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6）：开启采矿机
“不是，这么大，怎么装车啊？”阿贝多表情瞬间就垮了，仰头看着高大的采矿机。
“你把它拆开，拉上去再拼不行吗？”空瞟了阿贝多一眼，阿贝多眉毛都打成两个结：“这，大家好不容易拼好，你再拆我怕拼出问题来……”
“不急，慢慢拼，我还得去找教会，让他们遣散矿工，才能拉到山上测试啊！”空边说边走，阿贝多在后面喊着为什么，但他充耳不闻。
来到蒙德教会，空进门就看见西蒙主教在那里等着，头皮瞬间一紧，而西蒙主教也只是不带感情地盯着他，双方僵持了很久很久。“那个，主教阁下，别愣着，说句话啊。”旁边的另一个枢机卡尔文有些看不下去，出言提醒。
空拱一拱手：“我想测试一下全新的采矿机，希望主教大人可以遣散所有矿工，让他们回家等待。”
西蒙主教开口了：“你试试你的，为什么一定要遣散矿工？”
“采矿机工作时，纳米机器人会把矿物从地下抽出来，这样矿区土质会变得非常松，很容易塌方，必须让矿工离开，我才能安心。”
西蒙主教在办公室里踱步：“蒙德城内共有三十万人口，4100名矿工，要将这四千多名矿工都遣散回家，不给工钱，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困难吗？教会为你担风险，就只为了给你测试一台效果不明的机器？”
空摇摇头：“这不是效果不明的机器，而是阿贝多、可莉和蒙德诸多工匠的心血，不测试，怎么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难道不要给那4000多人一个交代？而且要测试这台机器的人还是你，散播异端邪说的荣誉骑士！”西蒙主教突然指向空，而后连珠炮般地斥责起来，“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散播日心说，教会的名声都不稳了，每天都有人来找我和卡尔文，要求开解或者辩论，还有一些教师准备放弃教会教材，就因为你讲得更清楚！再这么下去，教会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蒙德是自由的城市，市民们愿意选择何种教育，自然也是他们的自由，教会如果不想像高塔孤王那样自取灭亡，就要改正错误，与时俱进。”空不卑不亢地说道，西蒙主教面色更加难看：“现在是你来求我遣散工人，测试机器，说出这样的话，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空依旧站在原地不走：“您大可以让我出去，然后我就说蒙德教会和一千年前的劳伦斯家族一样，压制真理，欺压底层，顺便再去璃月使馆门口哭几声，相信他们会对此很感兴趣。”
西蒙主教气极反笑：“不让你测试机器，你就要挟我？”
“您也可以将这视作威胁，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僵持片刻后，西蒙主教口气似乎软了一些：“可以让你测试机器，不过我要求你，以后不要再散播异端理论了，这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比方说须弥那边，以及整个提瓦特占星界，都会因为日心说带来颠覆性的变动。”
“不行。”空张嘴就否了，“即便整个世界都站在我面前，我也仍然要坚持真理。”
双方再次陷入沉默，最后西蒙主教突然大手一挥：“好！好个吓不倒的汉子！我答应你了，无条件给你遣散工人！希望你的实验能成功！”而后大步离开教会办公室。
“这什么情况？”空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卡尔文枢机则走到他面前：“西蒙主教只是想试试你的决心，没想把你怎么样，毕竟，你对阿贝多说的一句话打动了他……”
“哪句？”空还真不记得他对阿贝多说过什么。
“你说，要让全提瓦特的矿工都免于尘肺病，这种誓言已经相当宝贵了不是吗？所以，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至于那些矿工后续如何安置，教会会想办法。”说完这句话，卡尔文枢机也离开了办公室。
空舒了口气，回到住处准备拿一些工具，却发现屋子里的陈设被人动过，派蒙满身脏兮兮的，正躺在沙发里呼呼大睡。“该死，我不是说不让她乱碰机器吗？”他一拍脑袋，就想把派蒙叫起来批评一顿，却看见地上放着几个圆筒形的机器，和一张纸条：“空，这是我给你做的电动机，快来试试吧！爱你的派蒙。”
“哎呀我去，这才认识几天就用爱这个字……”空嘟囔着把电动机接在旁边的发电机上，然后开机，当时就把派蒙震醒了：“哇！什么声音这么大！”
下一秒她就看见空站在快速旋转的电动机前，向她竖起大拇指：“想不到你做的这个电动机还真能用啊！”
派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空在她头顶上搓了又搓。“不得不说，手感真好。”
