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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忘/穿越系列】繁花落尽7

2021-11-29 10:02 作者:猪筱筱吖  | 我要投稿



怼江!往死里怼!是怼他全家!慎入!


还有大写的宠湛湛!


婚后穿越羡X少年单纯湛,有儿子,成年后反正是允子,着墨应该不会多,反正慎入


不写原著里那个雅正端方的含光君,就写一个有烟火气的湛湛


为作区分,少年羡称为魏婴,婚后羡称为魏无羡


非三人行,双洁,he,少年羡会跟婚后羡融合的,小破站有视频,有兴趣可以去看


大羡会有个小号,是墨染,你们就当他俩长不一样,因为我不能换个别的名号来,不然总觉得不舒服


    


————正文————


“湛儿,我明日要闭关去,大概要一月,正好那日是花灯节,我们那日在老地方见。”


魏无羡拉着蓝湛走在大街上,人群熙攘,只有他的话稳稳当当落进了蓝湛耳朵里:“等我回来就跟你上云深不知处,去拜会你叔父和兄长。”


蓝湛停了下来,看着他问:“为何?”


魏无羡道:“我要娶你总得上门下聘礼吧,更何况最近温氏蠢蠢欲动,我也要去与泽芜君商谈一些事情,我们总不能一直瞒着家里吧?”


蓝湛未曾想过他所说的婚嫁之事,他是信他的,只是:“那若是叔父和兄长不同意呢?”


兄长好说,只是叔父……


若是他真将他带了回去,叔父大概是会很生气的。


他向来循规蹈矩,叔父与兄长说什么他便听什么,说好听些是听话懂事,说难听些就是古板迂腐,倘若叔父知晓,他与人私定终身,怕是会打死他。


魏无羡看得出他眼底的担忧,安慰道:“不会的。”


“为何如此肯定。”


“他们若是不同意我便带你私奔去,到时看是谁亏?”


从前他那般模样,兄长和叔父都为他与湛儿办了合籍大典,如今还能比那时更差么?


更何况——


“山人自有妙计,保管让他想不同意都难。”


魏无羡拉起蓝湛的手放在心尖处,继续走在人群中,落日余晖,夕阳迟暮,倒是应了那句——夕阳无限好。


这是蓝曦臣第十八次看见自家弟弟拿着那只玉笛在研究了,也不知到底是有什么让他如此爱不释手,分明,他修的是琴。


“忘机。”


蓝曦臣喊了一声,玉兰树下的人听到声音才回头,见是自家兄长,上前与他行了礼,又继续低头看他的笛子去了。


“忘机,你最近似乎很喜欢这笛子?”蓝曦臣不是很明白,伸手想要拿过来一探究竟,弟弟却匆忙藏到了身后。


“兄长若是喜欢可以自己做一个或者买一个”,他听见弟弟如是对自己说,还很护食:“这个是我的。”


蓝曦臣是真的被吓到了,眼看着弟弟把那笛子紧紧握着,抱在怀里,一副生被他抢走的模样,隐隐约约,似乎,有些心痛。


蓝曦臣试探道:“忘机,这笛子是谁送的?”


蓝湛看向自家兄长,只听对方继续问道:“还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该瞒着兄长,但到底还是选择了不说:“没有,兄长你不要多想。”


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到底还小,藏不住心事。蓝曦臣看着弟弟的背影,如是想。


美人望断秋水,暮暮朝朝。


头顶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姑苏,手中的玉笛却渐渐没了温度。


据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他还会来么?


蓝湛望着那飞入天际又迅速消失不见的绚烂,心上有些酸,还有些疼。


他没有他的消息。


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长久。


他以为,总有例外的。


他说过,不会离开他的。


街头依旧人声喧嚣,可却入不了耳朵。


“来,看一看,新戏饮马记啊,饮马记啊!”


“这戏好看吗这戏?”


“这还用说,比那什么南厢记可强多了。”


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海棠红——那个他带着他听戏的地方,他们似乎又出了新戏。


出了又怎么样呢?


