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之义（伍）

草原中央，有几面断墙。此时，中间站了三个身影。

“是灵北！”

灵尔跃起，用力将匕首掷出，正中灵北额头。面具被切裂，掉落在地。爬满了暗紫印记的脸暴露出来，那只可怕的、幽绿色的兽性之瞳也裸露于清冷的空气中。而令人惊奇的是，他那只棕色的人性之眼上，全是泪水。

灵尔怔住了。

——这不可能。灵北敏捷如狼，这一招，若他想躲，又怎么可能伤得到他？难道，他也……

“灵北，你……为什么不躲？”

灵北无力地笑了——那笑，极其狰狞，却又难掩其悲伤，甚至还掺杂了……和灵佑一样的情感？

灵北跪下了。

“这是，我、欠你的……

“抱、歉，你的命令……我，无法完成了……”

——在你逝去的同时，我存在的意义，也就此消失了。

灵北的身躯化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消逝，额上插着的匕首也落了地。

灵北【击杀任务，失败】

“灵北他……”

灵圣叹了一声。

“看来，是他杀了灵冥。”

灵尔【击杀任务，成功  目标更新：灵圣】

“是啊，这种罪恶感……我也，感同身受。

“灵北，又一个、亏欠了自己至亲之人的罪人……”

  灵尔喃喃着，眼眶渐渐湿润。

系统【灵北被击杀】

 

只剩下两个人了。

灵尔握紧刚拾起的匕首，直视灵圣橙色双眸。那句不愿出口的话还是自他喉中发出了。

“决斗吧，灵圣。”

灵圣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握紧拳，盯着灵尔灼热的眼眸。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