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拜师

夜晚，辰像往常一样，在典藏阁前方的空地上点起了篝火，架起了烤肉架，将新猎杀来的野兔绑到了烤肉架上烘烤，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辰的脸上已经失去往日的快乐。 辰静静的躺在篝火堆旁的石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 天上的月亮早已绕过了辰的头顶，正弯着脑袋俯瞰着辰，仿佛它也在嘲笑辰，让辰的心里十分的难受！ “放心吧，他们不会赶你走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疯子也在篝火堆旁坐了下来，他一边摇动着烤肉架，一边说道。 “不走又咋样，我学不了魔法，我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辰当初能从达达尔小镇上的大火中活下来，就是因为克拉格向辰诉说了这个世界的神奇，让辰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之心，这其中，对辰最有吸引力的就是魔法，但现实却狠狠的抽了辰的脸。 “谁说你学不了魔法的，这个世界可并不只有水、火、土、木四系魔法！” 老疯子给烤肉架翻了个身，然后继续说道。 “还有别的魔法？” 听到还有别的魔法，辰一下子从石台上坐了起来。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到篝火堆旁的老人身上时，辰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惊讶的表情， “老头，你…你…你不是疯了吗？” “除了水、火、土、木四系魔法外，还有两系魔法，而且这两系魔法，并没有元素亲和力的要求，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不会赶你走的原因！” 老疯子笑了笑，他并没有急着解释辰的疑问，只是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着。 “你是说，这两系魔法，掌握在魔法师公会的敌对势力手中！” 既然老疯子不愿解释自己的疑问，辰也不想多问，但老疯子说的话的言外之意，辰是听懂了。 “算是说对了一半！” 老疯子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别想着离开了，至少现在还不行！” “那要什么时候？还有，另外两系魔法又是什么？” 辰觉得自己是不是也疯了，竟然在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只是辰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让他选择相信，毕竟人就是这样，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两年后，会有人来接你离开的！” “两年后？有人接我？” 老疯子的话让辰越来越糊涂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谁会来接？难道是克拉格？辰想到那个从达达尔小镇到帝都曼德拉，一路上对自己照顾有佳的人。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会有人来接你离开！” 老疯子的眼神十分的坚定，他说的话，似乎根本就容不得辰怀疑。 ’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辰不仅仅是怀疑老疯子的话，他更多的是怀疑自己，竟然真的想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得告诉你，这就是命运，由不得你不信！” 老疯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的严肃，辰从来没见他这么严肃过，这样的他，虽然让辰十分的不习惯，却让辰感觉到他十分的可靠。 “老头，你为什么要装疯？” 辰想要相信老疯子，但却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而这其中最大的障碍便是老疯子为什么要装疯！ “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光鲜亮丽！” 老疯子看着辰，从辰的眼神中，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解除他心中的疑惑，那他便不会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但他又怕自己说了，会给辰的童年蒙上一层阴影，也就因为这个原因，打从谈话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想办法避开辰的问题，只是现在，这个问题是逃避不了了！ “如果我不是装疯卖傻，恐怕我早已是一个死人了！” 说到这里，老疯子的眼神开始显得有些暗淡了。 辰知道，老疯子是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中去了。 “七年前，我还是魔法师公会的大长佬，那个时候，整个魔法师公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入我的门下，成为我的学生，想想那时候，还真是风光的！” 说到这里，老疯子厚厚的皱纹下面，似乎泛起了一丝笑容，只不过这一丝笑容，在辰看来，更多的是对他自己的嘲笑， “后来，我在万耀山脉和别人打了一架，我输了，而且还被封印了魔法，成为了一个废人。自那以后，那些原先在我面前阿谀奉承的人，一下子变成了一只只贪婪的恶鬼，剥夺了我所有的一切，他们甚至于还想抢我的研究成果，为了保住我的成果，也为了能够活下来，我只能是疯了！” 说到这里，老疯子停了下来，他把烘烤着的兔子肉从烤架上拿了下来，紧接着从石台下方的空格处取出辰安放在那里的精盐，在兔子肉上撒了一遭，然后撕下一条腿，递给了辰。 辰一边咬着老疯子递过来的兔子腿，一边回顾着老疯子的话，说实在的，老疯子并不适合讲故事，一点修饰词都没有，不过他想表达的意思，辰是理解了。 “那你怎么知道两年后有人会来接我？” 辰问出了让他疑惑的第二个问题。 “本来那一架，我打输了，我应该死的，不过，有一个人救了我，他告诉了我，有关你的事情，他说，你将成为我第三个弟子，最优秀的弟子”， 老疯子说着，原本暗淡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新的希望，他抬起头看向了辰，和辰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辰眼神中的那一丝怀疑似乎消失了，老疯子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已经相信自己了，然后继续说道， “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吗？” 难道那个人是个算命的？老疯子的话，让辰的脑袋里又画上了一个问号！辰很想继续问有关那个’算命先生’的事，但老疯子此刻的表情，让辰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到做他弟子这件事上来。 “做你的弟子？” 辰打量着眼前的老疯子，就算这个老疯子，以前是魔法师公会的大长佬，但是现在，正如他所说，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夺走了，而且，他也无法再使用魔法，那他能教自己什么呢？ “我可以教你’魔药学’，我在研制魔药的时候，曾制作出你所说的那种遇到火会爆炸的药剂”， 老疯子在辰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担忧，于是赶紧补充道。 “老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听到老疯子说会做火药，辰脸上的笑容暂放的犹如春天的花朵一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