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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渣翻 《帝国骑士》(八)

2023-02-22 21:48 作者:莫名其妙的压力  | 我要投稿

血在流

 

侦敌鸟卜仪无法应对数量庞大的目标,所以马尔科姆降低了它尖啸的警报声。目标消灭方案充斥他的视野,但他并不需要它们。

 

这不可能打空。

 

他的战斗炮在水泥地上不断炸出泪滴状的弹坑。每一次冲击爆炸,破碎的异形尸体和残片都被抛向天空。伐木枪撕裂着成群的刀虫。他的弹药计数器正在以自格里芬四号以来从未见过的速度消耗。

 

“让它们远离大门,”他命令道,倒退着走进一台巨大的金属发电机和倒塌的高架桥桥墩之间。几十只野兽向他扑来。它们的后腿强壮得令人惊叹,在一系列的冲刺和抓握中向前奔跑跳跃。它们急不可耐地互相推搡着冲向他。他开火打死了它们,但至少有十几只幸存,向他的头扑来。

 

马尔科姆用离子盾从空中猛地撞上其中一半。其余的则遭遇到他咆哮的链锯剑,它们的身体被立刻搅成黑色物质。

 

几百只长着尖牙的野兽从马尔科姆左边一百米外的一个涵洞里涌出来。他转过身来,战斗炮发出两声巨响,洞穴坍塌压在了它们身上。

 

它们仍然在废墟中挣扎。

 

他听到了更多的尖啸,立刻转身,重重地踩在一群蜂拥而来的掠食凶兽上。

 

Verdus Ferrox的活人正大量地被异形的利爪所吞没。电子改造人和还算得上人的圣物守护者还没来得及自卫就被撕成碎片。

 

“塞克斯顿!马上把你的人带出去!”

 

他们痛苦的惨叫深深地刺痛着马尔科姆。他非常清楚,当这些杀人野兽袭来时,作为一个活生生的凡人躺在地上有多么可怕。他看见一名圣物守护者被一只刀虫刺穿了胸膛,又被另一只举起来,撕咬头颅。大批机仆默默地站在原地被开膛破肚。人类劳工被无情地砍倒,遭受残忍地切割,血肉横飞。

 

男男女女在逃向大门时遭到扑袭,镰刀般的利爪不断地在他们背后戳刺。酸性唾液灼伤了他们。锋利的几丁质飞镖把他们的腿从身下切开。

 

刀虫们扑向他们,纵享杀戮与飨宴。

 

马尔科姆的伐木枪在泰伦的攻击浪潮中劈出一条碎肉线,每一发实心弹都撕裂了一只刀虫。它们的生命之源像黑色的油状液体,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血液,而是某种伪装成血液的异形脓液。

 

号角声告诉了他其他骑士的位置。

 

盖拉特已经听从他的命令,正向大门走去。

 

法里蒙德用他的伐木枪和收割者把一打逐渐减少的虫群驱赶围困起来。他咆哮的刀锋将大块的异形碎肉抛洒向50米高的空中。

 

维西在一个排水管处守住了一个节点,排水管的百叶窗被毫无遮蔽地打开。异形生物从墙外涌了进来。马尔科姆不知道它们是如何进去的。

 

每个入口都应该被封死了。

 

尽管这支先头部队已经进入Verdus Ferrox,但马尔科姆不打算让它们冲进市区。如果他放任异形虫群的先锋闯过卡德穆斯家族进入冯德拉克普莱姆,他会声名扫地。

 

伊诺克和西卢斯出现在他身边,都已枪管发热。

 

“怎么办?”伊诺克问。

 

“狠狠地反击击溃它们,”西卢斯说。“阻敌和屠杀。就像大巡狩那样。”

 

马尔科姆很想一头冲进聚集在一起的异形虫群里。把它们踩碎或炸成面目全非的肉酱。

 

但这并不是大巡狩。

 

一名骑士要做的就是不断杀戮。但现在的马尔科姆肩负着照顾身边之人的责任。

 

罗兰德托付给他一项责任,科迪莉娅夫人的话让他明白了这一荣誉。卡德穆斯家族的未来掌握在马尔科姆的手中,虽然和她的说辞——家族的未来是配偶和孩子们——有所差距。

 

