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他是杀人犯| ATTIST(下)
也算是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你早早地联系了吴世勋,后者爽快地答应了,就连当初决定分手时都没那么果决。
你们相顾无言,一路顺着地址来到了地方。
你摁下门铃,却是很久都没有得到答复。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你按下门把,门随之在吱呀声中敞开。
直觉告诉你,心中的答案渐渐显现,不受控制。
“边伯贤。”
“都是你吧。”
他仿佛受惊了一般,像一只可怜的动物,眸光里似乎攒着消逝不去的悲恸。
你不知哪里的勇气,竟徒步走进他。
这样的边伯贤,好多年前你似乎见到过。
很快他的悲恸化作沉冗的悲哀,无限放大到接近丑陋的地步,随着暗哑的嗓音飘荡在一方空间里。
“还是不行啊……”
他眼里泛着道不明的晦涩的光,在暗黄色的坠灯下显得扑朔迷离。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冰冷地开口,尽量做到理智。
他嘴唇轻颤,睫毛扑闪着翕和微张,瞳孔里没有躲闪,只有一霎的不甘。
不甘?
“可是为什么……”
他自说自话的样子,病态的样子看起来像一只落魄却依然桀骜的狼。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
“什…么?”
灯灭了,心火也熄了罢。
他突然冲向你,把你强制按入怀中,你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得堪堪僵在原地,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沸腾着,唯独抽不出力气做抵抗。
寒气瞬间掠夺了你的体温,你才发觉他身上出奇的冰凉。
窗外一道惊雷落地,你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绝望,涌现时是无限放大的自卑。
大脑一瞬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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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零散地堆着几瓶黑色或褐色的药瓶。
吴世勋破门而入,污秽的画面将将呈现在他面前,他似乎红了眼,发了疯般冲上前阻拦。
你的身体腾空的一瞬,吴世勋迅速用被单将你裹住。
匕首就那样扎进吴世勋的手心。
边伯贤冷笑几声,以一种痛苦的目光投向你,仿佛那陷入泥沼里垂死的人。
他继续挥舞着不顾一切的戾气,癫狂的不成样子,他跑向你,刀光一下晃在你眼前。
钝器入体的闷响,短短一霎,身前的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短促地低吭后因不堪重负而倒下。
你慌了神,不可置信地看向吴世勋,他不知何时找来的碎瓷片,算是摆平了危难。
吴世勋一米八几的男人都连着退了好几步,你则是呼吸紊乱,瘫在原地心跳快的不成样子,你不敢去试探他的鼻息,只是不停地哆嗦,他倒在你身侧,凭着最后几口气似乎挤着一些混乱的字眼。
他说啊。
现场被包围起来的时候你仍然呆滞在原地,视线无规则地聚焦在庭院里的花架和纸堆。
他说——
“我还……蛮喜欢你的。”
吴世勋也被带走了,你由衷希望他不要被牵连,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像被挖走了一块肉,血淋淋地持续放大着撕心力竭。
裴晓言入院了,整件事情的结果也得到善终。
边伯贤死了。
吴世勋则是带着愧疚辞了警察的工作。毕竟没有人能接受亲自了结一个故人的性命后能做到毫无波澜。
你心里是愧于吴世勋的。
至于边伯贤……
市医院精神科分院——
“晓言。”
“你知道所有事对吗?”
裴晓言噎了一下,突然失声笑了出来。
“还记得高二的时候,他本来作为交换生能有光明的前途。”
“可是他看上了你。”
“本就对他意见颇深的金石正他们,曾经找人羞辱了他。”
你听到此处差点站不稳,踉跄时眼角凭空浮上了一片晶莹。
“边伯贤自负一身才华,偏偏脾气比谁都倔。”
“得罪了人不知道卖乖服软。”
"金宇彬什么人?官宦司机,治他一个穷小子算得了什么?"
“后来宇彬使了些手段,轻易地断送了他的画家梦。”
你颤抖着捂住嘴,跌在病房门边。
“边伯贤几年前就开始谋划,同学会就是他报仇的时机……”
“哈哈哈哈哈,现在大家都死了,你猜他当初怎么要挟我的?他不希望你对他失望,所以他就威胁我!”
裴晓言吼得歇斯底里,血丝爬上了她因为扭曲过度而犹显可怖的眼睛,直像一具鲜活的骷髅。
她疯了。
那天你走后,有人纵火毁了南苑的一处私宅。
你踏上那片不曾存留过一丝美好回忆的旧土。
你们生来是卑劣的,其他旁人所不知晓的旧事悉数涌上心头,像一把无形利刃在脏器之上不停掘凿。
暴力和排挤可以毁了一个人,正如高中时代时常刁难你的姜焕死后,心上沈腾的那股莫名的快感,舒畅,隐隐泛着罪恶。
你和边伯贤本是同一性质的人罢了。
在无人光顾的狭小角落里,陈列着几副旧画。
画上的女人笑眼舒展,带有缺憾的美仿佛透过时光尘嚣。
一眼万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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