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寻缘(五十三——番外四上)

2019-12-06 15:40 作者:月白蒹葭  | 我要投稿

自从皇上第一次微服拜访国公府之后。几乎可以说是天天登门,每次来,就只问一句,可否见见天命使者,可惜的是,来了那么多次,楞是一次也没见到,不是人在修炼,就是被师兄带出去一起修炼,本以为午膳时间总能见到,却被告知天命使者和其师兄已经达到辟谷之境,不用吃饭,可偏偏吧,每次朱厚照离开没几步,就能听到那引来鸟雀的天籁笛音。如果朱厚照此时还不明白,那他就白当皇帝那么久了。


鉴于朱厚照这几天随时都会来。所以谁也没出门,就怕朱厚照突然杀过来。要知道,他们上次利用公子景的事很快就被知道了,都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傅红雪了,别说朱厚照见不到心心念念的公子景,他们也见不到,每次朱厚照过来,还不得不想办法用合理的理由搪塞过去。

也就是在这几天,余一鸿将翠浓递过来的消息看都没看就给了连城璧,让他自己去处理,随后让齐衡触摸了忆尘珠,果真如他们所料,忆尘珠散发出光芒之后,齐衡就睡了过去,只是不像傅成勋睡的那么久,一天一夜就醒了。醒来后的齐衡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真要说,那就是偶尔会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谁都没有去问其他人的前世经历了什么,只是那颗要保护傅红雪的心,更加的坚定了。

番外四

齐衡的心愿1——再见时你一定要认出我


此处搭配   BGM  五音JW——无关江湖   食用更加


这就是成勋所说的前世幻境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寻找对方;

原来我们相爱,却始终认不出对方;

原来,我们没有错过,用另一种方式相伴了一生

可是,红雪啊,今生我不想要这样的相伴,我想要的,是你我相知相恋相依相伴共同携手一生


前世的我,叫齐若,父亲的定国公,母亲是安宁郡主,舅舅是皇帝御口亲封的逍遥王,舅母虽无封号,却是苗疆的白苗圣女,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和蛊术。

十五岁,我外出游历了半年,回来时据说受了重伤,还是舅母拼尽全力,才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醒来后的我,没了游历在外时的记忆,纵使记忆没了,深入骨髓的感情却不会随着记忆消失而消失,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我丢了一样。

我试探着问过下人,也曾无意间提起似的探过父亲母亲舅舅舅母的口风,可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只是外出游历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悬崖,摔到了头,亏的是舅母,不然我现在都不可能活着。

我知道,那个让我有深入骨髓的感情的人,一定存在,只是那似乎成了禁忌,谁也不能提的禁忌。

我开始翻找我的笔录,奇怪的是,游历后的笔录消失的干干净净,最终,我在只在一个隐匣中,找到了一封泛黄的书信,没有落款,没有名字,里面只写着一句话——我在边城,等你归来

看着那俊秀挺拔的字体,我忽然哭了出来,空落落的心理,涌出的,是痛苦,和不甘,我知道,这一定是他,那个我刻骨铭心爱着的爱人给我的信,边城么,好。

为了回边城,我进入庙堂,然后找准时机,故意犯下大错,惹得龙颜大怒,母亲为了救我,拿出了她的保命令牌,而舅舅则让我免受流放之行,最终改判外放边城,终身不得回京。

离京那天,母亲差点哭晕过去,父亲扶着母亲,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舅舅舅母则一脸的欲言又止。

终于,在我即将出发的时候,舅舅悄悄给了我一个令牌,说是如果有什么事情,可拿着这枚令牌,号令边境大大小小所有门派。我收下了那枚令牌,然后走上了去往边城的路。


越接近目的地,景色就越荒芜,漫天的黄沙,连绵的沙漠,和繁华的京城,秀美的江南,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反而多了一种天地广阔任我遨游的快意。

而我那颗空落落的心,也渐渐的,产生的期待的情绪,我不知名不知长相的爱人啊,你可还在等待。


边城,好不容易到了,先是到府衙,短暂交接之后,便打算四处逛逛,看看风土人情。

边城多的尽是一些京城难得一见的小玩意,正看着,一个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黑色的劲装点缀上些许的红色,随风飘扬的黑色披风更显得身姿挺拔,红色的发带随风飞舞,手中虽拿着黑刀,整个人却没有多少杀意,东张西望的样子,倒更像是和我一样在在找人。

已经接近午时了,我就近找了家客栈,点了两个菜,等待的时候,一把黑刀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好意思,周围都没有空位了,我能拼下桌么?”

