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文】钟凝篇·第二十一章:机智的凝光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呼——终于蹲到你了。”空看着从璃月港外归来的钟离，咂咂嘴，无奈的感慨道。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风尘仆仆的钟离有些怪异地看着空：“你不去陪神里小姐来这里作甚？”
“行了行了，别说了，”空打断了钟离的话，一把揽着了钟离的肩膀，推搡着他朝一个比较阴暗、人烟稀少的巷道走去。
“喂喂喂，你把我拉到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想干什么？”钟离有些吃惊的看着空：两个大老爷们进这种地方咋看咋不正经啊。呃，也不对，哪怕不是两个男的好像也不正经。
“好啦好啦，跟我走吧！”
“你早说是要来尘歌壶啊。”钟离无语地看了眼空，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小派蒙呢，你该不会有了对象就忘了她吧？”
是的没错，空推搡着钟离进入了那个阴暗的巷道之后，就打开了尘歌壶把他和钟离都装了进去。毕竟，大变活人这种事对现在的璃月人来说还是比较稀奇的。
“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今天咱俩要聊的可能不太适合她，就让绫华带着她去璃月港闲逛了。”空随意地敷衍了过去，然后伸手给钟离满上酒：“说说吧，你这两天都跑到哪里去了？我昨天在璃月港内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你。”
“你找我？找我作甚？”钟离反问道。
“你说呢？”空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除了凝光的事还能因为什么？百闻对我说，自从凝光那天从群玉阁回来状态就不对了，而且最近一直待着群玉阁上的你也忽然离开了群玉阁。她放心不下，所以让我来了解了解情况。”
“她，状态不对吗？怎么了？”钟离有些担心又有些犹豫地问道。
“你猜？”空无语地喝了口酒：“你们到底怎么了？我记得当初在群玉阁的时候你和凝光的感情不都已经到了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地步了吗？怎么现在你都离开群玉阁了？”
钟离沉默着吃了几口菜，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看了看尘歌壶内的天空。
过了一会，他问道：“空，你有没有想过，当神里小姐老去的时候，你们要怎么办？”
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不是只有钟离，旅行者的寿命也远超凡人。既然如此，钟离有的烦恼旅行者应该也有才对。
听到钟离的问题，空挑了挑眉：“所以，你就是因为想到了你们寿命的不同才选择的疏远？”
“暂时疏远。”钟离纠正道。他之前只说了再考虑考虑，还想着解决了这个问题再去找凝光的呢。
“所以你就想着，先解决掉了寿命的问题再去找她？”空继续说道：“万一解决不了呢？你就要错过她吗？而且对于凝光这么骄傲的人来说，你这种暂时的疏远和拒绝有什么区别？”
“是啊，万一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你和神里小姐又该怎么办呢？”钟离没有任由空提问，直接反击道。
“……”空忽然沉默了，然后过了一阵才说道：“那我也不后悔。纵使绫华的离去会使我感到悲伤，但是只要她活着的时候是开心的我就满足了？”
“真的吗？”钟离进一步追问道：“你确定她活着的时候会一直开心？你确定当你青春依旧她却年华已逝时她还能笑得出来？”
空再次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再次开口：“所以，你为了避免以后两人会伤心就把伤心的时间提前了吗？那你要过多少年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三十年？五十年？你确定她会一直等你等到那时候？”
钟离耸了耸肩，语气舒缓了些：“行了，别这么激动。你我的选择，说不清楚孰优孰劣，就不要再劝彼此了。”
空也调整了一下心情。他大口地喝下了一杯酒之后，问道：“那你现在有想法了吗？”
“想法嘛，我还真有一个。”钟离抿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愧是万能的帝君大人，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了思路。
“嗯？”空瞬间睁大了双眼：“细说细说。”