“不,”他说。“保护塞克斯顿的圣物守护者。如果我们失去了他们,就会失去卡德穆斯。他们是我们的首要目标。还要确保这些该死的东西不会跑出去。”

 

马尔科姆强化过的战场感知能力生动地描绘出Verdus Ferrox的整个态势。他用简短的瑞桑战斗术语发出命令,让骑士们散开。

 

他们杀死了攻击圣物守护者的野兽,用精确的伐木枪火力和热能炮点射打击将他们地冲锋击溃。一些人被散乱的炮火打中丧生,但总比全灭强。

 

“像第一代骑士那样吗?”维西说着重重地踩在一群飞奔的刀虫身上。“牧羊人保护牲畜不受怪物的伤害。”

 

“没错,”马尔科姆赞同道,切换后备伐木枪弹药。“只不过我不会吃掉它们。”

 

“有几头肉还挺多的,”维西哈哈大笑,用伐木枪撕裂了一群在侧翼跳跃奔跑的刀虫。“也许它们可以——”

 

他没能把话说完。

 

骑士的头部被一团翻滚的白绿色火球所炸开。

 

“帝皇在上!”马尔科姆咒骂道,弧线般的闪电在维西的甲壳残骸上闪烁。他看见一具被幽灵般的火焰包裹的焦尸从骑士身上掉了下来。

 

一道闪着微光的火影一直延伸到他之前击垮的管道口。巨大的碎石块不可思议地在周围漂浮。

 

“瑞桑的角啊,那是什么?”伊诺克说。

 

一个身如蛇形的臃肿生物在漂浮的岩石中盘旋。它头颅细长,脑积水般畸形,上有起伏的肌肉和鳞次栉比的甲壳。萎缩退化的肢体悬在身体上,不断蠕动着。

 

在它周围笼罩着一层闪烁的灵能薄雾。马尔科姆的武器鸟卜仪试图穿透它。

 

“脑虫,”马尔科姆啐了一口。

 

他推进战甲的动力系统,冲向悬浮的野兽。它将头转向他,露出尖牙,黑色的眼睛里闪烁起电火花。

 

“原地待命!”马尔科姆下令。“把圣物守护者全部送出去。”

 

他的大炮再次响起。更多的虫躯被炸得四分五裂。即使是那些远离爆炸的地方,它们的内脏也被超压震得粉碎。

 

这只野兽毫发无伤,爆炸的火焰和震动在它周围变形扭曲,就好像它只存在于它自己的空间隔膜里。成群的刀虫扑向他,拱卫着这头畸形的野兽。

 

他的收割者一挥,便有二十几只野兽丧生。黑色的恶臭液体从破碎的甲壳内喷涌而出,他陶醉在它们痛苦的尖叫中。伐木枪的火力将它们剥皮抽筋。虫子的身体接连碎裂开来。

 

马尔科姆的大脚也是一种武器。他用沉重的双脚踩踏,每走一步都能压倒一片。

 

他离得很近了,几乎可以发动攻击。

 

他看到那肿胀的脑虫肉体随着体内的荧光搏动。同样的光芒也在周围那些刀虫眼里闪烁,好像从它们的眼内汲取了一些生命精华。

 

杀死维西的那股白绿色火焰像长矛一样尖啸着冲向马尔科姆。他举起离子盾,感受到灼热的冲击。马尔科姆在他的机械王座上抽搐了一下,他的手臂如同沐浴在熔岩火焰中。

 

翡翠色的火星在他的操作面板上炸出,从座舱顶部落下。虽然他知道本体的手臂没有受伤,但连接传递过来的疼痛影响是实实在在的。

 

他的骑士摇摇欲坠,陀螺仪竭力使其保持直立。它蹒跚的脚步踩碎了几只刀虫,但每一秒,周围就会有更多的刀虫涌过来。

 

