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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镜

2023-02-07 23:45 作者:友人B耳  | 我要投稿

前情提要:【观察者-哔哩哔哩】 https://b23.tv/GKFpqQL



  有六个我,或许,更多?

  他们在我的周围跟我一起做着完全一样的动作。白光在镜面里闪烁,晃的我头晕目眩。周围断断续续出现了幻影,好像是个拿着巨锤的人,那人的脸像春日,时而又变成古泉,然后是长门,在然后是朝比奈。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朝比奈学姐为什么能有力气拿起巨锤,镜子突然破了,我的身体失重地坠入了一个外太空似的空间。

  眼前,八个像地球一样的星球正同时撞向一个浑圆橙红的火球。星球逐渐裂成了熔岩一般的碎片,碎片围绕在火球周围,挡住了一部分光芒。很快,火球突然开始膨胀,冲开了黑暗的纠缠,一个巨大的光环如激光一般扫过这个世界。

  火球炸开了,眼前只剩白茫茫的一片。短暂的耳鸣,随机是撕裂一般的曝炸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从床上滚了下来,一身的冷汗,身体火辣辣般疼。扭过头,三味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它毛绒绒的脑袋晃了晃,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无奈。说实话,它可能已经习惯了,自从那天从草原回来,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做过这样的梦了。

  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我开始琢磨那个梦。

  那个梦已经被我告知给过除了春日外的其他sos团成员。

  古泉的建议很保守,“你可能是最近紧张过度了。需要好好调养。”他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说,“是对那天的猩红色得了ptsd吗?”

  我虽然对那天的事印象很深,但也不至于如此啊,我想。他的脸色突然微变。:“这事没被春日知道吧。”

  我摆摆手:“这点常识,作为常驻团员还是了解的。要让春日知道,后羿就有事干了。”

  朝比奈对于我的境遇表现了无能为力的同情,并且对她自己能在梦里拿起沉重的巨锤表示吃惊。我并没告诉她有时她拿起的甚至是有链条连着的铁椎。

  “这会对未来有什么预示吗?”

  我或许不该问这句的,我已经猜到回答了。

  “这是禁止事项~”

  长门的评价是沉默。她那冷若冰霜的眼神里露出了一点伤感,她或许知道些什么事情,但是我并没有去问。如果这件事能够告知,恐怕她早就说了。

    这个梦背后可能藏着某种巨大的真实,又或说不定是几百年后的世界末日。我胡乱猜想着,脑袋里蹦出什么宇宙人的操控导致星球复制,外星人的扼杀,什么三体人即将锁死我们的科技之类的,然后是激光,水滴,氢弹,乱成一团。毕竟有凉宫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SOS团的社团的门口。

    古泉微笑着朝我挥了挥手,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朝比奈久违穿着普通的校服,盘子上的杯子中好似氲出了淡绿色的茶香。窗外天蓝色的背景下,樱花在一夜之间盛开,时而有两三粉红色的花瓣落在桌子上,落在凉宫的短发发带上,她正反着坐在椅子上,双手落着椅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门低着头在一旁看着一本叫《光锥外的幻梦》的书,好像是一位叫做分号三次方的老师写的。桌面上摆好了那四台公平竞争得来的电脑。

   我轻轻接过朝比奈学姐端来的茶杯,吟了一口茶。

  春日把椅子调转过来,活力满满地站了起来。看来那天在草原上的故事终究没对她有什么影响。

  她拿出一张纸,最上面印着三个大字“挑战书”。

  “哼哼,电脑社今天又对SOS团发起了毫无意义的挑战,看来今年进货的时候又到了。”

  可怜的电脑社社长啊,你不知道凉宫是个怎样的角色啊。再这样电脑社直接改名为送电脑社好了。

  “你们的桌前各自有一台电脑,桌面上左上角的那个图标便是要比赛的游戏,只不过这次与上次相比不同,只需要我们把这款游戏打通关了就算赢。”春日撇了撇嘴。“他们连这款游戏名都不知道,规则更是一无所知。只是让我们自己去研究。”

  “不过这相当于他们把主动权完全让给了我们”古泉笑眯眯地说。

   凉宫点了点头,长门早就握住了鼠标,盯着电脑屏幕。

   “SOS团大作战,现在开始!”

