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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他4(羡忘)魂穿警察羡×冷血杀手机HE

2021-04-16 23:59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魏婴以前从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就这么留在这地方。

  他有时候会想,那个时空现在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自己忽然失踪了,周围的一切是不是已经乱了套。

  但同时,他也好奇,到现在为止,时空交叠总是出现的猝不及防,为什么蓝湛有时可以通过,有时又通不过,是有人在操控这一切,还是说来来去去全凭运气?

  每每想到这些毫无头绪的事情,他总是懊恼自己曾经没有跟警队的小姑娘一起多看看电影,导致现在这种情况,连合理猜测都困难。

  百无聊赖的逗弄着窗下笼子里那只小狐狸,魏婴深深叹了口气。

  石门的响声低沉,一抬头,便见蓝湛推门进来,微微锁眉,脸色有几分凝重。

  “怎么这个表情,不是宫主召你去么?可是接到了什么棘手任务?”

  蓝湛动了动嘴唇,道:“黑衣罗刹,叛逃了。”

  玄夜宫最强的控制手段,无非就是绝情蛊,蛊毒在体内,需要每个月由宫主亲赐解药来抑制蛊毒发作,换句话说,若是没有解药,根本无需去管,绝情蛊毒自然会发作,让人在万蚁噬心的痛苦中挣扎,最后彻底死去。

  入玄夜宫的人,哪一个不是穷途末路为了活命,可既然是这样的人,又有什么是能让他堵上性命,敢轻易叛逃。

  魏婴闻言皱眉,道:“此事与你何干?”

  “他盗走了宫主的东西,我接宫主的令,即刻离宫找回。”

  魏婴有几分惊诧,这玄夜宫上上下下都惧怕这位神秘的玄夜宫主,黑衣罗刹胆子倒是不小,竟也敢偷他的东西。

  “他偷了什么,值得你们宫主连一个月也容不下他,还要派你去找人。”

  蓝湛摇摇头。其实比起宫主丢失的东西来说,他更担心黑衣罗刹本身。

  玄夜宫杀手素日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同类之间,也很难说谁见过谁的模样,蓝湛只记得,在他刚刚通过考核成为皇烨时,那个人就已经在黑衣罗刹这个位置上了,此人神秘异常,平日里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

  但玄夜宫人人都敬佩,甚至有几分畏惧这位罗刹,因为这个人过于强大,也过于神秘,仅次于宫主。

  他完成过的任务,只是听,都让人觉得胆寒。

  这也是当年,他由摄青向上晋升时,选择挑战当年的白衣罗刹的原因。

  且不说他从未见过黑衣罗刹,更不知天大地大应去哪里寻他,退一万步讲,就算黑衣罗刹主动现身,他的身手有限,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魏婴却是对玄夜宫主要蓝湛带回来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从画上来看,那似乎很像是一个老式的八音盒,设计很精致,看起来像是来自于他的时空再早些,电影里民国时期的那种摆件。

  总之,它不是蓝湛这个时空该有的东西!

  这个发现让魏婴浑身一震,他开始想,或许,通过诡异的时空交叠来到这个时空的人并不止他一个。

  这是蓝湛第一次带着魏婴出来执行任务。

  两人去查了黑衣罗刹的房间,里面似乎被刻意清理过,干净的不像有人住过,蓝湛有些苦恼,可魏婴却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

  多年刑警侦查生涯,积累了那么多经验,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他像只警犬似的,搜到了线索,欢喜的拉了蓝湛来看。

  那是卡在门缝里的一片衣角料子,只有指甲大小,是被门槛上一颗冒出来的钉子勾下来的。

  “这料子摸着像是锦缎,喏,跟你们玄夜宫给的料子不大一样。”魏婴将那一小片料子放在指尖细细摩挲了片刻道:“这可是上等货。”

  玄夜宫素常给每位杀手的生活物资,供给的布料,只能说优于寻常百姓的粗布,却还远远赶不上锦缎这种贵价布料。

  “上京城卖这种料子的大概有三家,我们挨个儿去问问,买这么贵料子的人不会多,看他们有没有记录。”

