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超越之力不是这样用的(一)
(一)器之觉醒 K宝是远古血脉超越者一族的末裔。他凭借着他体内一丝超越者血脉带来的感知能力在一款叫做影之诗的手游里大放异彩。那款游戏里面有一个职业叫做超越者,他每次使用这个职业战斗的时候血脉引起卡组的共鸣,让他战无不胜。 可是好景不长,使用禁忌力量的超越者最终还是受到了官方的不断打压。随着时间的推演,环境的更替,他的手里再也组不出一套能赢的卡组了。即使整套卡组都与他原神相接,他依然无法战胜那些强大的对手。所以他的黑粉越来越多,而且新人看到他连战连败的样子,也不想关注他,他主播生涯岌岌可危。 在事业的低谷,他甚至快交不上高昂的房租。那段黑暗的时光,他甚至是通过剪辑低俗的模型和舞蹈视频来维生的,在最最危险的时候,他甚至接了斐济杯的代言广告。起初,他在观看杯影道尔顿.依法的视频的时候极其鄙夷,声称要嘲笑对方两年半。可是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而且广告费还不到对方的1/5。 “主播右手如此粗壮的秘密!寂寞不满的劲爽人妻?天天撩你的合租御姐?邻居是诱人的退役偶像!还有一个随意拿捏的可爱女仆。”他在相信自己的人面前,吆喝着。 但是随着超越者职业的沉寂,他和他的威名也逐渐成为了一个笑话。最后大家记得的只有“卖斐济杯”的。终于在度过又一个两年半之后,他选择从主播这个行业毕业。 他背着一个小小的包,里面是他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他的围巾裹得很紧,厚重的军大衣在无力的抵挡着异国他乡的风雪。 不干主播了,就没有饭吃。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而生意又不会做,看来只能小偷小摸才能维持的了生活。他把他的思维下放到去偷电瓶车这件事情上,这虽然违法,但是不丢人。 “F**k you!” 他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人拎起来,就到了某个小巷里面,摔了个狗吃屎。他的围巾被人扯了下来,大片的雪顺着衣领流进了他的衣服里。他怨不得别人,他的无力、愤怒都都被自己咽下肚,最后只化为细细的抽噎声。 他期望着谁能够将他拯救,他一遍又一遍的祈祷。他向鱼丸之名祈祷,奈特温回应了他,于是他向奈特温推销斐济杯,对方向他投来鄙夷的视线,然后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他向斐济杯祈祷,道尔顿依法回应了他,后者将他拉起,随后又塞了几个斐济杯到他的背包里。终于,他不再向任何东西祈祷。 身体上出现奇异的花纹,那是类似于无形古代汉字相结合形成的咒文。一开始只是手臂上,旋即便爬遍了他的全身,在他身边的空气也浮现出类似的咒文。这是超越的力量,这是灾厄之树的显现。其实他并没有向其祈祷,但是这血脉中的力量还是回应了他,因为无论如何,他也是一名超越者。 即使木村唯人降下了神罚,宣告超越者的时代已经终结。即便如此,他依然是名超越者。 那是一个身着华贵的青色礼裙的女子,他白皙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因为身上的衣服点缀着很多羽毛,她看上去像个大个的孔雀。 这是世界之机关,肃清之管理者—涅尔瓦。她是超越者之力的源头,困倦的先祖就是因为成为了她的器才拥有了超越者之力的。 人类的力量和存在都是如此的渺小,她来不屑于投以视线。除非,对方有自己需要的东西。那是人类黑暗面的感情、仇恨、不甘、悲伤,我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感。 器之子啊,让我看看拥有我力量的后人在这个位面混的怎么样。她如此想着,然后又仔细打量面前的小伙。 他邋里邋遢,头发长而卷,一看就是好久都没有打理过了。他的衣服已经褪色且许多浑浊的斑点,看来他不怎么勤换衣服,是没有钱买额外的衣服,还是没有地方去洗澡。无论如何,他已经看起来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了。