   我点进了那个图标。突然,世界开始旋转,我的眼前一黑。身体缓缓地倒向了前方。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我先警告。

   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恍然间,我坐在了一个巨大的转椅上,扶手不知是用什么做的,手像被羊绒裹住了一般舒适。

  眼前,凉宫,古泉,朝比奈,长门穿着黑色的严肃高领西服坐在前方的桌旁两侧,正紧紧地盯着桌面上的显示器。这种服装,如果电影里所拍都是准确的,应该是顶级军官穿的衣服。头顶悬空的地方飞翔着一个个明亮的蓝色电磁球,把SOS团其他成员的脸映得极为神秘。桌子的对面是一个巨大凹进去的窗户,盛满了深紫色的夜。

  我走下座位,把古泉拉到一旁,古泉满脸惊异地看了我,最终还是跟着我走到了角落处。

  “古泉,现在是什么情况?”

  “古泉?谁是古泉?我是新海。”

  我有点发晕,虽然我很想吐槽这个名字的草率程度,也很想把这个名字的后面再加一个字,让他去写君名。

  他满脸狐疑地看着我:“长官,你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发生了什么?”

  他警戒地退后了几步,“雪落故土人不再。”

   “什么雪落故土人不再?你怎么还诗兴大发上了。”

   长门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隐隐藏着一种愤怒。春日低下了头,没有看过来。朝比奈掏出了一把类似电磁枪的东西,对准了我。古泉,不,现在是新海突然闪现到了我身后,用某个东西抵着我。

   “处决外来卧底!”

    一股电流酥麻麻地流过我的身体,直抵我的心脏,心脏突然感觉到一股像从火山口喷出来的灼热,钻心的疼痛几乎要把我从内至外地撕开。我倒在地上,四肢像融化了一样瘫软,天花板上的蓝色磁球在眼前冷漠的往复。

    世界如漩涡般不见了踪影,我被传送到了某个地方。疼痛消失了,我的手一直捂着心脏的位置。我嘶吼着,像中枪的野兽,我被古泉杀了!杀我的人竟然是古泉?朝比奈学姐冲着我举枪,长门就那么干看着?。

    很久我才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没被传送到SOS社团里,而是来到了一个由虚幻的暗紫色的区块堆叠而成的空间。 在暗紫色的空间里,有个扭曲的“开始游戏”四字。

    这是一个登录界面。

    我想起了今天在SOS团里发生的事,我点进了游戏的图标,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我走进了这个游戏。这件事并不是很难理解,在凉宫同学所在的世界观里,我已经习惯了。

    那个人不是古泉,是新海,其他人也都不是我所认为的人,这是个游戏。

    这个界面连游戏名字都没有,制作更是粗裂。那些在平日里吐槽的经费为0的游戏界面设置,现在竟显得如此阴森。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这使我突然冷汗直冒。我用力掐自己的脸,疼痛何其真切。让人惊惧。

    我可能回不去了。

   “长门?你在吗?”我突然有了一点希望,用力喊道。

   喊声落在区块里,没留下一点依稀仿佛的声响。留下给我的,是一层深似一层的昏暗。

   昏暗里摆着一个按钮,正对着那个反胃的开始游戏的图标。

   我颤抖着,心脏在隐隐作痛,四个字在眼前反胃的旋转扭曲,然后开始跳动,白色的字刻在我眼底。

    “SOS团的其他成员是不是也进入了相同的境遇?有可能电脑社的成员也一样。谁是游戏的开发者,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曾经做的那个梦跟这个有什么联系吗?”

    我强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现在的情况。

    我进入了那个游戏之中,那个地方可能是一个平行世界,或者是一个外星文明。在地球的可能性不大,我没见过那种烧人要命的枪。

    我坐在最高的座位上,可能我的身份大概率比桌子两侧的他们更高。但即使如此,新海与那两个人依旧对我表示出了果断的处决命令,恐怕有某种极大的危机使他们不得以而为之,而且这种危机是已经摆在他们眼前,极度准确的。

    古泉对我说了一句“处决外来卧底”,可以认为这个平行世界中的我们或是外星文明遭遇了敌方或者外来入侵者。“雪落故土人不在”可能是一句确定身份,防止外来入侵者伪冒的暗号。我的行为太可疑了,就被杀了。

    这个外来文明想要干什么呢?我想到了那个梦,八个地球一样的星球同时撞向了一个火球,然后,曝炸。他们......难道?

   思路大概清晰一些了。如果这是个游戏,那只能猜想游戏胜利之后我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而胜利的条件可能是阻止外来势力的入侵,保护这个世界或文明。

    但是依旧有疑点,那句暗号有什么意义,梦里的那八面镜子是什么,轮巨锤的人又是谁?

