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的切城之行
我是风月,一个被高中学业暴打的高中牲。更新极慢,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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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来自乌萨斯秋季的寒风在残垣断壁上吹奏出一曲曲来自远古的哀乐,如同鬼魂的悲鸣,亡灵的哭号。战车坐在一幢勉强还算完好的废弃小楼里,靠着砖墙仰头从破碎的屋顶上看着泰拉的天空。
“过了这么久,还是不习惯两个月亮的天空啊。”战车有些怀念的说,“好想再去贝加尔湖钓鲑鱼啊。”
浓浓的阴云渐渐遮住了两轮残月,远方又传来几声叫喊声。
战车口袋中的通讯器轻轻震动了一下,战车把它掏出来。是罗德岛发来的消息:“已于维多利亚联系上灰烬,具体任务已下发。预估四日后到达;闪击已紧急召回,现于维多利亚,将于灰烬一同到达;未联系到霜华,其于三日前获批休假一周。”
战车放回通讯器,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回他那杆捷格加廖夫边上。他从包里拿出一包干粮配着水吃了起来。干粮很硬,但他却吃出了家园的带着土香的气息。
墙外,又传来阵阵喊叫声。战车无法再按捺住好奇心,通过墙上的一个缺口看着外面,一个显得十分沧桑的乌萨斯男性左手拽着一个乌萨斯女孩,女孩背着一个布袋。远处是几个手拿短刀的游击队战士,正冲着这对父女跑来。
战车猛地将枪支起,略微瞄了瞄便向着远方的游击队面前打了两个短点射。他曾特意去了解过这个跟俄罗斯有着几分相像的国家,翻看过罗德岛对它们的记录,当然包括了游击队。但他却从未想过记录中的游击队竟会与实际相差如此之大。
轰鸣的枪声让远方的游击队与那对父女都停下了脚步。战车从断墙后探出半个头对着那对父女大喊道:“你们两个,快点过来!”
游击队的战士还想向前继续追赶,战车再次向他们的面前打了一个短点射。那几个战士无奈的停下脚步,看着那对提着袋子的父女跑进了战车的大楼。
战车紧张地看着那几个游击队员讨论了一下便向着来时的方向离去。战车看着那对父女,与泥雪混成的风干的硬块附着在皮肤表面,手中的袋子已经破旧但依然坚固。战车无言的看着他放下袋子时在地上磕出的一地碎渣。
“你没事了,游击队已经走了。”战车看着刚刚从楼下走上来的父女。那个男的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袋子警惕的盯着战车,小女孩躲在那双对她而言如顶天的柱子一般的腿后。战车蹲下身子,看着那双与年龄全然不相符的眼睛,在恐惧下闪闪发光。
乌萨斯人打量着眼前戴着开了条缝的铁桶的人,用沙哑而沧桑的声音问道:“你不是拉特兰人。”
“嗯,应该不是。坐吧。”战车指了指地上的一块大而完整的砖头,“放轻松,兄弟。袋子里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追你?”
乌萨斯人恶狠狠盯着战车,把手中的袋子搂的更紧。“这不关你的事。”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战车吃了个闭门羹,无言的看了男人一眼。战车转过头,看向小女孩,清澈如水的眼中沾染着片片雪花般的忧伤,灰尘般的恐惧星星点点的洒落在棕黄的瞳孔上,像深冬的积雪将大地掩埋。但是雪下的光芒却挣扎着,竭尽全力地冲破这雪的封锁,向着外面辐射着自己的能量。
“你好。”战车蹲下来看着小女孩,从口袋里拿出半块还没吃完的压缩饼干递给小女孩。
“你好。”小女孩看了一眼男人,男人无可奈何的微微点了点头,小女孩便接过了饼干一口塞进了嘴里。
“小心噎着。”战车笑着把水壶递了过去,却又想起里面是偷带的酒,于是在包里翻找着,拿出了水袋递给小女孩。同时,男人从背上的行囊中拿出了一大块饼,掰下一块塞进嘴里。当看到小女孩在看着他时,才掰下一块递给她。随后,又拿出水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你叫什么?”