抬头一看,居然是他,那个刚才看到的似乎在找人的黑衣刀客。

“请”

“多谢。”

这时,我点的饭菜已经上来了,他顺势点了一碗阳春面。

“你就只吃面吗?”

“能填饱肚子就够了,我还要留时间找我的爱人。”

“找你的爱人?他失踪了吗?”

黑衣刀客摇摇头,似乎不愿多说,“你呢,你看上去不像边城人,你怎么到边城来了。”

“我确是今天刚到的,不过要在边境常住了。”

“为何?”

“触怒龙颜,贬至此地,终身无返。”

“你就是那位新来的大人?”

“原来你知道我。”

“怎会不知。”

谈话间,舅舅给我的令牌不小心掉落到了桌子上,那黑衣刀客一看令牌,似是吃了一惊。

“这令牌你是哪里来的?”

“我舅舅给我的,让我在危难时刻用,怎么,你认得这个令牌。”

“逍遥王的武林至尊令,谁人不识,凡持有此令者可号令全武林,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这令牌,竟如此贵重!”

“在下魔教教主傅红雪,不知如何称呼。”

“姓齐,单名一个若字。”

“我已见过令牌,齐大人以后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力所能及之处,定竭尽全力。”

“如此,齐若就在此先谢过傅教主了。”


都说边城民风彪悍,一个月下来,见是见到了,不过倒也羡慕他们的率真洒脱直来直往,偶尔得空上街一次,总能看到傅教主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爱人。

好容易到了沐休的日子,看着纸上那些零星又模糊的线索,是时候该去走访一下了。

果不其然,上了街,又见到了傅教主在寻人。

“傅教主”

“齐大人”

“可有寻着?”

“他许是躲着我呢,自不会那么快让我找着,齐大人今日怎么也像是在寻人?”

“是,我的爱人在这里,可我不记得他的音容笑貌了,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线索,所以出来找找。”

“这么说齐大人也在寻找爱人?”

“是,都这个时间了,不如我们先找家店用午膳吧。”

“相逢既是有缘,请”


“傅教主,不知你的爱人是怎么样的,我或可以帮你一起寻找。”

“这未免太麻烦齐大人了”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在找我的爱人啊,如果能找到一些关于你爱人的线索,也是好事。”

“既然如此,傅某就先谢过齐大人了”

“那你给我讲讲,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傅红雪仰头喝下满满一杯酒,双眼紧闭,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我也不记得了,前年我受了重伤,是他带我去找的白苗圣女,这才治好我的伤。”

“舅母?”

“不错,正是你舅母,逍遥王妃。我醒来的时候,听她说,我爱人为了救我,自愿成为药引,这才将我救回,不过成为药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调理大半年,才能恢复,所以已经将我爱人送去苗疆休养。”

“那你怎么会不记得他呢?”

“因为我重伤之前,中了断情蛊,中了断情蛊之人,若没有所爱之人倒也罢了,有所爱之人,一旦解开,就会遗忘关于爱人的一切。”

“倘若不解,会如何?”

“也不会怎么样,就是想到他看到他的时候,就仿佛万蚁噬心一样,爱的越深就越痛。”

“那岂不是要先断情才能解?”

“断情,若真的那么容易,世上又何来那么多痴男怨女呢”

“那我舅母有没有说过他的一些特征?”

“有,他很可爱,吃东西像只小仓鼠似的,也很天真,没人护着保不齐哪天就被人骗了去,虽为布衣,却很擅长骑马,虽手无缚鸡之力,却能拖着重伤昏迷的我独自走上两天两夜的路,只为了请求逍遥王妃救我一命可以跪上三天。”

“看来,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啊,也难怪你就算不记得了也要寻找。”

“是,我必须找到他,然后护着他,守着他,可不能让他被人给骗走了。不知齐大人又是为何忘记爱人的?”