    这些暂时没办法解答,我只有一个选择。

    我颤抖地走向按钮,拍了下去。

    按钮发出清脆的“啪”一声,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我又坐在了那个巨大的转椅上。

    我打算赌一把,在我之前被处决之前,只有凉宫没有表示出明显的敌意,这可能是我获取信息的触发点。

   于是我走向了凉宫,拉了拉她。她表露出了同样的惊异,我微微一颤,但她还是跟我走到了角落处。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她柔和地说。

     如果是凉宫本人,我想,这之后她一定会扭过头去,连忙补充上“关心团员是团长的职责这样的话。”可现在这个世界里的她并没有,只是关切地看着我,是啊,她不是凉宫,她是另外一个人。

     “额,我最近有点头晕,能.....”我颤抖地试探,“能把现在所掌握的外来星球的情报帮我汇总一下吗。”

     “可以是可以。”我的腿在无法控制地颤抖,被她看到了。

     “最近的事有点多,你太累了,我带你去休息。”她向着其他三个人打了个招呼。

      我本想硬挺着保持正常,腿却软了下去,她扶起我,带我进入了上行的电梯。

   电梯飞速地向上上升。全透明的电梯间隔层撑起了一整个夜空,星斗清而亮,每一颗都低低地俯下头来。淡紫色的夜空在缓缓流动,宛如儿时村落旁的,把灯影与星光流乱了的小溪。

   有风,它终究做不到来无影去无踪,草坪上留下了它的痕迹。草坪上矗着三三两两的帐篷,远方隐约有一圈人,围着柴火而坐。我的眼前突然有一幅朦胧的景象,柴秸把生命赠给火光,让它替自己在长夜里歌唱。

    我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我说啊,你还记得吗”,春日突然开口,“我们还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在长椅上并坐。

      你望着夜空,对我说:

      ‘我长大了要去一片草原,让草叶贴在我的耳边入睡,那里寂静地能听见风的声音。夜空干净,星星亮得纯粹,就好像天地之间不过咫尺之远。’”

     她抬起头:“那时我们立下誓约,我们会相伴着去到那里。”星光流过她洁白的面庞,绽放在她淡淡的微笑上。

     她在想些什么,我也在想些什么,她在回忆一段流年,我在倾听着一段故事。慢慢地,好像我走进了那段故事,变成了长椅上的那个仰望夜空的男孩。

     电梯上升入了一片像飞碟一般的巨形建筑,草原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不久,电梯停在了一个位置。

     她扶着我走入了我的房间,空旷的空间里有一个u字形的办公桌。她把文件放在了我的桌子上。“好好休息吧,不用太担忧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她转过身,走向了门外。

      突然她停了下来,“最近小心一点,如果你要是被人代替了,我也看不下去那个人带着你的模样被处决的样子。”

      “虽然概率很小就是了。”她笑着回头补充了一句。

     “哐当”一身声,门关上了,声音在空旷里反响。

     我突然有些哽咽,这是个游戏,如果我现在扮演的角色有原型,我何尝现在不是在代替着那个原型。

     那个人,她可能已经永远见不到了。

     短暂的静默之后,我打开了那个文件,上面是所掌控的那个外来文明的信息。

     “文明名字未知,该文明的生物与我们特别相似,具有与我们相同的完备的生命体系。入侵者有五人,准确相貌未知,感应到对方启动了劣质的隐身糸统,此可证明对方有敌意。然,在我方启用蒙蔽糸统,改变了对方眼中所见之后,他们从该星球离开。但我方启动跟踪飞船之后,对方文明的飞船却完全消失,不见踪影。

      在未知对方行动的情况下,无法判断是否对方文明对我方有敌意,为保护我方文明安全,不被入侵。已启用二级警报措施,随时观察星球周围情况。上层军官如发现有假冒代替者,不论职位高低,其他人可立即处决。

       此致 温吕夏梦献上”

      我愈发觉得诡异了。

      这个游戏登录界面何其简陋,游戏内容却带有一种可怕的真实,历历如真的画面是一部分,从npc的名字绝对能看出游戏的作者绝对知道SOS团的社员。这不会是电脑社的恶作剧,一是电脑社没有能力把真人拉进这种游戏,二是这里面的入侵者......

      为什么像SOS团上次在草原上的那个梦啊?!

      既然如此,哪来的什么入侵者....那这破游戏还怎么通关。

      我知道为什么这游戏这么像真的了,这游戏的设计者就是之前我们探索的那个星球,设计出来是为了报复去它们星球吓唬他们的观察者的。我胡乱猜想着。

      “报应啊......”

