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is ruby (3)

(5)

繁星点点,密集的光点将夜空点缀出一抹深蓝,像神留下的一幅绝妙画作静然摆放于世人的头顶,留待人们所仰望。blake背靠高大的树干而坐,抬头一看星空仿佛就在眼前不过多远,只手便可摘星。 blake警惕的寻了这个地方,永远别在地面上休息。这是她一直以来铭记于心的守则,尤其在森林这种地面难以防范的地方。不论是戮兽或是人类都是要时刻警惕的威胁, 只有高处才能永远掌握住主动权。这片区域的白牙已经清理完毕了,下一个任务区域已经需要她跨越整片索利塔斯大陆而在这之前她需要静待到明天早晨的辉光初现。
blake取出一本书,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没有放下这个习惯。所幸这棵树足够巨大,仅仅是树干分支也足以让她安然坐下,享受着许久没有出现过的乐趣。blake双腿微曲,将硬质的封面靠在腿上,欣然读了起来。
气流细微的变化让正沉浸于文字之中的blake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尽管如此她视线依然在书页上滚过,但全身的神经已经紧绷起来。blake耳朵细微的扇动,聚精会神的去探查究竟是哪里让她感觉到不安。 好一会过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切仍然像刚刚一样平静,只有月亮显露出的伤痕提醒着她时间的流逝。blake暗自怀疑是否是自己过度紧张了,一点风吹草动也能让自己如临大敌。可下一秒,死神的怒号便从一侧奔腾而来。blake脸色大变,但长久以来的战斗所锻炼出来的敏锐反应已经让她下意识的使用外向力躲过了这一击。可怕的打击准确命中了刚刚她所在的地方,给这棵树留下了狰狞的伤口。blake脸色发白,毫无疑问若是刚刚她没有躲过,便会沦为残肢碎肉。“是谁!” blake怒吼一声,看向攻击袭来的方向。那片隐藏在茂密枝叶之中的暗影暗藏着死亡的威胁,可大意的她居然连事先检查都没有做过。但当阴影之中闪过的一抹红色光芒时,blake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的神色出现在她脸上。紧接着她抽出凌影飞跃,刀尖的寒芒直指藏于其中的人影。 “你 是 谁 。” blake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闪出凶狠的光芒。 “呵。” 那人轻蔑一哼,树叶响起一阵沙沙声。尽管看不见但blake能感觉到那人已经离开了。
blake的手缓缓放下,但仍警觉着周围的环境。她相信他没有看错,那个红光她太熟悉了,每当它释放出那充满压迫力的斩击时总会伴随着这道红芒。“凋零。。。。” blake看着那处阴影,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喂,通知组织。我要逗留一段时间。” blake按着耳机淡淡说道。
“啊?为什么。” 那边疑惑地问道。
“别管那么多,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blake强硬地回道,不打算给对面任何发问的机会。
“好吧,至少那片区域白牙已经清除完毕了。虽然还有戮兽暴动,不过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危险。我会随时和你保持联系的。”
“嗯。” blake应道,然后挂断了通讯。blake走到刚刚她坐着的位置,虽然她及时躲过了攻击,但这本被她拿在手里的书却没有这么好运。当她用影子躲开时这本书却并未完全脱离攻击范围,现在只剩下了满是烧焦痕迹的残骸。blake无奈叹了口气,转身掷出凌影飞跃,尖利的刀身牢固的嵌入树干。她轻轻一跃,握着橡胶带的手臂一发力轻松地将她带了过去。 “看来这次的事情还没完啊。” blake自语道。
(6)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blake蹲伏在树干上,自那天晚上过后她就一直在追逐那个人。不过显然那个人也发现了她,但不知为何并没有像那时一样攻击她。“就在这。” blake看着眼前被踩踏过的痕迹,警觉的握住了剑柄。
寂静无声的密林之中,潜藏着致命的威胁。下一秒,血红的刀光撕裂茂密的树叶袭来,blake一咬牙影子躲过了攻击同时像那个方向扔出凌影飞跃荡了过去。血色不断袭来,blake的身躯在树干之间灵敏的起落。落空的攻击不断斩在树干之上,锋利的剑气使得树干被切割出平整的切口。如果说那晚被袭击她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确信了,那的确是凋零,只有那把刀才能做到这些。 blake并不打算喊叫,那没有任何意义当她亲手抓住那个人时一切都会揭晓。
血红的刀光划破空气带着死神的湮灭气息在blake跃在半空中时迎面而来,要将她的身体斩成两截。blake冷眼看着剑气,将arua灌注于凌影飞跃之中。抬手斩出,深黑的剑气破碎了血色向着源头疾驰而去。blake连续释放外向力,化作残影在叶丛之中掠过。猛力一跃,她蹿出了深绿色的阻碍直面那这个让她深感疑惑的人。当她看清时席卷全身的惊恐差点让她失去平衡从树上落下去。如同用血液印在黑色西服上的白牙标记正怒视着她这个背叛者,红色的短发因急速的跑动随风狂乱而动。blake也曾想过是否是他回来了,但这个想法也仅仅是在她脑袋里像闪电般出现而又消失。“adam。” blake咽下一口唾沫,看着那道背影。眼神中的惊恐渐渐转化成了愤怒。她像一只猫在树干之间灵巧的活动,想起了那个她曾经所疑惑的问题,明明白牙在战后已经被父亲掌控为什么短短时间内就脱离了出去并且残暴行径更胜往昔。她曾经问过组织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也是与她猜测的相差不远。有一个人在暗中操纵着白牙,将白牙拖出弗纳领地并在大陆各地设置分部,将病态的理想传达给白牙中的每一个人。blake尽力消灭这他们,也是为了揪出这个幕后黑手。现在看来,她早该想到的。