“人类和我们寿命不同，在于体内蕴含的生机不一样。”钟离仔细解释道：“所以我就想着，如果能够将生机强大的魔神的生机转移到人类身上，是否可以将人类的寿命延长到我们这种地步？”
“唔——”空仔细思索了一会，说道：“理论上可行，但也只是理论上可行。生机哪有那么容易被转移？”
“但你无法否认这是个思路。”钟离淡定地说道：“昨天我去找了削月筑阳真君，和他一起推演过这个思路的可行性。其实，我们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
“哦？”空来了兴趣：“计划都有了？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呗。”既然有了延长寿命的机会，空自然不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
“这是自然。”钟离当然没有忘了旅行者：“不过，你得先帮我一个忙。”
“说！”空大手一挥，豪气十足地说道：“只要你说出来，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搞定。”
“那就好。”钟离从自己的空间里捞出来了一壶酒递给空：“这样，你拿着这壶酒，去群玉阁……”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呵呵，百闻刚告诉我你们要请我吃饭我还不怎么相信呢。”凝光捂着嘴轻笑道，神色正常，如果不是百闻悄悄告诉空凝光在工作时一直走神，空可能还真的会把凝光当成没事人。
神里绫华也温柔地笑了笑，解释道：“自我到璃月以来，幸蒙凝光大人多次关照，今日宴请您一次也是应该的。”
空打开了钟离交给他的食盒，从中端出来了几盘菜和一壶酒。打开酒盖之后，顿时酒香四溢。他给凝光倒了一杯酒：“绫华说得不错。她毕竟是稻妻的大小姐，如果不是你出面作保，恐怕我们在璃月也不会过得这么自在。从这个角度，就值得我们敬你一大杯。”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话虽如此，但是凝光其实已经猜到了空是替钟离来看她的，不过她没有点破。只见凝光接过空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两只眼睛瞬间变得明亮了不少：“好酒！”
凝光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倾斜，空和神里绫华两个人一起将酒饮下，忍不住喃喃道：“真是好一双璧人。”
听着凝光的感慨，空的神色忽然一滞。他赶忙给绫华使了个眼色。绫华立刻会意，开始轻声安慰起了凝光。虽说是安慰，但本质上其实是闲聊，再加上绫华很有分寸，只是时不时地提几句，既起到了宽心的作用，又不会让当事人觉得别扭。
空一开始还是笑意满满地看着绫华和凝光的交流，但是渐渐地他的脸色就变了：这俩是不是快喝醉了？
其实也不是因为她们俩喝酒太快，主要是因为这酒是钟离给凝光特意找出来的陈年窖藏，风味独特，不自觉地就会让人喝多了。而且这酒虽然喝着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但是酒劲其实非常得大。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两个人的脸就已经变得红彤彤了。“咳咳，好了好了，别喝了。”空开口想要劝她们少喝一点，但是，当一个人喝酒喝上头了又哪是那么容易听劝的？
空看着自己劝说无果，忍不住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完了，今天晚上得把绫华抱回去了。
“你说说，我模样、性格、身份，哪样不行了？他凭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喝醉的凝光大着舌头对神里绫华吐槽道。
“就是，你条件那么好，和你在一起得是多大的幸事，都怪他没眼光！”晕乎乎的绫华附和着。
“呃，没有啦。”哪怕是醉了，凝光也不想听到别人说钟离的不好：“其实他挺好的。他长得好看，见多识广……”以下省略一大堆赞美之词。
“呵呵，你这形容得都跟老妖怪一样了。”绫华傻笑着反问道：“我又不是不认识他，他看上去也就二三十岁，就算是从上辈子开始读书，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见识吧？”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不太对劲啊。”凝光有些迷糊地喃喃道。
“对吧，绝对不对劲啊。你这形容未免，有点太夸张了。”绫华结结巴巴地说道：“一般人，怎么可，可能，有这种见识啊。”说罢，她便直接趴在了桌上上，昏睡了过去。
“也是啊，我其实也觉得奇怪来着——”凝光也赞同绫华的观点，她迷迷糊糊地说：“我当初就想着要试探他一下来着，结果——咦？”
凝光忽然愣了一下，她有些诧异地念叨着：“不对劲啊，我一开始还觉得钟离的见识有些不太对劲，怎么后来就忽略了这一点？”只是片刻，凝光便猜到了之前有人对自己动了手脚！