      但现在还没有证据证实那个入侵者就是SOS团成员。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但是我要先休息一会。

      没想到这游戏的疲劳状态也这么准确。我瘫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天空迅速经历了深紫色,深蓝色,橙红色,浅蓝色的变化。时间流逝显而易见地加快了。我没做梦,但却感受到睡了一觉的感觉,就像真的刚从梦里步入现实一样的朦胧恍惚。

     疲倦全然消失了。

     掀开窗帘,几缕已不再炽烈的光芒照了进来。天蓝色映入眼帘,窗外的云像移动的堆积的雪山。

     一切都很像地球的环境。

     我想起了昨天的没做完的事,朝四周走动观察着,终于,我发现了一个特质的通讯糸统。我拨动着屏幕,很快,通过多年的反义词学习经验,我很快找到了SOS团成员在这个游戏里对应的名字。

       长门有希———短窗梅溪

       朝比奈实玖瑠———暮比奈石榴酒

       古泉一树———新海一诚

       我差点气笑出声来,短窗梅溪也就这样了,石榴酒也还好说,我说新海,你真就来个新海一诚是吗。

        然后我就看到了左下角我那英俊潇洒的大名

        阿 香

       不是,做这个游戏的知道的那么多,不知道我真名是什么吗,就算不知道真名,男女不会都不知道吧。这活脱脱是女生名字啊。我心一紧,提起衣袖的一角,看向我的手臂,还好有毛。

        差点忘记我要干什么了,我犹豫了一下,拨通了新海的电话。

        新海的脸出现在通讯器前,“怎么了阿香。”

        “带我去看之前我们给那个入侵文明所看的蒙蔽视效”

        “收到”

        “你等会......以后别叫我阿香。”

        “看来你不是假冒的,以前你就不让我叫。明明挺好听”

         电话挂断了,我的意见是,我不知道是新海这个npc的审美有问题 还是设计游戏的人有问题。

         作战指挥室的大屏幕上,显示出了那天我所见的画面,猩红色的天地,在悲怆里歌唱的人。

       我有点晕,一个踉跄。这游戏可能真的没法结束了。

       坐在一旁的短窗梅溪看向了我,她那眼神好像是在询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

    凉吕夏梦带着石榴酒走了过来,“早上好啊,香。今天精神......怎么也不太好......?”

    “哈哈,好多了,昨天谢谢了。”我强挤出一个笑容。脑袋里已经是一团浆糊。石榴酒叹息了一声,“要是没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入侵者就好了。突然消失也太可怕了。”

    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个游戏通关并不代表要消灭或者彻底阻止子虚乌有的带有敌意的外来文明。只需要让这里的人们知道 入侵并不存在或是入侵者没有敌意就可以了。

    但是这不可能做到啊,我又不可能再去扮演一次入侵者,在地面上写几个大字“我们是友好的”,然后挨上一通电磁枪,重头再来。

    我随口说了一句,“我们所观察的范围内,都没能发现一点外来者的踪影吗?”

    “在所能观测的范围内,并没有发现。但采用科技手段有扩大观察范围的可能。”梅溪平冷地回答。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外来入侵者的飞船在我们的短暂忽视中坠毁或曝炸了”

     “那只是可能性论,对于未知的东西,必须采用最谨慎的措施。”温吕喝了一口茶,“但是我想,如果这个外来文明长久还没有动静,这可能就会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了。”

      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我可能从头开始就理解错了一件事。这个游戏的主题可能并不是外来的入侵。可那究竟是什么?

      现在只有等待,时间流逝地越来越快,一切开始遁入平静,梅溪的扩大观察范围科研要求被允许了,据说观察范围已经达到了3.4万光年。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

      每天唯一值得期待的事就是跟着温吕一同坐在草地上仰望星空。我跟她聊了一些关于SOS团的故事,当然是作为第三者的角度。

     “从前有个小女孩啊,一直期待着一些新鲜的事物,她长大之后,发现世界很无趣,自己很渺小。于是她开始任性地做一些事情去证明自己的存在,或者说,她不想跟着世界走,她想寻求到一个真正的她所期望的世界。”

       “在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一一同意了她所说的外星人,超能力者,未来人的看法。那个时候,整个世界改变了,女孩无意识地具有了可以凭借潜意识所期望的东西改变世界的能力。”

        “三年之后,在一个高中里,她发现了一个与她性格相契的男孩,她拉着男孩,遇到了外星人,超能力者,未来人,当然女孩不知道这一切。女孩也不知道,其实那个三年前改变他人生的男孩,就是现在的穿越回过去三年的男孩。”

      温吕的手不知不觉地握住了我的手。

      “但是那个女孩不知道,她也拯救了那个曾已经默认现实的男孩。”温吕说。她笑了,长发微微向上扬起,洁白的面庞在星光下微微红润。“我感觉啊,你在讲一个真实的故事。你的眼睛里有光啊。”

