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山河令衍生·悬疑现代《边缘》(9)
山河令同人的现代衍生,人物关系、年龄、时间都会打乱。
另外现代衍生身份是犯罪嫌疑人,不是刑侦警察,所以,这也可能是一个全员一半恶人系列(从法律观点上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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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天理能昭彰吗?
你相信恶会有恶报吗?
你,怕鬼吗?
约莫是阴雨天的关系,古色的馆藏透着一种弥久沉淀的味道。
男人戴了一副细框的金丝眼镜,微长的刘海散在额角边,黑色的衬衫融进光影里,染上虚幻的色彩。
“存储物品,若非抵押售卖或赠送,在收存时间内,未经物主同意,我们是不能私自查看物品内容的,这是规矩。”
周子舒轻点上一本厚旧的册子,指尖勾住金属夹从书架上拉下来,他拍了拍封页的落灰,将册子递给叶白衣。
“馆藏的收存手续要求繁杂,价格较贵,不过安全和保养性也高,文物古玩字画一类的物品居多,但也不乏有个人看重的私物——只是像这位范先生付了一年的收存费用,用来存储一张银行的汇款单,倒是少见。”
那是馆藏的登记名册,还是最早初手写的那种,封面标写着收录的年份,应是每一年各一本名册。叶白衣寻着书页右下角的日期,找到了范怀空的登记记录,而在后页,亦能清楚地看到物品领取签字人的名字——张玉森。
而领取日期,正好是存储的两个月之后,也恰好是张玉森8年前来到五湖市的时候。
叶白衣又往后翻了翻,却是其他的登记物品记录,他“啪”的一声合上馆藏的记录册,纸张碰吹起的风糊了曹蔚宁一脸。
“只写了个名字就能领走了藏物?不用确定领取人的身份真实性吗?”
周子舒垂眸轻笑了一下:“银货两讫,童叟无欺。馆藏只认密钥不认人,而且若是过了藏储时间未有人领取,便自认为是赠给馆藏之物,亦可由馆藏处理收藏或售卖。收存又即为典当,谁又说得准呢。”
叶白衣紧蹙眉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周子舒话中有话似的,还带着刺,却又怎么都琢磨不出个味儿来。
曹蔚宁小心翼翼的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目光对上周子舒乌黑的眼睛,那一刹那,他飞快地低头躲开视线——兔子总是敏感的,不知为何,他或多或少有些惧怕周子舒,眼前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温文尔雅,无声无息中透着一种莫名的冰冷。
一时间,谁都没有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周子舒点头致意了一下,转过身戴上手套忙活去了。叶白衣寻着他的脚步径直来到正门口的柜台——是那三块碎琉璃。
周子舒拉开展柜下层的抽屉摸出一个绒盒,盒子里赫然装着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琉璃碎片,他又打开了展柜的玻璃,将原本的三块碎琉璃拼接起来,再将小碎片安在连接处,原本碎开的四块琉璃,竟拼出一个完整的圆环。
叶白衣不由得走上前细看——莹蓝色的琉璃在阳光下透出一种青古的绿意,碎裂拼凑的缝隙像是夹杂岁月的沉怨与枯竭,令人心生寒意。
“彩云散,琉璃碎,且听山鬼说与悲。”
曹蔚宁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颤颤地举起手里的笔记本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凑着耳朵听。
“山鬼?”叶白衣没听出这话里有什么门道,直截了当地说,“这琉璃还是哪位有名人的殉葬品吗?”
“是也不是吧。”周子舒侧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这其中一块确实出土于一位拓揭族异姓王爷的古墓。而其他的几块嘛——据说,这琉璃甲原先是千古年前开启前朝地宫宝藏的锁钥,封存着一个江山永固的秘密。”
叶白衣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不过是民间传闻罢了。再说了,谁知道这地宫里是不是真的有宝藏呢,也有可能是假的。”
“叶警官说的也没错,这前朝地宫是不是真藏了宝藏,再或者,这地宫里藏着的,根本就不是他们所想要的东西。也可能是个以假乱真遮掩的谜,谁知道呢……”周子舒的目光有些飘忽,随即语调一转,“只不过这民间传闻,亦是有依据可循的。相比较江山永固的秘密,当地的游牧人更相信这琉璃甲乃是祥瑞之物,能驱邪避凶,消灾解厄,更能除恶聚灵。”
叶白衣敲了敲展柜玻璃,不以为然:“周老板也信这个?”