  上京城,因着魏婴总闲不住拉蓝湛出来玩,已经摸的非常透了。

  蓝湛从前就知道,魏婴很会交际,但从未想过能像这般,就算是从未见过的人,三言两语,推杯换盏间,就可以谈笑风生,一路不动声色的打听起事来毫不含糊。

  两人从最后一家布庄出来,正与一个前来买布的姑娘擦肩而过,那姑娘许是脚下走的急,险些被缺了一小块的青石台阶绊了一跤,被魏婴眼疾手快的扶住。

  那姑娘眉目清秀,一身红衣更衬笑容明媚:“多谢这位公子。”

  魏婴摆摆手,拉着蓝湛要走,又被生生拽了回来,两人就这么站在路边,一直等那姑娘买了东西出来,见她篮子里多了几匹布,几匹颜色鲜亮的料子下,压着一匹黑紫色禽翼暗纹的料子。

  女子少有穿如此深重颜色的,何况看那女子当下衣着,也是格调明艳,那匹颜色格格不入的料子,多半是给别人的。

  见那女子被路边卖些小玩意儿的摊子吸引,在对街不紧不慢的停了下来,魏婴便趁着这个档口转回布庄,多问了两句。

  “哦……那个啊,那个就是我刚才说过的温家小姐温情,你方才问的料子好像是前阵子的货,当时进的不多,大都被她买走了。”布庄老板一手将算盘打的啪啪响,一手执笔迅速的往账本上记,被魏婴来来回回追问了两趟,有些不耐烦:“我说你这个人东西也不买,打听那么多做什么,把我这当听书的地儿了?”

  “魏婴,该走了。”

  门外传来蓝湛一声唤,魏婴跑出来,见温家小姐已经挑好了她看上的小玩意儿欲走,他还犹豫着,就见蓝湛已经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温家是上京最大的药铺商,温情好歹也是家里的小姐,不可能还要负责上下采买,她肯单独走这一趟,想来是有心为谁,跟着她,一定能找到她这料子是给谁做衣裳的。”

  言语间,两人已经跟到了温府,温情倒也没四处走,买了东西便回府,两人在不远处看着那女子进了门,蓝湛略沉了沉目光,拔脚往侧面绕过去。

  “你在此处等我。”

  魏婴很能真切感受到蓝湛在执行任务时,身上的冷意和戾气就会骤然冒出来。

  “蓝湛,你要做什么?”

  “去问她那件衣服,是做给谁的。”

  魏婴仍旧死死拽着他的衣袖,语气很无奈:“你就这么闯进去问?人家温小姐还未出嫁,你贸然闯入,素不相识人家怎么可能告诉你。”

  蓝湛皱皱眉:“我会让她知道,她不说就要死。”

  其实这是魏婴第一次从蓝湛口中听见这么冷冰冰的话,虽然他之前没少说他要杀了他,可是那些话留给他的感觉,始终就像是警队里偶尔互相开玩笑让对方死一边的份量差不多。

  魏婴有点发愣:“那,她告诉你之后呢?”

  “杀了她,然后去找那件衣服的主人。”

  顺着线索找到黑衣罗刹,然后用同样的手段逼问东西的下落,再把人杀掉,永绝后患。

  魏婴明白了,这就是蓝湛作为白衣罗刹的逻辑,既然拿到了他要的消息,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的目标,是不是无辜,他要做的是完成任务,只要这个结果而已。

  他只觉得自心口起一阵凉意,慢慢爬满全身。

  “……再怎么说,温小姐都是无辜的。”他知道这一句多半是徒劳的,可张了张口,除了这个却也说不出别的。

  “她和黑衣罗刹扯上关系,就已经不算无辜了。”蓝湛一双眼睛看着他,语气相当淡漠。

  这世上,哪那么多无辜之人。他从小因天灾活活饿死的父母,活在金光善给予的牵制和恐惧的他自己和金子轩……谁又是大奸大恶之徒,不还是一样逃不了命数。

  “你回客栈等我罢。”两人无声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蓝湛开口道。

  魏婴抬起头,眼睛里倒影的是蓝湛易过容的一张陌生的脸,但眼神他却很熟悉,在北青客栈的大火里,他也见过这样的眼神。

  “你先跟我回去,我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魏婴,我时间有限。”