      我鼻子一酸,我抬起头,与她的目光相遇。

      月光拂过身旁的草原,轻轻地落在我与她十字相交的手上。

     “其实啊,你当初也像故事里的女孩那样改变了我,改变了我的一生。我成为一名科学家,来到这里,都是因为有你。”她说。

       我出现一种幻觉,眼前的不是温吕夏梦,而是凉宫春日。

      “来世卿当作男,我为女子相随。”

      她的头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月光化为寂静的歌谣。

      之后的我明白,那天我们虽然我们看着彼此,但相互的目光都很远。


      这是个游戏,而游戏与现实从来都是同等的魔幻。那时的我还并不知道,一切将以奇幻的姿态不复存在。这个奇迹的游戏,也终将迎来它的结局。

      几天之后,梅溪走进了那个已经不准备研究作战的作战指挥部,用平淡的语气宣布了这样一件事。“在距离3.4万光年外的地区,发现了一个星球,与我们的星球极为相似,居住的宇宙周围环境也可怕的相近。”

      “哦”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不对,这什么?!!”我连忙冲到梅溪面前,“你的意思是.....”

       “这有可能是曾经所谓外来入侵的来源,当然,如果不是,那就是一片很优秀的居住环境。”

        可是所谓的外来入侵是不存在的啊,我想。我突然意识到,我还身处于游戏之中。

         终于来了吗,这个游戏的转折点。难道胜利的条件是发现另一个居住的环境?

        我立刻向该文明的最高领导人指示,请求飞往该文明,预计用时一月零七天。

       指示被批准了,而我们登上了那艘是光速2083倍的曲率驱动飞船。时间开始极快的自动流逝,直到,我们到达了,一个边界......

      那天我正在倒咖啡,新海突然极速地向我跑来,我从没见过他那么惊慌的样子,他的声音都颤抖了,“快去,快去前面,飞船的”,我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走去。我推开飞船大厅的大门,喧哗从我耳边泵入,我的脑海是一阵空白。

      我们的曲率驱动飞船停下来了,而飞船玻璃外。

      正停着一艘与我们这艘飞船一模一样的巨大的飞船。

      这艘飞船没有动,只是停在我们的前面,好像在等待着我们做些什么。飞船的驾驶员久久才反应过来,标记下那艘飞船之后,她启动了向后撤的按钮。飞快的,飞船迅速的向后移动,那艘玻璃外的飞船不见了。

     大厅里的人欢呼了一声,我也松了一口气。

     飞船又停了下来,“甩掉了啊”,我走向驾驶员所在的位置,他却僵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方位显示器。刚刚所标记的飞船在显示器上的方位一动不动。

     驾驶员紧张地说:“这艘飞船,在我们的飞船后退的时候,它也后退了相同的距离,在我们静止的时候,它同样也保持了静止。”我愣住了。他让飞船向右拐,那艘飞船也向右拐了相同的距离。他让飞船向上飞,那艘飞船的方位没有改变。

      我与驾驶员紧张地对视了一眼。他再次对飞船下达了前进的指示。而与此同时,飞船巨大的玻璃上,在度出现了那艘刚刚离开的飞船。

      我突然想起了曾经所做的那个梦。梦里有六个我。有六个.....

      我急忙跑向梅溪,问她的那个有3.4万光年观测范围的观测仪在哪。她指了指石榴酒所在的位置。

     石榴酒打开了那台仪器,我调转着它向另一个方向观察,而意料之中的,在那个方向同样出现了一个与我们的星球极为相似的星球。

     而我将他调转向右前方,调转向上方,调转向右后方,调转向下方。所有,所有的地方都出现了一个星球。

    我跑向驾驶员,让他加足马力向前开。“他摇了摇头,我试过了,开不动,好像有个东西挡在这两艘飞船之间。”

    一切的推论都指向了一个结果,我们曾经学过的宇宙无限大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宇宙,出现了一个尽头,而这个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坚硬的镜面。这个镜面包裹住所有的方向,包裹住一整个体系。在四周所有的方位,都形成了一个同步的,镜面空间。

