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赖皮羡&闺秀湛/甜蜜闯江湖】第四章 《逢“魔”时刻》
“来喔！来喔！好吃的荷包白饭，独门秘方，香传千里，姑娘吃了肤白似雪、美丽十倍；公子爷吃了疏筋活血、解毒清肺。还有咱的杏仁茶，一解渴、二舒心、三如春雷惊蛰起、四解愁眉、五勾唇边、六六大顺旺手气，恭喜发财，银子缠腰数百袋，杏仁茶再一盏来……”吆喝出心得，魏无羡愈念愈顺口，七拼八凑出顺口溜，清亮的声音加上讨喜含笑的脸，数日来客人只多不少。
没见过这种为了赚两三文钱谄媚至此的人。逢男客直呼大老板，逢女客便唤美姑娘、俏大婶的，让每个来此光顾的客人皆笑着离开。连在附近摆摊的小贩们也时常过来喝茶买荷包饭，甚至与魏无羡称兄道弟了起来。
“魏老弟，瞧你性子这么外放，怎么你家小弟反而连见人也羞？”对面卖童玩的老江一边吃着荷叶白饭，一边好奇地问着。
魏无羡舀了一碗否仁茶到老江手上，回身看了下闷在一角顾炉火的蓝湛：
“他呀，怕生嘛。不过厨艺还真没话说，要不是借住在寺里，不方便煮荤食，他还有几手绝活。瞧，光是荷包白饭这种看似简单的东西，可不是人人做得出香喷喷的味道呢！”
“是呀，是呀，我家婆娘还直要我问你们讨教秘方哩。”老江笑着又接过一份荷包饭。打量着蓝湛的侧脸，忍不住道:“哎！长得实在俊俏，莫怪天天有人在这边走来走去。”
魏无羡不以为然道：
“她们是在看我啦！”摆出个最帅的姿势，对老江-了个媚眼。
“少自吹自擂了，真是马不知脸长。”跟着娘亲出来买菜的阿华轻呼了声。一双眼滴溜溜地转在蓝湛身上。
“马之所以不知脸长是因为它的脸根本不长。今儿个要买几份荷包饭呀，阿华美女？”
阿华不理他，径自娇呼着缩在后面的蓝湛：
“小哥，帮我包一份荷包饭。”
蓝湛暗自抖着鸡皮吃瘩，硬是来个装咙作哑。
魏无羡包了一份给阿华道：
“别妄想了，我家小弟还没到迷恋女色的年纪，你叫上一百次也没用。”
“真是不解风情。”
老江放下了饭钱，正想回去自己的摊子工作，不料几匹横行的快马差点没将他踩成肉泥；要不是魏无羡拉得快，老江若是没被给踩死，也会被鞭子挥出见骨的血痕。他整个人几乎是被拉扯坐上摊子，才免去一场灾难。
“没事吧？”魏无羡望向那些狂笑而去的人，微撇了唇角，将老江拍回神。
“啧！又是那些人！”老江惊魂未定地低咒。
“怎么？你认得？”
“他们是扬州四虎，横行乡里不说，更是四处找人打架想出名。上个月说要去虔州挑鬼帮，我们还巴望着他们就这么给杀了哩，没想到老天不长眼。我看那鬼帮是被洗劫一空了。”老江在扬州讨营生二十多年，加上与说书的混得熟透，江湖事风闻了不少。
魏无羡掏掏耳朵：
“是我太孤陋寡闻还是怎的？我没听过扬州四虎，也不知道鬼帮是何方神圣。说来给小弟长个见识如何？”
“其实当真要算起来，这些人只是江湖上上不了台面的货色，但哪一个江湖人不是这么开始的呢？每年的武林大会没他们参与的分，挑高手过招出名，别给人打死就万幸了，只能互相找些小角色厮杀，顺便劫些银两过日子。”
蓝湛忍不住被吸引了过来，好奇地问：
“为什么要劫人银两呢？”
老江不屑道：
“你们看那些江湖人高来高去，每天不是忙着练功，就是找人打杀，谁听说过这些人在工作的？除了自家有产业的大帮派、大世家之外，其它独行侠，或扬州四虎这类的人，不是找贼领赏银，便是洗劫被他们打败的人了。端看他们自诩是大侠或恶霸了。”
魏无羡恍然大悟道：
“对嘛，我就一直在猜这些江湖人身上是不是都有一个聚宝盆，否则镇日游手好闲，银子能打哪来？原来是这样呀。”
