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早已收到的礼物
轻度OOC、私设男指、渣文笔、一时脑洞预警
封面来自于LOFTER（画师ID:stephenzun），侵删
清晨的食堂总是有一股异样的热闹感。人们总会带着还未消散的睡意讨论着昨天发生的事，随后又会对未来展开新的期望。在正值平安夜的今天，人们讨论的话题自然是与节日相关。
在空中花园，绝大多数的节日是属于在伊甸生活的平民的。在平安夜的前夜，偶尔路过街区亦或者是漫步其中，就已经能够感觉到浓浓的节日氛围。在不知不觉中，这种从黄金时代流传下来的节日逐渐成了在太空中逗留的人们对地球的思念。
这种节日，在绝大多数时候并不属于军部。在这个严肃而又冰冷的区域，即便是庆祝节日也仅仅局限于个人或小团体内的行为，整体的基调依旧一成不变。
作为空中花园的指挥官，自然也必须学会习惯这种基调。可即便如此，作为灰鸦小队的指挥官，还是会为自己的队员准备礼物。
此时还在享用早餐的男人并没有参与其中的打算，他只是坐在人偏少的角落一边吃着自己的食物一边看着手机。结果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手机上绝大部分的资讯页面都应换上了对应的节日背景，就连社交空间都被节日的照片与相关的内容占据。
这么说来，该准备什么礼物给他们好呢。像是被节日气氛所感染了似的，男人放下手机，开始在心中盘算着今年赠送的礼物，好让自己与麾下的构造体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的同时，在自己工作结束之后找个合适的理由去放松一下。
就在男人思考该赠送什么礼物的时候，手机便响起了通讯请求的提示音，将男人从思考的漩涡中拉回现实。带着疑惑，男人看向被自己放在一边的手机后发现，那是丽芙的通讯请求。而在印象中，这个略微腼腆的女孩除了紧急任务之外很少会在清晨的时候找自己，更多的，则会在工作期间与她沟通。因此在看见丽芙的通讯请求后，男人便在下意识以为是有紧急事务的情况下迅速打起精神并选择接通通讯。
“日安，指挥官。很抱歉在这个时候就打扰您。”在接通通讯请求后，手机内传来了熟悉的问候声。男人也没有做过多的寒暄，在简单地回以一声问候之后便直切正题：“是上面下达了什么紧急任务吗？”
面对男人如此询问，女孩不由得为之一愣，旋即在反应过来对方为何会做出这般反应之后不由得轻声地笑了起来，回应的语气也带着几分笑意：“不是的指挥官，您误会了。只是有个私人请求。请问您今晚工作结束之后有空吗？我想请您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在丽芙阐明通讯用意后就轮到指挥官为之一愣了。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丽芙如此上心，以至于在他前往整备室前就先与自己沟通。但回想一下，以自己对这个女孩的了解，既然是私人请求，那应当对她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事才对。因此，经过短暂的考虑，指挥官也终于开口给予回复：“嗯，当然有空。”
“那太好了，就这样约好了哦。”在得到回复后，甚至没有等男人多询问几句，女孩就关掉了通讯。
至此之后，在一整天的工作中，丽芙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浅淡的笑意。这是在她从极昼机体换回蚀暗后再次展露出的笑容。仍记得在从漫长的昏迷中醒来之后，这个始终心系众人的少女脸上就时常会出现遗憾的表情。极昼给她带来了能够改变一切的力量，即便这股力量将以燃烧她自己为代价，她也仍然遗憾于拥有这股力量的时间太过短暂，未能救下尽可能多的人。
指挥官明白，在那之后，在她那副平静温柔的面容之下，她一直在忍受着意识海过载与污染带来的隐痛。没有人知道在意识海中救下她之前她究竟经历了多少的苦难，也没有人知道现在以及未来将始终缠绕着她的隐痛究竟多么折磨。但既然她选择了隐瞒，那指挥官也不会多问，假如花费一些时间就能够帮上她的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时间化作细密的流沙，在人们专注于手头上的事务时便会悄悄地从指缝间流走。在军部工作，一天总会很快就过去。当男人回过神来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露西亚与里已经先行离开进行休整，整备室中只剩下自己与丽芙。
当男人将目光投向在一旁待命的少女时，才发现此时少女也在注视着他。两者的目光在顷刻间碰撞在了一起。随后，少女便向对方投以温柔的微笑。“指挥官，请跟我来。”像是知道男人准备询问一样，少女率先开口给予邀请。而后者也在她的邀请之下一同离开整备室，前往某个区域。
“没想到你的请求竟然是让我和你在工作结束之后来这里陪你挑选礼物。”两人并排行走在伊甸的某条商店街中，男人一边看着街上的景色一边如此说着。就如同预想的那样，伊甸与自己待的军部不同，无论是街边的路灯亦或是商铺都缠绕上了华丽的彩缎，结合人工降下的小雪，节日的气氛也将会在时间的推移之下达到顶点，而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时，男人立即明白身边的少女为何会以私人请求来提前询问自己在工作解释之后是否有空余时间了。诚然那是来自少女的一份小心思，是想要将自己的好意包装成惊喜后赠予他人，让他人展露笑容的美好愿望。
少女走在男人身边，听着男人的话不由得有些愧疚。她带着歉意小声地问道：“抱歉，这会给指挥官添麻烦吗？”即便对身边的指挥官已经极为了解，但总是习惯于优先他人的性格让她仍然害怕下一秒就会听到肯定的答案，因此就连询问也显得小心翼翼。
对于丽芙的询问，男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他的目光始终在街边的各式店铺中跳跃：“怎么会呢，我原本也打算在今天晚些时候来挑点东西送人，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一点上我们想到了一块。”
而直到这时，丽芙才真正将目光落到街上。“没有给您添麻烦就好。”她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在口中低声地回应着，双眼不自觉地开始观察着行人脸上的表情，脸上逐渐浮现出淡淡的微笑。此刻她所看到的与梦中的寒冬不同，伊甸的降雪并没有带冰冷的尸体和残忍的离别，有的只是洋溢在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和幸福。