     飞船没有返航,领导层的会议决定,在此地建立一个研究空间站。而几天之后,一份报告呈递到了我的桌面上,是关于这个平行空间的。

     “在首次宇宙大爆炸中,宇宙形成了一个基本体系,当该基本体系中的恒星,行星等都全部形成后,宇宙不再产生其他的星球。而开始重复的在该体系的周围复制产生同样的体系,并与原体系成镜面同步。也就是以原体系为正方体,在上下左右前后六个面及六个面分别的周围五个面都有相应成镜面同步的体系,而这个体系还会无限制的以极快的速度向外复制延伸。在每个体系的分界点,都有一道完全透明的屏障,该屏障提供控制每个体系中各个星系保持稳定静止的磁力,并使各个体系能互相观测并互不影响。在计算下,该镜面由于不断在周围产生的体系挤压,在不断的向内压缩,预计会在3000年内将最初产生的最内部体系彻底摧毁。而这个隔绝各个体系的屏障正在不断变厚,直至彻底坚不可摧。

    而随着这种向内的挤压,周围的空间不会再与最内部的体系保持完全同步,而这种同步率也会随着逐渐被挤入内部,而不断削减。”

     终于,这个游戏露出了它所具有的真相。而这种真相使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

     我们该何去何从?

     我坐在办公桌前沉默着,温吕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对面。“现在我们共同面临一个问题,to be or not to be,it’s a question.”

     “什么to be or not to be 啊”

     “上司先生,我有一个提议。这个提议.....比较,庞大”

     “你讲吧。上司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如果想要考虑文明的长久存在,必须要从根部解决问题。”

     “你是说,把屏障......”

      “打碎,对,这不可能用常规手段。”她站起来,走了几圈。“这需要一股我们不能给予的强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

       “是什么?”

       “如果镜面同步空间是事实,那我们就可以借助周围所有其他我们星球的力量。我的提议是用电磁,将屏障周围的星球撞向八个角落,理论上来讲一个角落即便是只有一个星球,屏障的角落也同时会收到八个星球撞击的力。如果把这个数量乘以8就是64个星球撞击的力,如果再把对棱角撞击与对面撞击的星球算上,这个力恐怕是足够理想的。”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好像用很不起眼的语言讲出了好可怕的话。“你这个脑洞是谁教的。”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是在说除了你还有谁。

     慢着,这个想法,好像......

     我突然站起身来。“你去哪?”

     “我去向首长汇报。”

     

     “小香啊,这个想法有它的可行性,但是你要知道,现在我们星球的呼声是什么样的。自从那个报道被人们知道之后,人们不同的声音就出现了,现在大部分的人认为,‘三千年后的未来与他们有什么关系’,有人已经到政厅面前来示威了。说要停止空间站的建设。他们认为我们的文明即使在三千年之后也会以周围其他镜面体系的形式存在。”

     “首长,可是那样,我们的文明,就只有三千年的历史了。并且放着这个屏障不动,未知性更大,同步率姑且不说会变成怎么样,最外层的文明如果是跟最内部的文明保持平衡的话,那三千年之后,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你这个想法的危险性太大了,把屏障撞碎之后,有什么东西能维持宇宙星体的平衡?你那个用电磁当做屏障支撑的方式如果失败了,我们的文明会更短命。”

      “从永恒的角度来讲,用十年的历史谋划一场曝炸,胜过无为地活三千年。”

      首长沉默了。

      “我明白了,去做吧。如果屏障再度加厚,我们就再也没机会了。”

      一月之后,星球对撞计划,又称破镜计划正式在会议上通过,人们在挣扎之后保持了一致。锁在牢笼里的文明不算文明,没有未来的文明同样也不算文明。

      一年过后,宇宙边缘空间站终于建立完毕,计划在该正方形体系的八个角周围各自找到3个星球,在12个棱状边缘周围各自找到12个星球,在六个面周围各自找到72个星球,通过周围镜面空间多个星球同时对屏障产生的撞击摧毁屏障。

      两年之后,人们在预计曝炸范围之外的几颗星球之上安装了磁能控制器,以确保星球对撞产生的曝炸后的星体稳定。

     十年之后,该文明的居民在目标星球上安装了总共32000个a20磁力驱动器,5000个b49磁力驱动器,以及600个秋镜量子计算控制器。预计在八个空间站上通过光能转化成磁能,放出足以使星球驱动的磁力。

     十年啊,还好时光能加速流逝。只用了真实感觉的大概三天时间。

     而终于到了撤离空间站的一天,每个空间站内都留下了一个人,我们的星球没办法那么远地控制空间站内的磁力驱动糸统以及星球上的磁力驱动器。这意味着注定要牺牲掉八个人。

     梅溪留下了,我没来的及流泪就撤离了,在时间流逝下,告别也都太快,容不下看着一滴泪水流到地面上的时间。

     星球的各个地区都用一块巨大的屏幕显示着倒计时。

     时间很快,但最后十秒却格外漫长。

     “10,9,8,7,6,5,4,3,2,1”

      “驱动!”