那个带他听戏的人不在了,或者说——不要他了。


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只觉得更加难过,心尖上仿佛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又酸又疼。


蓝湛转身欲走,却听见他们又说——


“傻子,这出戏好看的地方可不在这里,你知道这出戏讲的是什么吗?”


“什么什么?”


“是修仙的蓝采之公子和魔头魏远道的故事。”


脚步顿住了。


“你说一说,修仙的,姓蓝的,有几家?就问你们要不要?”


蓝采之,魏远道。


“你可记好了,我叫魏远道,是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的远道。”


所思在远道么?


“那人令公子如此牵肠,可美矣?”


“未施粉黛,已是面若桃花,乌发轻挽,便是霁若云霞,步履款款,衣袖携香,有如明月入怀,一笑间,漫天繁花。”


蓝湛还是走进了这满是回忆的地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望着那高台上的皮影。


那句句唱词,无一不是魏夫人。


魏夫人,是哪位啊?


他的魏夫人真的是他吗?


如果是他的话,他为什么不要他了?


他为什么连封信笺都没有?


“我永远不会离开湛儿你的。”


“我不跟你在一起还能跟谁在一起啊?”


他的话,字字句句还在耳边回响,靠着梁柱,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若是挨得近些,或许还能听到他说的:“都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母亲是,魏远道也是。


说好了永远会陪着忘机的。


为什么要骗忘机?!


蓝湛抵着墙根,鼻尖发酸,眼眶里蓄满了晶莹,大颗大颗的珍珠往下一直掉,心口又闷又痒。


真的很疼。


弟弟太久还没回来,蓝曦臣有些担心,正准备出门寻人,便看见那白色又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山门。


“骗子!都是骗子!”怀里抱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是他的避尘剑,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嘴里只念叨着这一句。


像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为什么这么痛?!


蓝湛摇摇晃晃,意识不清不楚,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痛,痛得他无法呼吸,想不起要做什么该去哪里。


“为什么要扔下我?”想了好久,眼泪又一下一下地砸向地面,他想起来,他好像被抛弃了。


没有道别,没有再见。


他们只是通知他,他被抛弃了。


他们不要他了。


可是为什么呢?


是忘机不乖吗?是忘机不听话吗?


蓝湛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好痛。


蓝曦臣见他停在山门口,一直停滞不前,有些担心地走过去问:“忘机,你去哪儿了?”


“哥哥?”他似乎听到了哥哥的声音,对,他还有哥哥,他要去找哥哥,他要告诉哥哥,忘机好疼。


晃晃悠悠地转过身冲进山门,没跑两步就跌倒在哥哥怀里,或者说,是哥哥及时接住了他。


“哥哥,哥哥他们都不要忘机了。”蓝曦臣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弟弟就抓着他的胳膊,难过地对他说道:“阿娘的门不会开了,笛子也没有了,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后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给谁听。


浓烈的酒气进入鼻间,蓝曦臣才慌忙敛了心神,笑着对他说:“忘机,你醉了。”


“哥哥,忘机好疼,为什么没有人疼疼忘机。”可蓝湛似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自顾自说着话,蓝曦臣却一瞬间红了眼,嘴巴动了三动,却也只有一声哽咽的:“忘机。”


他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


可他又能说什么?


像母亲离开的时候。


他什么都说不了。


没有办法去责怪他,也没有办法去安慰他。


“为什么?”蓝湛歪倒在他怀里,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究是,缓缓合上了眼睛,不忍看他这副伤心难过的模样。


他以为,终有人愿意为他敛去霜雪,拥他入怀,可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庄周梦蝶。


哭过,闹过。


又如何呢?


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可蓝湛却固执地总要时不时地去那里看一看,或许,在某一天,他就回来了呢?


或许,是上天怜悯,真的叫他再见到了他。


下山夜猎归来,山门外似乎有人在争吵,他问守门弟子:“何事吵闹?”


“想来他就是蓝氏双璧之一的蓝湛蓝二公子。”


“那他应该能让我们进去。”


身后人的话和守门弟子的答话一道入耳,但他却没过多的心思去理会旁人的事情。


眼下要紧的是,他夜猎带回来的受了重伤的弟子。


“这是?”守门弟子问。


蓝湛没与他多解释,只是说:“先抬进去吧。”


“怎么死的这么惨?”


