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普通的失败(凯尔希X博士)(刀)(塔达林逼王阿拉纳克请签收)(四百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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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嘀。”
“需要治疗!请求更大剂量的吗啡!”
“重复一遍!重复一遍!”
“极端天气下手术的效果....”
“方舟上的物资什么时候到!什么?再大声点!”
风雪把治疗站里的吼叫声阻隔在空气中。
“凯尔希医生,一定要挺住!”
“乌萨斯的医疗措施怎么这么糟糕!现在能用来当做止血钳的....”
“缝合,缝合让我来。我有数。”
“晨报怎么还在放着糟心玩意!该死的,能不能换个台。”
碎片般拼凑起来的弦音。凯尔希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她的全身都无法动弹,只能合理判断自己受了重伤。
“冷静一点。我们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这个沉着的声音,凯尔希熟悉。
自己医疗组里神秘的人很多,但能作为大姐一般存在,指挥整个手术进程的只有闪灵。
刺啦刺啦的无线电声音让凯尔希本就发胀的头皮更加紧皱,她的眼前是雪花状的噪点,黑色的人影长着两只白色的尖角,那恶魔的象征应该是闪灵不错。
大脑晕晕的,不知道他们往自己的体内注射了多少麻醉剂。她的感官仍然处在感知不到的状态,换做别人估计已经开始察觉到自己被开膛破肚,疼痛得连声叫唤了吧。
“该死,凯尔希医生的麻醉不够了。”
“凯尔希医生好像醒了。”
“凯尔希医生!有知觉吗?”
但是她感受不到疼痛。只有金属钳异样地在体内来回触碰,以及背后那冰冷的手术床通过她的躯体向她传递着零星的温度,让她知道自己正躺着接受治疗。
大概是注射器扎入皮肤,这样的感觉凯尔希已经经历过千次万次,就算没有感觉到针尖刺入皮下的疼痛也能够对现在的情况有所了解。
现在感官的消退已经到了“痛觉”消失的程度了吗...凯尔希叹一口气,安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周围忙忙碌碌的手术人员。夜莺坐在一旁,她默默地流着泪,温柔的圣域在凯尔希的身边展开。
想要侧过头去,却无法扭动自己的头颈;想要想起些什么,却只能无奈地什么也不想,大脑的针刺感让凯尔希难以冷静地思考问题。
“凯尔希医生,请再坚持一下。”
啊,是闪灵。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她比较可靠,现在凯尔希终于在内心同意了博士对她的评价。
闪灵的脸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霜雾,怎么抹去都看不清她的样貌;可是触觉到的那湿润的液体,是她的眼泪吗?
“最后的治疗阶段了,您可以先睡上一觉。在乌萨斯的战场上操劳过重,是该放松一下了。”
博士常常念起这句台词,不知是闪灵故意模仿着他的语气说话还是凯尔希本人心中所想的是那个熟悉的风衣背影。
这回就听你的。闭上眼稍微休息一下。
潜入漆黑的梦境,凯尔希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疲惫。平日里超负荷的运行让她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精力,在刚刚合上眼睛的瞬间,灌铅的身躯陷入坚硬的手术床,许久未躺下过的后背就算是这样的铁板床也能将就着享受起睡眠的舒适。宛如雪花慢慢掩埋她的身躯,深藏雪下的既温暖又寒冷的奇妙知觉让凯尔希放松她的精神,慢慢落入捕梦网的陷阱。
耳朵里的声音向着远方的寒风离去,那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消失在冰原之上,薄的像张纸片般灰飞烟灭,在砰然响起的冲撞声中压缩,在撕咬与叫喊中沉沦,如同晴天的雪花泛着晶莹的泪化为透明,如同空中落下的雨滴滴落沙漠,最终被柔和地包裹在沙中蒸发,重新回到天空。
“终于知道休息了,大猫猫。”
啊,是啊。你才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那么迷茫,让我不爽。明明以前是多么能干的人,现在却是这副窝囊样子,看到我害怕得跟什么似的。走进那个石棺的时候你的眼神都没有害怕过。
所以在你离开的那些天里,我日复一日地经营这个公司,从来不休息,就像曾经的你一样。是我把阿米娅推上这个位置的。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罪人,我们是不能拯救这里的。但是她可以。
“只要保护好她。”
不只是阿米娅,博士。还有你,我的愿望就是守护你和阿米娅的愿望,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别碰她!”
