明日方舟【可爱女博】去动物园约会吧，可爱的博士（幽灵鲨篇）（上）
“所以说，在哪天晚上发生的事，博士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嗯，很模糊，只记得吃完菠萝后，刷完牙之后，煌姐姐就抱着我去睡觉了呢......啊！艾丽妮姐姐你看，好漂亮的透明小伞！”
“那是水母啊.......算了，反正今天是来陪你逛动物园的，唔，水月也在，斯卡蒂也在，还有.......”
艾丽妮环视着四周，目光从一个个熟悉的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站在一旁观察那些海龟的幽灵鲨身上，后者注意到自己的目光，相当有礼貌地朝这边微笑挥手致意。
干净的玻璃倒映着银发修女那高挑优美的倩影，仿佛修女的灵魂已然置身在哪幽蓝的水箱之中，素白的指肚轻轻划过那层玻璃，不留下一点痕迹，一颦一笑中，粉光潋滟的唇瓣带着成熟女性独有的韵味和诱惑，而这一切都被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额前银丝下，带着玩味笑意的红色双眼犹如魔女手中的苹果，红的诱人，却仿佛充满了可怕的魔力。
修女仅仅是站在哪里微笑，就化作了一尊近乎完美的女神像，宽松修长的黑色长服下摆顺着修女的腿部曲线、犹如一道蓝黑色的长河缓缓淌下，在描绘出双腿轮廓的同时，把人带往那无尽的遐想空间，裙下的黑靴若隐若现，仿佛两道黑色的星桥，令人流连忘返。
“劳伦缇娜这家伙。”
艾丽妮轻叹一声，原本只是博士自己想要出来玩，结果被水月带到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动物园，据说在网上很有名，自己和斯卡蒂都放心不下她的安危，便决定一同前往，可是没想到，幽灵鲨居然也跟了上来。
队伍里奇怪的人好多......不善言辞的深海猎人、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形海嗣、奇奇怪怪的修女猎手、不太聪明的人形花博士......
至于歌蕾蒂娅，因为最近深海那边的活动频发，她要赶过去那边调查，所以猎人小队就只有这两个了。
很早之前自己就很好奇一件事，该不会她所有的同族智商都和她一样低吧？
自从煌的那一晚已经过去了快一周，据说后来动静太大，惊动了凯尔希，到了后半夜才及时地把两人分开，而貌似博士的大脑在当时受到的刺激已经大大超出她所能接受的范畴，所以当天晚上的记忆被刺激的全部清除了。（翻译：大脑过载，CPU烧了）
仔细想想，那种事情还是不记得的好，被人骗过去强行那啥什么的.......
算了，不去想那些的好，博士还是那个懵懂无知的、没有被污染的小蛋糕，既然来都来了，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给自己放个假。
算了，先去看看路线图吧。这样想着，艾丽妮走向了门口处标有动物园地图的牌子。
而看到艾丽妮离开博士身边后，本想着自己能有机会和博士来个久违亲密接触的斯卡蒂，却被早就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幽灵鲨抢了先。
“我先看上博士的，先来后到！”斯卡蒂略带不满地说着，然而幽灵鲨却像是充耳不闻一样，从后抱着博士，用下巴压着博士的头花，跟博士一起欣赏着水中游动的海洋生物，脑袋一上一下地说道：
“先来后到也要讲究公平，先到先得，更何况，我可是还没品尝过博士的味道呢。”
“你！”听着幽灵鲨慵懒的话语和那上舔的嘴唇，斯卡蒂一时语塞，但很快她就又想到了另一个说辞：
“博士喜欢海洋，作为阿戈尔人，我可以为博士充当海洋区的导游！”
“别说的好像我不是阿戈尔人一样啊，更何况，我对海洋生物的了解程度不见得就比你差哦，你呆在陆地上面多久了？斯卡蒂？还记得应该从那条洋流回家吗？”
“唔！”
虽然一时找不到更多的理由（借口），但是斯卡蒂显然不想就这样让步，她把幽灵鲨挤到一边，和幽灵鲨分别霸占了博士的左右两臂，并伺机寻找着能够彻底独占博士的时机。
当然，幽灵鲨也是这么想的，同样身为猎人的她从来没有过会把自己看上的猎物拱手让人的习惯。
就这样，两个人你挤我我挤你，两位女性猎人饱满的峰峦把博士的小脑袋挤在中间，几乎把少女的眼睛都给遮挡住了。
“呜呜呜！两个姐姐不要再挤博士了，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抱歉，博士，很快就好！等我帮你挣开这条鲨鱼！”