由于老江的摊子来了几名客人，他忙着回去招呼，没空说书，留下各自沉思的两人。
蓝湛低头看着摊子，想着自己数日来努力的工作，就为了赚取几两银子的利润，虽辛苦，但脚踏实地。再想到表哥闯荡江湖五、六年来，将逐渐家道中落的金家领入了另一番兴盛的局面。
金家原本与蓝家相同是收租的地主，称不上大富大贵，总也算有佣仆可使唤的康裕人家。然而才五、六年的时间，已是不同局面了。
这些光鲜亮丽的表象，是怎么形成的呢？莫非也是从见不得光的打劫开始？
不……可能吧？！毕竟表哥是人人称道的少年侠客，岂会以不入流的手段赚取财富？应该还有别的方式来壮大自己吧？但……怎么样的“壮大”法呢？
“你做什么一脸沉重？”魏无羡研究他表情好久了。
蓝湛忙低垂下脸，不想回答。
“今天卖得也差不多了，晚上咱们找乐子去。”
“别找我，我只想早点歇息。”魏无羡每晚总会失踪一段时间，直到他昏昏欲睡时才归门。不愿深想自己为何夜夜等到他归来才能放心沉睡，或许是人生地不熟的关系吧。但那不表示自己愿意陪他夜游。
“小湛，别这样嘛！今晚肯定有好玩的，所以才找你看热闹呀！”魏无羡又施展着他的无敌缠功。
蓝湛见有一名男子站定在摊子前，为了躲开魏无羡的磨功，破例地招呼客人。
“请问客倌要些什么？”
“还会有什么？不是杏仁茶就是白饭了。”魏无羡双手搁在摊子上，将他困在双臂的范围中。一双灵黠的眼直直望入对方寒漠如冰潭的眼中。感觉到浓浓的不屑正向他激射而来。
“你正经些！”蓝湛略感局促地想挣开他手，拨掉这种不合宜的举措，但却只落了个徒劳。一方面也感觉到这位客人似乎不是寻常人，不免正视了一眼。是个穿锦着绸的英俊公子，有尊贵的气势且傲气凌人。那双直揪着人看的眼，令人好不舒服。
“你是谁？”冰冷男子开口直指魏无羡。
“我都还没问你是谁。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不买茶买饭也成，一个回答十两银子。”魏无羡伸出手，来个狮子大开口。
一枚银光飞过，“喀”地一声，嵌牢在摊子旁的木柱中，十两银子已付讫。
轻呼声来自蓝湛，他并不常开这种眼界，对杂技很容易叹为观止。
魏无羡轻抬左手，先将蓝湛的手拉起手掌朝上呈拱状，再以两指微叩了下木柱，就见十两银子乖乖地落在蓝湛小手中。
“小弟姓魏，魏无羡。”漫不经心地舀了了碗杏仁茶丢过去：“你又是谁？”
杏仁茶未滴分毫地落人冰冷男子手中，原本七情不动的脸上蓦地扬起几分诧然。杏仁茶在冒烟。前一刻因为烫热而冒烟，而眨眼间，却是因为凝结成冰而冒烟。男子暗自施功，杏仁茶复又热烫，他一口饮下，回道：
“秋冰原。”将空碗丢回，在碗未飞入魏无羡的手中时，忽而化为梅花般的碎片，形成暗器攻向他门面而来。
“哇！好可怕！”魏无羡像是杂乱无章地闪躲，搂抱蓝湛左跳右跳。
那名自称秋冰原的男子脸色一沉，转身离开。心思难以揣测，心情却知是不悦的波动，毕竟是一脸寒霜。
魏无羡才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径自玩上了瘾，摊子也不守，扛抱着轻盈的佳人蹦跳而去。
※※※
蓝湛无助地抓着魏无羡的衣袖，生怕在暗不见五指的深夜树林中跌跤或遇上刚自冬眠里醒来、无比饥饿的野兽蛇虫什么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必须在该睡觉的时刻，却身在树林中担心东、担心西的？
“魏无羡——”
“叫我小羡。”
“好吧，小羡。我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已经放弃与他计较称谓这种芝麻小事了。如果坚持要计较下去，只怕会瞎缠到忘了今夕是何夕。