马尔科姆扳正骑士,抬头看向那只野兽的眼睛。在那些夸张地膨胀着,没有灵魂的黑色球体里,他看到自己被上千次地杀死,被它的守护者们撕碎,一口一口地被吞噬。他看到卡西娅被牙齿多得其身躯都快容不下的蠕动蛆虫咬得只剩骨头。他看到他未出世的孩子将被镰状肢体切割,他所在乎的一切都被吸入一个嗡鸣的虫巢中。在那里,每一个生命都会被一个可怕的主宰意志所奴役。

 

“滚出我的脑袋!”马尔科姆大吼,他的药物配给器送出一股杀戮激素。圣物守护者警告过他不要使用如此危险的致瘾性兴奋剂,但现在他需要一剂纯粹、极致的愤怒。

 

疼痛传遍他脑袋里的每一个神经,撕裂着他的身体,马尔科姆发出咆哮。一看到这头可憎之物,他的血管里就充满了怒火,激愤难抑。

 

它不再是一只脑虫,只是一种要被消灭的猎物。它根本不配得到一个称呼。马尔科姆冲进怪物的怀里,用脑袋撞在它的头部甲壳上。骨板碎裂,乳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他感到疼痛贯穿全身,但乐在其中。

 

“我剥掉你的皮当厕纸用,”他把咆哮的链锯剑插进它扭动的下体。

 

其退化的肉囊在这一冲击中从下至上的破裂开来。马尔科姆扯出剑身。蠕动着的柔软内脏和着喷涌的体液被一并带出。

 

这只脑虫从他的剑上坠落,摔得血肉模糊。它的肉体就像一个被刺穿的燃料袋般瘪了下去。漂浮在空中的岩石也一并坠落,一声完全陌生的死亡尖叫像火炮的冲击波一样向外扩散开来。

 

成群的刀虫在冲击中颤抖,在共同的痛苦中尖叫和扭动。有那么一瞬间,马尔科姆大胆地希望,只有这一只在指挥着饥饿的虫群。

 

但片刻之后,那些刀虫又涌了过来,拼命地爬上他的腿,磨蹭刮拉,试图用利爪和尖牙将它们拽上他的战甲。

 

马尔科姆在那场杀戮中的余怒未尽,他猛地把撞在墙上。刀虫被撞击碾得大叫。他用收割者从身上刮下了其余的虫子,但它们仍未全灭。他发现有三只爬到了他的头上。他不需要借助鸟卜仪或侦察者,因为它们就在他眼前。

 

爪子划破了他顶盖上的战甲玻璃,留下深深的伤痕。满是尖牙的下颚在其上不断撕咬,在身后留下酸性唾液造成的蚀痕。

 

刀虫们猛烈地攻击着他的战甲玻璃,双目毫无神采。他没能从中看到任何情绪。这些竭尽全力想要结束他的敌人的眼中没有仇恨,没有愤怒,也没有他所期望的任何情绪。

 

仅有一种盲目的杀戮冲动。因为它们为此而生。因为某种群体心理(shoal mentality)使它们陷入疯狂。它们本身并不是生物,只是虫群的碎片,沙尘暴中的沙砾。

 

它们突然在顶盖上纷纷炸裂开来。

 

马尔科姆感受到多次伐木枪的冲击。虽然不足以伤害或击穿他的战甲,但足以引起注意。一想到自己被自己的战士击中,他不由得恼怒,但他激发了一次紧急突触清洗,去除了大脑中的杀戮激素。

 

盖拉特策动机甲走进视野,其战甲膝盖以下的部分伤痕累累。异形的血浸透到腰部。他的双联伐木枪正不断冒烟。

 

“你已歼敌,”盖拉特说。

 

“大门如何?”马尔科姆说,他的嘴巴被激素残留物和神经泻药弄得又干又黏。

 

“已封闭,穆巴里赞人带来了两个连的运兵车,还有超重型坦克。三辆毒刃和一辆风暴锤。还会有更多。”

 

“圣物守护者呢?”

