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十一）

（个人脑洞罢了，切勿上升任何人！） 曼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走进浴室，正欲关门，却被林高远一手挡住。 曼昱很着急，她已经是昏乱的，自己的一大堆疑问还没得到一丁点解答，倒先把一颗真心漏了个彻底。 她跺了一下脚，语气近乎委屈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林高远见她这样更觉得可爱了：“你是打算等会儿让我去翻你的行李箱，再给你把换洗衣服拿进去吗？” 又累，又急，又尴尬，又害羞，曼昱简直想立刻飞回齐齐哈尔，再也不要见到眼前这个人。 她咬着牙一把推开林高远，走出了两步，又不得不转过身来。 “你……你这破房子……你把我的东西放哪里了！” 林高远笑着走近，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方向，引着她走进主卧，指了指床边的箱子：“在这儿。这是我平时住的房间，这里也有浴室，你就在这儿洗吧。” 夜已经很深。 曼昱洗漱完出来，看见林高远正在调房间的空调。 她心中惴惴。 林高远却自然得很，他把被子掀开一角，然后把曼昱按坐在床上。 床边放着一杯他倒好的温水，空调也调到了合适的温度，窗帘紧紧闭着，只有一排昏黄的床头灯笼出暧昧的光。 林高远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平视着她，说：“今晚你睡这儿，我把房间门都打开，我就在隔壁的房间，你有事就喊我。” “不是还要聊一聊吗？”曼昱有点恹恹的。 “逗你的，太晚了，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强。”林高远摩挲着她的后颈，“我又不会跑，有的是时间。” “安心睡吧，晚安。”轻轻的吻印在她的眉间。 这句话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曼昱呆呆地点了点头。眼见林高远真的走出卧室了，就钻进被子，一点也不设防，立刻沉到睡梦中去。 一整天下来，她的身体随着飞机上天又落地，心也是如此，真是累极了。 门外，林高远倚着墙，并未走开。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寂寂的心里在某一刻卷起了风。 他想到夜的黑，想到黑夜下独自站立着的曼昱。她总是这样，勇敢，直白，向他叩问，向他索取。 林高远觉得自己简直难以抵挡，迫不及待地要交出自己的一切。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份柔软仿佛要在他的胸前生根发芽，教他一如浮在茫茫的春之海里，沉溺不已。 动人处，不过如此。 曼昱竟是一夜无梦，醒来时已经不早了。简单洗漱完，她仍睡眼惺忪。直到走出房间，听到林高远接听电话的声音，才彻底清醒过来。 见她慢慢地挪出来，林高远简单交代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林高远拉过她的手，让她落座，把一份份早餐推到她面前：“快吃快吃，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没那么早起。还好我精明，才买回来一会儿，还热乎着呢。” 曼昱兴致平平，随手拿起一个豆沙包子慢慢吃起来。 “好吃吗？我平时都吃他们家的早餐。”林高远双手搭在餐桌上，身体向曼昱那边倾着。 曼昱点点头：“你怎么不吃？” “我刚买回来就吃了。”林高远皱皱鼻子，“我饿。我去瞄过你，见你还睡着呢。那我要是去把你摇醒，你起床气一起来，得打我吧。我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曼昱要郁闷了。 她从房间里蹭出来的时候都在想林高远会怎样跟自己说明一下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结果他却在这里说什么“我饿”，说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 曼昱觉得自己这会儿真有点起床气了，拿起豆浆喝了一口，把杯子重重地放回桌面。 林高远恍若未觉，闭了嘴，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陪着她。 等曼昱不发一言地吃饱，林高远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献宝似的，急急地牵着曼昱的手，带她走进一个小房间。 靠着墙，林高远定制了一个差不多等高等宽的玻璃柜，上面分隔成几十个小格子。 是堪称壮观的。 几乎每一个小格子里都竖着一个未贴胶的球拍——王曼昱用的那款球拍。 她走近两步，在这个柜子前，由左踱到右，又从右踱到左。 每个格子里的球拍上都写上了日期、赛事名称、比赛项目和场次，最底下的一行，全是“恭喜你”。 柜子正中央那一格，端端正正地竖着用镜匣装起来的奖状，是那年他们双打夺冠的奖状。黄底黑字，“王曼昱”的姓名格外显眼。 林高远站在她身后：“无论对内对外，你的每一场比赛，只要赢了，我就去买一个拍子。我真的很高兴，为你高兴，我想，这样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跟你见面吗，就感觉，好像能亲口恭喜你一样……” “每一次，因为每一次，我都好想你，好想见你。”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觉得过去发生的事情不是没有意义的。比起以前，我想，至少我们现在都更成熟一些，也许我们可以平衡好感情和事业了，你说呢？” 他望着曼昱清瘦的背影，握着双拳，指尖用力地抵着掌心。 “可能你还是觉得我不够靠谱吗？但是，”林高远走前一步，“我也想让你明明白白地知道我的心意，知道我从来都是非你不可的。” 双眼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黯黯的水波里，淌出她的记念，她的盼望，淌出她的委屈，她的难过。 她转身环住林高远的脖子，她的喉头似乎塞着棉絮，呼吸都不能调匀。 她戚戚地求他：“高远，你再也不要反悔了。” 人是很容易丢失的，眼睛若见不到，就是渺渺茫茫无寻觅处。过去林高远时常觉得自己的心是一丸灰白，直到这时，把她拥在怀里，才觉出自己真真切切落到了实处。 林高远要情不自禁地深深呼吸，要情不自禁地吻在她的耳边，要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