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荒九篇】王牌冤家4
裟罗正在天领奉行办公。
“九条大人，有事通报。”一名士兵走进来拱手说道。
“说。”裟罗的笔没有停下。
“荒泷一斗他...”
裟罗停下了笔：“不要让我重复这么多次。犯事了就抓进来，在牢里闹事就别管他，大不了用豆子让他过敏。”
士兵尴尬地顿了一下，说：“九条大人，这次荒泷一斗，向将军大人发起了挑战...”
吸饱了墨的笔落在纸上，染出一大滩黑色。
万叶友人的御前决斗，是在雷电将军的见证下，与九条裟罗进行决斗。友人落败，因此遭到雷电将军的神罚。
但一斗似乎理解错了什么。
他所听到的，是向雷电将军挑战，胜者可以提出要求或愿望。
连幕府将领都赢不了，却直接对雷电将军发起挑战，这于常人而言是完全不可理喻的。
但如果发起挑战的人是荒泷一斗，那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这也是为什么，裟罗听到属下报告后，会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地往天守阁冲去。
“嘭！”
天守阁的大门被重重地推开，出现在门外的是气喘吁吁的九条裟罗。
荒泷一斗扛着自己的鬼王金碎棒，而雷电将军正拿着薙刀，从位上缓缓走下。
听见声音，两人都看往门口，发现了裟罗的到来。
“九条天狗？你来这里干嘛？”
“你疯了？！”裟罗走上前，抓着一斗的衣领。“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挑战将军大人？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一斗拉开裟罗的手：“怕什么？本大爷输给了你，也不代表一定打不过将军。鬼族从来不会怕！而且，本大爷是来那个...什么“御前决斗”的，别拦着本大爷！”
“御前决斗？”裟罗听到这个词，便又走到雷电将军面前。“将军大人，既然赤鬼发起的是‘御前决斗’，那应该由我来与他...”
“不。”将军抬起了手。
“他指名要挑战我。”
御前决斗，是雷电将军为了让强者脱颖而出而设立的规则。由于败者将要面临神罚，少有人敢于发起挑战，而应战的九条裟罗也实力超群，至今为止的所有挑战者都输给了她。
然而，在雷电将军最初设立“御前决斗”时，还有另外一种选择——直接挑战雷电将军。一旦胜利，雷电将军会实现胜者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即使涉及整个稻妻。
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能与九条裟罗平分秋色的人已经极其罕见，何况赢过将军？所以渐渐地，人们一提到“御前决斗”，就默认为第一种选择。
不过，第二条路也并非无人走过。唯一的一次，还是雷电将军自己发起的，而且，她还输了。稻妻眼狩令的解除，就要拜那位胜者所赐。
一边是莽撞的赤鬼，一边是无敌的将军。
裟罗瘫坐在地上。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今决斗已经开始，擅自打晕或带走一斗是违反规则的，又不可能阻止将军。
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斗死在眼前吗？
裟罗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水光。
“这对角...你是鬼族吗？”雷电将军看着一斗头上的一对赤角。
“正是！本大爷就是花见坂荒泷派的老大，荒泷一斗！”
“你的神之眼，应该已经拿回了吧。”
“神之眼什么的无所谓。本大爷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个。”一斗摇摇头。
“那难道要本将军和你去街头相扑吗？”雷电将军对着一斗说话，眼睛却瞥着一旁的裟罗。
赤鬼在公告板上留言挑战天领奉行将领，整座稻妻城都沸沸扬扬，将军虽然身处天守阁，却也有所耳闻。
裟罗察觉到了将军大人的目光，不由得低下了头。
让普通流氓挑衅这种琐碎小事，传到了将军大人的耳朵里。这是天领奉行治安的失职，更是她九条裟罗的失职。
“也不是。”一斗又摇摇头。
雷电将军问：“那还能为了什么？我听说过你的事，你并非恶贯满盈，只是生性顽劣罢了，为何前来寻死？”
“本大爷来找你单挑，就是想让你答应我的要求。”
“什么要求？”
一斗指着裟罗：“把她放了。”
“放了？”裟罗和雷电将军都没有听懂一斗的意思。
“九条是我的心腹部将，又不是囚犯，何来放与不放一说？”雷电将军有些好奇。
“什么心腹部将？我呸！你就是图天狗打架厉害，又会办事，把她当个仆人罢了！”
裟罗闻言，便大声反驳：“住口！荒泷一斗，我自愿效忠于将军大人，愿意为将军大人的永恒献出一切。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快滚！”
一斗没有理会裟罗，依然对着雷电将军说：“你是神，比我们活得久。你总该知道的吧？山林里的鬼族和天狗，向来都是好斗的种族。一旦相约比试，就绝对不会拒绝。
“可现在呢？这家伙为了给你办事，当你那个什么天领奉行的将领，连本大爷的挑战都拒绝了。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天狗了！”
雷电将军似乎被一斗的聒噪烦扰到了，闭上眼，不悦地说：“刚才你也听到了，九条说自愿效忠于我，我也的确需要九条帮助我治理稻妻。各取所需，有什么...”
“你放屁！”一斗粗暴地打断了雷电将军，连一旁的裟罗都被吓了一跳。
将军怒目圆睁，瞳里几乎迸出雷光。裟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害怕将军大人就这样一刀把一斗结果了。
略带怒气的雷电将军发现眼前的赤鬼不仅没有被吓退，反而更加激昂：“我们荒泷派，我是老大，他们是小弟，也有上下级。但是，如果遇到困难，就一起面对；遇到好事，就一起分享。不把小弟当朋友，不真心对待小弟的老大，绝对不配当老大！”
不可一世的雷电将军，被赤鬼的慷慨言论一时噎住了。
“还有你！九条天狗！”一斗转过身，开始对着裟罗滔滔不绝起来。
“一天到晚喊着什么效忠效忠，永恒永恒。你看看你的将军大人有没有用正眼瞧过你！”
“别说了！蠢货赤...”
“还有你的九条家！你那个家主大人，跟自己儿子出去的时候，别提有多亲热了。对你呢？本大爷在天领奉行的牢里看到过你们好几次，你对他来说，就是个厉害点的士兵！他从来就没把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一斗的脸上。
裟罗紧攥着拳，对着一斗大吼：“闭嘴！不管是家主大人还是将军大人，都轮不到你一个赤鬼指指点点！滚出去！！”
“九条大人，那属下就先回家了。”
“嗯，去吧。”
望着走远的士兵，偌大的天领奉行里，只剩下了裟罗一人。
今天是除夜，是全稻妻的人们合家团聚的日子。
真好啊，士兵们都难得回家和亲人们团聚了。裟罗这样想着。
孝行大人和镰治今天一起出门，到稻妻城里过节了。
裟罗没有问，孝行大人也没有说，这已是惯例。
九条一家出门庆祝，裟罗留在天领奉行，处理着无关紧要的文件。
工作完成，裟罗就会到门口，独自赏月。她不敢到热闹的市集去，她生来就不属于那里。
每当心里产生悲伤或忧愁时，裟罗就会到靶场去练箭。用离弦的箭，带走不应该有的情绪，让自己保持理智和冷酷，直到手指勒出道道血痕。
裟罗举起手，还想打时，被雷电将军阻止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