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莎/阵营之趋热效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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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广州已经有了春的气息,莎莎提着打包盒,嘴里还慢慢嚼着早点。她好像没吃过几次这种早点,一开始是因为职业问题需要注重饮食,退役后去了新加坡读了快三年的书,那里的华人很多,却很少有这么正宗的东西。
莎莎瞟了眼玻璃上的倒影,玻璃上的女孩儿留了一头乌黑的长发,留长发已经一年半了,她看着自己依旧觉得陌生。这次突然过来原因其实很简单,鳗鱼的球馆开业三周年,鳗鱼让她过来拍个宣传片。其实鳗鱼刚提这件事儿的时候,一向爽快的自己破天荒地犹豫了五分钟。他在这里,和高远小比一起。他们一起开始了新的事业,曾经最好的粤队三兄弟如今依旧在一起,他应该很快乐吧?快乐就好。
好像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去见他,女孩儿略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实际上他们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面了,准确地说自己上次见到他时两年前,他可能更久。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大梦的婚礼上,因为飞机延误,到现场之后她就随意找了个角落,隔着正在亲吻新郎新娘,隔着热闹的人群,贪婪地看着在一边起哄已然笑成了大小眼的男人。那段时间自己其实很忙,忙到婚礼结束后和同同鳗鱼她们打了声招呼就离开的程度。其实具体在忙什么,现在想想竟然也不记得多少了,有时想想也很有趣,曾经让自己筋疲力尽、焦虑压抑甚至觉得迈不过去的坎,以后再回忆时,可能不过只是鸡毛蒜皮,有的甚至早已被遗忘在时间里。但不得不承认,时间消磨了她的勇气,当年的分手自己过于决绝,如今再跑到他面前装作无事发生吗?他可能会直接给自己一拳吧?哦,会动手的是自己,他一直都是会考虑女孩儿感受的绅士。
“鳗鱼!”女孩儿挥了挥空着的一只手叫住了急匆匆低头赶路的身影。
“莎莎,是不是等很久了?不好意思,馆里突然有点事儿要处理。”鳗鱼长臂一伸抱了抱面前的女孩儿,“咱俩有五个月没见了吧?上次还是在新加坡。”
“有啊,不知道是谁重色轻友,好久才来看我一次。”莎莎用力抱了抱挚友,松开时,小嘴故意撅得老高,“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现在想起我了?怎么不去找你的夏迎春?”
“夏迎春在摆弄摄像机呢,他真是烦死了,说什么这么有意义的事情要亲自掌镜,从昨天就开始捣鼓,不知道弄得怎么样了。”鳗鱼接过打包盒,一只手拉着女孩儿往前走。
“这边的早茶味道不错啊,你尝尝回头。不过远哥还有这手艺?”
“显然没有,他已经长得那么帅,身材那么棒,性格那么好,赚钱那么多了,上天总要关上点窗户缝啥的,给别人留口饭吃不是?”
“别人有没有饭我不知道,我已经吃饱了。”莎莎翻了个白眼,“姐姐,我坐了快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千里迢迢飞过来,我图啥?图你喂狗粮?简直没人性。”
“哎呀,当然是图咱俩能见面啦,就知道我们莎莎够朋友,人美心善地。”
“鳗鱼,你怎么油嘴滑舌了?”
“没有啊,”鳗鱼故作正经地开了车门,“我可是老实人。”
“啧,近墨者黑啊,”莎莎调了座椅,“你这个准备什么时候拍摄?”
“下午三点左右吧,先让造型师给你化个妆。”
“你给我化得了,没必要浪费钱。”
“我可以陪你化妆。”
“你不给我化啊?”
“我不会啊!”
“那你的脸上是啥?”
“我家夏迎春给我化的,”鳗鱼忍不住笑出来,“化的不错吧?”
“打扰了。”莎莎喝了口饮料看了眼窗外,“我应该在车底。”
“习惯就好了。”
“鳗鱼,我要买返程机票了。”
“我错了。”
“再诚恳点。”
“我不提他了。”
“你保证?”
“可能吧……”
“算了。”两个人默契地笑出了声,“看到你这么幸福,我也很开心。”
“不过,莎莎……”鳗鱼轻轻敲击了方向盘,似乎在下定决心,“我得跟你再说一下哈,七号同同还有他都会过来,说不定已经在馆里了。”
“我知道啊,大家都是朋友,他们肯定会去给你捧场的。不要有心理负担,毕竟当初是我彻底伤了他的心。”莎莎看了眼开车的人,突然笑出了声,“不过他要真揍我的话,你记得拦一下,我怕他一拳把我打成熊猫眼。”
“我尽量抓着高远当肉垫,他比较抗揍。”
“可以。哈哈哈哈。”
见到他比想象中快一些。化完妆的莎莎独自窝在一旁的沙发里盖着毛毯睡得迷迷糊糊,就看见他握着球拍兴冲冲地开门走了进来,“小比!逃不掉了吧?今天我肯定削你!”
莎莎裹了裹毛毯看着顿在原地的人,因为没有睡醒,甜甜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七号他们去看拍摄现场了,你可以去那找找。”
“哦,”樊咚慢慢放下拿着球拍的手,“什么时候来的?”
“两个小时前到的广州。”
”你......”
“喂,鳗鱼,哦,我醒了,嗯,要拍了吗?,好,好,我马上就去。”女孩儿将毛毯放到一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没有动静的人,“对,刚刚碰到了,好,会叫上的,好,挂了。”
“远哥他们在等了,”莎莎假装若无其事,依旧笑得露出虎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