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传》第二卷 第十三章

战锤吹水群:105072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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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了好几天的手游了,该更了,该更了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十三章
死灰复燃
米登海姆,白狼之城
帝国历2057年,炎夏之心
米登海姆的城墙抵挡不了他们,这座城市必然沦陷。
‘希望’,他们说,‘是最后死去的东西’。
他们错了。在绝望、痛苦与恐惧夺走他们的生命之前,希望早已逝去。
即便如此,死亡也无法避免:当从地上爬起的死者如死灵法师艾莫利亚·菲尔所操纵的木偶一般起舞时,死亡不可避免。
斯凯兰看着菲尔将死者从泥土中复活。她缺乏弗拉德·冯·卡斯坦因的那种优雅,但她的优雅之处却被她的力量所弥补。魔法之风在她周围呼啸而过,空气也因她所编织的魔法而浑浊起来,咒语从她的舌头上滑落,使她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死亡的腐臭。死灵法师陶醉于此,她将头往后仰去。当死者在她的呼唤下起舞时,她的咒语与死者的哀嚎形成了一首伟大的死者魅影。
他以前见过这样的场景,但眼前的一切仍会使他感到不安。在弗拉德的眼中,这是一种对生者帝国的嘲弄与主宰牲畜帝国的宣言。他指挥着天空与泥土,它们随他的奇想而扭动。菲尔则不同,她的能力虽不及弗拉德所展现地那般凶猛,但她仿佛在玩弄着世间的结构,哄骗它们回应她的要求。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更令人感到不安。
他们腐烂的头颅缓慢地从泥土中渗出,断裂的腿骨在泥泞中蹒跚学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从浅坟与深冢中有规律地爬出。
斯凯兰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她的用处不可否认。作为一名巫师,虽然她的力量不能与弗拉德相提并论,但她所操纵的羽翼未丰的不死军团,已经成长为一股不可阻挡的死亡浪潮。
弗里茨·冯·卡斯坦因站在菲尔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眼里闪烁着饥饿的光芒。斯凯兰对弗里茨有一种勉强的钦佩,这名吸血鬼用他后宫的娇艳欲滴的狐狸精们为自己塑造了一个无忧无虑的花花公子的形象,但斯凯兰很快就意识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在浮华之下,他隐藏着一股冷酷无情的狡猾,这种狡猾是斯凯兰在疯狂的康拉德或心直口快的彼得身上所见不到的。弗里茨是个谜,他扮演着一位愚者,而且演的非常完美,这成为了他的第二个天性,一副可以随时脱下来的面具。但在他所诉说的所有颓废与腐朽的话语中,都有一种潜在的黑暗智慧和坚定的决心。斯凯兰很清楚:这名吸血鬼通过装傻来让周围的人低估他。这无疑是一个有用的策略。
弗里茨玩的是长线游戏,他的计划很微妙,但如果任其生根发芽,它毫无疑问会取得成功。
这就是为什么刺杀康拉德的行为与弗里茨谨慎的性格格格不入的原因。这可是一个愚人才会做出的事情,用三个奴隶对付一个像康拉德那样强大的吸血鬼实在是太愚蠢了。弗里茨很清楚它会失败,这意味着这个计划还有另一个目的。但斯凯兰并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把康拉德逼入到疯狂能给弗里茨带来什么好处?
什么都没有——或者是一切。
在康拉德发起进攻后,斯凯兰没有料想到会再次见到弗里茨。当康拉德虚张声势,大摇大摆地以一个人类所拥有的浮夸为聚集在一起的士兵发号施令时,弗里茨却从容地穿过城堡大门,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康拉德所能做的只能是克制住自己。这个小小的挑衅是斯凯兰这几个月以来见过的最完美的嘲笑。他以为康拉德会再一次发起疯来,但那只叫杰里克的白狼却把一只手放在了康拉德的肩膀上。令人惊讶的是,他并没有拂开白狼的手,反而是屈服于此。
“看得出来,你做到了。”
“什么也不能阻止我离开你,我的兄弟。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荣幸,我希望能看到你对我的信任可以给你带来百倍的回报。”