“安娜。”她抬起头来说。
“安娜,这名字让我想到一本小说。”战车扶了扶头盔。
夜渐渐深了,远方的喊叫却仍未停歇。男人没有睡觉,一直看着战车。战车也没睡,看着男人。只有小女孩睡的很香。两人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彻夜无言,直至曙光的来临。
当拂晓的晨光熹微,万千无暇的银箭刺透了灰暗的天空,苦难的大地被重新照亮。战车爬起来,看着远方的城市在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的背景中发出一片金光。他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他已做出选择。那是源自血脉的选择。
战车回过头,看向拍拍屁股把安娜摇醒的男人,从包中拿出一块源石锭对着男人说,“我想要去城区内部。”
“哦。”男人冷淡地回答,“那再见了。”随后,他又拎起了那个袋子,拉上恋恋不舍的安娜向着外面走去。
“等等!”战车把男人拉住,被他一下甩开。
“你想干什么?!”男人撸了撸袖子,怒气冲冲地对着战车说。
“你自己看看外面。”战车指着窗子说,“那边,还有那边,都埋伏着游击队的人。你难道真的觉得游击队会就此罢休吗?你给我带路,我进去看一眼调查清楚了就出来。我能护你一路周全。”
男人看向窗外,吞了口口水,又看看战车手里的源石锭,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战车又从包里拿出一块源石锭和半条赤金。男人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又咽了口口水。
“成交。但你拿什么保证你一定会保护我们?”男人问道。
“我以斯拉夫人的名誉起誓,诺言既出,绝不悔改。”
男人把袋子用几根战车给的绳子绑在背上。跟着战车从一堵堵墙上打出的破洞中穿过。战车顺手把一枚枚烟雾弹从路过的窗口中掷出。刹那间,大楼变成了烟雾中的若隐若现的幻影。
“走,从这边出去。他们肯定认为我们想跑,所以进城的路线上一定没有几个人。”战车率先从正门走了出去。安娜和男人跟了上来。
踏着乱玉碎脂,战车没忘了把手中的枪械换上新弹鼓。新雪在仅仅几个小时便没有了晃眼的纯白,灰蒙蒙的雪中留下了三行足迹。足迹进入一幢建筑,又从另一个建筑中出来。伴着来自远方的风悲鸣,如一曲挽歌伴着三人的前进。
城市远比战车想象的小,才区区半小时的路程,三个人便已到了离中央街区一个街道的的位置。前面,是游击队的战士的方阵。
“走吧。”战车把源石锭递给男人说。他默默把源石锭收进行囊里,拉上恋恋不舍的蹲在战车身边的安娜向外走去。
战车回过头,看到了安娜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和里面的光芒。在那一刹那,他看懂了安娜眼睛下那逐渐黯淡的光。
他是她的希望。
一支弩箭夹带着死亡的破空声笔直地插入到水泥地中,男人连忙跑回楼内。
战车冲到窗边,从来路不紧不慢走来的密密麻麻的游击队已然排好了阵列。
战车支起枪,无助的向着外面宣泄着火力,炽热的弹壳落在地上的水坑里哧哧作响。子弹在重型装甲前只是徒劳,盾上仅仅留下了斑斑凹槽。
男人的脸白了,攥着拳无奈的看着他的徒劳,安娜被搂在他的怀里。
“走!冲出去!”战车举起枪,向后门跑去。
当人们的眼睛适应刺目的日光时,却发现身前已全是游击队的盾牌的蓝光。
战车紧锁着眉头,回过身对着男人说:“抱歉,我食言了。”
游击队的目光如箭一般穿过每一个人,后面有人叫着放下武器,战车麻木的把枪放在地上。
许久,当闪烁着蓝光的盾牌向着两侧散开时,战车看到一个人在三个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那四个人除了看他们走来排出的队形,无论是衣着还是胖瘦一类的,都几乎相同。
“东西在哪里?”那个打头的人问道。
“你要什么?一个无辜者的财富吗?”战车不等男人回答,愤怒的质问。
“无辜?!”那人身后的一个战士叫了起来,那个打头人摆了个手势制止了他,“这么看你不是和他一伙的了?”
“我不理解。”
“他偷走了爱国者的一截断矛。我们的领袖的断矛。”
话音未落,战车只觉的像一枚炸弹在身边爆炸,他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男人捡起战车的枪,单手握着。拉过安娜挡在胸前,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战车和他身后的一众人。他向着人们头顶扣动扳机,战车听见了子弹从头顶“嗖嗖”飞过的声音。
“都别动!”男人叫道,“你们不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钱!外面的富豪愿意出价五千源石锭买这根残矛!”
安娜忍不住哭了出来,晶莹而灼热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实话实说吧,安娜也是我拐来卖给富豪的。多好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们不想伤害无辜的人,所以,让我走。”男人露出了奸诈的笑容,用来拉住安娜的左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刀子。
“别忘了你的誓言,不知名的带着铁桶的人!”
战车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这时,他碰到了腰间挂着的盒子。
那是灰烬他们照着记忆中的模样把原理告诉了可露希尔求她弄了一把,在战车生日时候送给了他。跨越了百年的光阴,却仍然散发着不朽的荣光。他照着曾经看过的视频,终于将这份礼物发挥到了应有的高度。而它正静静地躺在枪套中,渴求地呼唤着。
阳光照射在光洁的金属表面上,纳甘左轮的枪口在肌肉记忆的控制下准确的喷射出红色的火焰。霎那间,男人的左小臂根部爆出了一团血与肉构成的花朵,那半截小臂如枯枝般翻滚着落地。随后第二枪,将这朵鲜花移到了他的头顶。
安娜哭喊着向战车跑来,战车抱住她,看着远处那具静静流淌着鲜血的尸体。几个游击队员拿走了他背上的袋子。他们走前,拍了拍战车的肩膀。安娜的哭声很响,直插他的心里。
“没事,你是无意的。”方才那个和战车沟通的士官递给战车一瓶伏特加。
“谢谢。”战车饮下那口炽热的烈酒,看着远方的落日,似天边的一抹血迹,又是一切的终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以人自身的发展为目的的,没有歧视,没有不公,没有战争,人人平等而不存在阶级的社会?”战车问道。
“很深奥,我希望它存在。”士官沉思了一会后回答。
“它存在,一定存在。”战车站起身笑着说。
士官也站起来看着战车。
“它是我的一部分。我的精神,我的肉体都是它的。当赤旗在风中摇曳,谁知道光辉岁月也如流沙般逝去。你以为你攥紧了,但它早已从指缝间溜走。”战车拍拍士官的背,“相信我朋友,那是个很不错的国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