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执妄 短小番外:公敌
今天沈巍不在家,井然百无聊赖。
他摸了摸手上刚完成的设计稿,掂了掂旁边空着的杯子,逛了逛空无一从的家。
没了沈巍,他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明明平时也是两人,一个屋里一个屋外,各干各的,可是只要想到那个人在家,心里面就莫名的踏实。
可如今沈巍才出去个大半天,井然心里就惦着慌。
他摸了摸嘴唇,咂巴了两下:一个人,要吃点什么呢?
牛排?没人在旁边帮着醒酒,没意思。
火锅?也没人在旁边跟着抢,没劲。
要不随便煮点啥?
他老大个不情愿的磨蹭着挪到厨房,可看着那冷锅冷灶,也没人给自己扎个围裙,递个盘的,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孤寡老人,孤寂的很,心里那股委屈劲,怎么盖都盖不住,一个劲的直往外冒酸水。
井然啪的一下把刚打开的炉火又关上了,随手抓起衣服,准备出去外面巷口随便买点啥,填下肚子,应付一下得了。
可刚走到家门口,发现这自个脚上还汲着拖鞋,他混身冒着懒劲,不愿只为了这一口而支渠弯腰换鞋。
要不就叫个外卖得了。
可他搜遍了脑子,发现也没啥想吃的。那些别人送过来的,不是味精重,就是不合口,总觉得没有平时沈巍做的那些贴心,就连那些切好的肉片看上去都比外面的新鲜。
其实井然知道并不是别人做的不好吃,纯粹是他心里面落了个洞,空空的,非得那个人来填才行。
正在他左思右想、前后矛盾、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掏出来一看是罗浮生。
罗浮生:“然哥,在干嘛呢?今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喝一杯吧!”
井然有些意外,这个比他还粘老婆的老婆奴,今天怎么舍得来找他了?平时不都是屁股前屁股后的跟着沈夜不撒脚吗?他把头往窗外看了一下,这也没见太阳打西边出来打东边落下呀?怎么就想起他了呢?
井然:“你今天居然不围着沈夜转?跑来找我干嘛呢?难不成你俩吵架,需要我安慰?”
“去你的,然哥,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啊?”罗浮生直接在电话里面呸了他一口:“阿夜不是跟巍哥出去了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我估摸着你和我一样是个孤家寡人,所以找你一起出来聊聊。”
原来巍巍是和阿夜一起出去的,这倒没听他说起。可为什么沈夜跟罗浮生说,但巍巍却没和他说?井然莫名地开始吃味。
井然不服气的进一步打听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平时阿夜出野外工作,哪次不是我跟着?这次他居然跟我说不需要我?!因为有他哥?!他说我打又打不过巍哥,攀又攀不过巍哥,所以有巍哥,他还带我干嘛?”井然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罗浮生那一肚子不知道该跟谁倒的苦水,哗哗哗的一下子就在电话里面倾成了水漫金山。
“然哥,你说这事儿怎么可以这样子说呢?我是没有巍哥打架厉害,可是我是他老公啊,巍哥能像我那样把他当心肝、当眼珠子来宝贝?能像我那样的疼他?能在他累时把他背到背上?能在他受伤时,把他捧在手里宠着?”
井然想了想,给悲伤的罗浮生泼了下冷水:“……好像还真能。”
罗浮生:“……”
想到以往沈巍护着沈夜那个样子,罗浮生好像觉得然哥说的也对。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罗浮生没好气的问着:“那你这个孤寡老人,到底出不出来?”
井然轻轻一笑:“来。哪见?”
罗浮生大喜:“你家旁边的烧烤摊儿!我已经点好了鸡翅、五花、肥肠……和啤酒,就差你了!”
井然换好衣服,匆匆赶到烧烤摊,刚一走近,大老远的就看到陈一鸣一个人憋屈的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井然:“一鸣?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
陈一鸣抬头一看,醉眼惺忪的冒了句:“井然?你怎么在这?”
井然一指对面桌的罗浮生:“你俩在这,前后桌的,都相互没看见?走!过去一起吃呗!有啥烦心事正好和我们说一说。”
陈一鸣拎起自己面前的酒瓶,井然帮他端起桌面上的烧烤串,便直接过去和罗浮生拼了桌。
肉清了几盘,酒空了几瓶,三个没了老婆的大男人才开始凑在一起互倒苦水。
井然:“你们说男人都不能够太小气,对吧?”
罗浮生和陈一鸣纷纷点头。
井然:“现在好不容易放个暑假,可昨天,巍巍那个洪师兄一说要去勘察,要人帮忙。巍巍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今天一大早就收拾好包袱去帮他的忙,我就算舍不得,可也没吭一声,也没拦着,不让他去。可为什么他除了下车时给了我一通电话以后,到现在都不给我一个电话?你说这小没良心的,见了师哥就忘了老公,我还能咋地?我也就只能在家搞好卫生,等他回来的时候有个干净的床和一顿热饭菜。他不心疼我,我还得心疼他呢。”
罗浮生:“算了吧,然哥。你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巍哥都把你都宠到天上去了,他不疼你,他疼谁?哪像我家阿夜,那个娇嫩劲,一天到晚就得我把他捧在手里宠着。这回他跟着巍哥出去,说是那地方有些偏,信号不好,电话都打不通。也不知道现在巍哥会不会帮他背行李,到时候累坏了可怎么办?”
陈一鸣:“你俩那都是结了婚的,还怕啥?倒是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人,这热炕头的还没暖几天呢,他就跑了,说是那个洪翼舟的勘探,需要他去定爆破点,结果就跟我发了条张纸条,拎着包袱就走了,我一大早起来,连个影都没见着!酷的跟什么似的,要是不知道他心里只有我,我还真以为他要上赶子的去找洪翼舟,把我给绿了。”
……
三个人的信息一核上,井然、罗浮生、陈一鸣顿时面面相觑。
洪翼舟需要人帮他定爆破点,把吴邪给叫上了。同时还打个电话给沈巍,把沈巍也给叫出来,而沈夜则跟着哥哥去了野外。
合着洪翼舟他一个人就把他们仨的老婆都给占了?!
顿时,三个人同仇敌忾般,怒红了双眼,狠狠的各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灌完,寻思着等那三人回来了以后,该如何远离洪翼舟?
要不把他的电话放黑名单里?
还是在家门外订个牌子:洪翼舟与狗不得入内!
井然、罗浮生,陈一鸣重重地把手中的啤酒瓶啪的一下放到桌上,瞬间达成了共识:
珍爱家庭和谐,须远离洪翼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