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参商不须别》37｜三染｜疯批病娇三&高岭之花染
墨染分神打断他，“等等…”
“……不，不用叫人。”
李炬尧见他这副样子，周身气场也不自觉的冷了下来，“你放心，不会惊动旁人。”
四月的春，空气都染了几分燥意。
“小公子这脉象之奇，老臣从未见过。脉沉而涩，是血行不畅、瘀滞有阳的脉象。加之面色晦暗，心器刺痛，血瘀之甚。公子应是先前中过毒，被用某种方式将毒封在了心脉。”
墨染难得的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太医。
倒是李炬尧着急道，“吴太医，墨染如今晕眩心疾是何故？”
“公子自小不能习武，是因习武者需打通筋脉，而如今公子的脉象看来这毒已经突破了先前的封印，打破了公子体内的平衡，若是找不到医治之法，公子此后会越来越嗜睡，伴着心疾，最终回天乏术。”
这一番话让李炬尧忽而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
“公子近来是否中过会导致记忆衰退或是出现幻觉的毒物？若是老臣所料不差，便是这毒与公子体内原先蛰伏的余毒相冲所致。”
李炬尧张了张口，却发现不知该如何开口。
隔了很久，他才有些颤抖的问，“墨染，是谁？我去…我去帮你杀了他。”
墨染抿了抿唇，想到黎崇曾开给他的那副方子。
他与唐三还真是命定的孽缘啊。
“无碍，待哥哥回到上京，会带我去找那位隐居的神医。”
李炬尧看着他的目光很复杂，近乎乞求一般，“墨染，你跟我说说好吗？是谁，你那段时间到底……”
墨染还是道，“没有谁，只是一个小贼而已。”
李炬尧看着墨染面无表情的脸，才发觉他果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墨染。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人呢？”
墨染轻描淡写道，“死了。”
李炬尧呼出一口气，冷静了些，“…墨染，那你有想过以后吗？”
“什么以后？”
李炬尧摇了摇头，“你父兄都在漠北，兴许在上京城留有人马，可据我所知，当初墨凡回来确信你失踪后就带走了大半，其中多数如今还在天南海北的找你。”
“这上京城中的形势我不知你了解多少，但当今的朝廷可是一点都不安稳。”
“你……”
墨染皱着眉，直觉李炬尧的说的这些，是他未曾考虑过的东西。
“边患之乱，流寇四起，这暗中涌动的势力可不紧紧只有我们皇室，你是墨家的小公子，你的父亲手里几乎握了我朝大半的兵权……”
墨染一时说不出话来，李炬尧说的问题，他的确从未考虑过。
一来是因为他实在是消息闭塞，二来就是他回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不被唐三带走，却全然忘记了去考虑这些。
“可我哥哥他还有一个月…”
“是还有一个月，可这一个月，你怎么保证你的安全？”
“……”
李炬尧定定的看着他，开口道，“…你愿意跟我回东宫吗？”
墨染并没有当场答应李炬尧，但他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因为按照目前的形势来说，如果李炬尧对他说的那些，不是另外一种陷阱的话，那去东宫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有皇室的庇佑总比待在这空荡荡的侯府要强的多。
况且算着日子，他的兄长回来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他回家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到时候李炬尧总得向墨凡交代，他也不会拿他怎样。
墨染这几天过的并不好，他一边控制不住的担心唐三为什么迟迟没有消息，而身体的反应也一次比一次严重。
到了晚上，府里寂静一片，墨染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房间的陈设仍旧一如往常，里头燃着他熟悉的熏香，味道清淡，衾被柔软，不远处暖黄的烛火轻轻摇曳。
墨染睁着眼睛，再次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心中却并不如预想中一样欢喜。
他习惯了父兄不在身边，但现在的上京城，却同以往给他的感觉大不相同了。
他知道以前唐三总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来看他。
他每回进来的时候都会留下破绽，但凡用心一点就能发现。
墨染翻了个身，心里还在想着唐三为什么还没有过来。只要他发现他说的那个地方没有簪子，应该就会立刻意识到他的谎言，到时候他赶回来，就算是路途上找他有点困难，但他都回到侯府了，再想找他肯定就不难了。
为什么还没过来？
他想着想着，忽而察觉出了不对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有人在盯着他？
他仿佛回到了从前被唐三窥视的那段时间，有种十分错乱的感觉，心里甚至不受控制的开始想，难道是唐三回来了？
可同从前不同的是，这次他觉得阴冷危险，甚至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房间里静的出齐。
