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优菈恋爱传说任]第二章 其四

我鼓起勇气，朝鱼进发，也不知道筷子都拿不稳的我，是怎么成功夹出一块鲜红肥美的鱼肉的，而脱离了那坛血池的鱼肉也似乎不那么可怕了，表皮酥脆，似乎还用小火油炸过，鱼肉细嫩，嫩白如袄的鱼肉中浸满了酱汁，如果再将摆盘稍加修饰，那么任多挑剔的枫丹美食家我想都会把它奉为上品。 ——关于之前“我”与优菈是怎样认识的剧情，请戳合集观看ꉂ(ˊᗜˋ*)  “看起来也不是很辣了，要不，你先吃吧。”我舀了一勺汤出来，又加了点凉水，把鱼肉放进里面涮了涮洗去辣椒，把它夹给了优菈。  她很顺从地照做了，水煮鱼选用的鱼没有细细的鱼刺，吃起来很爽快，我眼见着优菈将鱼肉送入口中，然后鼻尖高耸，小嘴一动一动，俨然是享受的姿态。  “好吃吗？”我问。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我碗里，然后比了个大拇指，示意我快尝尝。  好吃的确是好吃，毕竟优菈的面部表情是最不会骗人的了，但辣估计也是真辣，因为我看见优菈已经被憋得涨红了脸，只是在我没有上当之前，她是绝不会喊辣的。  话虽如此，但我也想试试原汁原味的万民堂水煮鱼究竟味道如何，所以也没过水，便直接送入口中。鲜嫩爽滑的感觉霎时间铺面而来，我感觉我的整个口腔都被这样的奇妙酱香味包围了，但下一秒，如火山喷发一般铺天盖地的辣味便淹没了这里。  虽然我看不到，但我的面颊应该也是被辣红了，我慌不择路地抄起桌上一个看起来比较正常的杯子就猛灌，灌到辣意消解但嘴里发酸，这时我才发现我喝的是醋。  看着我的样子，优菈终于憋不住笑了。“嘿嘿，≧∇≦复仇成功！” 但下一秒她就被呛到了，吃过辣椒的人都知道，一旦在吃辣的时候被呛到，辣意蔓延到鼻腔，那种痛苦的感觉就会放大十倍。  这下不妙了，我赶紧冲上去给优菈拍背，优菈则被辣得吐舌头，连眼泪都被辣出来了。     “客人是觉得辣吗？”掌厨的那个女孩又跑过来问，而此时的我们别提有多狼狈了，看着香菱从冰窖里掏出两大瓶冰镇椰奶，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天使。  就这样，我和优菈开始了对万民堂水煮鱼的攻坚作战，日常就是吃一口鱼，享受它那奇妙的口感，然后被辣得找不着北，发誓再也不吃下一块了，慌不择路地猛灌冰镇椰奶，好像也没有这么辣哎，璃月的水煮鱼真好吃，然后便又开始了下一个轮回。  吃着吃着，天上下起了雨，本已步入深夜的街道，现在连月亮也看不到了，只剩下对面探险家协会24小时营业的服务窗还亮着灯，以及港口那昼夜不息的灯火。我本以为店家会为着下雨了不方便回家而着急，因为我环顾四周，整个店里没有一把伞。但香菱却毫不觉得沮丧，她又往我和优菈的桌上添置了几个她刚刚试验的新菜，它的宠物，被它唤作“锅巴”的小熊猫则搬来了两把椅子，然后自己跳上了其中一把。  “啊？下雨了，回不去家了。两位客人，不如我们就一起吃点东西吧。”  那个女孩也坐了下来，她的笑容很阳光，让人感觉即使是外面刮起台风，她也会有自己的快乐，紧接着，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她坐了下来，开始一边给锅巴夹菜，一边讲起了有趣的故事，我和优菈也聚精会神地听着。雨越下越大，店内的锅气也越来越浓，她讲到自己与那位金发旅行者的友谊，讲她那群一起长大的璃月小伙伴，讲海灯节的璃月有多么漂亮，讲逐月节的厨艺大比拼。当她讲到锅巴偷吃了那位璃月七星的金丝虾球时，我和优菈都忍不住笑了，就连锅巴也得意地叉起腰，最后是香菱严厉地说：“锅巴，坏！”锅巴才收敛了一些，可接下来，当她讲到锅巴居然是传说中的“炉灶”之魔神时，我们立刻对坐在身旁的小熊猫肃然起敬，而看着优菈本来才吹冷了一块鱼肉，刚刚送到嘴边，听完后又默默地把它夹给了锅巴，我也忍不住发笑。  最后的最后，雨停了，香菱也准备收拾摊子回家了，尽管她热情地邀请我们这两个异乡人去她家过夜，但优菈使劲捏了捏我的手，我们最后还是跟她挥手道别了。     “水煮鱼好吃吗？”