“那是我的台词，斯卡蒂，应该是我帮助博士甩开你这只虎鲸。”
两位猎人谁也不肯在博士面前让步，只是苦了可怜的小蛋糕，光顾着怎么从两个人怀里逃出来了，眼前那些缤纷多彩的海洋生物都顾不得欣赏。
好像一只被追猎到的猎物一样，博士的小手从两名女性的身体之间艰难地伸出来，像是要求救，然而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猎手分食殆尽。
“喂，我说你们两个！把博士夹在正中间是要把她闷死吗？”
注意到这边骚动的艾丽妮终于忍不住转过了头，虽然她早就想到博士落在她们手里准没好事，但是没想到她们居然会做到如此地步。
“阿拉，斯卡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明明博士都要受不了了。”
“还不是因为你要和我抢？”
“抢？算了吧，博士又不是你的专属物品，她可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啊，再说了，不要那么小气嘛，疼爱博士的机会我也有份吧？明明你和队长都和博士单独待过了，”
“唔，那白天归你，晚上归我。”
“好，那我这就吧小可爱锻炼成夜猫子，之前乌尔比安有训练你过吧？熬夜作战的技巧？那样的课程要是训练博士的话，嗯，博士一定能成为不逊色于你我的出色猎人吧？”
“你......！你就是成心不想让我晚上和博士好好相处是吧！？”
“呵呵呵......”
幽灵鲨没有继续回答下去，只是以浅浅的一笑作为答复，而了解幽灵鲨性格的斯卡蒂也只能把火压回去，毕竟对鲨鱼发火除了只会让自己受气之外没有任何便宜可占。
算了，今天就把博士让给她好了。
在帮所有人要了一张路线图后，几个人决定各自分组去游玩，水月打算一个人好好逛逛，便先行离开了，本想也想一个人闲逛的斯卡蒂却被艾丽妮拉住了衣角。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作为审判官，我有义务监视你们这些来自阿戈尔的深海猎人。……我要和你一起走。”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鲨鱼……？”
“啊这……这……这是因为，我相信博士也可以做到帮助我看住鲨鱼的……”
回想起之前幽灵鲨对自己那过分亲昵的举动，艾丽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对比之下，还是虎鲸更安全一些……
可就在艾丽妮不知道斯卡蒂答没答应的时候，抬起头却发现对方早就走出去老远。察觉到前者没跟上来的斯卡蒂拎着包，扭头看了小审判官一眼：
“不是说要跟我一起走吗？愣着干什么？”
“我……！我以为你不会同意的啊！”
“……我没什么意见，要跟上来的话就随便你吧。”
“喂！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
不多时，原本的五人小队就只剩下博士和幽灵鲨两个人。
“都各自去玩了呢。博士，我们也一起走吧。~说不定路上能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呢。”
“嗯！好啊！(◦˙▽˙◦)”
出乎幽灵鲨意料的是，自己看似挑逗般的话语却被博士的天然呆完美接下。
见此情景，鲨鱼嘴角上扬，笑了笑，带着博士走入了海洋馆深处。
水月打着伞，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漫步在深海区的场馆，但是很快，海嗣的直觉就让他觉察到了来自远处角落里的目光。水月注意到，有一个看不太清楚脸的小女孩正躲在柜台后面看着自己等人，没有明显的种族特征，只有一对长而尖细的耳朵。
阿戈尔的孩子？.......和父母走散了吗？
水月和那个女孩对视着，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那个女孩的外表让他这个海嗣都觉得有些心里发毛，黑夜一样的发丝下是苍白如雪的肌肤，虽然脸蛋和夏装的精致搭配让她看起来像洋娃娃一样，但是她的眼神看上去空洞洞的，仿佛一对深不见底的黑洞，右眼的下面似乎是有一道细缝一样的伤疤，估计是小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伤痕吧？
就像博士一样，有的时候还会不小心撞到柜子。
过一会工作人员就会把她带走和父母团圆的吧？