 

“安全,不过不是所有人,但已经足够了。那是个好决定,马尔科姆爵士。”

 

马尔科姆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当刺激性眩晕发作时,他将经历一段艰难的路程。

 

“天杀的,”他说。“他们会称这是场胜利。”

 

 

科迪莉娅握着躺倒的法瑞蒙德爵士的手,医护人员用合成皮包裹好了他的胸和肩膀。生物酸腐蚀了骑士的甲壳,流到了法瑞蒙德身体上。

 

Verdus Ferrox战役已经结束了十个小时,但鲁卡纳上校的喷火小队仍在清理锻造车间里的最后一批虫族。马尔科姆拯救了塞克斯顿的圣物守护者,拯救了卡德穆斯家族,尽管科迪莉娅怀疑他是否真正意识到自己所取得的成就。

 

但这是一场以惨痛代价换来的胜利。

 

乔恩·维西死了,阿克斯尔·罗达姆也死了。法瑞蒙德和伊诺克负伤,马尔科姆的战甲需要大量修理才能重新行走。

 

最后一块绷带被解开时,法瑞蒙德呻吟着,科迪莉娅紧握住他的手。这个年轻人拒绝使用止疼药,直到科迪莉娅命令他才停止这一愚行。作为家族新提拔的骑士之一,米克尔·法瑞蒙德还没有选择配偶(他仍然相信这是他的选择),他充满了年轻人的愚蠢和自傲,这让他认为自己坚不可摧。

 

他看起来很年轻。

 

他的五官还没有因被束缚在一个战争机器上的长期压力而紧绷在他的头颅上——他们的每一次结合都会带走骑士的一小部分。

 

罗兰德曾经也那么年轻吗?她认为他有过,但她几乎不记得他参加适格仪式之前的岁月了。和他们一样,他年轻潇洒,但在登上机械王座之前,他就是个坚韧不拔之人,这一点吸引科迪莉亚来到他身边。

 

这种特质被这种仪式放大了,而且多年来愈发强烈。她助长了罗兰德对机械教的不满,当火星的神甫们无意中放松对卡德穆斯的控制时,她只花了一点点力气便说服罗兰德放弃了齿轮。

 

卡德穆斯家族忠于帝皇,直至永远。

 

“谢谢你,夫人,”当医生离开去治疗另一个不幸的可怜人时,法瑞蒙德说。

 

“你很勇敢,法瑞蒙德爵士,”她说,但当软膏起作用时,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科迪莉娅把他的手放在他身边,站起来,抚平衣服。

 

“非常勇敢,”她又说了一遍,转身沿着医疗楼的中央走廊走去。三百张伤员病床排列在宽敞的房间两边,就像圣殿里的长凳一样,那些痛苦的人来到这里,向一位永远饥饿的苦难之神致敬。

 

她抛开这种想法,认为它无用且危险。

 

这只是十五层中的一层,七栋医疗大楼中的一栋。来自崩溃的南方前线的伤员正不断从医疗中心涌向这个快要满员的建筑,用不了多久,它就会超过它的可容纳空间。

 

科迪莉娅并不是唯一一个来救助伤员的骑士伴侣;卡德穆斯的女人分布在大楼的各个楼层。爱莲娜在房间的另一端轻轻地拉着中提琴,卡西娅在大声朗读《塞巴斯蒂安·托尔》。爱莲娜的音乐和卡西娅的诗词无缝地结合在一起,帮助减轻那些为帝皇服务而受伤的人的痛苦。

 

当卡西娅咏完索尔在疯狂的高领主死后所讲的诗句时,音乐结束了。一些伤员献上掌声,大多数人只能微笑示意,尽管他们很痛苦。有几个人喊着要更多,但科迪莉娅驻足,举起一只手。

 

“勇士们,”她说。“我亲爱的姐妹们需要休息一会儿。想必你们不会让爱丽莲把手指磨到可见骨头,让卡西娅诵破喉咙吧?我保证,你们只需暂时依靠自己的勇气和毅力忍耐,她们很快就会回来。”

 

科迪莉娅的话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伤员们咬紧牙关,坚强地忍受伤痛。否则就是在一位女士面前承认自己的软弱,并对她们提出出格要求。科迪莉娅向她的同伴们点了点头,她们从医疗大楼的主病房走出。

 

一走出那一排排伤患队伍,夫人们就在一座小教堂里找到了能独处的地方,那里沐浴在琥珀色的光线中,弥漫着凋谢已久的花朵散发出的腻人香味。一尊庄严的帝皇雕像被放置在一个散发柔光的凹室里,他跪在一名受伤的士兵身边,用神圣的光辉力量治疗其伤口。