“看戏呀。”
“看什么戏？”由于天色墨黑只好接受他毛手毛脚的扶持，天晓得为何忍受这些，但因为怕极了他的缠劲，最后总会依了他。
“哎哟！”被一条横生的树枝拌了腿，蓝湛差点五体投地。幸而始终护在他腰间的手臂适时地发挥作用。
“小心些。”魏无羡没啥诚意地吩咐。
“这种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我能小心些什么？”
“别恼，就快到了，二里外有人在打斗喔，听到了吗？”他一把抱起蓝湛。
“放开我，不许再抱我——”每当他有这动作就代表着接下来不会有好事。这已不是授受不亲的小问题了，而是——
“呀！别又来了！”
果然，魏无羡足下一蹬，便以轻功在枝哑间穿梭。怎么有人可以在背另一人时，仍可步履轻盈，甚至在飞纵间不发出半点声响？魏无羡到底是什么人？
无赖的食客、讨喜的小贩、多管闲事的无聊人，以及……不可理喻的大怪人！
他真正的面貌是什么？或者，所有表现出来的都是他的真面貌？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魏无羡搂住他藏身于一棵叶茂枝密的树上，伸指拨开一方可供观赏的缝隙，而他别无选择地坐在魏无羡腿上；如果不想掉下去，就只能乖乖地坐着别动。
“最近扬州的江湖人全在忙一件事，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没有！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远处的打杀令他难受得几欲作呕。七八名蒙面大汉围攻着两名衣履残破的老者，一时难以看出高下，倒是不时飞溅起的红血，野蛮得令人不忍卒睹。
“这丐帮也真奇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打算暗中护送一本武功秘籍来扬州交给“鸿泰镖局”，而他们竟以为自己保密功夫做得天衣无缝，即使一路被人追杀也都不肯觉悟。”
“那又干你何事？为什么我们要——”
“看看嘛。最近我在天空抓来抓去，拦截下来的信鸽十之五六都在说着那本秘笈的事，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值得让一群人争个你死我活。”
“你不要命了吗？江湖人的事你也想插手，莫非你也想乘机扬名立万当江湖名人？”蓝湛又气又急，转身质问他，差点跌落树下，幸好他手快抱紧。
魏无羡撇撇嘴：
“我一点也不想当名人。”
“那好，我们立即回去，我困了。”
“但是有热闹而不凑兴，非魏家本色也。”
“说穿了还不是想争个名头，天晓得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非要惹是生非不可——”
“我们？哪些个“我们”？莫非你指的正是浮望山庄的人？这几日我倒打听到一点头绪，原来那个山庄并列江湖三大名庄之一，少庄主金子轩更是翩翩一名大侠客，摘尽天下佳丽芳心的一尾大情圣。”打鼻腔哼出不以为然的声调。:“而你，八成是金大“虾”那个未婚夫兼表弟了。”
“你……”问不出口他何来如此笃定的推断，但蛰伏已久的羞怒却已不受控制地在此刻爆发出来：“你知道我是有婚约的人了，竟还敢失礼地对我搂搂抱抱，坏我名声。”
“喂喂喂，请不要自行想出结论，然后指责别人好吗？我哪有轻薄你？”这个可得争出个是非曲直了。
“这不叫轻薄？”蓝湛指着搂抱他的双手反问。
