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花融梦里蓝》 第4章：皇权富贵

派去的刺客几乎全灭，有的还是青玄国数一数二的高手，官场还听说，楚家向着京城来了。 楚家一进京，就受到了青玄国国君地嘉奖，楚家检举揭发有功，赏金千两，加封功臣之后楚沫在京任职，封女儿楚淞为公主，赐婚小柳给校尉。 楚沫买了一套裙装，送给了小柳，问道：“小柳，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小柳穿着楚沫给的裙装，不知道自己已被赐婚，露出虎牙冲他笑，不眨眼地盯着他，眼里闪着星芒：“嗯，不知道，楚沫你知道吗？”表情不知是嗔还是笑。 楚沫慌慌张张地走了，到了门外，发现一位少女正坐在墙上看着自己，一身玄色的裙裳。 “小姑娘，那里很危险。”楚沫喊道。 少女转身跳下墙垣，楚沫急忙跑了过去，发现少女已经不见了。 楚沫住在京城的宅院里，香松翠柏，却感觉距离过去已经有了千年万年——恍如隔世。 睡眼惺忪之间，好像有谁坐在了自己的床头：“咦，是谁坐在那里？啊，原来是楚淞啊，怎么来这儿了？” 楚淞转过眼睛，好像咕噜噜地转过两块滚石，看向楚沫：“爸爸，听说你死了，我也会死？” 楚沫只觉得头皮发麻，猛然一惊，原来只是一场梦。此时已临近中午，几只黄鹂在窗外鸣叫，在窗纸上，投下了模糊的影子。 之后就从下人那里听说了楚淞不见了。离家出走，还是被人诱拐？楚沫想着。 严格来说，以楚淞的实力，没有人能拐走楚淞，可是想到她现在身无分文，果然还是得出去看看。 一身优雅打扮的楚沫走到街上，不时有妙龄少女回头看他。这副外表，无论走在哪里都很显眼，在这目光的浪潮里，楚沫想：去市场问问吧。 ——楚淞失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在一处街道的高岗，楚沫吹着风，心里一片清冷，远处坐着一位少女——娇巧玲珑，一头白发，别着发钗。 楚沫走了过去：“小姑娘在干什么？” “要去一处地方。”少女说。 “那干嘛盯着月亮，要去月亮上吗，挂在天上？”楚沫嘟囔道。 “你要陪我去吗？”小姑娘看着楚沫。楚沫只觉得那双眼睛深邃又琢磨不透，心里一阵茫然。 告别了小姑娘，走出了好远，楚沫回头看时，少女还坐在那里。 楚沫从镇外回家的途中，被召去见了宁国公主，一群少年少女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楚沫和他们都不认识。 不久，他们开始玩牌，牌在桌子上稀里哗啦的响，楚沫盯着自己的牌，他输了好几回了。“牌胡了！”楚沫哈哈大笑。 不久，众人开始在庭院里闲玩戏水，一位少年问：“楚公子当初在哪个书院读书啊？”楚沫做答，众人哦哦了一声。 天色渐晚，宁国公主提着一个暖色的灯笼，在池塘边看鲤鱼，灯笼照着她精致清冷的面容一阵暖意。 末了，大家各自散去，楚沫来的时候没有骑马，宁国公主仰仰头：“兰闯，你带他回去。”此时，月光照着城镇，凉如秋水。 楚沫通过朋友认识了小姑娘蓝烟，在一次庆功宴上，楚沫没有女伴，就带了蓝烟。 “蓝烟姑娘，可否为我们的情谊喝上一杯。”酒席上，对面的高鼎不断地敬酒，蓝烟明显已经受不了了。 楚沫对高鼎说：“她已经不能再喝了。” 可这高鼎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笑嘻嘻地敬酒，楚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双方一下子就僵持住了。 高鼎脸色渐冷，突然间手一抬，一碗酒全泼在了楚沫的脸上，高鼎身边的两个女伴摇晃着身子哈哈大笑。 楚沫只觉得无地自容，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里。 本想着一下子把桌子掀翻，但楚沫还是硬生生地坐回了原地，楚沫的脸上沾着酒水，于是拿着手绢擦拭。 高鼎脸色面沉似水，不耐烦地看向一边。 不多时，高鼎走开了，和别桌的客人说了些什么，于是换了一个楚沫不认识的人来坐，那人一上来就把两只脚架在了桌子上。 楚沫怒从心头起，说：“能不能把脚拿开……！” 这时候宴会主持人过来了，忙说“大家和气点，大家和气点。”于是高鼎又走了回来，去拉伸腿那人：“走，走，走！咱们去那桌喝去。” 楚沫怒不可遏，一脚踹在了那条腿上，蓝烟连忙起来拉架，没想到那人手起刀落，把蓝烟刺穿了。 剑穿身而过，血顺着刀刃汩汩流出，楚沫呆住了：“和她没关系吧。” 那人拿脚登住凳子，以布擦拭剑上血迹，说道：“想杀就杀！” 