 

他们轮流向人类之主下跪鞠躬,然后坐在破旧的木凳上。爱丽莲按摩着僵硬的手指,卡西娅揉着疲惫的眼睛。

 

“长夜漫漫啊,”埃莉安娜说。

 

“你做得很好,”科迪莉娅说。“那里有很多伤患,多亏了你们俩,他们才能坚持下来。”

 

“我们所做的算得了什么?”卡西娅说。

 

“面对受伤的士兵,不要低估漂亮脸蛋的力量,”科迪莉娅说。“你们停止演奏和朗诵时,可以看出他们当时的表情。你们帮助了他们,你们会继续发挥作用。一旦泰伦包围了冯德雷克普莱姆,将会有更多的人受伤。”

 

这是一个发人深省的想法,三个女人静静地坐着沉思了一会儿。

 

“是不是有人会为此被绞死?”卡西娅说。

 

“这是什么意思?”爱莲娜问。

 

“你真该听听马尔科姆在战斗结束后回到我们房间的声音。他使用的语言……”

 

“比平时更糟?”科迪莉娅说。

 

卡西娅慢慢地点头。“更糟。”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科迪莉娅问。“我的意思是,除了那些显而易见的。”

 

“他打算活剥了塞克斯顿的皮,拿去当斗篷穿,”卡西娅说。“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他要对他做的所有可怕的事情。”

 

“塞克斯顿 ?为什么?”

 

“因为泰伦不知怎么地钻进了Verdus Ferrox,”科迪莉娅说。“而且是塞克斯顿的圣物守护者负责封锁所有入口。”

 

“显然他们忘了一个。”

 

科迪莉娅摇了摇头。她和法瑞蒙德谈过,他对战斗展开的描述与锻造工厂的一个入口被忽视或封锁不当的说法不相符。

 

“怎么了,科迪莉娅?”爱莲娜说。“你的眼神意味着有人将有麻烦了。”

 

“我认识塞克斯顿,”她说。“他一丝不苟到令人发指,那只有万机神的仆人才能做到。不管Verdus Ferrox有多少个入口,他都不会错过的。”

 

“你的推测是?”爱莲娜问。

 

“有人把野兽放了进来,”科迪莉娅说。

 

“谁会做这种事?”

 

科迪莉娅叹了口气。她讨厌自己每次都是对的。

 

“卡德穆斯家族没有圣物守护者来维护骑士后,这个人可以从中获益,”她说。“只要我们重新对火星效忠,这个组织就会很乐意为我们提供新训练的圣物守护者。”

 

“你认为是机械教干的?”爱莲娜猛提一口气,气得双颊通红。

 

“我认为他们是如此迫切地想挽回我们,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看到这一切发生。”

 

卡西娅拨开脸上的一缕头发。科迪莉娅看到了她的眼神。既羞怯又急切。

 

“怎么了?”科迪莉娅说。

 

卡西娅微微一笑。“几天前,一个自称内莫尼克斯的修士找过我。他告诉我一些有趣的事情。”

 

“告诉我他说的一切,”科迪莉娅说。

 

 

山的一侧喷出一股令人满意的由碎石和烟雾组成的间歇泉。日光刺进铁路隧道,自动感应系统不时闪烁,为我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遮挡阳光。

 

阿克蒂斯·巴道夫开了一炮,这对准头好的战斗炮在被摧毁的铁路隧道口炸出一个洞。它还没有大到足以让骑士进出,不过隼影的骑士们正在用他们的收割者把洞口切割得更宽。

 

更多的光线照进来,罗德里克走到我身边。

 

“你觉得我们在外面会发现什么?”他问道。

 

“运气好的话,什么也没有,”我说,但我不抱希望。

 

安东尼斯也这么想。“如果我们被跟踪进了隧道,虫群就会知道我们在哪里。准备战斗,罗德里克爵士。”

 

“它们会知道我们在山下,”我说,“但我们可能会出现在很多地方。”

 

安东尼斯说:“它们可能都在外面等着。”

 

