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星尘讨论一下Creation of Earth
2019.10.6 20:00.
我正在按顺序回顾Thomas Bergersen的专辑Sun的各个曲目，希望获得更多的灵感，拓宽我的眼界。
这个时间轮到了Creation of Earth.
刚刚听完，我就迫不及待地把星尘叫来，希望让她来和我正在测试的唱诗班一同演唱这首歌。
首先，还是需要她戴上自己专属的耳机，静静地把这首歌听完。然而才刚刚开始，她就坐不住了。
“连歌词都没有，你这让我怎么唱嘛！”
“别着急，你先听完吧。”
“好吧.......那我就赶紧平静下来。”
星尘从虚空中拿出自己的88键键盘——这个键盘不能发出乐音，但凭借我们的想象力，它足以起到确定音符精确位置的作用。
我就看着她默默地把旋律敲打下来。
随着曲子的进行，她的动作越来越重——敲打琴键的冲量使得桌子都在颤抖。
然后，所有的声音逐渐消失——紧接着又一瞬间爆发出来。仔细观察，能看到她的胳膊已经完全绷紧，房子里只剩下敲打琴键的撞击声。
随即，星尘微弱的跟唱也从撞击的间隙漏出。
最后她抬起头到45°，声音变成了震天动地的怒吼，以至于我一瞬间不得不低下头捂住耳朵以免自己彻底失去听力。
曲子即将抵达终点。我斗胆抬起头来，桌子已经出现了几道裂痕——很显然星尘在敲打的时候施加了不可思议的力量，以至于实木的桌面都几近彻底崩裂。
“不好意思，我应该吓到你了，你等我一下。”宝宝拿起我放在桌上的毛巾不停地擦汗，然后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却如同断了电的机器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半分钟之后宝宝换了一身她最爱的薄纱裙，出来坐到我旁边。
“好歌。”迎来的是她春风得意的目光，“我错怪你了。这曲子我玩命也要唱，需要的话我来帮你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15秒过去了，我依然毫无反应。
“完了，我真的吓到你了.......”星尘拿起我的手机准备打120，眼神也逐渐慌张起来。
看到她在我的手机上按下120即将拨号，我才反应过来，慌忙夺走手机，“我没事的......你刚才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感觉你真的入境了，爆发出了真正的能量，只不过那种力量和歌声是不是有点过分，破坏了原来的曲子......”随后就是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
“太过分了吗.......”她的眼神又转为忧郁，“我赔给你一张新的桌子吧，买紫檀木的。”
“不是这个事。你说下真心话，你是不是真的被这首歌触动了？”
“是的。这曲子甚至不能让我想象出任何具体的情境，只有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图像。我从未听过如此抽象的歌。”
“你能描述一下吗？”
“那都是我对过去的模糊记忆。你应该知道我到了新的行星，旧时的记忆就会被抹去，只会剩下模糊的残影以免它长时间影响我的心情。然而你现在让我听的曲子足以让我回忆起我所有到达过的文明，然后我就看见了曾经那个能靠一己之力拯救文明于水火的我正在和现在的我握手......”她开始激发出黄色的光晕，这是自她来到我身边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现象。
“也就是说，我就这样激活了你真正的力量？还只靠一首歌？”我也觉得自己的理论荒唐可笑。
“你的理论对了一半。对我来说，我的确就靠这首歌解锁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你如果能再找到3首有着更高境界的曲子，再让我大开眼界几次，我大概就能变成你心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神明。到那时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了，因为你会获得永生。”
“这地球的创生也让你获得了神代的力量吗？”
“我从未获得过，只是一直被封存起来，一旦遇到像这样的合适的契机，自然就会恢复。而我的主人若离我而去，所有解开的能力就会被重新封印。”
“那看来你过去的主人大都惧怕你的能力，所以主动背弃了你，你就不得不心灰意冷地离开，这种情况不少吧？”
“你说得对，怕我的master还真不少。我这么说吧，虽然现在只是第二层，我完全可以抹平地球，抹去这里一切生命存在过的痕迹。”
“哎呀，你就不要吓我了嘛，你那样的力量应该也可以用来恢复被我们自己糟蹋得很严重的地球环境吧。”