      紫色的夜空保持了它的沉寂,可在这层沉寂的背后,我知道,已经是一片可怕的混乱。

       实验成功了,屏障被击碎了,远方得来一个这样的消息。但是曝炸的范围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预计在曝炸范围之外的星球很多都被炸毁了。因此没有足够的电磁驱动可以稳定曝炸之后的星空,而七颗恒星,在混乱之中,同时撞向了给予我们阳光的火球。

       “我们的文明结束了,七天之后,太阳将不会再照入这个世界,在这七天里,天空将会变成可怕的猩红,随后进入永夜。我启动了最后的预案,希望我们的文明的故事将会在几千万年后找到它的家园”首长在自尽前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黑夜逐渐落幕,升起的是可怕的绯红色。这片星空不存在了,茫茫的天底下,再也看不到一点有生命的东西。草原也不存在了,人们开始陷入绝望的疯狂。我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人们通缉的对象,被通缉的还有提出这项计划本身的温吕。在那七天,人们自杀,袭击他人。警察局,医院全部停业。甚至一些警察也参与了施暴者的当中。

    最后一天里,我与温吕登上了一座楼的顶部,我握着她那血迹斑斑的手。我没资格笑话她,我的脸也被刀划的不成样子,用她的话来讲,比绯红的天还要竦人。一开始我们没聊什么悲伤的事,她谈起了童年,谈起她是如何与这个世界里我代替的他分散,又与他重聚的。我能看出来她在强忍着悲伤,从她尽力只聊开心的话题就能看出来了。她从来很坚强,10年里,她从没哭过。

    而今天,终于,她忍不住地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呢。”我的泪水也下来了。我们还有一个没完成的任务。我拿出一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枪。“这是一把量子枪,可以把人变成量子态从而脱离生命所需营养,但仍旧保持灵魂。是首长留下来的其中一把,他把他交给了我,希望我能把文明的故事传下去。”

     “我们一起走吧”我说。等到永夜来临的时候,我对着你开一枪,然后我再自尽。

      “说好了?”

      “千真万确。”

       我看着她,“你能扎个马尾吗?”她照做了,微笑着看着我,美得好像天边的仙子。

       绯红色的天空逐渐散去,夜色开始露出它的面目,我突然扯开喉咙,像夜空大喊了一声。她也跟着我喊。我们两个像两个寂寞的疯子,朝着变为灰烬的草地呐喊,朝着那已被灼烧殆尽的星光呐喊。朝着朦胧的夜色呐喊。

      逐渐,黑夜彻底占领了我们的世界,世界开始又酷热转向严寒。

      她突然开口:“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是他。”

      我一愣,也笑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早就发现了,从我送你回休息室那天开始。他无论发生什么事,腿都不会抖成那样。”

      “那为什么没在一开始就把我处决掉。”

      “我最开始其实就告诉你了。”她向我疲惫地微笑“我怎么忍心呢,看着别人朝着他开枪。”

       “我太自私了,从来都是。这次星球对撞的实验也好,没把你处决掉也好。当然,后者或许是个正确的选择。你从没有敌意,不是吗。”

         “确实没有敌意。但按你的说,我因此通过了你错误的选择。”

         她低下了头。

       “但是你肯定不知道一点,我还真的就是那天那个入侵你们星球的的人之一。虽然我并不知道,我们是如何进入你们的星球的。”

      “ 所以所谓的入侵者,从来就没有敌意是吗。”

      “如果我们彼此文明都没有敌意,或许这一切都会改变,你们的文明不会因此进行梅溪那项扩大观测距离的研究,也不会发现3.4万光年外的那个镜面星球。可能还会再延续三千年。”

        “但是,你们的文明将永远在宇宙的轨道里,留下一道闪烁的由光连结的瘢痕。永恒的意义不在于永远存在,而在于被人铭记。所以这个选择,虽然自私,但也未必是错误的。”

      她的眼泪淌满了一脸,看向我笑了。“谢谢你。”

      “所以现在”,她看着我说,“我们的目光不再遥远,我们终于能直视真正的对方了。”

      “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如果我之前没遇上另一个世界的她,我一定会喜欢上你。”我说。

      “或许我也是吧。”她站起身来,“是时候了,开枪吧。”

      我将枪朝向她,她的长发逐渐在黑暗里隐去颜色。

      一声爆裂的巨响,她变成了一个闪烁的光点,在黑暗里游动着,随后光点停在了我面前。

     我笑了,“这把枪只能用一次。”

     光芒突然开始强烈的闪烁,照亮了我的泪滴。泪眼朦胧之中,看到的光芒也好像在流泪。“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们还会在相遇的。”

     光芒越来越暗,飘向远方,随后再也不见,留在我身旁的只剩永夜。

      我带着哭腔唱着歌,越唱越伤心,直至号啕大哭。

      我为什么要哭呢?

