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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春雪》为例浅析日本物哀美学

2022-04-20 20:59 作者:斜月沉沉藏海雾zxy  | 我要投稿

美可以是“杨柳岸晓风残月”,也可以是“且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美可以是“膝下落梅如雪乱”,也可以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美可以是“红藕香残玉簟秋”,亦可以是“雁过也,正伤心,确是旧时相识”。无论是天地自然之美,还是情感生发之美,都是一种深切的审美体验。但万事均有侧重,吾以为情感之美赐予文学更磅礴的震撼力,情感性应在文学审美特征中首屈一指,此之谓情感性是文学审美活动的基本特征。


而日本文学就是讲这种情感之美展现的淋漓尽致,似有似无的哀愁淡淡地铺在字里行间,浓烈地悲痛是少见的,更多的是浅浅地低吟。日本文学没有强烈地情感升腾带来地巨大爆破力,有的是阴郁之思在每个毛孔之间的氤氲,这是一种柔弱的美学力量,却比引发读者心情的跌宕更加具有持久性,这种美绝不是雁过无痕,而是将你的心房轻轻一点,由震颤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扩散,久久不能平复。


本尼迪克特《菊与刀》开篇所述“日本人生性好斗而又非常温和;黩武而又爱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礼;顽梗不化而又柔弱善变;驯服而又不愿受人摆布;忠贞而又易于叛变;勇敢而又怯懦;保守而又十分欢迎新的生活方式。他们十分介意别人对自己行为的观感,但当别人对其劣迹毫无所知时,又会被罪恶征服。他们的士兵受到彻底训练,却又具反抗性。”【1】这是一个美国人对日本精神内核的阐释,是不同文化语境下对日本文化的解读,这隐性的传达了日本物哀文化的由来,这与民族性息息相关。在中国文化中从来都是推崇哀而不伤的,但日本却是将哀思转化为极致的美学。如果说中国文化追求的是生如夏花般绚烂,那么日本文化则追求死如秋叶般静美,就像是樱花以每秒五厘米的速度飘落,也不辜负绽放的一刹。在日本文学中,阴翳与物哀之美几乎贯穿始终,不管是紫式部的《源氏物语》,抑或是谷崎润一郎的《春琴抄》都蕴藏了压抑与隐秘感。尤其是三岛由纪夫,他更是将物哀阴翳之美推向了高潮,可以称作“美到悲戚,哀到极致 ”,其中《春雪》是三岛由纪夫对死亡的咏叹,三岛把美的毁灭视作另一种美。同时《春雪》也是我接触的第一本日本文学,是它启发了我对物哀阴翳之美的思考。


主人公松枝清显与聪子同为贵族出身,门当户对并没有为他们之间的爱情送来春风,反倒这段隐忍的爱情之花在压抑的中成长,枯萎直到凋零,这段故事始于春雪终于春雪,松枝的生命三岛由纪夫的笔下消逝,“松枝死于肺炎,年仅二十岁”为整本书画上了句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透露出了一种悲美,无需过多的笔触描绘悲痛,却悲从中来。若是用冗杂的文字使悲伤浮于表面恰恰是失去了物哀的阴翳之美,这种美原本就该是压抑的,可以说是一种隐痛。三岛由纪夫也许将死亡看作樱花绽放时的浓烈,最后又归于平静,这种哀思已然化作日本文化中的一部分,这种日本文化在三岛的笔下得以体现。哪怕是昙花一现,哪怕是流星陨落,但是美却是实在的,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在日本人眼中也许美不是一时的欢愉,而是绵绵不绝的哀思,只有在“哀”的氤氲中才能使美亘古绵长。

但对于在中国文化这种阳性文化背景下成长的人,也许对日本的物哀文化很难理解,我们对死亡是讳莫如深的,日本似乎对死亡并不逃避。国人喜欢大团圆结局的圆满,日本则崇尚悲剧之美。也许美有很多种表达方式,有的美是至于死的而后生的坚韧,有的美是消逝于风中的沉静,有的美向阳而生,有的美向死而生,在多元文化视角下,每一种美都值得尊重。可以说“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旷达是一种美,也可以说“了却功名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豪迈是一种美,“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哀婉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美。日本物哀之美也亦然,这种美似乎已经凝固在日本人血液里,所以日本作家在创作之时才能非刻意地将这种情感美带进文字里。

上述的阐释也均是我自己感情的生发,吾将其写下聊以抒怀,也仅是一家之言。但是没有理论的支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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