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颜淡】归位日常30：红袖添香
应渊颜淡经历过身体互换之后的日常，接上回应渊救了余墨却被误会，颜淡发现之后前来道歉
“帝君，多吃些苦瓜，最近天热；这个甲鱼汤也不错，我炖了很久呢；还有这个燕窝和银耳炖的话非常美容养颜”仙子又开始喋喋不休
“你也坐下吃”
“不必了不必了，帝君我方才已经吃过了”
“坐下”
“是”
换了个姿势仿佛就被压制了话语的开关，颜淡有有些想不到话头。偷偷瞄着应渊，他好像也没什么异常。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颜淡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点，那就假装没有生气这回事。换上往日狗腿的笑脸，继续应付着。等某人放下碗，颜淡立马起身，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壶茶来。
应渊见她这个样子也是好笑，不论是生气还是惩罚的名头，能让颜淡如此乖巧，应渊就很受用。见她又贴心地拿出茶水，应渊也就任其服务。
热气腾腾的茶水端至眼前，应渊有些恍惚，她乖巧的可爱，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容易炸毛的小猫。颜淡还贴心的嘱咐道“这是我特地采收的白菊，也是清热的呢，这个天气喝正好。水温已经合适了，不烫的”
仙子笑脸盈盈，乖巧温顺。
吃过饭，喝完茶，应渊也不继续调息了，去到书案前看今天剩下的折子。颜淡本想收拾要走，却被应渊喊住
“等等，谁允许你走了？”
“啊，帝君您不是要批阅文书吗，我呆着会吵到您吧”
“磨墨”
“是”
仙子想翻白眼，但是她不敢。本来冤枉人家确实该赔礼道歉，现下，出力换得心安也挺好的。只要不是那种方式……想起方才那个情景，手上动作就慢了下来
颜淡安静地侍立在一旁，给他研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墨汁溅到手上都没发觉。不会还在担心那条鱼吧，应渊心下一沉，开口道“渴了”
“来了来了”慌忙放下墨条，转身去取茶壶
温酒煮茶花余颜。如果她一开始便是自己的仙侍，想必日常就是这样的吧，添茶研磨，红袖添香。可如果没有那些意外，或许两个人一直也不会有交集，应渊还是那个喜欢暗地里捉弄人的帝君，颜淡还是那个没心没肺不求上进的喂鱼仙子。可是命运就是把她送到自己面前了，不知这是应渊命中的劫，还是颜淡命定的结局，可是，他不希望结局是那样的。
如今这样也很好，只是，衍墨的话是否可信，若要改变，如何入手？该留颜淡在身边吗？自己的命不足为惧，可若是搭上她……
“帝君？喝茶”颜淡小心端着杯水递过来，见应渊沉默不语，还是出声打断了。
应渊抬手接过，却在两人手指接触到的那一刻，颜淡率先撒手，于是一杯水尽数洒在了应渊身上。杯子啪地一声碎裂在地，剩下的半边残体还咕噜咕噜地转了两圈
烫的！
应渊有些脑壳痛，今天确实不太合适继续留她在这里了。
“对不起，帝君，小仙一时没有端好”某人诚惶诚恐，想上前帮他擦擦又觉得不太合适。悬着两只手不知往哪放
只听某人长出一口气，应渊叹道“无事，既然如此，考你个术法吧，施个还原咒，把这杯子复原吧”自顾自施了一个清洁咒，他不敢让颜淡做这个，万一又发生点意外
“啊，还原咒，我，我想一下，凝思聚神，天，天极，呃”一边被人盯着一遍手足无措，颜淡的脑子一下子就不转了，明明之前这类中级法术她都学会了，此刻却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来。
应渊看着她的囧样，也不说话，只眼中含笑地盯着，颜淡更是想不起来法术咒语。若真有那一天，或许让颜淡好好学些防身的技能也好吧。
“没事，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明日再来，这是我很喜欢的杯子，若不能修好，唯你是问”
“是”像只缩起来的鹌鹑，颜淡慌忙逃离现场。还好门口已经无人值守了，看不到一只羞愤的莲花精落荒而逃的模样
01
第二天，颜淡早早就来了应渊房内。当着应渊的面，大手一挥就把碎了一地的瓷片复原了。开心地捞起来捧在手心，略带得意的语气递给应渊“帝君，我修好了”