“这才叫轻薄——”
仗着蓝湛看不见的优势，魏无羡嘟着嘴就要堵上去，但极之不幸的，本来在五丈外打得风云变色的众人竟逐渐打来这一边，其中一名老乞丐更是随着一道血射喷出，被狠狠打撞到他们所栖身的那棵树。结果他不仅没能如愿送出纯纯的童男之吻，还一时坐不住地掉下树。要不是魏无羡已经很习惯了这种类似的意外，包准他与蓝湛必定跌成狗吃屎，更甚着还会压死树下那位出气多入气少的乞丐。
他抱着蓝湛轻巧落定在老乞丐的右侧。
不远处烧着一小撮柴火，能见度也大大提高，所以蓝湛很清楚地看到身边的老者前胸口满是腥红血迹，而滴着血的手正努力要抬起，好吸引他俩注意力……
“小羡，他……”
“别理不相干的人，来，我还没让你知道什么叫轻薄。”嘴角再度高高嘟起，追着那张躲着他的娇颜移来移去。
“你别不正经，你看他……好多血……”蓝湛不敢再看，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双手捂住魏无羡的唇。
“好多血又怎样，是他在流，又不是我在流，不必担心。”
“你要见死不救？！”
“他们喜欢打杀，就要有被杀死的觉悟。你看，那边蒙面人也倒下了两个，没有吃亏啦。”魏无羡很应付地转头对老者道：“你安心的去吧，有两个对手陪你长眠，没亏本，不送。”
“小……小兄弟……”一字一口血的，老者拼死抓住魏无羡的衣角，乞求再多一点的关爱眼光。
“别吵啦，没看我在忙呀？”魏无羡挥手点了他数个大穴，让老者固瞪着眼，委顿回地上喘气不休。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在魏无羡即将成功偷吻到蓝湛之际，又有一人向他们投奔而来。那种沉重的身形，被撞到可是会丢去半条命，因此他只能很无奈地闪人，并且认命于今夜果真不是偷香窃玉的良辰吉日，忧愁地看着两位老人撞成一气。
“师兄！师兄！您振作一点！”
在一声大大的碰撞声后，就听得身形巨硕的老者如丧考妣地哀啸不休，而他怀中紧楼的瘦削老者比刚才更惨的口吐白沫、眼白猛翻，本已止血的伤口再度狂喷红液。
“你们这些浑帐！我熊大与你们拼了！”身受重伤的壮硕老者对五名负伤的蒙面人大吼，转眼间又冲锋陷阵而去。
魏无羡蹲在仅剩一口气的垂死老者身边咂舌道：
“我看你是没救了，如果你那位同伴再来撞你一次，天晓得你要怎么向阎王解释你的死因？”伸手解开老者的哑穴，准备让他交代遗言。
“小兄……弟……小……”
“长话短说，我可不想你“小兄弟”说完，也正好断气了。”魏无羡一面注意打斗的情况，一面搂着不敢看血腥场面的佳人，还有一个垂死老人正要交代遗言。
“乱……乱……”顽固的老者硬是想完整地说话，丝毫没考虑到那有多浪费时间。
“《乱魄》。”魏无羡接口代言。
“在我……放在……”老者指着怀中努力要表示。
“放在你身上是不？要交给我是不？要我带到鸿泰镖局给费志明是不？”好啦，一口气说完，看他还有什么遗漏的。拜信鸽之赐，全天下人八成都知道他们做事的步骤。
“是……”老人点头：“事关武林……安危……不可给坏人……你一定要……哇！”
正想安详地与世长辞，然而再度跌来的熊大又准确无误地压中老者，伴着一声惨叫，老者哀怨地咽气归西。
“师兄！不！师兄——”
魏无羡悄悄将老者怀中的东西收入自己怀中，由于有鬼哭神号的大熊男挡着，没人看到他的小动作。
“我和你们拼了！”再接再厉，再来一次，壮硕老者又飞扑过去杀个风云变色。
“走了。”魏无羡拉起蓝湛便要走人。
“他……死了？另一个人……你不救？”吓得快哭出来了，也不想再看到第二个死人。
