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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娘怪文书 毕业后干脆地对担当马娘说再见,前往了地方的训练员(60.5)

2023-03-30 23:24 作者:红桃皇后假说  | 我要投稿

“感觉有一段时间没回来过了啊。”

自从升上大学便很少有机会回特雷森的小海湾,有些新鲜地看着稍微修整了下的校园。

“是吗?我有时有事要办,倒是会回来查些资料什么的。”

鲁道夫注意到着对面走廊上的老师,笑着抬手打了个招呼。

“资料?”

帝王有些好奇。

“嗯,毕竟像特雷森这种赛马娘专门的高校并不多,哪怕单是所有学生的出身地、血统统计,也足够有价值。”

鲁道夫解答着。

“但是血统大多都还是达利阿拉伯系吧。”

元嘉想了想回复道。

“虽然是这样,但和全国的比例比起来,特雷森的其他两系的占比也算是很高的了。”

“我和会长和幻一样!都是拜耶尔土耳其一系哦。”

帝王像是炫耀一般地说着。

“我也是拜耶尔一系的。”

元嘉笑了笑回道。

“啊,对啊,你和麦昆是一家子的来着。”

此时,帝王似乎才想起来元嘉姓目白。

就在几人谈话之际,

“啊,有马,你看,是新的练习坡道。”

小海湾笑着指向窗外时所用的称呼引起着众人的注意。

“嗯,似乎是上周刚建好的,坡度还原中山竞马场的那个陡坡。”

“那个真的很难顶啊。”

回忆着比赛的亲身经历,小海湾不由笑了笑。

“……有马?”

而最终,还是比较心直口快的赤骥率先有些呆愣地反问了出来。

“怎么了吗?”

训练员还以为赤骥在叫他。

“……不不,不是在叫训练员你啦,只是……”

赤骥有些好奇地看了小海湾一眼。

“……啊,我的称呼方式啊。”

小海湾像是刚反应过来还有这回事一般。

“不……,倒也不是觉得有什么,只是有些在意罢了,因为昨天晚上还是叫训练员的。”

赤骥还是相当尊重小海湾的,而她所说的话也确实完全是真实想法。

“毕竟小海湾也已经退役不短时间了,还总是叫训练员反而显得有点生分了。”

训练员稍微解释着,说明这确实不是因为小海湾的一时兴起而叫出的名字。

而为什么说显得生分,这么举例吧,在学校里交的朋友,在毕业后称呼他时还称呼同学什么的,这难道不生分吗?

“那!我也能叫训练员的名字吗?”

此话一出,赤骥也立马申请起来。

“……不,你不还完全是我的担当嘛。”

训练员抬手揉了揉赤骥的脑袋。

“唔……”

赤骥有些沉默了。

“那我呢?”

而此时,铃鹿也稍稍有些坏心眼地轻笑着问了出来。

“……毕业之后吧。”

回答铃鹿时,训练员也稍稍停顿着,慎重地给出着回答。

“我倒是早就开始叫训练员的名字了。”

帝王嘻嘻地笑着,倒也确实如此,对于她来说,有马首先是有马,之后才成为了她的训练员。

这实际上也是在昨天下午,三小只和北黑的比赛结束之后,有马会向身为自己的担当的帝王倾诉苦恼的原因之一。如果那时候来的是赤骥或是铃鹿的话,他或许什么都不会说吧。一来在于在他认为,训练员给担当“添麻烦”算是怎么回事?二来便是,在三人之中,也只有帝王会将、能将他倾诉的苦恼轻松地翻篇过掉。

赤骥过于认真了,向她说这些事情只会让她也陷于这种苦恼。而对于铃鹿,死亡、比赛什么的,她苦恼的事情实际上已经够多了。

在三人之中帝王和有马是最像的,这不单单只在于跑法,同样在于思考方式、思考回路。

前面也提到过,帝王经历了数次梦想的接近与远去,而那份巨大的落差感,实际上和训练员所感到的那份虚无感,是十分相似的。并不是说这两份感觉的本质上的相似,而是说感受到时的那种感情的变化很相似,或者说,“体感”很相似。

那是一种无力感,一种手里什么也握不住的无力感,而面对这份无力感,什么都干不了,只有接受罢了。

就像帝王在骨折、败北之后接受自己的骨折、败北一样,训练员所接受的就是自己的、人类的极限。没错,接受了,已经接受了。无论在当时两人爆发了什么样的感情,说了多么不愿意的话语,但实际上都已经接受了,因为,这种事实性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改变啊。