回到大院，空看见阿贝多等人正一脸灰暗地把机器拆下来，各个部件散落一地，诺艾尔则和几个力工吃力地把机器部件装车，压得马车车轮嘎嘎作响。“居然还是马车？算了，等把矩阵研究站搞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空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帮忙拆机和装车。
“为什么不用我做的电动机啊？”派蒙在一边鼓起腮帮子，空无奈地解释：“你做的东西太小，拉不起这么大个马车，想的话回去做个大电动机！”
在浓浓夜色下，一群人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累到半死总算把机器运上了矿山，而这时山里的矿工都已经走了，矿洞里非常安静。“他们走得倒是挺快？”空看着空空如也的矿洞，挠挠头。
“教会说所有矿工放假三天，大家就都走了，只不过没说要试机器的事。”诺艾尔回答他。
“这，给我挖了个坑啊！”空摇摇头，没提测试机器，说明三天后矿工还会来正常上工，意思很明显：你三天内搞不好，就不要再搞了！不过，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除了干下去，还有什么办法呢？
“今天辛苦大家了，就先干到这里，我请大家吃饭，明天来这里测试！”空向众人致谢，众人纷纷欢呼起来，往城内回返。
这次搬运中诺艾尔出力最多，饶是她那身板也累得腰酸背痛，走在后面给自己揉肩捶腿，这时空将一个蓝色方块递到她面前：“诺艾尔，我说过要送你个礼物，这是电磁矩阵，通入电流或者雷元素，会有非常美丽的火花，看！”伴随着元素力涌动，电磁矩阵放出绚丽的火花，美不胜收。
“真漂亮……”诺艾尔眼睛都直了，过去很久才小心地伸出手，接过电磁矩阵。“这是我的了吗？”她还有些不确定。
“对，这是你的东西，一会还要送阿贝多和可莉一个，他们出了不少力，也不能委屈了他们。”说完空又掏出两个电磁矩阵，往前跑去：“喂，阿贝多，可莉，给你们个小玩意！”
如果只送给我一个人该有多好？诺艾尔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但随即她便哑然失笑，摇摇头按下了思绪，加快速度跟上人群，向山下走去。
一夜过去，派蒙由于吃得太多飞不起来，所以坐在空肩膀上来到了矿山，此时人们还在重新拼凑采矿机，气氛热火朝天，不过空注意到了几十个人正站在旁边：“那几个人我有印象，不是矿工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过来挖矿的，就是看热闹的。”诺艾尔小声说道，而这批矿工看见空后立刻跑过来：“荣誉骑士你可来了啊！听说这机器开起来之后，我们就不用干活了？”
空：“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那么我们干什么呢？”矿工们的眼神全集中在空身上，空觉得自己不能再隐瞒了：“各位兄弟，我已经研制出了一个……研究站，只要人在里面，很快就能被培养成高级工程师，去须弥和那帮学者较量一番也不是不行，何必在这里做矿工呢？”
“真假？”矿工们都是将信将疑，空拿出一份图纸晃了晃：“这就是图纸！不过在研究站建造起来以前，我会组建一个矿业公司，各位可以凭工龄入股，不想干的也会出一笔钱买断工龄，大家能拿到的钱只会比现在多！身为荣誉骑士，决不会亏待了蒙德的大家！”
矿工们七嘴八舌地问起来：“什么是入股？”
“工龄怎么算，值多少钱？”
“荣誉骑士你真有钱吗？”
“机器坏了怎么办？”
“是不是工龄越长分钱越多？”
一通问下来空也觉得难以招架，赶紧大喊一声：“诺艾尔！”
“到！”诺艾尔嗖一声来到空面前，空把诺艾尔往前一推：“你给这帮兄弟们讲清楚矿业公司到底干嘛，我去把机器搭起来，加油！”说完转身跑了。
望着面前叽叽喳喳的人群，诺艾尔也感到一丝欲哭无泪，但她还是清清嗓子说起来……
午后烈日当空，诺艾尔坐在机器的阴影里休息，而众人也完成了重建机器过程，纷纷躲到树荫下乘凉。“各位准备，要开始了。”空将五台火力发电机接在采矿机上，旁边准备了两大车煤炭，随时准备补充燃料，而后拉动了开关。
采矿机轻轻震动了一下，不过里面没有任何可燃物所以没发生爆炸，紧接着众人听到了一阵昆虫爬动的声音。“啊啊啊有蟑螂啊！”诺艾尔突然跳起来，四处乱跑，看得空莫名其妙：“诺艾尔小姐，你，害怕蟑螂？”
诺艾尔冷静下来：“倒也不是多害怕，就是有些恶心……”
“这是纳米机器人爬动的声音，听多了就习惯了。”空无所谓地拿起一瓶“午后之死”喝了一口，“劲大！不愧是晨曦酒庄！”
随着太阳走动和机器轰鸣，昆虫爬动声逐渐变小，半小时后就彻底听不见了。“矿呢？”有人按捺不住，向空发问，空却老神在在地靠在树上：“不急，纳米机器人扩散需要一段时间，等五六个小时。”
听到空这么说，人们暂且按下心中疑虑，老老实实坐在树下吹牛打屁，但直到太阳落山，星斗升起，草虫鸣叫，机器里还没有出矿。“这，到底行不行啊？”人们又开始怀疑这台新机器的可靠性。
空心里也犯嘀咕了，这时机器自带的鼓风机突然快速旋转，猛地吹出了一大片铁屑！
“有矿啦！快找袋子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