“据父亲母亲说,是外出游历时,不慎跌落山崖,撞倒了头,多亏舅母医术高明,这才没让我变成傻子,但却也忘记与他有关的所有事。”

“原来是这样。”

“傅教主,在下有个提议,不知傅教主觉得是否可行?”

“什么提议?”

“既然我们都在寻找爱人,不如结伴同行,一起寻找如何?我们说不定能从各自找到的线索中发现对方的痕迹呢。”

“如此甚好”

“那就那么说定了,只要我有线索,定立即与傅教主分享。”

“我也是,以后若有什么事可随时来找傅某商议。”

“是那枚令牌的关系?”

“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傅兄。”

“合作愉快,齐大人。”


边城始终是边城,蛮夷鞑子会随时过来侵扰,白家军虽坐镇边城,那一小股一小股的侵扰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虽说抢走的货物商品并不算太高,但是对于老百姓而言,那也是维持生计的重要货物,官府总要出面抚慰,有一次白将军来府衙找我有事相商的时候,傅教主正好也在。

“齐大人”

“白将军,有失远迎,请”

“看来白某这是来的不巧,齐大人这有贵客”

“傅兄是我朋友,今日只是碰巧过来看看我”

“傅红雪见过白将军”

“哎,傅教主在这边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今日有缘得见,白某三生有幸”

“白将军过奖了,倒是白将军前来定是和齐大人有要事相商,傅某就先告辞了。”

“哎,傅教主先别急着走,今日之事,或可与你一起商讨一二。”

“白将军指的莫非是蛮夷鞑子侵扰之事?”

“正是!”

“愿闻其详。”

“虽说以往那些蛮夷也会时长侵扰,可从没那么频繁且动作那么迅速过,所以我研究了一下近期鞑子侵扰的地方、次数、时间,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奇大人,请看。”

白将军拿出一张简易的地图,放在书案上,“不知齐大人可看出了些什么?”

“……那群蛮子莫不是想……”

“看来齐大人和我想的一样。不知道齐大人近日可有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前几日,司马丞相向皇上建议剿灭江湖门派,说是江湖中人随心而行,视法度于无物,皇上也已经同意了,过段时间圣旨大概就会下来了。”

“白将军,你说的司马丞相可是司马宦?”

“正是”

“原来是他”

“听傅教主这话,莫非知道内情?”

“两个月前,他的宝贝儿子来边城游玩,染指了两个待嫁的女子,一个第二天就在家中上吊了,另一个被逼跳崖时被我救下,他打算要我的命,意外被我打落了悬崖。”

“原来如此,看来,这司马丞相是为报丧子之仇而来啊”

“白将军,你方才说今日商议之事与傅兄有关,可是想让傅兄帮忙清理蛮子?”

“不错,正是如此。”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见傅红雪不太明白,齐若解释道,“傅兄,如果你们为朝廷出力驱赶蛮子,便是对社稷有功,朝廷不可滥杀功臣,既然司马丞相想借灭江湖门派之手公报私仇,那如果江湖门派都有为朝廷或多或少做过贡献,朝廷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不错,而且居功甚伟者,朝廷或许还能减免一些你们的赋税,这对于你们都是好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那不知傅教主意下如何?”

“自是愿意。”

“那联络其他门派之事可就交给傅教主了。”

“这个交给我恐怕不合适,交给齐大人最合适。”

“齐大人?”

“傅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白将军,这事就交给我吧。”

“那好,这事就交给二位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白将军慢走。”

“舅舅当时将令牌交给我,想来就是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逍遥王不愧是逍遥王。”

“傅兄,事不宜迟,你就早日安排下去,我也可以尽快的回报上去。”

“好,那就麻烦齐大人了。”


先是有了魔教的帮忙,后有其他江湖门派的帮助,近期一直困扰着边城百姓的问题终于暂时得以平息,我递上去的折子的批文也下来了,参与清剿蛮夷有功的门派,减半赋税一年,望继续为百姓谋福,其中魔教为首功,且出力最多,额外减免赋税一年。江湖门派既然愿意保家卫国,为百姓出力,若能遵守法度,朝廷必论功行赏。

于是,原本定下的剿灭江湖门派的旨意就被扣下了,后来京城传来消息说司马丞相差点留在朝堂上跳脚了。

当然,这一切和在边城的我没什么关系,我依旧每天做着自己该做的是,四处寻找线索,看看有没有我爱人留下过的痕迹。

正巧傅兄名人传来消息,曾有人见过一人被打落悬崖另一人跟着跳下去的一幕,于是我便按照傅兄给的地址,去了那人的家里。

“小兄弟,听说你曾经看到过有人被打落悬崖,是么?”