“那么你会比你想象的更早开始战斗,”我说着,走上前去。隼影家族把洞撕开到足够我们三人并排冲出去。明智的选择。我们很可能会以这样的速度返回,很可能会有一群异形杀手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我们越早带着战利品进入地下越好。

 

阿克蒂斯·巴道夫驾驶他的骑士在山腰处开出的入口等着我。骑士脚下的栏杆被压垮并向上弯曲。我用我的机体把它们压平;在回来的路上少了一件可以绊倒快速移动的骑士的东西。

 

面板上巴道夫的模糊影像笑着说:“您先请,大导师。”

 

“你太客气了,巴道夫爵士,”我回答,看向烟雾缭绕的拱门。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泰伦们不擅长伏击。

 

“你真的相信有什么在跟踪我们吗?”我问他。

 

“就我所知。”

 

“我的骑士们什么也没看见。”

 

“你想见到利卡特吗?”

 

“不,我不想,”我承认。

 

“我们可以回去,”他说出了自他告诉我,我们被跟踪以来一直折磨着我神经的叛逆想法。“如果你认为有一整支军队在那扇门的另一边等着,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会再把它炸塌堵上。”

 

“不,”我说。“我们继续。”

 

我带领我的骑士前进,小心翼翼地跨过战斗炮弹打下的瓦砾和破碎的拱门。我出现在光线中,离开洞口,伸展我能感受到的每一种感官。以前的机师在这方面给予了我帮助,以我甚至无法想象的方式横扫我的周围。一切都证实了一件事。

 

我独自一人站在山腰上。

 

我向其他骑士发出信号,他们两两出现,尽可能低地弯腰着地。岩石上的影子告诉我现在是傍晚,太阳在山的后面,使这一侧笼罩在阴影中。

 

“维卡拉,”巴道夫说着,走上前躲在一块被火熏黑的片麻岩厚板后面。他用收割者指向山脚。

 

起初,在这片四处蔓延、杂草丛生的森林中,很难辨认出任何东西,但后来我看到了城市的遗迹。

 

它的墙壁已化作倒塌的残骸,钢铁塔楼被外星的叶片包裹。巨大的有机物尖刺从城市的广场和大道上伸出,向大气中喷射有毒的瘴气。

 

“这就像一个被遗弃了几个世纪的城市废墟,而不是一个最近才沦陷的城市,”我说。

我们的骑士还在从隧道里出来,我催促他们加快速度。我们必须走了。我们每停留一会儿,被发现的几率就会成倍增长。

 

在城市之外,更多的尖塔状,无比巨大的摩天之物,毫无遮掩地矗立在地平线上。天空被病态的黄色和胆汁绿色的条纹烟雾所笼罩。

 

“就像是被改造了一样。”

 

“我想这正是在发生的事情。”

 

城市里有动静,但太远了,看不清是什么。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神殿还在,”我说。

 

在离我们最近的城市一侧,是一片看似正常的净土。在猖獗的异种生物中,有一座独立的梯形建筑。在这座城市的建筑中,它仍然没有受到可怕的外星植物群的影响。

 

“周围是什么东西?”巴道夫问。“虚空火花吗?”

 

我也在想同样的事情。一层折射能量的薄雾环绕着神殿,让我好像是在通过一系列不断变化的透镜观察它。我眨了眨眼,消除了盯着看太久的不适。

 

“我的扫描仪无法聚焦神殿,”巴道夫说,这是他第一次听起来不太自信。“它在鸟卜仪上没有记录。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敢对天鹰发誓,那下面除了异性什么也没有。”

 

“奇拉诺告诉我,这名二元圣人据说已经开发出了形式特殊的护盾技术,”我回答。“他说,也许这是某种我们未曾见过的障碍的副作用。”

 

最后一名骑士出现在山的岩石两侧。

 

巴道夫说:“那就让我们祈祷我们能找到办法。”

 

“只有一个办法能知道,”我说着,以我的战甲所能承受的最快速度下山。

 

 

当威胁警报亮起时我们离维卡拉还有一公里半。没有单一的威胁来源;我们周围都是泰伦。

 

成群的鸟形掠食者在城市后方的上空飞翔,用粗糙的翅膀和甩动的尾巴把天空染成了黑色。

 