“做的不错”
“那，帝君，我的惩罚是不是可以结束了？前些日子蓝凌约我排个戏，我可不可以最近先忙这个呀？”
一想到她要出去和其他人呆一整天，应渊的眸暗了暗，开口道“不行，污蔑帝君可是大罪，本君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你才可以走”
颜淡满头问号，瑶池盛宴结束后，自己就天天跟着帝君学法术，蓝凌提议排戏之后，她的日常又改成了一半时间修行，一半时间写戏。现在又要回到天天修行的日子吗，颜淡倒也不是讨厌学习，只是，这两天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太多，面对应渊她有些不好意思，总是心不在焉，更别说学习了。支支吾吾想找个理由推脱几天，还没想好，就听见应渊又吩咐下来“本君下朝之后要喝桃露”
“今天吗？”仙子愕然
“对，趁着此刻还未散尽，衍虚天宫后院的桃林应当还有露水，你若是学会了取物诀，一个时辰后，本君还是能喝到茶的”应渊淡淡地开口，下的既是命令，也是指教。
颜淡拿着琉璃瓶，站在桃林里，欲哭无泪。斜斜的阳光开始洒下，空气中的湿度即将散去，瑶池里睡莲姐妹们此刻就该开始开放了。可是颜淡不能停下，她带着一本书册，开始翻看，取物诀，也可以叫隔空取物，需要静心凝神，思考需要的东西和所在之处，再凭借仙力将其传至面前。互换身体的时候应渊教过自己，取来了沉花簪（回见第二章），只是当时，自己光顾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没注意记住别的。此刻颜淡静下心，长出一口气，对着眼前最近这棵树上一朵花开始运气凝诀
“收”指尖仙力汇聚，一滴小小的露水渐渐呈现，“啊，我成功了”仙子欣喜地要跳起来，“再试一次”，又一滴露水被召唤来了。仙子一一将其收进瓶中。
快要日上三竿，小小一瓶却只有一半的露水，不怪颜淡动作太慢，不知为何，今晨的太阳升的格外快，才一会露水就要散尽了。
“天呐，有没有批量转移的法术呀”仙子坐下开始翻书，在最后一些露水消散的时候，总算是集满了一瓶。
应渊下朝回来还不见人影，待到茶水呈上的时候，已然中午了。颜淡满心欢喜地期待某人给个反馈，应渊却脸色平静，只淡淡地说了句“动作太慢，本君若是朵花只怕此刻等得都晒干了”
“帝君，衍虚天宫这么大，桃林更是开遍整个后山，我来回就得花费不少时间，这怨不得我，下次，下次定能让您满意。”仙子谄媚地笑道
“哦？原来如此，那你为何不用瞬移回来呢？”应渊满是调笑
“帝君说笑了，这高阶法术我哪会呀，而且使用起来耗费修为，我这小身子也承受不住”
“那你想学吗”应渊饶有兴趣地发问
“如果有不用学习就能用的法术就好了，帝君要不我养个神兽吧，选个鸟族的，以后带着我出门就好”仙子思维也是发散，想法很美好
应渊听见鸟族又有些头疼，突然心生一计。不动声色道“神兽不行，法术可以，伸手”
颜淡有些好奇，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被自己碰上了。又怕万一应渊又讹自己要做苦力怎么办，又期待他会给什么宝典。扭捏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应渊指尖闪过一道仙力，颜淡右手腕的冰魄珠手串莹莹发光。
“这是什么法术？”仙子很是好奇，举起手腕各种查看，也没发现什么，“帝君不给我一本法典吗”
“不用，你可以回屋了”
“真的吗？那我能去找蓝凌吗”
仙人表情古怪地点了点头，“早些回来”
02
余墨是应渊替他修复龙丹后第二天晚上醒来的，当时颜淡正满心想着如何给应渊道歉。今晨，他恢复的不错，蓝凌就传来了信。颜淡出门确实是找他排戏，却也有看望余墨的小心思。昨天误会了应渊，道歉还整出了那一番故事，今天若是说来看余墨，想必又会扯出些不愉快。
颜淡拎着个食盒，一边走一边看着手上的串珠，从上次对付仞魂用过一次，这珠子就一直戴在手上，或者说，是当时应渊的身体上。互换回来之后，颜淡醒来就发现珠子又到了自己手上，心中还有些温暖。不知道方才帝君加的是什么法术在上面，但是怎么催动他没告诉自己欸，等回去得去问问
余墨没想到自己的伤竟然恢复的这么快。