而下一瞬，离着墨染极近的那面窗户，随着一声破空声，木屑断裂，沉重的木块四分五裂的散在房间里。
砰——
墨染迅速的坐起身来，下意识的背过了身子，尖锐的木刺被打到床边，划伤了墨染胳膊。
寂静陡然被打破——
“保护公子！”
兵刃交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墨染的身边瞬间围了一群人，一片混乱当中，墨染觉得自己甚至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
墨染身上被随意的披了一件衣裳，春风料峭，寒意渐渐攀升。
喧闹归于渐渐平静之后，有人半跪在了墨染面前，“公子，刺客已经尽数处理了。”
“留活口了吗？”
“……活着的都已经服毒了。”
“可知是哪里的人？”
“…还不知。”
“……”墨染摆了摆手，没在说什么。
兵荒马乱的一晚，收拾残局，包扎伤口，直到天将破晓，墨染才躺在床上撑不住睡了过去。
在那之后，墨染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防护又严了些，除却暗处的，平日里跟在墨染旁边的小厮也从四个增加到了十二个。
与此同时，他也听闻，原本暂定的杨菲儿入东宫也推迟了。
直到三天后，东宫的人来到了镇安侯府。
他去并不是因为信任李炬尧，而是在赌李炬尧不敢拿他怎么样。
别人是镇安侯府的对立面，可李炬尧不是，他还需要墨家，需要墨染掣肘墨家，只要撑过这一个半月，等他兄长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墨染被接进东宫的这天，几乎满城皆知。
李炬尧并没有明确对外说他与墨染是什么关系，只道是其实当初墨染出事没多久就被找到了，只是身体一直不好，不好见风也不好见人，这段时间一直都被藏在山庄里，怕有人心怀不轨，所以才一直对外宣称找不到。
现在他身体痊愈，镇安侯府人丁稀少，太子同墨家小公子又有竹马之谊，便先行将墨染接到东宫里来照顾。
入了内殿，墨染远远的看见身着一身紫色含烟裙的女子站在门口。
“殿下，您回来了。”
她又看了一眼墨染，眼眶里盈出几滴泪来，红彤彤的，随即又像是害怕失了礼数般拭了一下眼睛，“表哥，你…你没事就好，我这段日子日夜担惊受怕，生怕你…”
李炬尧还没有说话，墨染便率先道，“不劳你的担心，听说你要给殿下当良妾啊，恭喜。”
“…谢谢表哥。”
“…不过我也要在东宫住一段时间，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杨菲儿还没说话，李炬尧便道，“墨染，你问她做什么？”
“你自然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他嗯了一声，“差点忘了，她只是一个还没进门的妾。”
“表哥你…”
“我记得你从小就想着殿下，还常常因着他跟我闹别扭，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看杨菲儿的目光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倘若没有老皇帝，墨染同李炬尧无疑是最为匹配的，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容色殊绝，从小又是在同一个书院读书，家世背景也十分相配，而杨菲儿不过是个表姑娘，哪里轮得到她因为殿下来跟真正的凤凰闹脾气。
还真是不自量力。
就连李炬尧都淡淡扫了她一眼，就是这浅浅一眼，却叫杨菲儿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
墨染说够了，没再看她。
而李炬尧终于跟她说了这一天的第一句话。
“你先下去吧。”像是在吩咐一个丫鬟，毫无感情。
两人从杨菲儿身边走了过去。
李炬尧一直跟在墨染旁边，脸上的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西苑有彼扶宫，如今桃花开的正好。南苑也有笙月宫，春日采光是极好的，墨染想去哪一个……”
他侧头看了看李炬尧，又觉得自己方才利用他讽刺杨菲儿似乎有一点不太尊重他，可动了动唇，思及李炬尧以前对他做的事还是没能把那句道歉说出来。
反倒是李炬尧主动跟他解释道，“她来东宫也没有很长时间，我让她过来，只是因为她……”
剩下的话李炬尧没有说出来，但墨染能猜个大概。
“无事，反正她从小就喜欢你。”
李炬尧自然看出墨染讨厌杨菲儿，但一般的人并不能怎么勾起墨染的情绪，他就着这个话题应着，“是吗？我一直都没看出来。”
“嗯？你这都看不出来？以前她可没少因为你给我绊子。”
李炬尧笑了出来，“你还能被旁的人欺负了去吗？”
墨染思及以前，心道的确是没人敢欺负他，但杨氏这俩，属实是叫他生了不少气。
他从前有诸多顾虑，不管是家族门面，还是他父亲的期许，又或者是时刻玄在头顶的那把利刃，叫他总是不能彻底的去随心所欲的解决她们。
“她若是惹你不开心了，我便将她赶出去就是了。”
“你大可不必因我做这些。”
墨染最终住到了西苑，因为他想看看桃花。
大抵是李炬尧特别吩咐过，墨染在东宫里过的极为顺心。
吃的喝的都是宫里的御医做的，丫鬟也机灵，日日都有太医过来为他诊脉，他不喜欢喝那些又苦又黑的汤药，太医就给他准备了药膳。
墨染在东宫待了足有十多天，一直没有来过的杨菲儿在听过一些闲话后，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的过来了。
