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往事】: 迷途归心（下）
无话可说，上正文。
（接上文）
他慢慢摸清楚了自己上司的习惯，每天下午六点前提醒队友打起精神来。斯吉洛上校在A区都干的什么“工作”他早有耳闻，他不想让自己或者是自己的队友成为那些“实验”的牺牲品。同时他盯好谢团长别让他试图ZS，他注意到了谢团长露出的手臂上的鞭伤但全当没看见。
过了一段时间，这种高压的环境让他觉得很累。他让奥列格带着威诺还有莱文好好站岗，自己去训练场看看情况，也算是散步缓解压力。
没想到刚好碰上有C区的人在嘲讽乔伊是个TXL，他没有犹豫直接上前维护乔伊：“你们这群只知道欺负女人的混蛋，人家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和你们有关系吗？”
“你谁啊？帮他出什么头。”
“我是B区的队长！”
“呦，是比勒。做好准备给CF当陪葬品了吗？”
被曾经的队友认出来的他瞬间怒意倍增，也暗自庆幸自己离开了B区不再和这种人当队友。
“你们别忘了，我们B区是由斯吉洛上校直接负责的。” 他还是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斯吉洛上校的脾气，懂的都懂......到时候别怪我没警告你们......”
一搬出斯吉洛的名头，那些人只能悻悻而去。他看出来刚才乔伊的手已经准备拿Q了，自己要是不解围怕不是要直接见血。
“队长，谢谢你。”
“没事。咱B区确实人少，但是绝不能被他们欺负了。”他拍了拍乔伊的肩膀，“不管怎么说，咱上面是斯吉洛上校，不能被C区的那些家伙欺负了。”
“.............”
第二天中午，他在宿舍的洗漱间里看到了拿着小刀的乔伊，对方的左手腕上有好几道正在出x的伤口。
他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乔伊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联想到自己以前在C区见到的那些挂在窗户上的ST，他放弃劝导只是拍了拍乔伊的肩膀，毕竟在奥森维JZY里s了比活着要好。
但是就在当晚，他看到了和亚伦一起来换班的乔伊，一种苦涩的感觉涌了上来。乔伊丝毫没有在意他这个见s不救的队长，目光始终落在亚伦身上，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乔伊对他人露出这么温柔的眼神，再联想到乔伊的性取向......
算了，那些事与他无关。他把乔伊受伤的事情上报给了佩德罗上尉，乔伊的训练时间暂时减半，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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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团长来到B区一个月后，他察觉到似乎亚伦出现了一些异常。训练时亚伦无意间透露自己有些向往谢团长和他说的那些事，这种疑似“赤化”的情况是规定所不允许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选择牺牲一些睡眠时间在暗处观察亚伦与乔伊晚上值班的情况，几乎每次都是亚伦上楼而且亚伦会在楼上待很久，这已经说明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亚伦大概率已经私通CF。
现在摆在他面前一个艰难的选择：如果他不举报亚伦，亚伦将来可能会成为叛徒。但如果他举报了亚伦，那么亚伦就会像一年前那个s在宿舍楼里的男人一样被QS。
这么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遵守规则，但现在这样一条无辜的生命是去是留由他决定，如果他想留住亚伦的命就只能违反规定帮亚伦瞒着。
那天晚上他想了很久才入睡，第二天习惯性地早早醒来刚好在楼梯遇到下班后回宿舍的亚伦和乔伊。
“队长，早上好。”
“嗯，早上好。”
亚伦纯真的微笑让他的心里异常纠结，最后他还是放弃举报选择了隐瞒。作为队长，他没什么权利但是有义务保护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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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赤历3048年6月13日。
那天下午快下班时他听到楼上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听得很清楚，那是谢团长的惨叫声，但是这一次着实有些过分凄厉。
不行！不要好奇！好奇会害了你！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只要谢团长不ZS那么其他的事就与他无关。
“队长，你为什么一直在摇头，不头晕吗？”威诺疑惑地问道。
“没事，晃一晃能让我清醒一点。”他决定和威诺聊聊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威诺，咱宿舍医药箱里的医用酒精为什么不见了？”
“那个......哈哈......”
“你真是要酒不要命了！”
“有时候，醒着不如醉着。”
威诺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也就不再说什么，继续认真站岗。
斯吉洛离开时他看到了对方手里的那个培养皿，里面有一块鲜x淋漓的像是骨头的东西。他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交班前最后一次上楼查看谢团长的情况。那双略带英气的黑色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黑发被冷汗打湿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头上，左腿膝盖处包着厚厚的纱布绷带，上面浸染出的x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这才想起来谢团长和自己一样有卢森族的血脉，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同族人，这一刻他心中不由得对谢团长多了几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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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谢团长变得冷淡了很多，不再对他露出礼貌的微笑，每次他进去检查时谢团长只是坐在床上靠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他也能理解，谢团长很明显是在忍受腿伤的剧烈疼痛。
六月份开始天气越来越热，他自己还有队员们或多或少注意到谢团长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每日的酷刑和粗劣饭食已经耗空了谢团长的体力，腿伤没有好好处理必然会感染发炎。
“队长，我们要给谢团长治一下伤吗？他要是s了，我们怎么交代。”
对于奥列格的疑问，他淡定地弹了弹短袖内衬领口的灰尘：“不用管他。CF病s与我们无关，只有CF自S我们才有连带责任。我之前在C区时听说过，B区出现过很多次CF病s，都没事，我们不用管。”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痛苦地s了......”