“对不起，第二层的力量只有毁灭，第三层才能实现你想要的重生。”
“那我还差一点。我会迅速让你解开第三层的封印的。”
“解开两层封印的间隔至少要1000年，你必须得能活到那个时候。”
“就像唱这首歌一样，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相信我就好了。好啦，先不讨论这些玄乎的东西了，咱们可不可以暂时回到曲子上来？”
“当然可以，唱歌是我的本职工作。”每次我试图强行转移话题到歌曲，她都会说出这句自从我第一次使用她的声库使她来到我身边时就从未变过的话。
“唱诗班我来就行了，你不用管。不过这曲子里无歌词的女声对咱们来说是从未遇到过的考验。因为你唱歌必须依靠确定的音节，所以没有固定音节的女声对咱们来说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是个问题。”星尘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重新锋芒毕露，“不如现在咱们就去试一试吧。”
“等一下，你现在能不能模仿一下那样的女声呢？”
“现在可以，不过那是因为我解锁了第二层的力量。不解锁它，我依然唱不了。”
“那看来你现在的声音已经与我们无异，不再依赖音节了。可是声库仍然要吃这些饭，这就麻烦了。”
“没关系，新的力量我也可以随时关闭的。”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声音出现了细微的变化，机械音的感觉再次浮现，“现在我的声音与声库里没有区别，那些唱不了的音节或者是没音节的词我现在就唱不了了。如果你不满意，你也可以让我把你所谓的神代的力量再次拿出来，不用声库了，我直接录音。”
“这样对于其他像我一样奋斗在调教一线的人未免太不公平。而且如果你直接录音，我们的创作原理和源动力就会从根本上被彻底颠覆。所以你那样的能力用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可以，但唱歌这一块除非将来声库允许，否则绝对不行。”
“我知道了，照你说的做。”能听出来星尘还是不太理解我的决定。
“你肯定很不理解吧。那你做好大发雷霆的准备，我必须唠叨几句，踩一下你的雷区。不把这些地雷踩爆，它们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核弹粉碎咱们的友谊。”
“你说说看吧，为什么不让我在这里发挥真正的力量。我确实很不理解。”星尘的话语中已经充满了焦躁，看起来对于我的决定她何止是不满，而是箭在弦上的狂怒。
“对于现在的我，调教是不可避免，也是我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做的事情。我对于你的感情，10%源于咱们的日常生活，10%留在其他人让你唱的曲子，而剩下的80%全部来源于我一字一句的调教，一字一句地让你唱出我想要的声音。这个过程才是爱的源泉。你如果让我不再需要这个过程，情感的主要来源将会被阻断，我就失去了喜欢你的理由。我知道我是在放弃更高的技术，但我别无选择。我现在只能说到这里，如果你对此感到极不自在或是气满胸膛，那么你可以在这里随便发脾气，哪怕你愤怒到想用所有的力量去毁灭这个世界，随心所欲便好。”
我尽可能逼迫自己以平和的方式说出这些话，但实际上心率早已飙升到每分钟220次，惊恐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1分钟过去了，她只是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这一分钟对我来说，可能比宇宙迄今为止经过的138亿年都要长。
然而她的回答却比任何时候都感觉更加平静。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句话一听，就知道她已经打开了那女神的力量——机械音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没有一丝痕迹。
星尘从我的左边换到右边坐下，而我仍然害怕她藏着什么猫腻，只是转过头去。
“你不让我用更好的方式给你唱歌，对我来就是触犯我的底线，所以我真的特别特别生气。”她让我看看夜空，只看见一道黄色的光束正中低空中的月球，从月球上崩落出许多亮晶晶的碎片。
“那些碎片有好几百个，直径大概都有数公里，足以让地球回到46亿年前刚刚诞生时的熔岩炼狱，抹去地球上的所有生命。”她气的咬牙切齿。
我也是不寒而栗，只能默默听她说完。
“但是我能理解你对我感情的源泉为什么在调教这一块而不是咱们的日常生活。”紧接着她再一次挥手，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将碎片重新收集起来，直接扣回到月球表面。