彼时墨染正坐在门口看话本子。
李炬尧并不允许杨菲儿私自过来见他，只有经过墨染允许，她才能进来。
在杨菲儿接连过来好几天后，墨染终于还是松了口，大发慈悲的让她进来了。
“怎么没随你娘去漠北呢？”
杨菲儿直接愣住，抿着唇看着墨染。
他知道了。
她是杨小娥的女儿，是镇安侯的私生女。
墨染从小到大，实在是获得太多的宠爱了，而她杨菲儿在侯府，一直都是被忽视，被比较的存在，明珠如墨染，别人又怎么能看见她的光芒呢？
杨菲儿冷静下来，“以前总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同哥哥相认，我心里也是万般煎熬的，但现在好了。”
“我说你是杨小娥的女儿，没说你是我爹的女儿啊，你给自己找亲戚找的还挺快。”
墨染所在的院子是在西苑，这里里种了许多桃树，有鸟儿在枝丫上叽叽喳喳的叫唤。
可墨染却在这极不合时宜的时候，再次察觉到那种被窥伺的感觉，熟悉感一寸又一寸的蔓延。
他知道，他所在的这间院子，外围有数十名精兵围守，寻常人根本进不来，就算进来了，但凡有什么动静，就会被立刻围攻。
可是这种窥伺感如影随形，就像一双眼睛粘在了他身上一样。
霎时间，墨染的心头狂跳起来。
杨菲儿却全然不知，她心里憋着气，“你当真要与殿下成亲吗？”
“可你之前不是…不喜欢殿下的吗？”
杨菲儿等了墨染半天也不见他回应，他望向墨染，见他就像是在发呆一般。
“表哥？”
墨染终于回过神，“当然。”
杨菲儿离开以后，墨染遣走了身边的人，独自一人待在空旷的房间里。
房里静的出齐，墨染如往常一般躺在塌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绸缎。
他闭上眼睛。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墨染一直在听着房里的动静，可这么长时间，他只听见了轻柔的，和风掠过树梢的声音。
约莫有一刻钟，墨染翻了个身，心里有些不耐烦，他仰面躺着，然后睁开眼睛。
陡然便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双眸，藏着寒冰一般，像出洞的阴冷毒蛇，紧紧的盯着他。
墨染心头一跳，看清了唐三的脸。
他瘦了很多，俊美的脸庞显得废颓又阴冷，精瘦的腰似乎比以往更细了一些，浑身竟显得落拓清瘦，就这样站在墨染的榻边不知站了多久。
见他仍好好的站着，墨染暗中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天心里那种说不上来的憋闷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一下子消散干净。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种的担忧。
他避开唐三的目光，“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三仍旧在紧紧的盯着他，答非所问道，“你要成亲了？”
墨染闻言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可他面上未表露丝毫，“关你什么事？”
唐三一时间未曾答话，久到墨染以为他就要一直这般下去时，他才放轻声音，轻到墨染都有些听不见了，“真的要成亲了吗？”
墨染看着他削瘦的侧脸，不知他这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觉得呢？”
墨染看见了唐三额角的青筋，他有些害怕，可是他并没有继续后退。
依唐三的性子，想必是不会信的。
可让墨染未曾想到的是，他好像相信了。
墨染听见了骨节响动的声音，他目光向下，看见唐三的手攥的很紧，指节甚至有些泛白。
“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
墨染咽了口口水，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是他接回了我，我受你胁迫跑了很远，所以我很感激他。”
唐三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道，“墨、染……”
他赤红着眼抓住了墨染的胳膊，“你跟我走。”
墨染想要挣脱他，可他的手指却犹如铁钳一般，墨染掰着他的手指，“唐三，你放手。”
“你跟我走。”
墨染被他攥的急了，上前咬了他一口，李炬尧随时都有可能会来，唐三即使有再高的武功，也难敌这皇宫大内无数的精兵。他用了不小的劲儿，直到口腔里泛出血腥来他才堪堪松开牙齿。
他咽下口中的血腥，同唐三四目相对。
唐三仍旧没有松手，可是他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我再问你一次，跟我走吗？”
墨染胸口起伏，直直的盯着唐三，“不可能。”
唐三扯了下嘴角，这样的笑显出几分残忍来，目光阴鸷，他转而擒住了墨染的下巴，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禁锢着他，“你喜欢他啊。”
他低声笑了出来，薄唇离墨染极近，“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了吗？”
墨染的思绪出现了一丝空白。