blake疾步奔驰在树干上,她已经来到了他的侧面。她看到了他的侧脸,包裹着整个脸部的面具,在她视线所及之处黑色与红色条纹交织,掩盖着藏在这面具后的脸。病态的疯狂在这上面表现的淋漓尽致,深黑与血红的纹路在眼部的位置旋转交融。构成了一个眼睛的图案。blake感觉自己的眉毛在微颤,这诡异的面具她觉得即使是adam也不会戴上。此时,这张脸缓缓转向了她的方向。面具完全展现出了它的全貌,blake觉得一阵恶寒,这感觉绝对不是adam会带给她的。由心脏所迸发出的寒冷,渐渐由着血液的带动流动到了全身,这种由幽邃的恐惧恐惧所诞生的寒冷直击她的大脑深处,如同被深渊的噩梦所凝视的动弹不得的感觉让她疯狂。这远比adam曾带给她的恐惧可怕的多,blake将凌影飞跃的枪口对准了这个人,这个人绝对不是adam,绝对不是! 火舌喷发,blake面如疯狂的扣响这扳机。
(7)

耀光从天际直落而下,森林的茂密枝叶光辉阻隔在外,偶有光线从树叶的缝隙之中穿过,在地面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这远离喧嚣的世界此刻静谧如梦,风拂过翠绿的叶尖,像童话的梦幻。然而上一秒的安宁下一秒就在螺旋桨的呼啸声被搅碎,直升机缓缓在一片空地上方降落,混乱的气流将周边的树叶吹得狂乱不堪。随着一声沉稳的声响,直升机的起落架稳稳的在地面站住脚。
舱门被一下打开,yang首当其冲地跳了下来。虽然这次的任务让她有着些许不安但老友重逢的愉快很快让她的心情愉悦起来。她回头向舱内招了招手,笑着喊道:“jaune,nora快下来。”
jaune笑着回应了她一声,从舱中一跃而下。nora也跟在他的身后,带着满脸的开心落在了柔软的泥土上。“嘿,yang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啊。” jaune向yang踱步走来,寒暄道。
“呵,那当然。” yang似是炫耀的说道,“不过,jaune你倒是变了许多啊。”
jaune像过去一样笑了笑,手挠了挠头。但是时间已经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过往的洗礼之下他早已不是曾经的弱者。神情的沧桑是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历练才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息,象征着一个男人的蜕变。 nora保持着微笑,她仍旧如往昔一般,时刻保持着乐观的气息也在感染着他人。
“抱歉打扰到你们的叙旧了。” weiss的声音从佩戴的耳机中传出,“老朋友的友好交流在出发前就完成了,可别忘了这次的任务。”
“weiss你总是这样扫兴。” yang按着耳机无奈的说道。“而且你自己又不来。” yang小声嘀咕了一句。
yang的嘀咕weiss听得清清楚楚,她不厌其烦的回道:“yang,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这次任务。。。。。”
“知道知道,任务很隐蔽,需要你坐镇后方来应付那群无聊官员。” yang打断weiss又一次的长篇大论,简明扼要的说道。
“知道就好,这次任务我只通知了擎天高层。没查明原因之前贸然把戮兽暴动的消息传出只会引起恐慌。但是这也意味着你们得不到擎天的军方支援,只能由我来给你们提供帮助。” weiss接着说道,“所以说,当心一点朋友。我不想再失去你们。”
三人闻言默然,短暂的沉寂过后yang回道:“没事儿,我们还有你呢。可别让我们死咯。”
“好,我已经把最近戮兽的暴动分布图发在你们卷轴板上了。去勘察一下那些戮兽的聚集点吧。我们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了。毕竟,就算无用功也总比坐以待毙强。”
“好吧。” yang三人应道,取出卷轴板查看着方位。螺旋桨的呼呼声再度响起,三人循着方位走入了阴暗的树林之中,背后的直升机沿着来路驶向遥远的地平线的方向。 “只剩我们了呢。” yang向着另外二人打趣道。
“说什么呢,我还在呢,” weiss的声音在耳机中反驳道。
jaune和nora相视一笑,果然不论过去再久她们依然是这样。羁绊牵连着她们,当命运的丝线再度交织之际她们永远能一如当初。
yang三人行走在这片大地之上,他们已经到了地图上最近的一片戮兽集中区。当然,是之前的。在茂密的叶林遮蔽下,白昼如同黑夜。在这片被树木环抱所留出的空地, 光明像刺透阴暗穹顶的利刃从树叶碎隙之间落下明亮的路径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斑。三人仔细检查着这片区域,被压塌的草丛,各式杂乱又奇怪的脚印相互交错可见曾经有许多戮兽在这集中活动过。
jaune躬下身子,树林的阴翳让他的视线仅仅不过几米,不得已他只好取出了手电来仔细观察着地面的痕迹。如他所料,像是一场戮兽的偶然狂欢。各种种类的戮兽齐聚于此,戮兽尽管本质上来说并非动物,但仍可以用对待动物的方式揣测它们。往常的暴动通常都是类似于动物族群的聚集,狼群中绝不会出现老虎。能见到多种类戮兽共同出现的景象只有在它们袭击人类时。而这个地方的脚印就他已知的种类来说就有五种以上了,果然很不寻常。juane手电光线照向yang的方向,喊道:“yang,我这没有发现。你呢?”