不用管我的,博士。只要你能活下来就好,我早就该死了。
沉重的喘息声。
雪花。
早间新闻。
乌萨斯。
保护。
睁大的瞳孔。
脚步声。
战争,枪声,射击,包庇。
歧视,军统,无情,草寇。
微笑。
“凯尔希。”
“别碰她!你个**罗德岛粗口**”
“你们这些**罗德岛粗口**军统的人!别动她!”
“凯尔希!!!”
昏厥。
地平线般的落幕而下,恍惚间变成黑夜的白昼消失在宇宙的终点,镜子碎裂,落在凯尔希的脚边;塌缩卷曲,仿佛倾泻而下的现实如同流体在凯尔希眼前崩溃,他漆黑的背影下是一滩红色的血迹,宛若最后的赞歌高唱的是枪炮的轰鸣;雪花被他的颜色覆盖,那汹涌袭来的大雪覆盖住静静躺在雪地中的凯尔希,变成红色的湍流,将她的身体冲刷干净。
“博士?”
“博士?博士!**乌萨斯粗口**你个窝囊废!起来!”
“(博士本名)!(博士本名)!(博士昵称)!(博士巴别塔时期代号)三!(博士小名)!博士!”
那是我的声音吗?
那满嘴胡言乱语,那用尽毕生最大音量咆哮的人是我吗?
凯尔希的眼瞳骤然睁大。
是我啊。
洪流更加湍急地流动,带着凯尔希那失去知觉的身体浸泡在大海中;她慢慢地下沉,口中不断呼出的气泡里全是往生的幻影,最后破灭,化作那血腥之中的一点。
翠色的短发遮住她的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海水吞噬了她的泪水,不知道她的伤痛。
那是我的声音啊。
凯尔希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知觉恢复的很快;一旁的闪灵和华法琳马上扶住凯尔希的手臂,她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维持她的生命,所幸周围的医疗干员成功保下了她的性命。
“凯尔希!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没事。”凯尔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喉咙变得沙哑不少。“做了个噩梦。”
“现在的身体机能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挣扎着下了床,腹部的枪伤被她草草忽略,仿佛根本不存在过一样,“罗德岛还等着我。”
“不行!你之前失血过多,必须休息...”
“博士还等着我。”
窗外的雪还在下,室内的无线电嘶嘶电流声仍然刺耳。
华法琳不做声了,她放下凯尔希的手臂,随她离去。
她摆弄摆弄那老旧的无线电电台,拉出吱嘎响的天线。稍微挑了一个频道,模糊嘈杂的声音清晰起来,随后字正腔圆的播报起来。
“今天早晨,数名感染者企图进入乌萨斯境内。”
凯尔希出了罗德岛方舟舰的门口,不远处即是接洽的都市;那巨大的城门阻止一切带有源石病的生命进入其中,包括它门前那几具感染者的尸体。
又是这种作风。凯尔希无需多言,披上自己的衣服走向门口。
“这些感染者现在都已被射杀...”
稍微踹了几脚挡路的尸体,自己肩膀上的源石结晶被门口的守卫看到。
“喂!你!别过来!不然格杀勿论!”
“哎,这不是上午过来的那个女人嘛?她身边还有个男的,戴着黑色兜帽的。”
“哦,是她啊。”
凯尔希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看着堆叠在雪地中的尸体。某些人的源石结晶已经快要侵占整个皮肤,马上有可能会造成二次感染。
她拨开尸体堆,血腥味与臭味立刻窜了上来,不过凯尔希闻不到。
“同时被处刑的,还有企图包庇这群感染者的风衣男子,据悉...”
凯尔希看到了一件风衣——黑色的,味道很熟,就算没有嗅觉也能知道是他的衣服。那破旧的衣服上满是血液,从背后破了几个洞口。
“.....他可能是......”
凯尔希抱着这件温暖的风衣。她走在不深不浅的雪地,踩着不轻不重的步伐;天空飘落的雪花埋没她的眼泪,脚底传来的冰凉把她的身体冻得毫无知觉。她没有哭,也没有笑;她只是死死搂着那件风衣,像是防止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
华法琳关上无线电台。她听到门外有凯尔希的脚步声,她那双鞋子的声音太好认了,一向坚定有力——除了现在。
“华法琳....我要先跟你说好。那几个感染者想要进去九死一生,我打算救他们。别跟凯尔希说....”
站在门口的,是拿着博士风衣的凯尔希。她把手上的风衣挂在椅背,就像他经常做的那样。
“华法琳。”
华法琳第一次看到凯尔希那样的表情。
“.....罗德岛的博士。”
“我把博士接回来了。”
再普通不过的失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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