正在吃菜的空听到凝光的话语，手一僵，心中暗道：“糟了！”钟离说过那个仙术最怕提醒，之前凝光一直没有和别人讨论钟离的事情，所以自然无事发生，可是现在——
察觉到不对劲的凝光直接催动了神之眼，用元素力去除了自己的醉意，闭上眼睛仔细思考钟离一直以来的异常。从来没有其亲人的记载，广博的不正常的见识，访仙时三位仙人的态度，对仙术仙器的了解……一桩桩一件件，所有异常的现象全部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瞬间，凝光心里便有了一个模糊地猜想。
凝光忽然想到，既然空是帮钟离来看自己的，那么他很有可能是知道真相的！凝光忽然扭头瞪着一旁的空，眼神冰冷刺骨。
“咳咳。”空干咳几声，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然后，他又把右手放到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样子。
“呵呵。”凝光冷哼几声，伸手招来了一直在远处关注着这边的百闻：“你去将甘雨小姐请来，就说我又要事相商。等等，你先把夜兰找来！”
吩咐完之后，凝光冷眼看空，说道：“我今日另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你带着绫华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空看着大步走开地凝光，有些惆怅地摇了摇头：“钟离啊钟离，别怪我坑你，要怪，你就怪你的酒太给力了吧。”
“凝光大人，听百闻说，你找我有事？”甘雨一边看着凝光客气地问道，一边微微动了动鼻子：好香啊，是什么味？
“你来了？快坐快坐。”凝光笑容满面的将甘雨拉到了位置上，说道：“其实喊你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近日从别处收来了一个仙器，听那个人说威力不小，就想请你帮我掌掌眼。”说着，凝光拿出来了一个圆盘。
如果此刻钟离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是他的杰作——天星盘。可甘雨近来一直在帮其他几位七星做事，天星盘也才只炼制出来几天，甘雨还没来得及见到这东西。不过凝光手中的这个天星盘是她找来了夜兰特意做旧过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文物。再加上凝光在室内燃起了特殊的熏香，哪怕是甘雨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会真的以为这是古董。
甘雨伸出手接过天星盘，不停地从各个角度检查着。过了一会，她开口道：“这，好像是天星盘啊。”
凝光摆出一副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天星盘？那是什么？”
“留云真君跟我说过，”甘雨解释道：“在魔神战争时期，帝君曾想炼制一种方便璃月士兵施展仙术的仙器，不过只炼制了几个，就因为材料问题放弃了。想来这个应该就是帝君最开始炼制出来的那几个吧。”
“这样啊——”凝光的眼睛忽然深邃了一些：她之前只是觉得钟离可能是某个仙人，可还真没敢往帝君身上猜。她继续问道：“这东西是只有帝君能够炼制吗？”
“倒也不尽然。”甘雨摇了摇头：“帝君他老人家不会藏私，如果别人向帝君请教的话，他一定会倾囊相授。别人询问过帝君然后自己炼制出来了这种仙器也是可能的。”
凝光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忽然再次问道：“对了，根据那位倒卖仙器的人的说法，据记载，这个东西在炼制的时候其实是一次性炼制了好几个的。”
“那就肯定是帝君炼制的了！”甘雨斩钉截铁地说道：“璃月有如此本事的人只有两位，一位是留云真君，另一位就是帝君了。留云真君曾经跟我说过自己没有接触过天星盘，所以这东西只能是帝君炼制的。”
“原来如此——”凝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是帝君啊。”说罢，她便陷入了沉思。
“凝光大人？”甘雨小心翼翼地打断了凝光的思绪：“您怎么了？”
凝光没有言语，只是伸手在天星盘上点了一下，天星盘就仿佛被水流冲过一样，瞬间焕然如新。
甘雨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东西一看就是刚炼制出来的，而她口中的唯一能够炼制出这个仙器的人最近可一直住在群玉阁上！换言之，凝光是明知道这个仙器是钟离炼制的，然后才来询问她的！
“唉——”凝光长叹一声，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说道：“你们瞒得我好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