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调查/保镖/接头
只过了一个月不到，我又接到了UAA的邀请，一个人回到索罗斯惟察市。
不过也对，我们本来就直属UAA，协助艾伯哈边防军才是次要任务，在边境一旦待习惯，脑袋不容易转过弯来，不管怎样，能回到市区内逛逛也是好事。
“根据昨天我们和警局的审问结果来看。”维罗妮卡煞有介事地戴上一副平光眼镜，伸手抱胸，左手拿出教鞭指向身后的投影屏幕：“海怪探员们用大额资金雇佣了一个团伙，他们大多是解体时期军队改组而被裁撤的军人，对于陆军的装备存放位置较为熟悉，在走投无路下铤而走险盗窃了军队制服。”
“他们...居然没有使用那些已经被感染的贫民来执行任务？明明这样更安全，根据你之前例会提到的，事后被查到相关嫌疑人，海怪也能利用寄生器官加特殊饮料的方式完成灭口。”我发现其中的疑点，这线索是不是露的太明显了。
“不错，但是目前线索只有这一条，所以我们必须得去看看这个叫‘皮力克’的雇主到底是什么来头。”局长调出下一张ppt：“UIS（乌诺情报处）和西方利卡合众国的情报局沟通了一下，利卡方面同意给予支持：两名卧底在斯莫谢尼城两年半的探员将被启用，协助我们办案。”
“两年半？”我看着投影屏幕：“那岂不是说利卡早就在组织探员的使用？”
“嗯，即便联盟解体，西方国家依然对我们保持着敌意，什么情报都不和我们同步，本来应付海怪就已经够头疼的了。”局长微微扶额：“不过，就算他们在我国境内安插特工，也只能默许，这件事先放一边，根据你近期在艾伯哈边境以及协助我局的优异表现，军方又提供了一些新的武器。”
“‘征服者’已经够用了，我毕竟是指挥官，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我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手枪回应道，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你的意思不会是...”
“这次行动只是与卧底探员接头，交换一点情报。不是暗杀，也不是抓捕。”局长走上前抬头看着我：“所以，我只需要一个保镖就行。”
只能苦笑一声：“难怪你就让我一个人来。”
工作台前是几支崭新的武器，它们还没从包装的塑料手提箱内拿出来，静静躺在海绵垫上。
“都是西方的进口货。”局长又打开另外几个武器箱子。
“这是艾舍里王国生产的玩具，后来被利卡国的军企买断版权，以前听说过。”我拿起一支银翼.50手枪说道。
“没错，这玩意儿后来以“狩猎手枪”的定位在民用市场售卖，因为在军队里吃了瘪。西方国家人与人的内斗多于海怪防卫，所以这种笨重的手枪既没法当主武器，也不适合应急，不是人人都如你一样用大口径武器就像玩具般轻松。”局长又接着介绍了其他几支枪械：“利卡泰迪克公司的‘超级矮子’，还有阿兹曼王国的帕西索微冲，看着选吧。”
我还是选择了那支银翼.50，超级矮个子霰弹枪虽然杀伤范围广，但是短小的枪身只能容纳三发子弹，泵动上膛原理对独臂的我十分不友好，至于帕西索微冲，虽然秉承阿兹曼王国一贯的精准工艺，滚柱闭锁结构让武器易于控制后坐力，且自带掩护的手提箱，可藏在箱内直接射击，连弹壳都不会留下，不过威力太小，斯莫谢尼城内的感染者太多，9mm子弹不一定就能有效制服他们。
相比起来，这把“狩猎手枪”同样采用12毫米的麦林弹药，还是弹匣供弹，方便我装填——我得承认转轮手枪装弹太费劲了。
斯莫谢尼城的一大特点便是歪歪斜斜的危楼，这些解体前未修建完成的单位分配房原本是斯利昂共和国联盟的福利政策，尤其对于乌诺这个靠近暗面重工业国家，让工人和军人们有房子可以住，安顿好家庭，才能以饱满高涨的热情投入到国家的建设生产之中，可惜解体后，一切都没了，不整不齐的楼房只是默默诉说着辉煌的过去。
接头地点在城市边缘，弗拉基米尔街区，这里靠近旧亚米琴格勒市，可以算是最鱼龙混杂之地了。