斯凯兰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这是一种微妙的威胁,但它仍是一种威胁。可是弗里茨必须死,这将会成为一个遗憾,因为他们的权力游戏真的很有意思。如果弗里茨死了,权力的游戏少了一个玩家,那将会少了很多的乐趣。
在这场吸血鬼宫廷的权力游戏中,弗里茨将对他的放逐转变成一种并不那么沉默的反叛。
斯凯兰很钦佩这一点。
在同他一起旅行的数月中,斯凯兰逐渐开始了解弗里茨。当弗里茨从他兄弟的阴影中走出时,他转变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他是康拉德所没有的一切,他能言善辩、深思熟虑、冷酷无情,他的冷酷无情也并不是他亲戚那般的心狠手辣,甚至还有些体贴周到。村庄倒在他们的脚下,如果是康拉德,他会把它们夷为平地,享受一场血腥盛宴;而弗里茨却用死亡来激发恐惧。他将女人们耕耘起来,每次只享受她们一丝的血液。他把她们囚禁起来,将她们催眠,使她们心甘情愿地满足他的奇思妙想,一夜又一夜地来到他的身边满足他的饥渴。他把最美的留给自己,重建他的后宫。除了少数人,其余人全部被他杀死。他会放走这些幸存者,从而确保吸血伯爵所带来的恐惧会像火焰一般在干燥的乡村中蔓延。
‘死者来了,不会带有任何怜悯,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
早在他们到来之前,消息就已经传到了米登海姆。恐惧已经传达给了白狼之城,让这些恐惧有时间去发酵与成长。它的居民们还记得以前的时光,死者几乎摧毁了这座城市,鬼魂、缚灵、幽邃和其他虚无的恐怖之物充斥在它的鹅卵石街道上。
与他死去的父亲不同,弗里茨并没有从其中获得满足。这只是达到他目的的一种手段,而这个目的,就是他所参与的权利游戏。
曼弗雷德对弗里茨的警惕是对的。
是弗里茨教会了斯凯兰最伟大的真理——阳光不需要被恐惧。他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个年长的吸血鬼,直到他把手伸到阳光下,慢慢地转动他的手,张开手掌,面对着耀眼的阳光。即使有自己的眼睛作证,斯凯兰也无法相信这一切。他相信如果他试图复制弗里茨的行为,他一定会被灼伤。
“不要被迷信所吓到。”弗里茨向他保证,走到阳光下。“只有弱者才会害怕阳光,我们中最强壮的人即使在阳光下也可以活动。”
“可是——”
弗里茨仰起头面对着太阳,享受着阳光温暖的亲吻。
“你害怕吗,乔恩·斯凯兰?”
“不,”斯凯兰说,与冯·卡斯坦因一起沐浴在阳光下。在刚开始时,他的恐惧与期待混合在一起。他期待阳光再次抚慰他的感觉,却又害怕自己将被这不洁之火所吞噬。
“集中起精神,没有什么可怕的。专注于它在你皮肤上蔓延的感觉,并把它们抑制下来。去吧,再次去享受它们。”
斯凯兰将手放在面前,它的皮肤变成了暗红色。
“这怎么了?”
“你正在由内而外的燃烧,现在,集中起精神。”
“不然呢?”愤怒的红晕已经蔓延在他的手臂上,他能感觉到火的炽热在他皮肤下膨胀。
“不然就会被烧死”。冯·卡斯坦因实事求是的回答正是他所需要的。斯凯兰专注于他皮肤下的炙热,并决心让它消退。
有那么一瞬间,他担心会发生最坏的情况,因为他感觉到了腋下与两腿之间的腺体突然发热。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灼热,没有燃烧,火已经被熄灭。
“你看到了吗?”弗里茨问到。
“我们都能这么做吗?”
“我们?是的,我们都有能力掌控阳光。不过,很少有人愿意这样做,他们更喜欢从黑夜的阴影中汲取慰藉。”
“我可怜那些傻瓜。”
“不,怜悯只属于你的过去,斯凯兰。现在,好好享受这场胜利的滋味,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
他的确与其他冯·卡斯坦因不同。
尽管如此,正如弗里茨说过的那样,他们更喜欢从黑夜的阴影中汲取慰藉。他们依然没有行走在阳光下,他们厌恶它。
伊莫利亚·菲尔把双手放下,疲惫不堪地瘫倒在地。五百具腐烂的尸体聚集在死灵法师的周围,蛆虫爬满了腐烂的肉条,苍蝇成群地围绕着尸体,被坟墓的污秽所吸引。木偶们步履蹒跚地走向菲尔,随她的舞曲而翩翩起舞。
很快,米登海姆的人们就会明白恐惧这个单词的真正含义,他们将以最艰难的方式学会这个单词。然后,随着白狼们的屈服,吸血鬼们将会带着血腥的怒火降临于此。
“准备好了吗?”斯凯兰问向他身边的那人。
“蓄势待发。”
“可惜你死的时候没有准备好,嗯?”斯凯兰不带一丝讽刺地说到。“我们会走在第二波,用火把将神庙与议厅烧掉,把活人赶出来。杀死所有挡道的男人与孩子,但要把女人留给冯·卡斯坦因。”
“如你所愿。”
“并不是我所愿,如果是我想的那样,我现在就会把内心的野兽释放出来,让我们好好的复仇。我会让吸血鬼们肆意妄为,以让全世界都认识到暗夜贵族进食是什么样子。”
他身边的同伴同样发出冷笑。
“是的,如果我们真的可以释放出我们内心的野兽。啊,可怜可怜那些牲畜吧。”