“是”

“那小兄弟,你能和我说说那时看到了些什么吗?”

“那时候我在悬崖附近的树林里放羊,然后就看到一个穿蓝衣服的女人朝着对面的男人胸口刺了下去,然后一把把那个男人推下了悬崖,没一会儿又一个人过来了,跌了好几跤到了悬崖边,也就那么跳了下去。”

“那你有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

“没有,我当时就吓懵了,哪顾得看啊,只记得后来跳去下的人穿着白衣服。”

“这样啊,谢谢你,小兄弟。”

“不用谢。”

那个白衣人,会是你吗,我的爱人


再次见到傅兄,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那时候他剿灭一波疯狂的鞑子,为了保护教众受了伤。

“傅兄,我知你本领高强,可你是一教之主,怎么喜欢事事冲在前面,多派点活给你的两个护法干不好吗?”

“齐大人,叶子和小路都在别的地方剿蛮子呢,你让他们怎么分身过来。”

“最近蛮子是越来越神出鬼没了,虽然次数不多,却也不好防范。”

“而且这一波蛮子的武功之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路数看着不像是一般的蛮子。”

“哦,那倒是需要和白将军好好商议商议了。”

“对了,上次给你的线索,有用吗?”

“有,小兄弟说那人穿着白衣,随着自己跳下去的。”

“有用就好。”

“对了,我这也有个线索,说不定于你有用。”

“什么线索?”

“有人曾在沙漠里见过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拉着一个穿着蓝衣的人,消失在了沙漠深处,说不定和你有关。”

“多谢齐大人告知,我这就去找找。”

“你的伤好些再去吧。”

“不了,这点小伤,没事的,再说了,他在等我。”


一个月后,舅舅的到来让我甚是惊讶。

“舅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还不是若儿你太能干了。”

“舅舅你这话说的,我不过是一终身被贬谪之人,何来能力。”

“你瞒过了你父亲母亲,还想瞒住我?别以为那道圣旨是怎么回事我和你舅母不知道。”

“那舅舅不会告诉父亲母亲吧。”

“圣旨已下,又能怎样,不过你的情况他们也是知道一二的,虽然担心你,却也还算放心,这次我来,是仙儿让我过来的。”

“舅母?”

“你的药快吃完了吧,这是仙儿新配置的药,边城不比京城,不过也够你吃上小半年了,省着点吃,快没了记得写信给我们。”

“谢谢舅舅。”摸着手中瓷瓶略带体温的温润触感,我感觉到一丝暖流从心底划过,“替我谢谢舅母。”

此时,有人走了进来

“大人,傅教主求见。”

“哦,傅兄回来了,快请进。”

“傅教主,可是魔教教主傅红雪?”

“正是,前段时间他出门找人去了,现在不知道人找到没有。”

“你…对他印象不错?”

“武功高强,情深义重,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

“如此……也好,以后有什么事多找他商量就是了。”

“舅舅,我和他现在可是合作伙伴。”

“这样啊。”

话语间,我本以为这次来的会是两个人,可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只有傅兄一个人。

“傅兄,还是没找到?”

“找到了我们一起住过的地方,不过他不在那。逍遥王!你什么时候来的边城?”

“今天刚到,给若儿送药来的,谁知道你刚好寻人归来。”

“药?齐大人身体有恙吗?”

“坠崖的伤虽然好了,可还需要长时间调理。”

“原来如此,那齐大人可不能再彻夜挑灯看卷宗了。”

“傅兄,我自己身体我知道,吃不消我自会休息。”

“若儿,你可记得今天说的话。”

“是,舅舅。”

“好了,你们聊吧,我约了墨蕴,这就走了。”

“墨蕴?可是那个医术天才墨蕴!”

“呦,他的名字连若儿你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小小年纪,医术高超,据说还是个妙人。”

“哈哈哈,仙儿也赏识他的医术,更说他是妙人中的妙人,以后有机会的话介绍你们认识吧,我就先走了。”

“舅舅慢走。”

“逍遥王慢走。”

“傅兄,你这次是找到了你们生活过的地方?”