局长没穿什么伪装，只是换掉了那件带着UAA徽标的风衣，我则穿上了一件斯莫谢尼城随处可见的破旧外套，遮掩住自己的断臂和插在腰背处的手枪。
经过一座高大的教堂，我们离目标街区越来越近了，总感觉周围的人都有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我们。
*啜泣*
我们贴着街边向前走，和人群混在一起，走过一个小男孩身边时，听到他的哭泣声。我们都没有反应，直接走了过去。
“姐姐！姐姐！”然而没想到那个男孩居然追了上来，足足一分钟的路，在我们身边不断地缠着：“请您帮帮我吧！求您了姐姐！”
我没反应，局长维罗妮卡也没作任何动静，隐隐感到危险要来临，我轻轻牵住维罗妮卡的手，打算让她站在我身后。
“（*乌诺脏话*）你们怎么不上当啊！站着别动！”
男孩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男青年，回头一看，已经有几个歹徒包围住了我们：
“你这一看就母性泛滥的女人，不应该傻傻地跟着他过去然后被我们抓吗？！真是的，还非得浪费我们时间动手！”
母性泛滥？维罗妮卡那凌厉的吊稍眼可不像什么软柿子，难不成……这帮人在说我？
“哟呵？”背后一轻，藏在腰背的手枪被收去，是那小男孩干的：“还带这么高级的枪，猜你也不会用，肯定是让你的保镖教的对不对？”
什么？保镖？我才是保镖啊？
这时我才注意到歹徒们很快控制了维罗妮卡，并且大部分注意力都看向了我。刚才牵着局长手的动作居然无意间让这帮人误认了我们的身份。
他们的皮衣缝制着不少拼凑的铁块充当护具，手里拿着老旧的步枪，大部分是1747年款的SLA，枪口短平，没有自带消焰器，更有的枪连防尘盖都没有，复进簧直接露在外面。
“额……啊……”我一时间居然有点无语，索性故意发出无意义的语气词拖延时间，脑袋飞速运转着
“啊什么啊？！”为首的歹徒厉声打断我的话：“一看就不是这儿的人！把身上的钱留下，再好好伺候我们，说不定开心了还能放你们回去！哈哈哈！”
不过，这种误解似乎不能带来任何优势，我中几枪倒是没什么，维罗妮卡可不行，双眼立刻扫过所有的歹徒位置：初步判断他们组织纪律性不强，领头的把我当成可提款的VIP，离我非常近，并且已经上手在我的上半身不断游移，我打算再拖一拖，毕竟他们已经认为控制住局面：“可……可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我……”
“别以为你藏得很好！刚才就发现你空荡荡的袖管，断了右手吧？绝对是来找皮力克喝‘饮料’的！但我告诉你，想要再生肢体，光喝饮料可没用，还必须得偷渡到边境，去接受那帮怪物的赐福！”歹徒首领笑的更大声了：“你一看就是那种在家相夫教子的全职太太！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成熟的类型，更有韵味，哈哈哈！”
*枪声*
身后不知是谁突然开枪，击毙了为数不多几名举枪指向维罗妮卡的歹徒。这是绝好的机会，局长见到自己脱困，立即下蹲扫堂腿，避开枪线的同时尽可能绊倒我身后的人，还在吃着我豆腐的领头反应过来想举枪，但发现自己动不了身体了。
因为我的拳头已经打穿他的胸膛，从他的背后伸了出来。
“真抱歉，我今年才29岁。”凑近他的耳边说完这句话，我用打穿他的左手，就这么带起他整个人转向其他歹徒，挡住朝我射来的子弹。
“连个人都打不穿，你们的火药该不是自己手搓的吧？”脸上痒痒的，也许是一拳穿胸的时候溅到了血吧。但我依然眯着眼保持微笑，他们原本还趁着血气上涌开了几枪，但见到这番场景后很快便丢下了枪四散窜逃。
处决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右手断肢隐隐有着血流涌动之感，但我认为现在的情况还不需要长出右手来应对，于是便压下了这股感觉。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