“战场上比这残酷多了。咱都是过来人，谢团长是敌人，不必对敌人心软。”
他明白自己这样太心狠，但这就是奥森维JZY里残酷的生存法则。
时间来到七月，谢团长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每天昏昏沉沉地躺着。那天上午他去换班，看到谢团长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他谨慎地伸出手试了试谢团长泛红的额头，那种异常的热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哲......林哲......”
“林哲是谁？”
“雾......岭......林哲......”
看来谢团长因为发烧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林哲”应该是一个对谢团长来说很重要的人吧。他轻叹一口气，谢团长这情况多半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他知道谢团长一直是靠意志力在坚持，现在终于快要永远脱离苦海。
第二天早上，他发现亚伦竟然没睡，在宿舍里翻医药箱。
“亚伦你找什么呢？”
“酒精和绷带呢？”
“你找这些干什么？”
他打量了一下亚伦，很显然亚伦并没有受什么外伤，而且亚伦从不喝酒，为什么要找这些东西？难道说......
下一秒，亚伦拿起医用剪刀划破了左手背。
“亚伦，你疯了？！”他怕打扰乔伊睡觉所以只是小声呵斥了一下亚伦，“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亚伦纠结了一下才抬起头直视着他，认真地对他说：“救人。”
紧接着，亚伦捂着伤口跑了出去，他只能在后面小声喊了一句：“亚伦！别犯蠢！”
看着亚伦跑下了楼，他只能一拳砸在墙上。他知道自己无权干涉亚伦的选择，但是他不想让亚伦被谢团长连累丢掉性命。
第二天轮到他上班时，他看到谢团长腿上的纱布绷带已经被换掉了，而且谢团长虽然还是脸色很差但状态稍好了一些。
“是亚伦在帮你吗？”
面对他的严肃提问，谢团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小声说道：“不是。”
“但愿不是。”
又过了一天，熟悉的早上四点起床，他打开宿舍门看到了被乔伊扶着走回来的亚伦。亚伦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让亚伦躺好睡下，他小声问乔伊：“亚伦他怎么了？”
“斯吉洛上校开Q吓唬他。” 乔伊也是一脸不悦，“他要是真敢伤害亚伦，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嘘，这种事别乱说。”
“我可没有乱说。”
第二天上午，卡门亲自来找他，严肃地告诫他把亚伦盯紧。他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亚伦私通CF的事已经瞒不住了。下午，他赶紧去训练场查看亚伦的情况，左手有伤的亚伦看起来心事重重。
“队长，你是对的......”
“你终于想明白了？”
“嗯。我想活着。”亚伦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看着他自己包着纱布的左手，“我想活着，我还要回家......”
“唉......”
一周后，略微恢复力气的谢团长主动把身上的灰JZ换成了囚服，那天晚上亚伦被他从睡梦中叫醒，然后告诉他谢团长想要纸和笔。他赶紧换好制服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斯吉洛，而斯吉洛似乎对这个消息期待已久。
“'知道了，我明天就会让人把纸笔送过去。”
斯吉洛上校眼睛里透出一种恐怖的寒光，那种眼神如同设下陷阱已久的猎人捕到了想要的珍兽。
“那个姓谢的，我一定要让他屈服于我......”
他再次行了个举手礼就退出了办公室，这一次他希望能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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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总是事与愿违，亚伦自从和谢团长划清界限后情绪就越来越越来越低落，而他这个队长在这方面显得有些无力。
时间慢慢来到九月份。一个月圆之夜后，亚伦的精神头终于回来了，他大概能猜到是亚伦跟谢团长和好了，但他实在不好意思捅破这层最后的窗户纸，继续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早就看清楚了，在这座人间地狱里他和队友其实都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个精神支持。戴维贪于存钱想留到ZZ结束后再花，威诺热衷于喝酒同时坚持和奥列格小打小闹、互相鼓励，吉尔吉姆两兄弟相依为命，波利和沃尔森用女色麻痹自己，莱文每天用书将自己与现实隔开，乔伊用日记发泄情绪，而亚伦的精神支持————正是谢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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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的平淡日子一直持续到11月23日，那天下午他去换班时戴维通知他谢团长在早上时被带去了A区，一直没回来，凶多吉少。
那天下午他靠着B区门口的墙一句话也没说。他不是在担心谢团长，而是担心亚伦能不能接受这种事实......
跟亚伦换班时对方的表情还很轻松，但是等到他早起再次见到亚伦时，亚伦的眼神明显不对劲，而且手里好像攥着什么。
“亚伦，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
仅凭亚伦在遭到质问时将手藏到身后的动作他就明白了这东西绝对很重要，多半是谢团长把什么东西留给了亚伦。
他这才注意到，亚伦此时的眼神竟然和谢团长生前坚定的目光有几分相似。
“亚伦，节哀。”
“我、我为什么要节哀，一个CF而已......”
虽然嘴上不承认，亚伦的表情却分明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