“没有。” yang苦恼的回应道。这里除了这些痕迹什么也没有,果然像weiss说的一样要做无用功了。三人慢慢聚集在一起,分享着自己的发现。当然,仅仅这片区域三人所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信息也大体一致。
正当三人苦恼之际juane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按着耳机问道:“weiss,你还记得cinder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weiss看着这片森林的全景地图思索着,地图上一小团不起眼的黑影让她恍然大悟,她按住通讯键说道:“juane,你难道想说。。。”
“对,而且很有可能。” jaune目光冷峻看着头顶,像是能穿透叶片看到看到湛蓝的天空。
“啊,你们在说什么啊。nora你知道吗。” yang听着weiss和juane这没头没脑的对话,发着牢骚。nora也只能睁着碧绿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她。
“yang,看来你记不清楚了。” juane打开卷轴板,将cinder的照片翻了出来递到yang的眼前。“还记得战后清点伤亡以及追剿salem的残党吗。”
“嗯。” yang看着卷轴板中的cinder想要找出她与这次事件的关系。
“当时我就是追击小队的队长,我们的确将salem许多残党解决了,可是她,依然没有找到。” jaune将“她”字咬的十分重,言语之中满是怨气与遗憾。“后来因为追击时间太久就取消了,只留下了那些毫无作用的世界通缉令。这些年我游历树不子,除了工作需要外也是因为我想要抓住她。”
“但是你为什么怀疑这次的事和她有关?” yang疑惑地问道。
“我来给你解答吧。” weiss说道,“yang,看你的卷轴板。”
收到消息的叮铃一声,yang将weiss发来的文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畸形而又恶心的手臂。黑色的颜色一直延伸至cinder的衣服之下。 “这是战前偶然拍摄到的照片,如你所见cinder的手出现了戮兽化。而在之后的战争中我们发现她一直掩盖着那只手臂。”
“人类与戮兽的结合体前所未有,所以我怀疑cinder也是产生了异变,乃至于可以控制戮兽。” jaune在weiss说完后说道。
“不单单只是这样,我在地图上发现了许多湮灭之潭。”weiss接着说道,脑海中回忆起了当初在所见的salem的过去。“湮灭之潭是黑暗之神的产物,创造出了戮兽。salem也是在浸入了湮灭之潭后才拥有了控制戮兽的能力。战争过后莫名在世界各地大量涌现的湮灭之潭因为并没有直接影响到人类而被我们忽略了,现在想来仅仅是湮灭之潭的反常出现就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的。”
“所以你们怀疑cinder才是这次的元凶。”
“对,综合来看可能性很大。”weiss说道。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没有办法找到她啊。” yang捂着脑袋,无奈的说道。
“那就去最近的湮灭之潭看看吧,有了线索总比盲目瞎逛强。”jaune开口道,“而且,我希望是她。那样的话我就能亲手杀了她。” jaune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紧握着的拳头关节发白。其他人叹了口气,jaune对cinder的怒火在信标毁灭之后就从来没有一天减小过。这个恨意推动着他经历磨炼,促使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又一次又一次站了起来将过去的自己掩埋,以满身的伤疤换来一个真正的猎人。多年来,为Pyrrha报仇的念头一直在他心中。此刻他终于感觉到近在眼前了,为Pyrrha报仇的机会。
“最近的湮灭之潭足有五公里,路上小心点儿。” weiss在耳机中提醒道,“尽量避免战斗,这片森林的戮兽还有很多。而且假如cinder真的在的话很容易打草惊蛇。yang尤其是你,可别太冲动了。”
“知道了知道了,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那种人。” yang不太乐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