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和刻晴的恋爱生活】20 无神怜爱的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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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璃月，雪子纷飞而下。随着车马一路北上，空看着窗外的白点渐渐密集而急促，怒吼的北风淹没了沿途的声音。直到抵达荆夫港，至冬唯一对外开放的入口，视野之内尽是暴风雪的领域。
“新来的至冬客人们，一人一个火史莱姆，半俄升火水，在至冬离不开这两样。”摆渡船夫背着一麻袋打包好的保温盒依序发放。走到空和刻晴面前时，船夫瞥见刻晴冻得发红的脸颊，对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满，“小伙子，别让你女朋友受冻了。”
“其实……她身上的衣服一半是我的。”空弱弱的说。尽管在璃月时空根据对至冬气候的了解自以为做足了准备，真正踏足此地时却发现说好“保暖”的衣服大半漏了风，只好丢弃。剩下的也难以抵御刺骨的寒风。
船夫思索片刻，伸出手递过一张名片，“这样，等上船后带着名片找我，我亲自带你们去船上的服装店选购。”
“谢谢。”空接过卡片，和刻晴窝在风雪下试图辨认名片上的小字。其人面色雪白，身形高大威猛，是二十余年的水手，却是出身璃月，本名张玄鹤。单看本名，更像是女生，他为何远离璃月来到此地，又确实是个谜团。
“空，如果可以确认不是愚人众的耳目，我想，我们在至冬需要本地人依靠。”
不久，大门缓缓关上，船舱内喧闹的众人纷纷赶到观景台。两声巨响，船体挣脱枷锁，向着远处的风雪缓慢前行。
“摆渡船预计在一昼夜后抵达终点：至冬城外港，祝各位旅途愉快。”
“两位，还记得我吗？”
先前的船夫忽然闪现在面前，“现在是自动行船，副船长负责观望，就是我们的自由时间。怎么样，要去买几件至冬大衣穿吗？”
“托你的福，不过，璃月人不能坑璃月人哦？”刻晴笑着牵起空的手，“空，你来买单！”“噢？两位也是璃月人，是来旅游的？”
空和刻晴对视一眼，点点头。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二位可算是找对人了，我因着这份工作，在至冬也有些人脉。若是有急事，不妨找我。”说着，他开始聊起他在至冬复杂的“关系网”，“……甚至，连神秘的壁炉之家，都有我的熟人。”
“熟人？”空眉头一皱，壁炉之家可谓臭名昭著，传闻是愚人众收留提瓦特各国孤儿培养的基地。
“你们也许听说过壁炉之家，现隶属于执行官【博士】，是至冬本地最大的福利机构。我从小被遗弃后便是在那里长大，但没有选择留在愚人众，而是独自谋生。”他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暧昧，“说实话，那时候的生活，可比现在轻松多了呵。”
“冒昧的问一句，你如何评价愚人众？”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我不知道……他们教会了我如何在提瓦特生存，我会感谢他们。我知道他们在为一件重要的事情付出数百年的努力。他们是至冬国人团结的一个缩影，尽管至冬人普遍艰难的生存现状是快速发展必须付出的代价。”
“两位，打扰一下，你们在店门口很久了，请问需要进来挑选几件吗？”
“哦，对不起，我和这位朋友聊的过于尽兴，忘记是来买大衣的了。”他有些羞涩的挠挠头，看向空，“来，你们最好都挑一件吧。”
于是在上岸时，空和刻晴身上便是厚重的毛绒大衣。只是一件，便足以抵御风寒，相比之下，外交使团的其他人冻得手脚哆嗦，恨不得瞬移到预订好的酒店。
至冬城，如冰之女皇般威严。冬宫高耸其北，塔顶直冲云霄；风控动力飞船在上空穿梭，地上是林立的坎瑞亚风格建筑，车马随行其间。行人匆匆，交通繁忙而有序，但……似乎少了点生气。
此行的休憩地是至冬大酒店，不说坐落于城市的最中心的地理位置，若是住在北侧的房间，可以直接看到冬宫的全貌，仅仅这点就说尽了它的尊贵。不过，在空走进大厅时，便意识到了原因：“伟大的至冬女皇，布洛妮娅之作。”
“刻晴想要吗？”空抬头望向大厅顶部华丽的花灯，雪花状分散的彩灯装饰着不知多少名贵珠宝。“你要是想要，至冬总有一天归璃月。”
刻晴扑哧一笑，轻轻抱住空，“好呀，空，我等着那一天。”
或许是巧合，空和刻晴的房间就在酒店的最顶层，可以一览至东城的全境。冬宫，从高处看就是一顶巨大的皇冠，十二顶蓝色的灯塔象征冠上的珠宝，闪耀夜色将近的街道。
“至冬，被称为无神怜爱的雪国。冰之女皇既在，又因何不在怜爱？”空自言自语道。
“想知道吗？”一个陌生而冰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门后。
“是谁？”
“我即是你们所讨论的人，至冬女皇布洛妮娅。七执政此前已和我交流，了解到你们，这次来到至冬还专门嘱咐我好好款待。看在上代执政的情分上，出来拿晚饭吧。”
空半信半疑的打开门，只见一个神色高傲的妇女正端着托盘站在门前，嘴角忍不住上扬。“伟大的女皇亲自为你们送饭，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她有些生气，“快让我进去坐坐。”
说好的晚饭也着实丰盛，三块硕大鲜嫩的鱼肉，数盘海产品点缀其间，还贴心的为空和刻晴准备了金丝虾球与米饭。“这些海鲜和虾球里的虾都是上等产品，热着吃正好。”说着，她先夹起一块鱼肉送进嘴中。
空和刻晴见状也不再客气，纷纷动手享用。尽管不如璃月那般大肆烹调，却也称得上是回味无穷，也不腻口。“如果还有想要的，我可以让人专门为你们准备。”
“不用了，感谢款待。”
“那么……”她看向窗外，黑夜已然降临，“不妨让我把话说明白一点。”
无神怜爱，是因为神并不爱人。
纵观提瓦特历史，以你们熟知的为例，芬德尼尔葬于寒天之钉，坎瑞亚葬于寒天之钉，就在层岩巨渊的深处，那些都是天空岛的“杰作”。他们以神的名义抹杀存在，而软弱的爱是不能阻止这些发生的。
我组织了至冬人民的力量，他们建起了如今的至冬；我建立了愚人众，他们为我收集提瓦特世界的情报，为最终的决战做准备。
（但你知道愚人众在各国造成的苦难吗？）
我知道，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空拔剑而起，作战斗准备。）
（也许我们的目标在某种程度上有重合，但就愚人众的存在，理念的分歧已经让我们不具备继续交流的可能了。）
请不要激动。我知道愚人众暗杀你和刻晴的事情，这件事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也没有理由让钟离请你们来到至冬。
（我希望你能有作为女皇应有的诚意。）
布洛妮娅站起身，脸上浮现似是赞许的笑容，“很高兴，你们在这个年龄就有了在提瓦特生存应用的心机。”
“我就权当是夸奖了？”刻晴揶揄道。
“随你们的意见。明天按照安排，你们不需要来到冬宫。不过接待完外交使团后，我会很乐意带你们见一见至冬城的美景。天气寒冷，记得注意保暖。”
说罢，她带着托盘转身离开。
待确定走远后，刻晴长舒一口气，扑到空的身上，“空，和她说话真的好累……不如，我们一起放松一下，就作为工作前的放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