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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未晚.晚风7(圆满/远曼)

2023-08-08 22:03 作者:垃圾同人文写手  | 我要投稿

我愿与你相逝于晚风之中,拂至光明之中国。———题记.


       曼昱离开之时,也顺势带上了卧室的门。林高远恰巧完成了今日午间的功课,从学院的解剖室回来,在玄关间取了帽子挂在衣架间。“回来了么?”“走了么?”两人异口同声,声音在两人之间萦绕,说话之时他们的脸间都透了些凄然。曼昱从楼梯间踱步下来,“是了,要回去。不久的事,过几日便到了。”“嗯,回家了,可开心?”林高远的嘴角透着一丝笑意,不知是否是为她感到庆幸。曼昱低顺着眼,竟开始逃避他眼间的期待,“你倒是不必如此强着性子逗我,”她抬头,眼里有着不可名状的情绪,可是仍不该的,是她骨子里的就透着一般漠然,这也是她一贯便有的情绪了,“下午还要讲课,你应早休息的。”“那么,昱儿,你便也早回去,记得写信来给我,我也好看看你在中国的状况......”“嗯。”曼昱送开反手掌住的沙发,“那么,我便先回去......”“好。”“行李又备好了么?”他问,“我便要送送你才好的。”“还有一个钟头起航,又怎能不备好?”她答道,“那么,你还有几十分钟又去学校,送我去,是不睡了么?”“不睡又怎样呢。”林高远料想到他们来俄国时正冷,他怕冻坏手脚,午间是再困也不敢去睡的。曼昱提了行李,执意要走的模样:“送便不必了,你好生休息。春困秋乏喽,这时节,正该好睡的。”“嗯,那么,小心,到了国内,寄信给我。”“差你的不成?”她玩味地笑,便提了原就不重的行李下去了。林高远在楼间看她,不久才见她,窗边是纱帘遮了她的身,倒像是一朵初绽的玉兰。               林高远集了许久的钱不够买头等舱,还好曼昱住的船舱倒也不差,同舱的人也有胖的,夜里带了人来,曼昱便料想到舱里人多,也不知会不会事杂,便去了甲板。天间也有几点星寥寥闪烁,云海一色,大抵是真的很晚了。她就坐了早些时候人们坐着看书的椅,闭了眼,也心静下来了。“那么,便要回去看看吗?”曼昱就想,“家的方向是早记不清了,是要去找莎莎才好。如今我又是党的人,应该去找孙先生交接工作的。”正想着不久,船舱里便走出人来,曼昱定睛看了,便是那胖女人,手做扇了,在大汗淋漓的颈边扇,又叫刚刚那洋人给她钱,看了曼昱,才笑说:“妹妹这是干嘛啰?”曼昱没答,便见那洋人在女人手边戴了绿松石手链。“我心都给了你,”胖女人从洋人正要抱她的手间腋下走过去,仿佛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把,“我也想跟你去,可我们中国人念家的,你也让我想想啰。”洋人望望她,又瞧一眼曼昱,便走了。曼昱仍不语,只是笑。“哎呦,”胖女人闹得起劲,“又让你取笑啰,出了这档子事,跟这人做珠串买卖,定要带我回家。”“嗯,去哪呢?”“法国。”“不坏,还好还好。”“坏是不坏,不能与你一道回去了,先前舱里不是约好吗?真是抱歉。”“没什么。”胖女人倒执了曼昱的手:“这天凉耶,我们先回去。

      人来人往形形色色,到了上海,曼昱才发现,船上众多打算回上海的人都去了别处。终究计划不及变化,她想。好在,曼昱也终于见到了孙颖莎。孙颖莎正高兴着,便请曼回家坐坐,吃了些点心。

      曼昱吃了午饭,才觉时间并不晚,便被孙颖莎拉了散步。“今日休假么?”曼昱含着笑,又给她扎了辫子。“是呀,才做完功课,出来散心,总是好的。”"嗯......”"姐姐,,”颖莎瞧见四下里无人,便执起曼昱的手,离她更近些,"来信时说的我的意中人,姐姐就还记得么?"“记得。你又不太小,自然会有这样的人。”“嗯......这个人是我的国文先生,早些日子我写了好的文章,便送了我钢笔。”“只是他年纪还轻么?怕是对你有非分之想。”“说什么也不是了,”颖莎摇了头,“他年纪也轻,只大我三岁,目光又清澈着,名声又好,不像是坏人了。”“那么,也好。”曼昱不由想起自己与林高远初到俄国之际,他也找曼昱,分明离得很近,他却背过头去,离了她,只剩下无尽念想及他的克制。

     曼昱到只记起 ,林高远的目光很清澈,又没有杂质和邪念。

       也许是从那时起,她便放下了戒备吧罢,曼昱想,一个人不远万里来了陪她读书,她是如何和不愿放下的。

     “姐姐不是成了家么,” 颖莎问,“又不见他陪回来?”“他在俄国有功课没有学完,”曼昱才缓过来,“我又不让他回来,等他忙完再回国了。”“那么,他也念书么?”颖莎问着时,两只眼如葡萄,眨着,又透了无尽可怜。“他也念书,”曼昱轻捏颖莎脸蛋,“他原是我读的学校里的先生的。”颖莎听了这话,脸愈发红了,说道:“都是先生么?这样贤德的人才,才难怪会叫人喜欢。”曼昱顺着颖莎的话,才说:“你也定要好好念书的,这样才能为自己谋新路子走。”