与此同时,我们周围茂密的树叶中充满了有机体和闪烁的植物生命,这些都不是帝国世界所该有的。

 

我从战甲上拧出每一丝能量来加速,我深知速度是我们唯一的盟友。我们可以战斗,但与任何生物交战只会减慢我们的速度。放慢就会止步,那样我们都会死。

 

“左边,”巴道夫大喊。

 

我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看到了数以百计跳来跳去的玩意儿。各种各样的刀虫。它们被外星植物隐藏得太深了,我们又移动得太快,无法准确地识别它们。

 

“右边也是!”安东尼斯警告说。

 

“只用伐木枪,”我命令道。“继续前进”。

 

肩上的枪向两侧倾斜,暂时把野兽挡在了外围。我调动更大的能量,让我的战甲超越极限地移动。

 

装配者塞克斯顿看到我能量核心的状况后绝对会对我破口大骂。

 

我把我的通讯切换到锻造神殿的识通主机的频道,并广播大贤者奇拉诺给我的二进制代码。他向我保证,无论是谁指挥,都会以同样的方式回复。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音讯,我担心科迪莉娅对大贤者的怀疑可能会被证明是正确的。

 

但随后,通讯里响起二进制回复。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即使是通过脊髓插头将我连接到一个活着的机器上。但我的战甲理解它,一条路线出现在我的操作板上。

 

是一条入口。

 

我踩碎了一辆地行车的残骸,转向跟随提供的路线。

 

我们到达了一条主干道。我们加快了步伐。

 

这些生物与我们的路线平行,每只追逐的翅膀都在慢慢地靠近我们。其他的会来切断我们前进的路线。我用伐木枪打死了离我最近的野兽。死者在踩踏中被碾碎。

 

然后我越过了城墙废墟,大步走过街道。

 

被贪婪的生物有机体毁坏的建筑物在我们的两侧飞逝。腐蚀性的雨水随着电弧孢子在高墙旁爆裂而落下。我升起离子盾来应对最坏的情况。足以让我活幸存。但这还不足以让我的顶部甲壳免于酸蚀。

 

我们沿着路线引导,蜿蜒穿过维卡拉狭窄的街道。总是走在虫群的前面,但只是刚刚好。它们出奇地协调一致,我们快没地方迂回了。在可怕的格式塔智能的引导下,我们周围正在引来新的虫群。

 

然后我看到扭曲的透镜畸变延伸到前方的一个接点处。我迈开大步绕过一个拐角,眼前的空气像波浪一样荡漾,仿佛是从金属路面上吹来的热气。我看见了前面的铸造神殿骄傲地矗立在一个七角形广场的中央。

 

但是它不太正常。

 

就好像这座神殿只不过是帝国剧院(Theatrica Imperialis)背景布上的一个凝固投影。一个难以置信的幻觉,我很难相信它真的存在。尤其是我的鸟卜仪否认我面前有任何东西。它所探测到的是一片空白,我几乎放慢脚步,震撼于我们是多么彻底地被背叛了。

 

在我停步之前,神殿周围的雾霾已经消散。它没有褪色。没有消散。它只是不再存在。我看到的不是一座完好无损的寺庙的静态图像,而是一座濒临倒塌的破败建筑。

 

一圈一圈的能量从它开裂的两旁中闪烁,烟雾从它众多的通风口中滚滚而出。在任何一天,任何时候,我会尽可能地让我的战士们远离这个即将发生反应的临界质量(I would put as much distance as humanly possible between my warriors and this critical mass waiting to happen.)。

 

站在半圆形拱门下的是一台骑士,有着浅蓝色的盔甲,上面有橙色和红色的花纹。它带着一面描绘了一匹昂首阔步的骏马的旗帜,马的前额中央有一只角。

 

它的链锯剑在召唤我们进去。

 

我不需要第二次邀请——各种虫子正从四面八方逼近。我们被包围了,已经无处可逃。

 

我的通讯面板突然活跃起来。没有图像,只是音频。

 

骑士绝望的声音,因紧张而绷紧,听起来遥不可及。

 

“快跑!”它恳求道。“他们只能在一段时间内重新调整护罩。”

 

我们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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