只是......话说回来，这里的工作人员好少啊，一路从大门口进来的时候，加上检票人员也看不到几个，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再加上海洋馆这么大，小孩子又会乱跑，要让那些看起来不靠谱的工作人员帮忙找父母，这孩子怕不是能直接等到变成化石。
算了，这个小家伙就由自己送到工作人员那里吧？
谁叫自己是一只热衷于模仿人类的海嗣呢，偶尔演一出“助人为乐”的戏码，或许也不错。
于是，水月缓缓地走向那名看起来弱小无助的女孩，后者看见他过来，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一样，把大半个身体藏到入口的大门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观察着对方。
见此情景，水月也只好无奈地笑笑，只见他俯下身，温和地说道：
“别害怕，哥哥不是坏人，哥哥想问你，你是和父母亲走散了吗？”
“......”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用黑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水月，对比少年那温蔼如阳光的灿烂微笑，女孩的表情平静地像是冰面一样，半晌，她才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哥哥去带你找你的爸爸妈妈好不好？这里离入口不远，那边我记得有工作人员，我们去那边找，应该很快就到。”
“嗯。”
女孩抬头看了一眼水月伸过来的手，便和他一同去往了博士他们来时的方向。
星幕已然落下，地上之人尚未领悟其中。
海面倒映着苍穹，分不清那究竟是幻影还是虚空。
迷途的旅人啊，终有一日会停止沉浮。
潮起潮落，大门在这一刻被再次打开。
谁又能说得通，这扇门之后的世界，是你之前留存过的唯独？
......
“斯卡蒂，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一点东西？”
“都可以，在训练的时候，早已经习惯了饥饿。”
“你的那个三队长到底都训练了你什么啊？……”
这样想着，艾丽妮伸了一个懒腰，来到自动售货机面前，打量着这个大家伙，思考着能不能买个几大兜子回去。
倒不是自己嘴馋，谁叫那边有个小吃货呢？
得给博士多带点啊……
不过，这里的商品名字都好奇怪啊，“岩羊肉”和“兔狲血”......里面应该只是普通的饮料和兽肉类吧？
周围也有些反常，但是自己却说不上来。
人，是不是太少了一点？明明进来的时候跟随他们一同进来的人有不少啊。
不过算了，这里可是享有盛名的动物园，能有什么奇怪的事嘛。
这样想着，艾丽妮按下了“购买”键。
“也不知道这里的东西，要满足博士的食量的话，自己能不能消费得起工资啊？……”
艾丽妮无奈地说道，却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
就好像，周围有无数只眼睛在看着她们一样。
然而周围别说眼睛了，连个人都没有，似乎这个区域只剩下了她们几个。
周围......是不是安静的有些反常？
游鱼们依旧在水中欢快的游动，水草静静地飘荡，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和正常，除了几人的说话声和呼吸声之外，周围只剩下电器运转的嗡鸣。
编织者自天空落下，将福音传到信徒的脑中，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
光芒闪耀，祂们将会再度回来。
以其名召信，万物终归苍白。
带着小女孩走了那么长时间的水月，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明明自己记得，他们当时所在的地方离出口不是很远，可是为什么......
走了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却依旧没有走出海洋馆？
等等......真的是一个小时吗？还是自己的感官变得迟钝了？
脚下的地面感觉踩上去像棉花一样软，空气中仿佛带着一种甜腻的香味。
水月低头看着自己的电子表，却发现距离他们出发到现在过了连一分钟都不到！
仿佛失灵了一样，上面的数字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迹象。
但是自己的疲劳感确是真实存在的，不，感觉比跑了一场马拉松还要累......
至少，要带那个孩子找个地方休息......