“我信与否又如何?心中无鬼,求平安罢了……”
周子舒扶了下镜架——明黄的灯光穿过他的指间,影子在他脸上割裂开来。
正猫着一双眼睛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曹蔚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不住的往里缩了缩,快把自己塞进沙发缝里了。
“可对于心生恶念之人,祥瑞之物又岂能保佑呢?”
原以为到了拐点,却发现走进了另一个死胡同。
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大步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来上夜班的小护士刚从更衣室出来差点迎面撞上去,吓得贴左脚踩着右脚踉跄着跨到一旁,那男人身后还跟着个长奶膘的小帅哥,双手合十朝她赔了个笑。
近乎是踩着探视结束的时间点赶到医院,却被好脾气的护士长告知龙雀做了气管切开手术,目前还在恢复当中说不了话——显然,短时间内想从龙雀口中得知张玉森的线索,已经是不可能了。
曹蔚宁不敢吭声去触叶白衣的霉头,只是一天都没吃上一口热饭,他实在饿得发慌,脚底板都快黏在地上了。
于是乎拖着走慢了两步,正巧和茶水间走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哎呦!”
那人拎着热水壶,滚烫的热水溢出瓶口溅了出来,曹蔚宁只来得及护住手里从馆藏借来的登记册,半拉袖子全给淋湿了。
“抱歉!”
“没事没事。”曹蔚宁甩着胳膊,不经意抬头瞧了对方一眼,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时惊呼道,“张成岭?”
抄着胳膊的叶白衣脚步一顿,蓦地转过身。
张成岭塞好瓶塞,伸手抹掉顺着瓶身滑下来的水渍,疑惑地看着他们:“曹警官?叶警官?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们来查案子的。”许是年龄相差不大容易亲近,曹蔚宁对着张成岭反倒更自在些,“倒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来探病的,房间没热水了,我出来打点水?”
“探病?”叶白衣略微皱起眉头,“你来看谁的?”
张成岭没有回答,他越过叶白衣的肩膀看向后方,突然招手喊道:“哥,我在这儿。”
来人是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熨贴的浅色西装,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贵公子的儒雅。他先是礼貌的朝叶白衣和曹蔚宁点了下头,手掌搭上张成玲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还说你怎么耽搁了那么久——已经很晚了,把水送回去后,我们就该走了。”
张成岭失神愣了一下,仰头看着他乖乖点头,略有迟疑地说:“好。”
男人笑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身旁两人:“多有怠慢,在下景北渊。不知二位?”
“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叶白衣亮了一下证件,目光在张成岭身上扫了一下,“对了,有个案子希望张成岭能配合我们调查,不知方便吗?”
“没有问题。”景北渊耐人寻味地笑了笑,“只是这里不方便谈话,不如等我们拜别朋友再说可以吗?”
叶白衣十分爽快地应下:“当然。”
病房离茶水间不远,就在拐角走廊的尽头,许是职业习惯,叶白衣留意了一下医院布局,发现他们所前往的病房也是单人间,而且就在龙雀所住病房楼下的那间。
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沈慎的电话。
“叶队,有新发现。”
叶白衣“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景北渊已经停在病房门口,抬手敲响了门。
“我们翻出了张玉森车祸案件的档案,找到了当年刑事拘留的那个人。”
手机那头传来清脆悦耳的鸟鸣,应该是在一处环境清雅的地方。可沈慎的声音却像是夹杂着沙砾一样尤为低沉。
“当年车祸的肇事人李蝎儿,6年前刑满释放后,被查出患有中度抑郁和焦躁症,留在越市的一所高级疗养院治疗。”
房内传来一声轻浅的气音,景北渊按下把手推开了门。
“根据院内的记录,我们发现李蝎儿在疗养院内的一切费用都是从五湖市的银行账户打来的。我们还查了他的户籍档案……”
叶白衣正对着门口,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就看清了病房的主人,眉毛不由得向上一挑。
“李氏集团的千金李瑶,婚后有收养过一个孩子。”
电话那头沈慎停顿了一下——张成岭小跑进病房里,放下水壶就扑到床边,那人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沈慎的声音和张成岭的声音同时响起。
“也就是说,这个李蝎儿是赵敬的养子。”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