“死?我看未必吧,倒像是中了某种邪术。”


便是这句话,让他没跟着弟子们一道进山,而是转身看向他们。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蓝湛愣住了。


“魏……你……”


蓝湛有很多话想问,却被他身边的人给打断了:“蓝二公子,在下云梦江氏家主江枫眠之子江澄,家姐江厌离,师哥魏婴魏无羡,久仰蓝二公子大名。”


他报上了家门,蓝湛问:“魏婴魏无羡?你不是叫魏远道么?”


问的,自然是魏婴。


魏婴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往后退了退,反而是江澄想起来,方才在山下,魏婴逗金氏那个叫绵绵的姑娘时,是说了自己叫魏远道来着,忙上前道:“原来蓝二公子当时也在啊,如此您应当知晓我们是来听学的,能否通融一下?师兄向来喜欢撩拨小姑娘,魏远道此名不过是嬉闹罢了,做不得真。”


“向来?”


“嬉笑?”


“玩闹?”


“做不得真?”


蓝湛有些无措,还有些恼。


难道那数月的相处,难道他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当真都是骗人的?!


“蓝二公子,我确实只是玩笑罢了,您既知真相,应当不会因为一张拜帖而将我们拒之门外的吧?”偏偏魏婴啥也不知道,在蓝湛正恼了他的时候又添了一把火。


真是……火上又浇油。


“真是好一个罢了。”蓝湛也憋了一口气。


对面的少年不知,继续添着柴火,试图说服他放自己进去:“蓝二公子我只是玩笑而已,你也用不着如此较真吧?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啊!”


他只当他是看不惯自己撩拨人的行径,解释着。


那少年郎却转身走了。


他既不想认,他又何必打扰!


他从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哎!蓝二公子你听我说……唔!唔唔!”


可他也真的不想再从他口中听到那些伤人的话了。


说一遍就够了。


不过是玩笑而已!


他记下了。


等他禀明叔父兄长,再外出请他们进来时,天色已晚,却并没有看到魏远道,哦,不对,应该是魏婴,并没有看到他,据江姑娘说,他是下山去寻拜帖了。


是以,他特意在门口等他回来。


他是爬墙进来的,手里还拎着两坛天子笑——他最爱喝的就是天子笑。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天底下的美酒多的是,唯独天子笑是他的情之所钟。”


可是气头上的人,对方又犯了家规,虽说不知者不罪,可两人还是三言两语打了起来,还打碎了他一坛子酒。


“我说,还好我不是你们姑苏蓝氏的人。”在蓝湛让他看完蓝氏三千条家规之后,魏婴真觉得无语又庆幸,自然也没注意到蓝湛看向他时一闪而过的落寞和难过。


他一个纵身飞到了墙头,说道:“这云深不知处禁酒,那我不进去,坐在这里喝,总不算破禁了吧?”


蓝湛看着他这般不拘一格的行径,又想起从前他对自己做的事,骂道:“登徒子!”


魏婴却不以为意,只是回道:“蓝二公子,你不要总骂我登徒子,弄得好像我轻薄了你一样,而且再说了……”


“说什么?”


“你这么凶巴巴又冷冰冰的,谁敢要你啊,除非脑子进水不想活了。”


眼瞅着蓝湛脸上出现了怒意,他反倒是更加来劲了:“不过没有关系,等我回了莲花坞可以帮你看看有没有……”


话没说完就又被禁了言,怒气冲冲飞下去找他讨说法,蓝湛却只说了一个字:“走。”


然后转身就走,他只好跟上去。


“没有人能逆天改命,你若执意如此,必遭反噬。”


“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回我的湛儿,谁都阻挡不了!”


魏无羡猛然惊醒,额头冒着细汗,又险些走火入魔,可他不能有事,他的湛儿还在等着他。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耳边不觉又响起当时兄长与他说的那些话,逆天改命,他从来都做好了打算的,他也一定是要找回魏夫人的。


“湛儿。”


魏无羡低低呢喃了一声,听不出他的情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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