！！！！！！
慢着，这一路上都没有听到那个孩子发出任何的声音，是不是有些太反常了？
水月不安地扭头看去，却发现自己原本抓住的孩子手臂，已经变成了一个残破的布偶。
布偶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待水月环顾四周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都被更多的玩偶团团包围。
他们穿着的衣服都不一样，有的像是厨师，有的像是游客，虽然残破不堪，然而在水月看来，那些玩偶就像活人一样真实。
就好像是，人变的一样？
要，赶快回去！赶快回去才行！
恐惧和不安抓住了这只海嗣的心，他在踢倒不知道多少蹒跚而来的玩偶后，终于冲破了阻拦，开始没命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一时间，之前的劳累被恐慌所替代，然而与他的心境一同转换的，还有周围的环境。
水月抬头看去，自己像是来到了室外，然而天空却不是自己意料中的白昼，而是星空。
只不过，这看似美好的星空却只会给他徒增恐惧。
五彩斑斓的星辰，美的不可方物，却也美的诡异。
与此同时，耳畔响起了不明的呓语，那不属于泰拉的任何一种语言。听起来就像是歌声一样。
大群吗？不，自己明明是已经离群的海嗣，况且存在于斯卡蒂体内的伊沙马拉意识已经陷入沉睡封印，大群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等等，不是大群，这莫非是？终于，水月察觉到了诡异的真相，虽然只有一点点......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扭曲，像是从一幅画，一幅精致的画逐渐被油彩所打乱一样，又像是逐渐融化的彩色蜡烛，不论是旁边的植物，还是脚下的地面，亦或者是头顶的星云，都在发生着一种诡谲的变化。
周遭的一切蒙上了一片令人反胃的血色暗红，到处都在长出眼睛，手臂.......那些墙壁仿佛拥有了生命一样，开始扭曲，变形。
为什么......
为什么......？
兔子会在天上飞？
这里，是兔子园对吧？
水池里，为什么会有白色的齿兽？
齿兽，是有三只眼睛的吗？
他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他不能理解那究竟是什么。
但是他们过来了。
准确的说，是它们。
水月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真的踏入了险境，还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喉咙，发不出声音，手脚，动弹不得。仿佛身体的各处都已经不再听从自己的号令。
变了，一切都变了。
他只能站在哪里，无可反抗地，看着它们一点点朝自己逼近......
最终，将自己吞没。
“仔细想想，这好像是小蛋糕第一次和姐姐单独出行呢~！”
“毕竟平时都没什么时间的说，都是在上课嘛……只是，话说回来……幽灵鲨姐姐……”
“嗯？叫我劳伦缇娜哦~小可爱~”
“劳伦……踢……娜……姐姐，那个，可不可以不要抱的那么紧……要，喘不过来气了……”
“因为博士你实在太可爱了嘛，对不起，一时没忍住……嘿嘿嘿。”
幽灵鲨带着歉意地舔了舔嘴角，同时松开了一些抱着博士的力道。
这一路上，差不多都是幽灵鲨一只手抱着博士一边前进的，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最开始看着自己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开自己走向博士，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当她真正开始接触到博士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个怎样的宝物。
轻轻挽过少女的鬓角，幽灵鲨用她那以往挥动过战锯的手擦过博士白色的发梢，果然如干员们传言所言，身为人形花的博士，就连发丝都有着那种花瓣一样的柔滑。
指缝如同精美的发梳自银发间划过，最终于指间留下淡淡花香。
不仅如此，幽灵鲨还察觉到，眼前这位少女的身体比一般的人要柔软的多，有着蛋糕一样的松软，就好像在那些衣物之下填充的不是血肉，而是纯净的云朵。
一时间，猎人下意识地和少女额头相抵，双手温柔地捧着博士的面庞，如同在对待恋人那样温和包容，同时大拇指轻拭着少女软糯的脸蛋，顿时一阵滑腻的触感自指尖传来，宛如捧着一块布丁，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小口。
纯净，无邪，善良，动人，端庄，可爱……似乎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猎人心中的博士，她现在唯有深深的懊悔和不甘，自己的友人和队长居然早就接触到了这样的美好，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正好，干脆在这里把博士“吃掉”吧？
据说，海洋馆可是恋人们增加感情的好地方，就算自己和博士还没有确认关系，不过就在这里确认也未尝不可。
这样想着，幽灵鲨从后面轻轻搂住了博士，用鼻尖感受着少女头花的芬芳。
博士打量着身后的猎人，此时此刻，温顺的她给自己的感觉和当时在愚人号上的模样有着不小的差别。
曾经的劳伦缇娜姐姐……是什么样的呢？……
少女闭上眼，眼前仿佛又浮现起当时的景色。
黄白色的圆月悬挂于星空之中，闪烁的群星犹如黑色棋盘上的落子，用自己微弱的光芒让这个荒芜的黑夜显得不那么单调。
时而有流星飞落，带下一丝银线，如同绣女手中的针线，穿插连接着苍月和群星，寄托着地上的人给予的愿望，划过这漆黑的夜穹，最终落入天海的地平线，被吞没进翻滚的墨浪之间。
她就站在那墨浪之中，微笑着看着自己。
