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社会民主党纲领*米哈伊尔·巴枯宁，1868年

*本文译自英译本，英译本原本见无治主义图书馆英文版面（https://theanarchistlibrary.org/library/mikhail-bakunin-program-of-the-russian-socialist-democracy）。据英译者所注，该纲领刊登于1868年的法国的俄语报纸《人民事业报》上。全文由译者自译，英文翻译水平较差，若有不当之处，请指教。全文注释均置于文末

我们要求人民的解放，他们思想上、经济上、社会上与政治上的解放。 Ⅰ.为了他们在政治上与社会上的自由权利得以全面而稳固，广大群众的

思想解放

是不可或缺的。对上帝的信仰，对灵魂不朽的信任，以及，普遍来说，一切唯心主义者或超自然的诸乌托邦，都必然立足于与科学背道而驰的错误信条上，是对人民的奴役与苦难的永恒起源。一方面，它们始终充当对全人类的奴隶主，对一切对群众的劳动的剥削的辩护与支持；另一方面，他们使人民自身一蹶不振，使他们的良心与他们的存在分化为完全对立之二元：一个是天国的，另一个是尘世的，并同时剥夺他们赢得他们的人权并给予他们自己以一个幸福、自由的生活的必要动力。由此可见，我们是无神的、科学的、人道的唯物主义的坚决拥护者。

Ⅱ.我们要求人民

经济上、社会上的解放

，离开这个解放一切自由权利都不过是泛泛而谈与鬼话连篇。各民族的经济形势始终是他们的政治形式的基石与现实原因。一切政治上的与民间（civil）的机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其首要基础是：残酷无情的征服活动；丈夫与父亲的族权；财产世袭权，以及通过教会以诸神的名义对这一切历史性的权利所做的祷告。这些一切层次分明而相辅相成的事物之整体便被称为国家。因此，每一个国家体制的必然结果将始终是对那被迫处于夺人性命的愚昧无知的千百万劳动者的奴役，因为那特权者的利益、剥削与被称为文明开化的少数人。国家——教会更为年轻的兄弟——离开那自然而然建立在经济特权上的政治上、合法的与民间的诸特权则是不可思议的。

为了广大群众现实且明确的解放，我们要求：

财产世袭权的废除。

男女在政治上与社会上的权利完全平等，并且带来：关于家庭的法律的废除，以及关于宗教上、政治上与民间婚姻的法律的废除，是继承权的历史性的必然结果。

作为一种宗教上、政治上合法的国民制度的婚姻的废除，将立即引起儿童教育的问题；对他们的抚养，从母亲十月怀胎的时刻起便被确定下来直至他们成年的年龄段；他们的教育训导，从初等学校到更为高等的学校中的最高等的科学研究，任何程度上都是平等的；——兼顾科学的与工业的，并使人预备好从事等量的体力劳动与精神劳动——必须首先交给社会管理。

我们提出以下原则作为经济上的正义的基础：

土地必须只属于那些用他们的双手耕种它的人——又因为一切人类劳动仅仅是就它是合作化的而言才是生产性的，——我们断言土地归于公社或农业合作社；以及归于工业合作社的资本与劳动工具，都同样立足于最全面的自由权利与劳动者的理想中的在经济上与政治上的平等。

Ⅲ.在未来，没有政治上的机构而只有自由合作社的自由联合会，无论是农业的还是工业的。

因此，以广大群众政治上与社会上的解放的名义，我们渴望，或者如果你更喜欢叫清算，对国家的破坏——这是彻底地斩草除根，连带着它的一切制度，无论是教会的、政治上的或者民间的、普遍的、法律的或者财政的、军事管制的还是官僚制的。 我们要求一切民族的绝对自由权利，俄罗斯人与非俄罗斯人都被全俄罗斯人的帝国所压垮；以及每人的管理他们的私人事务并根据他们的直觉、需求与意志来支配他们自己的绝对权利；如此，在自下至上组建联合会时，那些在他们之中渴望成为俄罗斯人民一员的人，可以与它一同创造一个真正自由的社会，与其他以相同的原则为基础的相似的社会联合会式地联合起来，将在欧罗巴与全世界之中一起自由地组织起来。 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纲领的原则性的基础将是必要的。 这是为什么我们相信我们必须郑重说明我们将不接受我们报纸上的辩论文章，也不接受在我们之间那些不同意我们的人。 这个纲领的发展将会是一系列以如何提出革命事宜为题的丛文的主旨，当然，也将会是我们这整个报纸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