  玄夜宫的所有任务都是十日为限,超过规定时间,就算任务失败,而任务失败的杀手只有一个下场,就是不得好死。

  眼下的情况,从温情这里逼问消息已经是最简单最轻松的了,以黑衣罗刹的本事,他就算找到了他,还不知道要画多少心思周旋。

  现下已经过了两日,他的时间很紧张。

  魏婴有些无奈,他有不是不知道蓝湛面对着玄夜宫主的压力,并不轻松,他未必不想善良,可这样一生一死的选题,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要求他舍生取义,更何况,就算蓝湛不做,也会有其它人来做,他们亦不会比蓝湛更仁慈。

  所以,他抓着蓝湛的手带着犹疑,有些发抖。

  但不得不说他是有些害怕的,他想起在北青客栈的火光里看见他的场景,即便没有亲眼看见他杀人的过程,可他麻木的,冰冷的眼神,还是让他花了好多天才慢慢淡忘。

  “你们是谁?”

  猛然在头顶响起的声音,让蓝湛下意识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短刀,然后抬起了头。

  墙头是个半大的小少年,大约八九岁的样子,圆脸,看起来略带几分憨厚可爱,一双眼睛生的又圆又亮,此刻正一眨一眨的看着他们二人。

  小少年想了想,朝他们笑道:“你们要是买药就去我家药铺,要想请我姐姐看诊……她今日有些忙,你们不急的话可改日。”

  先前也听闻温家除了温情这个嫡女,还有个小少爷,名叫温苑,是温夫人过世了几年后,温家老爷续弦夫人所生,温家老爷老来得子,还曾高兴的去这附近的寺庙,捐了一大笔烛火钱。

  看衣着,这少年想来就是温家的小少爷。

  魏婴看见,蓝湛浅色的眼睛里,隐隐有了杀意——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知道有没有被这孩子听见,听见了多少,理解了多少,若是打草惊蛇,怕是很大的麻烦。

  “少爷……小少爷……”

  隔着院墙响起了伺候丫鬟的喊声,温苑顿时慌起来:“坏了,这么快就找来了……快快快,你们两个接着我。”

  说罢,那孩子便不管不顾的纵身从墙头跳下来,蓝湛是没有兴趣接他的,一来是这墙不高,摔下来顶多端两根骨头,躺上十天半个月的,他没那么强的同情心,二是这小孩最好摔出个好歹来,省的他动手。

  但魏婴却无法袖手旁观,骨子里带着的警察的自觉,让他不可能对一个孩子轻易起杀心。

  他推开蓝湛,一个箭步冲上去接那孩子,下坠的冲击力有点大,生生叫他给那孩子当了一回人肉垫子,跌倒在地。

  “我……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本来赶紧爬上来顺着那边那棵树下来一点事也没有,谁知道才爬上这墙头就瞧见了你们,说了两句话她们就找来了,我这也是着急嘛……”

  温苑的脸已经完全红了,他瞧着蓝湛上前将魏婴扶起来,看他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八成是伤了脚,说话声音便越来越小,显得中气不足。

  “你这小孩……你傻呀,这要是摔着,非摔断骨头!救你一回倒是把脚给崴了,我这还急着赶路呢……”魏婴一副疼的不得了的样子。

  他瞄了一眼蓝湛,呐道:“啊?对不起……那、那我今天不出去玩了,我带你们进去,让我姐姐给他看看,我姐姐医术可好了,准能好的快。”

  蓝湛扶着魏婴,薄唇轻抿,暗地里轻轻掐了他一把,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他是没有痛觉的,魏婴顺势这么做,只是为了混进温府罢了。

  两人被安置在偏院的客房里,温苑便一溜烟的去找姐姐了,屋里瞬间只剩下了二人四目相对。

  “温情怎么说也是温家大小姐,能叫她这般用心的人,定是与她走的很近的,总会在温府出现的……蓝湛,到时候我们绕开温家,直接追查那个人……你看行吗?”