顺带一提,由于他刚刚在雪地里摔了个狗啃泥,身上几乎是被泥巴和雪沾染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让人觉得是像只可怜的小狗。 这副模样,看上去已经具备成为器的资格了。 “无能,无用,无意义,如飘零的灰尘。汝等的姿态,着实可笑。” “你?...谁”他吐出一口夹杂着泥土的血,虚弱的发出沙哑的声音。 “吾乃世界之机关,肃清的涅尔瓦。”说这话时,仅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那个在泥土里挣扎起身的人。 “你是来救我的吗?” 刚刚说出这话时,困倦才意识到,对方并非常人能理解的存在。那么伟大而强大的她,怎么可能是来找我的呢?我一没有财产,二没有能力。我就是路边的野草,活着只是分走别人的养分而已,这样的我,没有被别人注视的必要。 “如果是回应汝等的祈祷,倒也无差错。”她的嘴角好像微微上扬,“你是具有资格之人。” “什么意思?” 随后管理者随手指了指他的脑门,一瞬间不存在的记忆便涌入了他的脑海。他看见战火焚遍那富饶的水上魔法之都,自命的英雄举起审判的双剑。他看见无数钢铁蒺藜的爪牙爬上了参天的生命之树,两个不相交的世界彼此融合。他看见那永远黑暗而飘摇着血腥味的大地,无数生灵在无谓的轮回。这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那是那些曾经被称为器的人的过往。 “而你的祖先,也是其中之一。“她说,”这表示着你这不成器的身体里,流淌着超越者的血液。“ ”而这意味着我能使用那股超凡的力量。“他喃喃自语。 他抬起头,却不见那奇异的女子。他只是觉得这阳光非常刺目,让人晕眩,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那是一个梦?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那是早已经习惯的四面白墙的空荡荡的房间。他没有过多的私人物品摆放在他那异国的小房间,一是房间本就不够大,二是他自己也没有生命值得珍藏的东西。他听见某种烦人的声响,刚刚便是这声言在呼唤他醒来。他循迹着这声音的方向,那是一个耐看的少女,正坐在他正躺在的床上。 那是林梅儿,房东家的长女,今年18年华,困倦与她差不多差了半个她的年龄。房东是华人,那女孩便是白黄混血的孩子。同时集合了亚洲人的柔和美和西方的高挑和白皙。她天性活泼,总是没事来找困倦寻乐子。 ”睡了那么久啊,你个大猪头。“她笑到,还伸手去揭他的被子。 ”你别后悔。“ 困倦不去阻止她,反倒坏笑着盯着她。她突然有了什么可怕的猜想,顿时张红了脸。她飞快的离开了这个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起床了记得一起吃午饭。” 已经中午了啊,困倦强行支起疲惫的身体,慢慢的向洗漱台走去。 当他注意到镜子里自己的脸时,不由得将漱口水喷出,将牙刷掉在地上。 已经不像自己的脸了,爬满了那扭曲的不可解的文字。那文字在不停的扭曲和跳动,仿佛拥有生命一样,而形体,类似于古代中文和希腊的数学符号的组合。他记得在自己直播的那个人气很高的蒸蒸日上的卡牌游戏里面就有这种情况。那是器的模样,这意味着自己已经继承了管理者之力,变成了肃清的器。 为什么那个女孩没有注意到,是只有自己能看到吗?他稍微思索,那铭文就消失了,他稍微一发力,那铭文就又出现了,看来是自己能控制的。自己变成了器,那么自己的人生会有什么改变吗?自己到底拥有了何等的超凡之力,自己又要如何去使用这股力量,好想快点全部知道啊。 但是少女的吆喝声打断了他的白日梦,他立即洗漱更衣,急忙下楼。 餐桌上是房东一家三口,加上困倦这个客人。房东一家待他很好,这得益于他是个安静的文艺青年,从来不拖欠房租,而且经常能将自己的女儿哄开心。但是自己的直播收益已经锐减了,去做瑟瑟的mmd现在又缺技术力,唯有接商单才能赚钱了。自己交完这最后一次房租,可能要真的去做那玩意的测评才能交上房租了。他苦恼着,偷偷将手伸进自己的皮包里,想要去看看自己还剩多少加元。然后他就愣住了。 那是几捆厚厚的加元,少说得好几万。自己好像被拯救了,这难道就是器的能力吗?自己的人生看来要被改变了。去你的斐济杯,老子才不会去做你的测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