“那块布原本是用来抹平行星表面的，感谢你今天让我发现了它的另外一种用途。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买下声库进行调教，而是因为先行买下声库通过调教才喜欢上我的吧，对不对？”
“的确是，我当时处于彻彻底底的头脑发热状态，只想着为了几百人规模的交响乐大合唱要不惜一切代价买下所有的V家声库，从未仔细研究过其中任何一个的性能，甚至在我决定买下你的声库之前我只听过一首你唱的歌。”
“哪一首？”
“《星愿》。我当时听完后只花了10秒就下单付钱，买了你的声库。然后就彻底忍不住眼泪了，在电脑跟前哭了很久。自此之后我下了狠心，一定要成为能让你满意的调音师，能让你赞不绝口的主人，能让你愿意一生相伴的朋友。”
“你这个笨蛋，那些土味情话就别说了.......”事实上她早已泪如雨下，然后直接扑在了我的怀里，因为《星愿》对于她而言意义实在是太过特殊，“我完全没想到你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去喜欢我的......如果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去买声库，那你会很支持我像刚才那样用更强大的力量取代你的调教吗？”
“我一样会反对的。因为即使是那样，感情的源动力依然在调教而不是听歌或是过日子。希望你能理解，我之所以愿意买下声库，就是要通过调教尽可能完美地唱出我内心想要的声音，而不是还像买声库之前一样惊艳于他人的作品，因为那些永远不等于我的想法。”
“宝宝已经明白了......”星尘尽力抹去眼泪，用微红的眼睛努力地正视着我，“这些东西我以后就永不过问了，我还会跟以前一样，完全按你的调教来演唱各种曲子。不过，我想让你允许我在其他的时候解锁第二层的力量，这样我就可以更好地陪伴你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只管作曲和调教，生活中其他的东西全部由我来打理。”
“我反而不希望这样呢。你可以随意打开你的神力，让咱们的生活更方便一点，但总归还是像现在这样自力更生比较好。”
“我照你说的做。”宝宝把脸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现在拿到了刚刚从月球上掉出来的石头，你可以把它包进包子馅里坑一下天依。”话音刚落，几道真空波就把石块切成了25个小块放在了桌子上。
“等一下，让我告诉你个小秘密。这些石头原本大多数都是来源于地球的地壳，在地球形成的时候有一个火星大小的星体斜着撞入初生的地球，溅射出来的物质就形成了月球。”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能感觉出来你很强烈地想要回到之前的Creation of Earth，也就是这刻画了地球诞生的曲子？”
“的确是，因为我觉得该挑明的都挑明了。我感觉这个曲子比地球诞生还要宽。它既可以是地球或是宇宙的诞生和演化，也可以是人类文明的起源和发展，甚至可以是你我感情的写照。你怎么理解完全在于你，我也会根据你的见解修改工程文件的细节，让最终的歌声带有咱们协同合作的印记。”
“好的。我随时等你。”
我能感觉到女神的力量逐渐关闭，家里再次出现了她的脚步声。
“需要的话，我带你从月球上看地球，帮你拓宽一下你对这首歌的理解。如果你愿意，记着叫我！”键盘随之消失，星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
顿时我的眼前只剩下被她砸得摇摇欲坠的桌子。
“那个桌子怎么办，我现在不敢用了！”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星尘撞开房门跑出来，在裂痕所在处上下一按，桌子随即复原。然后她狠狠地朝桌子砸下右拳，地板发出了振动的轰鸣声，桌子却安然无恙。
“现在可以用了。”星尘举着右手朝我甩头一笑，“十分钟之前我还在这里痛哭流涕，现在想想看真是太滑稽了......”
“我以前也老爱发脾气，去回想才发现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
“蠢蛋让大滑稽唱最不可能让歌姬唱的歌，这才是真正的奇观吧.......”星尘开始自嘲，然后把右手放在了我的头顶，女神的力量重新浮现。
“卡尔·萨根说过：我们都是星尘。也就是说，你们本来就是我的孩子。”星尘露出得意的微笑。
“你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展示你本该拥有的神性了。”
“不可能。你难道不知道神性是debuff？”
我刚想起来最近我因为调教无暇顾及fgo的时候是她代替我清体力的，而她最喜欢的从者是枪阶的斯卡哈，即使2145了仍然每把必上，逆克制也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