应渊来找北溟仙君聊九鳍那一天（15章）他就发现了些不对劲，父亲的大军在生死场对战修罗大军（22章），记载着他们被引入了埋伏，死伤惨重，没有过多的正面交锋五万将士却无一生还，这不可能。北溟仙君带着援军赶到之时，只在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父亲，母亲在妖冥两族背腹之地，同样在援军到达之时全军覆没，九鳍一族虽然淡泊名利但最是善战，十万将士之力不可能一夕之间丧尽。余墨越发觉得此间阴谋重重，向颜淡要了史料探查。
他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师父，仙君当时带领仙界援军，东海龙王带领水族援军，在忘川河畔集结，至生死场一路上就安静地可怕，丝毫不像有战事，生死场则尸骸遍地。战事如此惨烈，可仙界之前收到的战报及求援却未曾言明，否则仙君早该前去支援。
此人早就谋划好要除去九鳍了，不然除开战场外的族人，东海的子民也不会同样被修罗残害。怎么可能那么巧呢？获得了利益的，除去登上龙尊之位的白龙族，好像别无他人。余墨就把目标锁定在现今的东海龙王身上。可惜他常驻东海，只有瑶池盛宴此等盛世才会上天朝贺，如今他的子女倒也在悬心崖修炼，或许不久便该化形了。线索只能去龙宫找了，于是趁着东海龙王回程，余墨混入了仙界的送礼队伍中，带上蓝凌的下界令牌，出发了。
东海龙宫既是白龙族之地，又有四海尊主的之名，故而整座宫宇恢宏大气，整体以白色为主，辅以龙徽标注。有趣的是，龙宫到处长着一簇小花，各种花色争奇斗艳，余墨偷偷问过其他侍者，原来此花名为“仙客来”，龙王爱此花名，便下令广为种植。
余墨扮作侍者在龙宫探查，可此等重要机密或许只有龙王寝殿书房等地才会有线索。他前几天只能等闲时才有机会偷偷走动，终于发现了龙王的行事规律。若无要事，龙王日常都会呆在书房，辰时（清晨7时至9时）至戌时（晚上19时至21时）都在批阅四海事务。偶尔申时会去练兵场巡视一个时辰。可书房与卧室离的极近，门口皆有守卫，要混进去属实不易。又过了几天，好像东海境内有处动乱，一连闹了许多天，龙王焦急地天天和臣下议事，更是频繁往练兵场去。
余墨觉得时机到了，等龙王出去之后，他拿着一封仙界来信送至书房。想来若有秘密应当在此。可他四处翻找一阵却并无线索。却听见门口传来了龙王回来的声音，他急忙复原痕迹，装作送完信的样子出门，正好撞上龙王。
龙王也正想向仙界修书，忙打开信件，是北溟仙君所书，言及敖宣正遇上化人时刻，却不知为何突然发病，龙鳞脱落。请龙王上天探望。书信的确是北溟仙君所书，却是前些年的事情，后来症状被天医治好，信件也就没有发出。余墨意外得到便将其带着了，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瑶池盛宴结束我还去看过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生病了呢”龙王看完内容忧心忡忡，四处踱步。余墨正想告退，又被叫住“信是何时送来的？”
“一刻钟前”
“使者何在？”
“并无使者，此信顺着天河飘荡，想必是情急之举，并未呈报九重天”
余墨与龙族使者并不认识，怕露馅只好编了个这样的理由，还是之前颜淡喂养两条小龙时和仙君闲谈时知晓的，若非正式传唤，可用天河传信。
“你看着面生，是何时来此服侍的？”龙王还是有些怀疑
“小人是前些日子洛言侍长安排来的，正巧您去了瑶池盛宴，所以近日才见到”
“你叫什么名字？”
“飞白，是条黑鱼精”
“之前我身边的洛书也是黑鱼精，是你们族人？”
“是”
龙王猛一出手，一道利刃冲着余墨就来了，余墨慌忙闪身躲过，跪下行礼“龙王，小人不知犯了何错？”
“你不是我东海的人，说，潜伏在此有何阴谋！”持续攻击袭来，余墨向旁边滚去躲过，在一桌子后起身，挥出墨金扇抵挡，龙王所持武器竟然是碎魂钩，两下交锋，余墨也不能占上风。他本来隐藏身形，此刻也不得不使出水火之力还击，龙王一下子面露震惊，随即目含凶光“没想到九鳍竟然还有存世，哼，只可惜，马上又要没有了”
龙王的攻势越来越猛，听到打斗声外面的士兵也涌了进来，余墨被包围着有些占了下风，他不欲恋战，想尽快撤离，龙王却不给他机会，他被逼至墙角。
“束手就擒，我还能放你多活几天”
“休想”
