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六、〈忠良〉6-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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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里就传出一男一女的对话:
“不过就是个江湖术士,何必跟他客气?等会儿赶他走就是!真搞不懂为何郡主会那么相信他。”
“肥猪,你可别乱说啊!那位柳先生本领大,心肠好,你可千万别对人家无礼,等会儿我来跟他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看他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找事!”
“胡说!你赶快回去,别在这儿碍事。”
“我又碍得什么事了.......”
两人正争执之际,小红已领着刘皓南来到房间门口。
“嘘──人家来了,你快闭嘴!”
“我为什么要.......”
杨排风见刘皓南一来,忙用手摀住那名矮胖男子的嘴,对刘皓南道:“先生,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又是她!刘皓南心中暗暗闷了起来。
“哪有什么可笑的!喂,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快给我滚蛋!无端端拆散人家,简直是混账!别让我看见你,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那男子拉开杨排风的手,对刘皓南吼道,言词粗鲁,语带轻蔑。
刘皓南却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但杨排风却着急了,“快闭上嘴!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可以如此无礼!快点回去!”
“排风,你听我说,我这是......”
“什么这是那是,焦廷贵,你快回去!你说是要来找少爷的,少爷又不在府里,你还待着做什么?”
原来那男子正是杨家军先锋之一焦廷贵,今日下午本要来找杨宗保一起饮酒,不料杨宗保仍在巡视军情,尚未返回府中,又听杨排风说了杨宗保与穆桂英彼此有情,却有位”柳先生”要来天波府做法阻挠,不禁极为恼怒,因此便要马上赶走那位不识相的”柳先生”。
他素负剽悍勇猛之名,但不知为何,对杨排风竟是从未有过半分违拗,他一见杨排风动了怒,语气便软了下来,“这个......你听我的话......”
“你快回家去!”杨排风理也不理。
“唉,好吧!我这就回去。但是......”
“还不快走!”
焦廷贵见杨排风动怒,心中慌乱,忙道:“好好,我走便是。唉──”杨排风又狠狠瞪了一眼,他向来拿她莫可奈何,只得再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柳先生,您见笑了。”
“不会,我倒是瞧着挺有趣的呢!那位焦壮士对排风姐姐倒是挺好的。”刘皓南望着焦廷贵的身影,脸上挂着些许饶富兴味的笑意。
“也不是什么好,他只是怕我生气打他罢了。啊,我来此处有要事要请先生帮忙。不知......”
“姐姐但说无妨,不知有何事要让在下效劳?”
杨排风飞快瞄了小红,道:“啊,我差点忘了:小红,章妈有事找你,快去厨房问问章妈有什么事。”
“章妈找我?我怎么不知道?章妈她......”小红有几分疑惑。
“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我才来告诉你啰,还不快去!难道我会骗你不成?”杨排风催促的语气里带着几许不安。
“喔,那我去了。”杨排风在天波府中地位特殊,小红素来信服,不敢有半丝违逆,语罢连忙小跑步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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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该走的人都走了,姐姐有话可以说了。”刘皓南笑道。
杨排风见计策被刘皓南戳破,脸上微微一红,道:“先生是高人,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先生的法眼。是这样的,我想请教先生关于我家少爷和穆姑娘之间的事......”
“喔,原来是这件事。在下过不多日便会开坛做法,让妖女无法再迷惑杨公子。”
“不是这样的,穆姑娘不是什么妖女,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他们两人是真心相爱的。我、我斗胆请问先生一句:穆姑娘与我家少爷之间果真无法挽回吗?”
“此话何解?”
“是啊!他们可以为了彼此放弃自己的一切。我家少爷从小跟着老爷学习兵法武艺,立志要报效国家,建立一番事业,但遇上了穆姑娘,却甘愿为她放下抱负,隐姓埋名,平平淡淡过一生。”
“为了另一个人放弃抱负?那怎么可能?不过是戏文里风花雪月的故事罢了,当不得真的。”刘皓南的笑容里有几分轻蔑。
“其实,他们本来打算私奔,若不是希夷老前辈劝阻,他们早已远走高飞了。”杨排风说得十分认真,“所以我才想请先生......可否另谋他法?”
“那位穆姑娘的杀气太重,有克夫之虑,实在勉强不得。且若杨公子不肯放手,只怕会为杨家引来极大的祸患。”刘皓南摇摇头。
“我知道,就是那个耶律什么的!先生连这事儿都知道了,果然是高人。那人当真可恶!”杨排风愈说愈气,“为了一己之私,硬要拆散人家好好的一对璧人,简直丧尽天良,将来必遭恶报!老天若然有眼,必让他的奸计难以得逞!”接着又恳求道:“请先生务必想想办法,只要能让他们能永结同心,天波府平安无事,排风愿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排风姊姊言重了。既是如此,在下定当勉力一试,另寻他法。”
“多谢先生!”杨排风松了口气,脸上漾起了笑容,“是了,先生别‘姐姐、姐姐’的叫我了,怪不好意思的,叫我‘排风’就行了。”
“排......”不知为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切称呼,刘皓南竟感到难言的不安,“姑娘──还是这样好些。”
“先生不惯也无妨。”杨排风面对”柳先生”的排拒虽有点些许失落,但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笑问:“先生游历四方,不知家人如何呢?”
刘皓南无意间让她触动心事,愣了一愣才道:“我......没有家人。”不知为何,他竟轻叹一声,道:“谁没有亲人呢?但我幼时不幸遭仇家灭门,除了我之外,只剩一个小妹子,但也失散了。”
“喔,我不该提起先生的伤心事。”不知为何,杨排风虽明知无礼,仍忍不住好奇问道:“先生既精通命理之术,定能算出她此刻所在何处,何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