没法立时发作，楚沫想暗用仙法，吸他神识；没想到刚一发动，对方一剑斩下，手起到落，楚沫的手应声落地。 接着以剑抵住楚沫的脖颈，说道：“别耍花样。” 楚沫突然爆发，以手按剑，发动缘字诀，对方剑锋锋利，鲜血迸溅——接着刀锋锈蚀，化成渣土。 那人一看不好，身躯后撤，楚沫以单手按住那人肩膀，发动缘字诀，将对方榨成干尸。 宴会上的宾客尽皆哗然，四散奔逃，楚沫瞅准时机，抓住高鼎，也把他榨成干尸。两个女伴，楚沫追赶不及，被她们逃了。 连杀两个官员，楚沫暗觉不好，他先用还字诀吸取了蓝烟的神识，然后跳窗而去。 楚沫复活了蓝烟，变卖了家产，开始逃窜。 青玄国高手如云，抓一个楚沫轻而易举，此时的楚沫已不得不吸收父母的神识，带在身上。 朝堂上，青玄国国君高高在上，面沉似水。 “楚沫，孤待你不薄，你居然犯下如此大恶，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楚沫确实没有什么想说的。 如果不是父母提前被玄君劫走，楚沫早已用缘字诀远走高飞，如今已得到父母的神识，便只剩下了最后一步。 楚沫欲站立起来，运用缘字诀逃走，可是刚一抬腿，玄君立刻说道：“跪！” 刚抬起的腿立刻跪了下去，如洪荒大道一样不可阻挡，两股力量相冲，楚沫的腿骨硬生生地折断，居然跪在了自己的腿上。 鲜血四溅，疼得楚沫几乎昏厥过去。“噗嗤！”不知是谁偷笑了一声，楚沫想，这可是在朝堂啊。 疼痛难忍，而腿又像被钉在地板上，楚沫想运用还字诀，治疗断腿。可是无论怎样使力，仙法都不起作用。 楚沫抬头看向玄君，仙法洞见发动，只见玄君的双眼和喉咙处各有一条黑线指向自己。 玄君口宣圣谕：“自裁！” 一言九鼎，不可违抗，楚沫以手刺向自己要害，流血当场。 楚沫抬头直直地盯着玄君，只见三条黑线如利剑一样刺向自己。 恍惚间，一条人影闪过，好似慢动作一般，咕噜噜，玄君的人头滚落地上。 众臣一片哗然，玄君的身躯依然昂昂直立，脖子处在喷着血。 楚淞出现了，楚沫已经好多年没见到她了，以至于楚沫都快把她忘了。 楚淞把手伸向玄君的脖颈处，扣出了一个金色的珠子，在眼前看了看，道：“就是这么个东西啊。”旋即离去。 楚沫也因伤势过重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不知何时，楚沫从地板上苏醒：奇怪，还字诀怎么没有发动。楚沫捂着伤口，艰难的站立起来。 楚沫环顾四周，发现朝堂上空空如也，除了墙壁、地板，什么也没有，就连一个帘布也没有，到处都涂抹着一摊摊的血迹，十分惊悚。 楚沫走出朝堂，广场上空无一人，地面上，零星的涂抹着一摊摊的血迹，没有车马、没有兵器，连一件小物件也没有，甚至一件中物件都没有，依然是地板、墙壁，楚沫想用仙力，但是没有反应。 楚沫觉得身后有东西，转过身去，赫然发现，玄君的头飘飞在不远处的半空中。 玄君此刻仿佛还活着，只是金色的眼睛看向虚空，玄君张开口念道：“牟。” 于是以头为中心，出现了一道虚幻的波浪，一圈圈地在地面滚动，滚过楚沫的身体，难受至极，却丝毫不痛。 楚沫拼命地跑了起来，边跑边喊：“有人吗？！” 不知不觉间已经跑出了皇宫，一路上，依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到处涂抹的一摊摊血迹。 而玄君的头颅也在楚沫的不远处飘飞，一声声地念着：“牟。” ——每一声，都传导出一圈虚幻的波浪。 楚沫此时已经被声浪折磨得忍无可忍，一声声的牟让他想把自己亲手撕成碎片。 偌大的京城，楚沫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没有摆设、没有器具，只有地板、墙壁、以及血迹，到处空空如也。 玄君的头在不远处飘飞着，楚沫够不到他，身边也没有任何器具，楚沫料想那玄君已死，只是某种力量在支撑着他。 楚沫跑回了自己的府邸，累得气喘吁吁，府邸里依然没有人。 楚沫钻进了假山的洞穴里，假山的洞穴低矮，楚沫料想，只要玄君跟进来，他就能够到它。 楚沫向内不断地深入，可是玄君依然没有跟进来。 黑暗的环境里，一声声的牟传导进来，楚沫只觉得头皮发麻，拼命地跑了出来。 楚沫此时已经没有了办法，只有拼命地跑着，一边跑一边喊：“有人吗？来人啊！” 也不知跑了多少天，已然到了城墙边上，那颗头依然跟着，楚沫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城门，到了野外，而野外的情景更让楚沫遍体生寒，除了草木和巨石，也异常的干净。 楚沫踉跄地走着。忽然，噗通一声，玄君的头掉落在了地上，楚沫回头，发现它就掉在城墙的边上，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继续逃走的勇气。 