余墨向后使力，撞破了门板，闪身出去时被龙王寻得破绽，伤了龙丹。这碎魂钩本是当年为破修罗族打造的武器，只要被其砍到皆会内丹碎裂而亡，对余墨也是如此。他强撑着隐匿身形逃出东海，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来之前蓝凌猜到他可能会受伤给了他一些丹药，余墨掏出药丸咽下，还是得回仙界去。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入了南天门，他就晕了过去。
他醒来之后发觉伤已经大好，身上多了两种神力，一个是颜淡的，另一个仙力精纯，能四处游走替他打通筋脉，或许就是应渊的功劳了。想必还是因为颜淡他才会出手，想到此，他的心又沉了些。
今晨他靠在床上继续查阅资料，蓝凌在屋里百无聊赖地翻着妖界送来的话本想找些好的给颜淡，就听见外面有了动静。
“颜淡，你怎么来了，昨天来了也不多呆一会，瞧着你风一般跑进来又出去了，我想叫住你都没反应”北溟仙君笑着从棋局里抬起头打趣她
“仙君，我来看看余墨，前天我晕了过去，昨天听说他已经得到救治了就来看看，今天他醒了，更是该来的”仙子话里带着喜悦，却又有些羞涩
“应渊君的确是个乐于助人的，修复余墨的龙丹耗费千年修为也无怨言。九鳍族有你们二人相助，真是幸运”仙君继续笑盈盈地，“余墨醒了，蓝凌不让他下床，两人都在房里呢，你去吧”
颜淡有些愣住了，事先猜到了应渊可能付出了不少，没想到他竟然做了这么多。难怪他会有些压制不住血脉，难怪，自己昨天还气他真的太不应该了。不仅赔礼道歉还得多照顾他几天，颜淡这样想着，进了屋
“颜淡，你总算来看我了，你瞧我选了这个故事，排演起来肯定整个九重天都会喜欢的”
“余墨，你好些了吗”面对冲上来的粘人怪，颜淡只好岔开话题，否则就没完没了了
“好多了，颜淡谢谢你”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某人的气色已经恢复如初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当然要互相帮助了。不过，你受了如此重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哎呀，余墨的药快好了，颜淡你快和我一起去看看，别煎糊了”蓝凌适时岔开话题，拉着颜淡就要往外跑
“诶，诶，你慢点走”
颜淡没有呆很久，蓝凌一直拉着她说话，某人却一直想的是衍虚天宫那位。终于，在蓝凌第三遍收到答非所问的回答后，某人被猛烈地摇晃了一下“颜淡，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仙子一脸惊愕，愣愣答道“没有啊，我不是和你说话么”
“明明就有，你要是关心余墨那你去他屋里呆着吧”
“不是，我没有”仙子的脸红了起来
“哦？那这情郎另有其人？”蓝凌一脸八卦地凑过来，仙子眼神躲闪，脸上一丝红晕就暴露了，“让我猜一猜，不是余墨的话，不会是应渊帝君吧？”
“哎呀，你别瞎说，乱议帝君是重罪”仙子连忙撇清，可那神态动作，又摆明暴露了些什么
“哎呀，被我说中了吧，瞧你的脸红的”蓝凌拍拍颜淡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诫道“要我说喜欢应渊君也没什么，只能说你眼光还不错，不过呢，我倒是觉得，你若是爱他那皮囊，不如喜欢我吧”蓝凌猛地凑到身前，一脸玩世不恭却又带了些正紧，他收起笑容，认真地盯着仙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颜淡，若论外貌，我比应渊君好看，不如你喜欢我吧，论武力我可能差一些，但是我们在妖族也是一方霸主，我也很有钱，我能带你云游四海，我能陪你解闷……”
“停，停停停，”仙子有些不知所措，思绪从方才的思春一下子拉回来，出声打断了蓝凌的发散魅力。“你想什么呢，你才多大年纪，不好好修炼整天情爱话本看多了吧，去去去，找些文人墨客、战争历史读一读，有点大志向好吧”
岔开话题也不是什么万全之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落跑仙子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悬心崖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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