“嗯,很美的一处绿洲,有鲜花,有梨树,有桃林,一间小屋。”

“听上去就很美,不知屋里可留下了什么线索。”

“有他给我画的画像,可惜没画完,也没有署名。”

“那是真可惜了,不过也是好事。”

“齐大人,谢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有个这样的地方。”

“不用,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我的爱人会追着我跳下去。”


就这样,在繁忙的公事和不断的寻找中,我们虽然没有找到人,但是有了自己爱人更多的线索,

我的爱人爱吃糖糕,尤其是我亲手做的糖糕,我后来自己做了一回,虽说味道不错,就是感觉有点甜的发腻,爱屋及乌吧,看来是的噬糖的贪吃鬼,傅兄的爱人是个书生,一看起书来谁也不理,却又每每结束会态度极好的赔礼道歉,让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屡犯不止,想来也是个不古板的有趣书生;

我找到了爱人给我留下的木簪,虽然简陋,但是却是我最珍贵的珍藏,傅兄找到了一个暗匣,里面放着一朵没开的花和一小包花种,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花开之时,花语就是我的答案

我看到了线索中和我的爱人一起见过的黑沙暴,幸好有傅兄,不然我只怕回不来了,那时候我的爱人,你也是这般保护我的吧,傅兄在和他的爱人住过的地方,开辟了一块小花园,用来种那包花种,等花开了,他的爱人就能回来了

…………

日复一日,一年就那么过去了

我们的爱人都没有出现,不过我们心中都有了他们的轮廓。

又到了一年蛮夷疯狂的时期,只不过,这次,不是小打小闹的侵扰了,蛮夷集结了三万人,朝着边城行来,白家军虽勇猛善战,可也不过八千之数,白将军上书求援,圣旨却说守城为重,援军已经从南部调遣而来。

“明明最近的西北大军过来不过一天时间,现在却从南部调军!”

“白将军,我得到消息,是司马丞相提出担心西北大军一动会引起西北方防线的松动,这才调的南部军。”

“这个司马宦!可恶!”

“白将军也不用泰国担心,我已经命人去请傅兄了,应该已经快到了。”

“齐大人,白将军。”

“傅兄,你来了”

“傅教主”

“白将军,齐某有个想法,不知白将军可愿一听。”

“哦,说来听听。”

“擒贼先擒王。”


本以为需要很久才能结束的战事,不过三天,就在傅兄取下蛮夷首领的首级之后,迅速的结束了,傅兄那飘逸的身姿,迎风飞扬的发带如同一道绝美的风景,深深印刻在了所有见识了那场战争的人的心上。

在庆功宴的时候,大家都兴奋的举杯痛饮,唯独我却生出了愧疚感和罪恶感,我不知名的爱人,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了傅兄了,可我对你的爱也一直有增无减,这种背叛爱人的感觉,让我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庆功宴结束,我来到了庭院,意外的看到了傅兄一个人站在那,看着天上的明月。

“傅兄,你的伤怎么样了?”

“齐大人,我没事,一点小伤,宴会结束了吗?”

“结束了,在看月亮?”

“嗯,刚刚回想起一点点。”

“哦,那可是恭喜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不管在那,他都会和我看着同一轮月亮。”

“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啊,明天又要去找他了?”

“我要先回小屋看看种的花开了没有,再去寻找。”

“祝你早日得偿所愿,与爱人团聚。”

“齐大人,你也是,一定要早日找到自己的爱人。”

“我会的,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爱人,获得幸福的。”


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傅兄,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居然是有人诱计使他孤身前往飞马堂被数百高手围攻力竭而死的消息。

我看到傅兄的尸体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武功高强眼中总带着深情的男人,此刻真的已经躺在那里没有了呼吸。

“齐大人,这是在我们教主藏在枕头底下的,其中有一封信上,写着你的名字,我想大概是教主留给你的,就给你带来了。”

叶开将一封没有封口的信交到我手里,上面写着齐衡亲启,看着那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早已会临摹的俊秀挺拔的字体,我只觉得大脑哄的一声炸开了似的,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的跌落了无边的黑暗里。


寻缘(五十三——番外四上)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