自己依稀记得，那是歌蕾蒂娅姐姐所帮忙设计的衣物，黑与白的色调搭配亦如猎人飞舞的银发和漆黑的夜幕，高挑的身材伫立在波涛之上，长裙内衬的雪白布料似那纯洁的画布，从饱经锻炼过的纤巧腰肢开始，薄而紧的黑色长靴就在这画布上描绘出女孩修长的腿部线条，随着手中的战锯一起，没入蓝黑色的海浪。
月与星在此时投下的光影是那样的恰到好处，夜幕之下、波涛之上的猎人女孩是那样的迷人，战斗过后的面庞被带上一抹兴奋的微红，她双唇微张，朝自己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犹如艺术品之中的黄金比例一样，嘴角的弧度和长度让人甚至都怀疑，这份笑容是神明的杰作。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同样赤红的双眼中一同被带上了些许笑意，在自己的印象里，以往的她也是这样，脸上带着微笑，只不过这一次当她看向自己的时候，那份笑意变得更加柔和，像是那甜美的棉花糖，礼貌，而充满着温柔。
就像......
现在一样。
从记忆的过往之中醒来，回忆中的少女依旧在抱着自己的身体，或许她们之间有一种天然的亲和性，亦如博士面对泥岩那时，花草面对土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幽灵鲨给自己的感觉不像那种大地一样的沉稳和宽厚，而是像之前斯卡蒂和歌蕾蒂娅那样的，水一样的柔顺和温润。
出身大海之中的她们，本性和品质之中也带上了水的特点：既可以像狂怒的波涛那样，用蕴含在自己体内的海潮巨力轻而易举地破坏万物；又可以像长姊和母亲那样给予自己无尽的包容和关怀，如同温润的甘霖滋润心房。
博士不再抗拒，而是任由对方挽着自己的手臂缓缓前行，两个人就以这样，以一种外人看见了都羡慕的亲昵模样开始在海洋馆里开始了遨游。遇见不认识的海洋生物，都会有来自劳伦缇娜的耐心讲解，而且似乎幽灵鲨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用一些小孩子都容易理解的简单词汇就能把博士教明白。
别忘了，博士可是连凯尔希都头疼的学生。
或许博士在除了数理之外的领域都很有天赋，亦或者是劳伦缇娜的讲解水平过于优秀，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现在博士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能这样陪着小可爱度过一段悠然的时光，也不是那么坏。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斯卡蒂？”
“嗯......路上的人太少了。”
“是啊，一路上别说游客了，连半个工作人员都没看见。”
艾丽妮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和手炮上，并不是自己草木皆兵，自己吓唬自己，而是自己多年战斗得来的直觉。
斯卡蒂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背上的“萨克斯”箱，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看着她们，这里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一样。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门口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扣押保管他们的武器，除了发出一声轻叹之外，什么都没有说。
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明明跟随他们一起进来的游客有很多，但是到了这里却看不见一个人。
这时候，艾丽妮和斯卡蒂回想起动物园的那些规则，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
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
“时刻记住自己是人类，不是动物。”
艾丽妮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装着吃下去的“岩羊肉”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她捂着嘴，俯下身，得到的只有干呕，那些肉像是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一样，怎么也吐不出来。
小鸟粗喘着气，斯卡蒂担忧的排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然而艾丽妮原本平静下来的眼神，在抬起头看到斯卡蒂后上方的那个东西的时候，顿时化作了满满的恐惧，她的声音变得无比颤抖，害怕地问道：
“斯卡蒂，你们的海里，有能在水里呼吸的大象吗？”
“说什么胡话，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然而，小鸟听到斯卡蒂的回答，眼神变得更加惊恐，只见她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斯卡蒂的后方，一字一顿地问道：
“那么，那个，是......什么？”
斯卡蒂不解地回过头，却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那是一头大象，但是，是游在水中的，和鱼儿们共舞的白色大象。
它有着兔子的耳朵，猩红的眼球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那，到底是什么？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