唐三吻了吻他的耳廓，唇瓣冰凉，“我会把他留在我身边，叫他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他敢离开我吗？不敢的，只要他敢多看谁一眼，我就杀了谁。”
墨染这才想起，这是许久之前，他捏住柯敛的脖子对他说的话。
时光流转，那时同此刻忽而重叠了。
“墨染，是我对你太宽容了。”
墨染被迫仰头，同他凶狠阴鸷的目光对上，僵持之间，墨染忽而觉得颊边一凉。
他的眼睛仍然是深不见底的黑，杀意和暴戾仍旧未曾褪去，以至于墨染并不确定，落在他颊边的水滴，真的是唐三哭了吗？
直到他再仔细看时，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水光。
唐三松了手，“墨染，你不可以和别人成亲……”
墨染脖子仰的有些发痛，心脏泛出一道疼痛的口子，他低着头没有出声。
唐三倾身覆在他身上，手臂将墨染搂在怀里，“他们配不上你。”
唐三在他耳边道，“…我也配不上，所以我要把你抢过来。”
“杀了他就好了。”
唐三把下巴搁在了墨染肩膀上，声音很轻，“墨染，你怎么可以骗我？”
“你不是也经常骗我吗？”
“我回去以后，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你的簪子，但我不觉得你骗我，我以为是你记错了。”
“可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我那时候还不觉得你在骗我，我以为你被他们抓走了。”
可等他孤身闯入那名自立为王的流寇老巢中是才发现，原来墨染在骗他啊。
“我是骗了你，不仅如此，我做梦都想离开你，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
唐三却并不认可，他仍在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骗你，我以后不会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
唐三还是跟以前一样，跟他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而恰逢此时，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连墨染都听见了，唐三必定也是听见了。
可他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墨染蹙起眉，“你待在这是想干什么？”
唐三盯着墨染，“是他来了吧？”
“你以为你走的时候会像你来的时候那样容易吗？他若是派人追捕你，你身处东宫，插翅也难逃。”
唐三挑了一下嘴角，沉声道，“要试试吗？”
“……”
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妥协道，“可我不想让他看见你。”
“怎么，怕他多想吗？”
他挑着唇笑，“好啊，既然你这么抗拒，那我就偏让他看看……”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墨染甚至可以猜到现在李炬尧一定走到了台阶上。
不消片刻，就会推门而入。
他低声催促，“唐三！”
“你当真就这么恨我吗？”
熟悉的钝痛由心头流向墨染的四肢百骸，身侧紧握的拳头渗出几滴血迹，但他看向唐三的眼神里却满满都是焦急。
唐三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墨染。
李炬尧推门进来的时候，从窗户洒下的日光照在墨染的侧脸，美的不似人间。
他侧头看过来，“殿下怎么突然来了？”
李炬尧关上门，“墨染，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能被李炬尧称为好消息的，并不多。
“可是我兄长回来了？”
李炬尧嗯了一声，“只是他如今还在城外，约莫明天就到了。”
“那我明日可以去接他吗？”
李炬尧莞尔，“那是自然。”
墨染原本想多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可转念又想起说不定唐三还没走，就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左右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就好。”
墨染嗯了忍着疼痛嗯了一声，“我本就没同你客气。”
李炬尧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墨染，这么多年，你果真一点都没变。”
“你倒是变了不少，众星捧月，以前可只有我愿意跟你玩儿的。”
“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在墨染强撑着同李炬尧说笑的时候，一阵飞鸟突然掠起，飞向了别的地方。
墨染看了一眼大开的门窗，外头日光依旧。
他全身发冷，眼前甚至模糊起来，虚弱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喷涌的鲜血霎时染红了李炬尧的整个视线……
“墨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