从万民堂出来后，我和优菈都撑的要死，只想散一会步。  优菈侧着脑袋，对着我拍了怕自己的肚皮。“答案全在这里啦。”  “我看这里一大半都是椰奶吧。”我弯下腰贴着优菈的肚皮，嬉笑着说。  “去去去。”优菈肚子一挺，就把我的脑袋拱飞了。  “优菈小姐，丹尼斯先生，再见！”  香菱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这才让我们意识到了自己还没走远，我和优菈立刻尴尬得无地自容，原本牵着的手也放下了。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沿着吃虎岩往回走。  走了好一会后，我打破了沉默。  “我只觉得璃月真是太有意思了，只是在这并不大的小小饭店里，都能点起一锅水煮鱼，听上一晚上的故事。”  仅仅在下一秒，优菈也马上就说话了，原来她其实也一直在想怎么开口。  “是呀，你想想，如果香菱没有当班，我们去了新月轩或者琉璃庭吃饭，又或者，我们先拐进路上的那家岩上茶室点了杯茶喝，今天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或者说……”我的思绪也被点亮了。“如果我们先去解翠行看看呢？或者…或者我们先去听听评书，璃月的评书可是很有名的呢，可以听璃月的神明岩王帝君是怎样带着璃月人开山填海的……”  “是呀，又或者，我们还可以……”  优菈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直到路过岩上茶室，看到就连号称永不歇业的茶室也关门了，我们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有多晚。  我们又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期间，优菈拉着我的手，却一直走在前面，一蹦一跳地，好像胸中还有话没说完，于是便刻意藏着表情不看我，但她的心思就像一本翻开的书，实在是太好猜了。  “夜又深了呢。”优菈轻声说。  “嗯，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我回答。  “其实我带了表的，只是我不想把它拿出来，如果你想看时间……”  “嘘……”优菈的手指贴上上了我正掏兜的手。  “不要拿出来，这样时间就会溜走了。”  “这其实正合我意”，我心想。  “其实在蒙德，每天我都睡得很早的。”她又轻声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上拨开云雾的曦月。  “或者说……在遇见你之前。”  她俏皮地回望了我一眼，眨了眨眼睛。  而我，只感觉心脏嘭嘭直跳，再也组织不起完整的句子。  “今天跟你在一起很开心，这个仇，我记下啦。” 她是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边讲这些话的，直到说到传统的“记仇”部分，她才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但仍藏不住她红扑扑的双颊.  “可是今天我们还没能见到烟绯。”  “对哦，所以你以后要经常带我来才行。”  优菈还是不愿回头，却也不愿放开手。     “17天前，你曾带我去过一个地方，那座风车，你还记得吧。”  “你…你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最近一直在忙，就连我自己都也不记得，距离那晚到底过了多久。  这时，突然刮来一阵风，恰逢优菈回头，我们也走到了灯下，风托起她的长发，她的眼眸在璃月的夜城中泛起秋波，一如碧波荡漾的果酒湖春水。   “我可一直都记着呢。”   她回过身来，凝望我，久久地不说话，只是面颊滚烫，泛着红晕。   “我也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烟绯曾经在来信里告诉过我，从那里看璃月的日出，看海上升起一轮红日，真的非常非常美。”   “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她的脸红得发烫，连咽了好几次口水 手脚也在不安分地摩挲着，双眼睁得大大的，试图从我的微笑中寻找蛛丝马迹。其实我的内心并非没有答案，只是想再多这样注视她一会，把眼前的图景永远收藏在心里。   “好呀。”   “我愿意陪着你。”   她拉着我，一路奔跑，我们穿过一条条璃月古街，又奔过一池池荷花潭，沿着石阶栈道蜿蜒而上，居然又回到了玉京台，只不过这次，我们更进一步，穿越古朴的柱门和一丛丛人工培育的琉璃百合和霓裳花，又越过恭送摩拉克斯仙逝的香炉，这时，优菈终于停了下来，我们到了。  那的确是一处极好的宝地，地处璃月港上层街道的最东方，站在此处，即可将我们来时的所有风景尽收眼底，甚至包括那几间巨大的造船厂，往更远的地方眺望，依稀可见云来海上那传说中由通天岩枪铸成的孤云阁，月下的海面银光闪耀，澄澈透明，叫人分不清究竟有几个月亮，但在更广大的天空里，熹微的紫光已经从黑压压的天幕中渗透出来，昼夜交替的时候就要来临，引人遐想的，光芒万丈的朝霞就要来了。  “那里有一张石凳，我们坐在上面休息一会吧。”我提议，于是我和优菈扫了扫上面残留的水，坐了上去，只等着迎接太阳从云来海面上苏生带来的震撼了。  “我…我有点困，先稍微休息一会，等会你…你可一定要记得叫我哈。”优菈突然说。  屁股一粘上板凳，我们才意识到从昨天中午开始，我和优菈已经疯玩了十几个小时，但奇怪的是，困意却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直到现在。  “好。”我答道，却发现自己的眼皮也是沉得要命，但眼看着距离日出不超过半个小时了，死守一会还是没有问题的。  优菈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眼睛一闭就倒在了我身上，一接触到她的身体，我立刻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时的我还没意识到，对于一个经常在野外和各种各样的险恶势力，盗宝团，魔物，愚人众打交道，在城内又饱受歧视，以至于时时刻刻不活在警惕与提防之中的女孩来说，就这样放心地，没有任何戒备地，在一个才认识了没多久的陌生人怀中沉沉睡去究竟意味着什么。因为当她柔软的酮体整个倚靠在我肩上，而我的鼻尖还飘扬着她的身体与花香共同构成的清甜的味道，一种无与伦比的放松与喜悦便把我包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和优菈就这样彼此倚靠着，在璃月的一张长椅上睡了整整一天，直到太阳落山时，我们才被死兆星号进港时发出的巨大汽笛声惊醒，看着一轮火红的太阳悬于海面，天色正如同昏睡前一样，刹那间，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小憩了一会，直到优菈惊叫一声，直勾勾地指向海天一线的位置，我这才发现，太阳正在往海下坠落而非上升，此刻已是黄昏，时间女神就这样随性地转动她的齿轮，我和优菈彼此对望一眼，顿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实在抱歉啊，我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优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重新拉着我坐回到了凳子上。  “这样也好，那现在我们就来看看晚霞吧。”  她把头再次倚靠在了我的肩上，又说。  “其实，我也不在乎看的是朝霞还是晚霞，反正都很美，对吧……”   突然，她顿了顿，双眸映照出晚霞炽烈的流彩，痴迷凝望着海天相接处的她，被夕阳那火红而又伟岸，以那磅礴而又不可一世的气势奔向毁灭的景象所震撼，下意识地，她死死地搂住了我的胳膊。  “我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