  他知道,魏婴始终是不赞同这场杀戮中掺杂所谓无辜之人的。

  沉吟了片刻,蓝湛对上魏婴有些紧张和乞求的目光,终于松口道:“最多一日,见不到人,我不会多等。”

  魏婴松开一直抓着他衣袖,已经有些发酸的手,第一次对他笑的有几分勉强。

  蓝湛低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心底莫名有些堵的慌,便沉默着走开了,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争执。

  他们之间也没有互相指责,只是好像……忽然变得无话可说了。

  两个人运气很不错,傍晚时分有人来通传,说是为感谢他们救了小少爷,温老爷特备下了谢宴。

  倒也不是什么正式宴席,只是温氏夫妇,连带着温情温苑,备下了一桌好酒好菜。

  一阵寒暄,二人刚落座,便见有人进了厅,抬眼一看,是个年轻男子,看起来比蓝湛稍大上几岁的样子,手执一把折扇,长相看起来不算是很惊艳,但是有着男子非常传统的潇洒气质,眉眼笑意温和,瞧着便让人心生亲近。

  论起第一印象,魏婴觉得,他会很愿意和这个人结交——如果不是他一身黑衣紫袍,与他们手中的那一小片料子一般无二,狠狠的挑拨了他的神经的话。

  而蓝湛却不同。

  他自这个人走进来的那一刻,就本能一般的感觉到了低沉压抑敢和巨大的威胁力,那是来自同类的气息。

  “这位是小女温情的未婚夫婿江澄,这两位公子是今天救了阿苑的恩人。”温老爷一边介绍,一边含笑招呼那男子:“来,我们正要吃饭,你也坐下一起吧。”

  那男子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在蓝湛身上定了片刻,然后毫无破绽的笑了,他熟练的在温情身边坐下,举杯道:“那我代阿情敬二位一杯。”

  蓝湛望着他嘴角的笑没有动。

  “我弟弟性子木,我代他喝,江公子不必客气。”

  魏婴暗自拽了拽蓝湛。

  江澄是需要好好调查,可除却这个目标,温家的其他人终究是无辜的,这个时候撕破脸,这一家子,恐怕只能沦为掩埋粉饰真相的牺牲品。

  蓝湛是一定会这么做的,尽管他此刻用的是另一张脸,这一点,从他毫不犹豫的杀掉真正的魏无羡一事中,就表现的很明白。

  温家人性子都很好相与,再加上魏婴天生极强的交际能力,一顿饭的功夫便聊的十分尽兴。

  但同时,他也能很感觉到蓝湛始终是僵硬且淡漠的,甚至带着过分的警惕和杀意。

  再去时不时偷瞄一眼江澄,那人始终是温和得体的,待人接物皆有风度,言谈间亦有几分书生气,俨然是高门贵公子一般,幽默,沉稳,温和,知书达礼。

  很难想象,这是让蓝湛都有些难以较量的黑衣罗刹。

  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因为这个就看轻对方——毕竟来这个时空时初见蓝湛,他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衣,抱着一只受伤的兔子,也同样让他觉得这个少年,怎可能是杀人如麻的白衣罗刹。

  ——然而事实证明一切。

  两人在温家留宿了一夜,隔天清早听得一声扣门声,魏婴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蓝湛习惯早起,此刻已经穿戴易容完毕,便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的,是带着早饭,笑意盈盈的江澄。

  蓝湛看着他这样的笑容,只觉得血液几乎要凝固。

  “蓝公子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嘴上是这样问的,可似乎没有想要知道蓝湛意思的打算,便错身进屋来。

  蓝湛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宫主还真是很看重那个破盒子的,连区区一个月,都不肯给我。”

  他仍旧是笑着的,只是目光以已经变得无比寒凉,杀戮之气横生。

  “白罗刹,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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