他发疯似地跑了回来，不断的用拳头击打着玄君。 玄君的皮肉已经脱落，露出了骨头，非常的坚硬，楚沫的拳头不断地击打着，彼此的血肉已经模糊在了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玄君已经完全沉默，两个眼睛处有碎裂的晶珠掉落。 楚沫回过神来，身上只剩下了血淋淋的半个手臂，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浑身颤抖。 使用仙法，左手出现了一个虚幻的手掌，掌上光芒闪耀，缘字诀终于发动了。 他向前一步，斗转星移。 早晨的风带着些微凉意，阳光有点青涩，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少女的红盖头，少女的眼角带着点泪痕。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背着光，看不太清晰。 “楚沫?！”小柳双瞳放大，脸带欣喜。 楚沫双眼含泪，面色苍白，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 突然，少女注意到了那两条断臂。 “楚沫，你的手怎么了？！”少女惊呼道。 楚沫一把抱住了小柳：“小柳你别走！”声音里带着哭腔：“别丢下我！” 小柳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少年新郎官走了过来，疑惑地看着这一幕，茫然地把手伸了过来：“楚公子，你这是何意？” 楚沫发动还字诀，虚幻的手掌上光芒闪耀，出现了两头灵兽，楚沫一跃而上，抱起了小柳，径直而去。 楚沫出城，一路向北逃去，他要尽快地离开青玄国。如此行了几天几夜，到了一处山岗，于是便露宿在了林间。 炊烟袅袅升起，小柳此时还穿着嫣红的嫁衣。 “我还以为你不要小柳了。”小柳抿着嘴，声音里带着哭腔。 楚沫陷入了沉默，此时柴在火上噼啪作响，远处的林间响起了几声咕咕声，行得匆忙，根本没有带行李，于是两个人便靠着灵兽入睡。 楚沫一直睡不着，时而闭着眼睛，时而睁着眼睛，听着林间的阵阵怪叫，心神不宁。 不时地怪叫，越来越密，越来越近，楚沫于是干脆坐了起来，盯着林子里看——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晰。 楚沫做为仙人，是并不怕狼这种野兽的，可是他还是心里没底，一回头：咦？身后的灵兽怎么不见了…… 楚沫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这时猛然看到一只怪异的动物，从林中现身，嘴里叼着灵兽，灵兽身子部分，已经血肉模糊 楚沫大喊一声，叫醒了小柳，怪物几只眼睛同时看向小柳。 接着就要转身扑向小柳，楚沫见状，向着怪物急急而去，怪物猛然转身，一爪子打飞了楚沫，刚刚那个是假动作，怪物的智慧不低。 怪物身上肉身扭曲，蠕动出了两个翅膀，急如旋风，快如闪电，扑向了楚沫。 楚沫只觉得身上一痛，顿时血肉模糊。怪物叼着楚沫，同时一爪子抓起小柳，飞上高空。 楚沫觉得神识正在快速流失，大惊失色，于是发动仙法洞见，发现怪物身上密密麻麻的黑线，同时指向自己。 楚沫发现怪物喉咙处也有一条黑线，想到了什么：“你是玄君？” ……怪物没有回答。 他注意到怪物眼睛处没有黑线：“你是楚淞？” ——不管你是谁，只能赌一赌了，如此强大的怪物，除了是楚沫自己的造物，否则根本吸不动神识。 楚沫弯起手臂，可是根本够不到，心想没办法了，于是向后踢去，脚上光芒闪烁，这还字诀居然用脚也能发动。 怪物大叫一声，跌落了下去。 楚沫只觉得一股无比庞大的神识汹涌而来，楚沫的神识承受不住，被撑炸了——如烟花、似泡沫，向着四方散去。 楚沫和小柳从这天空急坠，底下的灵兽又不能飞，也没有仙法，于是飞身一扑，所谓大道至简——三人砸在一起，齐齐丧命。 楚沫的手上光芒大盛，“真”字显现，旋即消失——楚沫掌握了瞬移的能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他身旁落下，意识朦胧之中，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身上，纤细、冰冷，随后楚沫苏醒了过来，他起身望向四周。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夜风在林间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