      什么是生命?

     “它来自行星灰尘中的粒子?”

     “它是宇宙间光与光之间形成的连结?”

     “它曾经历了多漫长的旅行?然后来到我们的星球,寄托在一个躯体上。”

      “其他的星球生命是否与我们的星球的生命来源相同?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成为了人,而那些星球的生命们呢,他们又叫作什么?他们是否有自己的文字?他们的文化发展到了什么程度?那里是否有灾荒?战争?疫情?死亡?淘汰?残酷?冷血?”

      “还是说那里的生命,满是温存与温暖。”

      我力竭声嘶地唱着歌,直到寒冷将我彻底淹没。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正在一个病床上,凉宫坐在椅子上,扶起了想要起来的我。

     我看着她,突然眼眶红润了。

     “诶,你哭什么啊,这不是醒了吗,你这样我也.....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用胳膊抹了抹眼睛。

     后来,我找到了长门。

     没等我开口,她便说“宇宙发生过两次大曝炸,第二次便是游戏里的那一场。游戏里所示的文明是来自于几千万年前的文明,他们通过科技大曝炸在短时间内获得了极大的科学进步,甚至超过了现在的地球文明。如游戏中所说,他们的所做就是你的选择,这个选择引起了第二次宇宙爆炸。在长达几百万年的混乱后,内部的体系的爆炸停止,宇宙降温,重新形成了新的星系,而屏障从此消失了。但周围的体系依旧在不断膨胀复制。镜面体系的完全同步是达不到的,会有极为微小的延迟,而这种延迟如果重复几亿倍,就是几十年的故事。毁灭的故事还没有在外部的一些体系上演,而那些体系的屏障还依旧存在。

游戏里的所有设定都是现实真正所发生的事,游戏胜利的唯一条件就是模拟出完整的现实。这个游戏,来自于一个量子态的灵魂。电脑社并没有发来挑战书,这个游戏是一种讲述一个文明的故事的方式。就像《三体游戏》。这个游戏选中了你,因为按照他们的验算,你和凉宫同学的与这个文明的相契合几率都很高,但是你的更高。他们认为相契合几率更高的,往往能更好理解延续这个文明的故事。

最后温吕夏梦跟你坦白真相,我认为这可能是程序的进化,亦或可能是因为这个游戏本身就是一个生命体。温吕夏梦有了自我认知与判断的能力。故而她一开始判断了出来你不是“他”。但幸运的是,因为温吕夏梦个人的设定或者是她甚至判断出来了这是个游戏以及游戏设计的目的,这并没有使你的游戏进行偏离真正的现实走向。最后你与温吕夏梦的谈话已经不影响游戏最后的结局了。

现在来看,之所以凉宫同学当初的封闭空间停止膨胀也是有原因的。最外层的世界还有屏障,屏障把封闭空间隔住了,但凉宫同学的舰队得以溜过屏障,来到那个星球。那个游戏里最初的观察者,就是凉宫同学带领的那支观察者舰队。2023年的地球文明进入了镜面平行空间,而平行空间保持同步,故而几千万年前的文明就看到了那个地球文明。”

   我突然有一个问题:“这个游戏里的人脸设置与名字都与现实是完全一致的吗?”

    长门惊人的点了点头。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阿香与温吕夏梦正坐在草原上,安卧在月光里,而阿香对温吕说了这样一句话。

    “几千万年后,卿为男子,而我做女子相从。”


未完待续


后记

这篇文章用了两天构思,两天写作。时间很短,而我又迫不及待的想将这个思路付之实践。如果不赶紧写出来,我会崩掉的。所以也导致后文行文比较匆忙。

但这篇文章让我真正的爱上了写作。我找到了一种感觉,就是我真的带入进了文章中的那个“我”,但是这也可能是个缺点,这个“我”就变得不太像阿虚。

观察者那篇文章作为这个的前哨站,如分号三次方,分裂,长门三位老师所说,漏洞很多。但漏洞背后,幸运的是终会留有想象的空间。于是就诞生了这篇文章。本来这篇文章的大纲里没有感情线,也没有名字的梗,但是写着写着很多东西自然就冒出来了。这也导致情感我个人比较满意,但是科幻拉胯了。

有些伏笔还是没收,比如说观察者里面SOS团的去向,但我想特意留一些漏洞。留给下次的思路。

有点累了,就写到这里吧。我也很期待读者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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