       夜里又起了寒,颖莎起身预备去添一床棉被,可见身边空空,曼昱又不见了,不禁有些失措。“你怎么的,是冷醒了么?”  曼昱打了哈欠,从门外走来。“姐姐是去哪里了?”“我睡得浅,是怎样也再睡不熟的,便起身去写了封信了——外面下雨了?好冷。”"我猜是的,"颖莎抱了被来,"或许又是起风了,再用些时候会下了。"曼昱将被理好,便要颖莎睡了。“我也睡不深了,”颖莎看了曼昱,撇嘴起来,“姐姐,你给我讲些故事?”“有什么故事?”曼昱笑道,“你明日还要念书,怎样又不睡?到时雨来了又吵,你倒挨到天亮么?”“我倒没有,"颖莎拉灭了灯,“小时打雷,我又急又怕,那时母亲来抱了我,我又不怕了,不过不久她便起来洗漱,我见天亮 ,又不睡了。”“是么?”曼昱闭了眼,“我倒不怕,就是怕了,也是仆人拿油灯来,更不睡了。”“姐姐明日陪我上学,”颖莎翻了身,“就上我国文老师的课去,父亲会允的。”“明日再看了,你好生睡了我就去。”

      “父亲是不允的,”颖莎叹气着,吃下几片粘糕,“不过终于没有气,也允你来接我。”“正是对的,我若去了,你又分心呢。”

    看颖莎进了学校,曼昱也放下心,料想着将信寄了,又展开信纸,细细念了一遍。又想了本刚回国不久,计划待定,又没什么事宜,寄费又贵着,便收了想过几次叠信厚了,再一并送来。转过街角,曼昱却见了往日最熟悉的眉眼,是王楚钦,仿佛有什么急事,正朝学校里去。曼昱见了他便点点头以示问候,王楚清也浅浅一笑道:“还好么?”“还好。” 他也低头,似乎带着浅浅笑意。

        见了他离去的背影,曼昱也诧异了。她见他,确是再不窘迫。又谁能说清,困住她近乎一整个年少的执念,只在某刻,因为某个人而化作笼住时光的薄薄云烟了。

      颖莎出来时,肚子鼓鼓的,她用手挡了前腹,似乎要遮住什么。“姐姐!”颖莎过去,曼昱便笑将起来,“怎么?是不舒服了么,春日里要着凉的,可别藏了什么凉东西。”颖莎点头,却终于没把怀里的物什拿出来,看了几眼了,便嚷着要回家去了。

       曼昱将那信纸叠好了放书里了,颖莎便走来,把怀里物什拿出来。曼昱看了,是那本册子,却是她读过无数遍的《共产党宣言》了:“是哪里的呢?”曼昱细细问着。“ 国文老师给的,”颖莎笑道,“倒是他给我书,是初次的。”“这书你留着,“曼昱小声道,“便不要给了别人。”“是么?”颗莎将书收了,“那么看了我就还罢?”嗯,曼昱挺了身子,“说来,要去找你父亲问些事,你先做着功课,过不久我再来找你玩。”

      “孙先生,”曼昱敲门又合上,走进屋里去。颖莎父亲正在沙发里看书,见她来了,便急忙灭了烟,直起身来。“是你,小昱,坐吧。”“我便长话短讲了,”曼昱是终于没有坐下,而是细声说,“颖莎的校里,有人给了她书…...”“唔,”孙先生应了一声,又问,“是一本怎样的书呢?““《产党宣言》。”“是这样了,”孙先生笑将起来,“是的,定是楚钦给她的。”“楚…王楚钦?”“是的,”孙先生笑意更浓,”他是你先生在原来校里的同学,又是一位很好的国文先生。”“阿远的同学…”曼昱沉吟到,“先生,我是讲,近日的中山艇事件又不知先生听了没有?”孙先生端起杯子,踌躇了不久:“我是听了,那是你在俄国时的事了,他们回来的时候,你也才上了船罢? 你先生也传了信来,不过我到底不知他退党了没有。说起来,我倒忘了正事,”孙先生喝了茶,拿起一封信,递给曼显了,说:“这信是北边的组织给的,我给写了回信,过几日你带上这信去北边,是在东北那里的,我买了船票,无奈腿脚不便,这又是这几日的事,便让你去了。”曼昱接了信,心中却隐隐不安,但她动了唇,却终于没有讲。

     “注意安全。”曼昱在出去前,孙先生又这样说,隐中她胸怀,她便笑了说:“您也是。”

      见曼昱合上门,孙先生这才松口气,将那烟重新燃起,也皱了眉。他起身,将珍藏了多年的名册扔进火缸里,直到它们燃尽了,他才看向天边黑沉的乌云,没有一点声响。

       孙先生这只海燕意识到,暴风雨就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失踪人口回归啦,不过可能就只有这一篇,下一篇还在存稿当中,近段时间真的特别忙,谢谢宝子们的理解和支持,高中是学业真的特别繁重,我一个高中牲真的第一次感到了压力是什么,大家都知道《晚风》是鸽文,有你们的陪伴和等待,真的感到非常的幸运,我会继续加油哒,继续坚持写作,努力更新,能够把自己的灵感写成文章真的感到非常的荣幸,毕竟这也算实现了我的半个梦想。我也很开心你们会喜欢这一篇文章,加油宝子们,我们一起努力吧!另外:这一篇文章是用拍照识字的方式更出来的,可能会有一些错别字(汗颜(/_\)大怨种)大家找到的错别字可以私信提醒我,谢谢大家,后续我会再检查几遍,期待一下更好的《晚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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