“可怜?不,不,不”。斯凯兰运用了那位冯·卡斯坦因的告诫。“怜悯只属于你的过去,你应该专注于自己,从他们的痛苦中汲取快乐。”
斯凯兰紧紧地靠在吊闸上,脸色苍白,他看到一名妇女把一个孩子抱在胸前。从这个距离看,她和利兹贝特惊人地相似。但这种相似并没有触动到他,到时,她会像他死去的妻子一样被烧死。
战斗残酷而又血腥。
白狼群发起了冲锋,马蹄在由鹅卵石所铺成的街道上闪着火花,狼群浩浩荡荡地穿过城门的基石。战争号角已经响起,白狼在咆哮,狼群在平原上化作一堵浩荡的死亡之墙。这是最原始的战斗,奔马在战场上响彻着马蹄声,空气中弥漫中血腥味。
号角再一次响起,那是一声短促而又响亮的狼嚎,狼群发起了冲锋。
白狼骑士团为首的那只小狼仰头嚎叫,火红的头发在风中向后流曳。他将战锤举在头顶,向后划去,划出一记野蛮的弧线。
狼群的冲锋撞击着死士,在死士的阵线中撕咬出一记伤口。战火蔓延在米登海姆的平原之上,战锤的铁头敲碎了死者的脆骨。
伊莫利亚·菲尔熟练地操纵着她的木偶们,将它们牺牲在狼群的马蹄之下,将战马给绊倒。鲜血洒落,吸血鬼们释放了内心的野兽,加入到了战斗中。
步兵跟在冲锋的战马身后,军犬奔驰在战马的两侧。
箭矢从城墙上如雨点般落下,落在友军与敌军的身上。弓箭手们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技能就能让天空落下莫尔之雨,重要的是,这场莫尔之雨从未停过。
即使他们的部队得到了菲尔的僵尸的支援,对死者来说,这仍是一场艰难的战斗。白狼们像亡命之徒一般绝望地战斗着,他们很清楚,如果失败,失去的将不仅仅是他们的生命。他们知道,他们正在为躲在白狼之城高墙后的每一个人的生命而战。牵挂为他们可怕的战斗怒火增添了钢铁般的决心,这是他们的战斗,他们的家园,他们不会失败,他们不能失败。
斯凯兰如恶魔一般与狼群战斗着。他的刀锋飞快地闪烁,不分敌我地开膛破肚,划破喉咙。当吸血鬼向米登海姆发起进攻时,他一直让弗里茨·冯·卡斯坦因待在自己的视线中。不论是因为自己是被认同还是被他所吸引,还是仅仅感觉到这个人已经崛起,即将取代康拉德的位置,斯凯兰一直都没有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弗里茨无情地向Hamaya发起进攻,刀刃穿过内脏,人们发出尖叫,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两人相遇了,年轻的小狼与不死的野兽相遇了。但他们还没有交手,一根箭轩就深深地扎进了他的战马。战马摔倒在地,压住骑士的双腿,将小狼无助地钉在战场的泥泞中。
冯·卡斯坦因靠近骑手,双手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品味着敌人的残喘。
斯凯兰迅速地摆脱了面前的士兵,他将身体的重心转移在后腿上,转过身来,带着一记低矮的致命弧线,将对手的双腿砍断,然后闪身滚过从一柄战锤身上所发出的猛烈一击。他站起身来,刺穿了他面前的一只白狼。他从泥泞中滑过,来到了小狼与吸血鬼的身旁。
就是现在。
斯凯兰走到幸灾乐祸的弗里茨的身后,顺手从死马的脖子上拔出那支银尖箭,扎进了吸血鬼的脖子中。就在这一瞬间,吸血鬼的手没有勒死小狼,而是抓住了自己的喉咙,抓住了杀死他的那支银尖箭,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弗里茨的第二次死亡毫无尊严可言。
斯凯兰凑过来,没有关心身旁压在马下的小狼。
他在冯·卡斯坦因耳边低语到
“来自曼弗雷德的献礼。”
“你要明白,这不是私人恩怨,但在这权力的游戏中,只能有一个弗拉德的继承人。你的存在是一个威胁,你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所以,我们不能让你活着。但我喜欢你,弗里茨。在所有人中,你也许是最危险的,但也是最值得尊敬的。这就是生活,我的朋友。”
弗里茨的眼睛开始变得呆滞,因为他与这个生者世界的联系的纽带被割断。
“很快,你的兄弟们就会在冥府与你一起腐烂。希望这种想法能给你带来些安慰,嗯?你不会孤单太久的。”
弗里茨试图说些什么,但它只能勉强发出一声可怜的呻吟,然后倒在小狼的身旁。
“我们的领主倒下了!”斯凯兰喊道,将剑举过头顶。“撤退!吹响撤退的号角!”冯·卡斯坦因逝世的消息如野火般传遍了整个战场。吸血鬼们从来没有幻想过他们的永生是真正的不死之身,他们的领袖倒下了,他们不能再继续作战,恐惧蔓延在战场上。
这就是斯凯兰所希望的一切。
菲尔的僵尸们瘫倒在地,死灵法师对他们的控制也在恐惧中消失。她逃离了战场,吸血鬼们见状也放弃了战斗,战场上只剩下追逃的白狼。
斯凯兰在田野里游荡,远远地看着从死马下面挣脱出来的小狼将弗里茨的尸体肢解。这人把弗里茨·冯·卡斯坦因早已不在跳动的心脏从胸口中挖了出来,扔给他脚边的军犬。
斯凯兰暗自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