而这也正是两人愿意向彼此倾诉苦恼的原因。都已经接受了,那么只听听我的牢骚即可,不用把它捡起来非要解决掉什么的,这本就是无解的,我已经接受了。

而只有同时抱有这种想法的两人才能真正理解对方对于这份苦恼的想法、态度,明白对方想要自己如何对待他/她的那份苦恼——只是听着就好,别去尝试感受、理解那份苦恼,只是听着,接受倾诉者的那份情绪便已经足够。

换句话说,这或许属于一种在情感、内心交流方面的自我克制吧。接受对方的情绪,但并不要去对对方感同身受,因为,对方并没有打算传播这份苦恼。而这,也是有马找帝王倾诉的根本原因。帝王同样是明白那份无力感的,所以,已经明白那份无力感的她,是不会尝试去“理解”“感同身受”训练员的那份苦恼、无力感的,而这让倾诉苦恼的训练员感到轻松极了。

“但是帝王除了一开始,已经很久时间没叫过训练员的名字了吧,开玩笑时例外。”

赤骥回忆着,说了出来。

在有马刚应鲁道夫的要求成为帝王的训练员时,帝王实际上还完全不对其训练员的身份有实感,只是一如既往地叫着有马的名字,把他当做是鲁道夫的朋友、随和的哥哥对待。

当然,这和帝王当时优异的成绩带来的傲气也有一定的关系,在当时的她看来,或许她和鲁道夫一样,是完全不需要训练员的天才。

而后来随着一次次的骨折,一件件事情的发生,有马作为训练员的努力、实力而带来的实感不断在帝王的脑内更为深刻起来。或许可以这么说吧,帝王尊敬着,尊敬作为训练员的武丰有马。她无比庆幸自己的训练员是他的同时,无比地信任着他,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如果说帝王能在谁的面前毫不掩饰地放声哭泣的话,那一定就是有马的面前。

帝王是不会在鲁道夫的面前哭的,特别是现在这种她已经赢过了她的情况下。因为,好不容易才从皇帝手上拿到这面时代的大旗,难得自己有些成熟、长大的意思了,但还在她面前展露自己软弱的一面,再次被认为还是小孩子什么的,那也……太丢人了吧。

而照这么说的话,只要帝王继续成长下去,总有一天,她岂不是连在训练员的面前都不能哭了……?

想到这里,帝王便不由稍稍难受起来,伸手牵住了训练员的手。

“……嗯?怎么了吗?”

训练员稍稍有些奇怪地看向突然牵住他的手的帝王。

“牵着我的手拉着我走嘛,我还是小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呢。”

帝王嘿嘿地笑着像是别有什么所图一般。

“怎么了啊?突然。”

训练员还是有些不明白。

“……总有一天,训练员会松开手吗?我的手。”

帝王突然便这么问了。

“嗯?这算什么问题?物理意义上的?”

“两方面都是,好了,快回答嘛。”

“……那我姑且从训练员的角度作答了。

当然会松的

你的成长很快,非常快,过去的三年你就已经将我的一切吸收个八九成了,只要你继续成长下去,我别说牵着你了,倒不如说要扯你的后腿。

还记得吧,你是赛马娘,而我是人类。”

“……”

帝王沉默着实际上并不满意于这一回答,但她明白,这只是个回答,并不是将要发生的真实。

“虽然训练员说什么八九成什么的好像已经很多了,但拿你的水平来说,这接下来的一两成能不能学到甚至都有些玄学的意思了,一年能学个0.3、0.4成左右都已经很厉害了,更别说这是最理想化的数值。”

帝王撅了撅嘴,有些不满地道。

“那稍微多上两年不正好就学完了。”

“不要!我要三年退役!”

“你来真的啊,真要三年就退役?”

“嗯!”

“粉丝会伤心吧,明明上满三年就退役的赛马娘那么少。”

“虽然是有些对不住粉丝们啦,但这可关乎我的生存问题啊!”

“?”

“把训练员的一切都学会了的话,不就不能让训练员养我了嘛!”

“……姑且不论我为什么要养你的问题,但你的奖金足够你生活一辈子了吧。”

“不要!不要!我永远都是训练员的小孩子!”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笨蛋……”

说着,训练员叹着气揉了揉帝王的脑袋。

帝王嘿嘿地笑着,挽住着训练员的手臂。

“我会给你钱的,所以要养我哦。”

“这是谁养谁啊?”

“反正我不管!”

帝王笑着任性着,而且,似乎想要一生都这样任性下去的样子。

而对于这一点,赤骥实际上有些不能理解,因为,帝王“小孩子”的愿望是和她完全相反的,她想要更快、更快地成为所谓的大人,和训练员像小海湾那样成为完全对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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