“东边三里处，有一群人正向这边奔来。若是敌人，我们恐怕帮不上忙，还得陪葬；若是友人，那么老乞丐就有救了。最重要的是咱们不想当江湖人，千万别露脸给人认熟了面孔。”话未完，他已向西飞纵得老远。
“你……好冷情。”蓝湛无法明白怎么会有人对生命的消逝无动于衷？他以为魏无羡是热情又多管闲事的热心人。
“我不想被追杀。”他不正经地嘻笑以对。也只肯响应这句令蓝湛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不想被追杀？什么意思呢？
※※※
“熊长老，秘岌呢？”
救援得姗姗来迟的鸿泰镖局主事人费志明急切地问着床上即将断气的老人。
当他们没有在约定的时辰内等到丐帮二位长老，便知晓了事情生变，连忙调动人马在扬州城内外找人。结果寻到了荒无人迹的树林时，只来得及救下浑身浴血仅剩一口气的熊大，蒙面人见敌众我寡，虚晃了数招便已撤离。由于众人只挂心着二位长老的伤势，也就无心追捕蒙面人，自然不知蒙面人是何身分。
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老者努力要开口：
“我师兄……师兄……他……”
“高长老已不幸谢世了。”费志明咬牙忍着痛楚，保证道:“我会为他报仇的！我会让那些人血债血还！”
“熊叔，我们四处找不到秘籍，想知道你们藏于何处，您快说呀？别是给蒙面人抢走了吧？！”费重威沉不住气地着急万分，眼见熊长老已逐渐不支，唯一的线索就要断了，二位老人家竟还有空闲说些不重要的话来互相泪涟涟，怎不教人跳脚？
“重威，住口！”费志明喝斥儿子完，才又面对床上的老人：“熊长老，秘籍呢？你一定得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完成你们未竟的遗愿呀！”
一如其它拼死想交代遗言却力不从心的人相同，熊大张口想完整表达，却在剧疼与喘息中破碎不成句：
“秘……秘籍……大师兄……师兄，就在……就在……”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细微，众人紧张待全附耳过去，却只听得熊大悠悠吐出最后一口气——没了。
“该死！”费重威丧气地跌坐在椅子上。
“这下子棘手了，秘籍失踪，唯一知道秘籍下落的二位长老又已不幸谢世。”黄呈彦安慰着与二位长老有深厚交谊的费镖主，忍不住担忧起秘籍是否已落入野心份子手上。
“有两种可能。其一，蒙面人已抢走秘籍；其二，两位长老早已将秘籍藏在某处。也许我们该上丐帮一趟，二位长老的遗体必须护送回去。”
“会是谁呢？对这次的行动了若指掌？二位长老身为丐帮五袋长者，功力自是不容小觑，为何竟不敌那些蒙面人？江湖上武功能够与他们相提并论的人并不多见。”黄呈彦忧心着强劲的敌手又即将危害江湖安宁。
如果本身功力已极之高强，再获得绝世秘籍，那江湖必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了。
“费镖主，请你节哀，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只有找回秘籍，并且揪出杀害二位长老的真凶，才是真正的安慰了不幸身故的英灵。明日我与呈彦负责扶灵回丐帮，也许丐帮林帮主知道些什么线索。”金子轩拟定了接下来该做的事。不免暗自叹息着短时间之内是见不到表弟了。原本他打算趁待在扬州这几日好生安抚蓝湛的
只是现下要事缠身，私人感情自然要搁置一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