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换血医院实习生（第15记）

回到医院，想了想，我还是去了后面的花园。

依旧是那张石凳，我坐在上面，朝四楼的那扇窗望去。

白色窗帘挡得严严实实，我愣愣地看了好一阵，那个长发女终是没有出现。

黑先生为什么要说谎呢？

明明来了医院，却偏要说自己休息了一天。

昨晚，他不是去感受夜市路边摊的气氛了吗？

可保安员却在监控视频里看到了他，看到他深夜时分提着大包，一个人从四楼走下来。

我一下想到了《一线》栏目中的那些刑侦破案纪实，杀人、分尸、打包、蚂蚁搬家。

难道，黑先生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没理由啊，四层是VIP病房，客户肯定支付了大价钱，他怎么可能去做直接或间接有害于金主的事呢。

我觉得自己太离谱了，赶忙把思绪拽回来。

又或者，黑先生和四楼的VIP病人认识，特意上去看她。

正因那是VIP病人，更注重隐私保护，所以他把探望的时间选在了夜里，避人耳目。

会是这样吗？昼伏夜出，真有这个必要吗？

我正想着，突然，那扇窗前的白帘被拉开了。

我被霍不甘叫到了三楼的办公室。

“你喜欢到后边的花园儿去？”

“那里空气好。”（我开始编了）

“守着花花草草，发发呆？”

“发呆也是一种休息吧。”

“别人发呆，要么直直地朝前看、要么往低处看，你不同，你是仰起头往高处看，看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好像一定要看出什么来。”

霍不甘的一双眼睛审视着我，像是在逼迫我必须把实话讲出来。

“我没想到，您会出现在那扇窗户里。”

“你失望了，是吗？”

“您不是在做手术吗？手术这么快就结束了？”（我指的是蒙清清的那场手术）

“手术的关键环节，我已经完成了，余下的，不需要我亲力亲为，交给第一助手就好。”

（注：手术一般会安排主刀、第一助手、第二助手和第三助手）

“您很信任第一助手。”

“他是我的徒弟，一手带出来的。”

“成为您的亲传弟子，门槛一定很高吧。”（我多少拍拍马屁）

“我打算再收一个徒弟，培养一个出色的女医生。”

话说到这地步，我要是再不接茬儿，未免有点儿太不识抬举了。

沉了口气，我刚要开口，霍不甘话锋一转。

“我知道你在看什么。”

“啊？我在看什么？”（我一愣）

“你想看到一个长发的女人，因为，你不确定她究竟是人还是鬼。”

霍不甘主动把话挑明，我反倒不好接招儿了。

“医院里早有传言，说四楼闹鬼。”（霍不甘说得稳稳当当）

“我没听到这样的传言。”

“现在，我告诉你，你不就知道了。”（霍不甘淡淡一笑）

“我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多么违心的一句）

“你真不信？”

“不信。”（我坚定地把假话又说了一遍）

“都说空穴不来风，你想不想知道，闹鬼传言的根源是什么？”

“传言就是造谣，造谣还要什么根据啊。”

“有根据。”（霍不甘靠在了椅背上）

“您说得煞有介事的，把我的胃口都吊起来了。”（我心想，你快说啊）

“我不擅长讲故事，想听的话，就去找黑先生吧。”

补血小贴士——鸽子汤真的很补血，加上当归、黄芪、党参、枸杞，不过喝多了会上火、吃不下饭。我曾经喝过一回料很足的，结果，三天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