“你看上去似乎很开心？”注意到身旁的少女脸上逐渐浮现出的笑容，男人不由得好奇地询问。后者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几分。她将一只手轻轻攥起放在胸口，柔声道:“是的，虽然空中花园平日里很少会将物资花费在娱乐方面，今天看见街上张灯结彩的场景非常难得。人们脸上洋溢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真切，我觉得很开心。甚至……忍不住会想想起在露西亚和里先生收到礼物之后的反应。以及……以及……”说着，少女便不知为何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声音完全淹没在喧闹的街道中，只剩下愈发红润的脸颊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指挥官选择性的忽略了丽芙还未说出的话语，又或者说他早已知道对方还未说出的话语究竟是什么，只是并不在意而已。他的目光仍旧不断的在街边的店铺中跳跃，就如同与亲密的友人一同为某人挑选礼物时猜测被赠予者的反应一样，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他们肯定会很开心的。当然，里的话可能嘴上依旧会不饶人，但要是再说些好话的话，大概也会露出不错的表情。”随后，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般，男人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家店内，开口提议道：“那家礼品店看上去很不错，店内有不少人在逛，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嗯。诶？”说是邀请，但在丽芙刚刚给予回应时，指挥官就已经牵起了丽芙的手朝着店内走去。即便时值冬季，整个空中花园内依旧称不上寒冷，在没有手套的情况下，两者的手因为相互牵着，很轻松地就能够感受到彼此掌心的温度。可不知为何，两手相触时对方传来的温度竟让少女的脸颊发烫，思绪顷刻间飘回到了曾经无数次的接触和拥抱当中。
而回过神来时，少女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店中。看着四周展柜与墙上放满了各式礼品，让人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挑选好。
环顾四下，才发现店内的人确实不少，几乎都在为被赠予者挑选合适的礼品。丽芙下意识地张望着，想要寻找指挥官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对方正在店内的另一角背对着自己挑选着礼物。直到找到男人的身影后，少女才安心些许，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店内的物品上。
逐渐的，甚至已经忘了过去多久，当少女挑选好礼物走出店内时才发现男人早已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等待着自己。
“抱歉，让指挥官久等了。”领着数个礼品袋，丽芙快步来到指挥官跟前，随后将其中一个礼品袋递到对方面前，“给，趁现在这个机会，就先将礼物送给您吧。虽然还不太清楚您喜欢的是什么，但我想应当还是适合您的。”
“谢谢。作为回礼，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男人站起身接过递过来的礼物袋，一边将自己的礼品袋递给少女一边将视线落在对方挂在手臂上的其余的袋子上，好奇地问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有里和露西亚的，不过看上去还有别人的，是其他小队的构造体吗？”
“诶，我也有吗？谢谢指挥官。”少女的眼中现实显露出惊讶，旋即又在话语间转变成期待，“是的，这是给露西亚和里先生的，还有突击鹰小队、比安卡和卡列尼娜以及艾拉小姐的。渡边先生的，等下一次有机会到地球上执行任务的时候再给他带过去吧。”
果不其然，即便是在挑礼物的时候尽可能地照顾到所有人，却始终不会想到自己也应当会收到礼物。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街区尽头的广场的钟楼便响起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
在悠扬的钟声下，宣告着一天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伴随着钟声，街上的不少行人开始为节日的正式到来而欢呼，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交换并打开各自收到的礼物。
“啊，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原本这个时间指挥官应该必须休息了才是。不过......”在听到钟声后，丽芙回头看了一眼街区尽头钟楼上的时钟，随后微笑着将目光落回到面前的指挥官身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今天就算了吧。圣诞节快乐，指挥官。”
少女泛着一抹绯红的脸在灯光之下显得尤为可爱。她注视着面前的人，双眼清澈得如同璀璨的宝石一般。男人看着面前的少女，脸上也露出微笑。他笑着指了指手中自己送出的礼品袋，道:“圣诞快乐，丽芙。送你的礼物，拆开看看吧？”
“诶，现在吗？我真的可以拆开吗？”少女惊讶地张了张嘴，用询问且期待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仿佛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确实收到了礼物。面对丽芙的询问，指挥官点了点头再次肯定道:“当然，你现在就可以拆开。倒不如说，我很期待你现在就拆开。”
即便男人如此说着，少女还是带着几分迟疑。她缓缓的从礼品袋里拿出包装好的礼物，小心翼翼的拆开外层的包装纸:“唔……既然是指挥官期待的话……”
纤细的手指小心地按照包装的方式拆开，仿佛连用于包装礼物的纸张都不忍心破坏那般，花费了少许的时间才将包装拆除。
“唔诶？是……小，小绵羊？”在将包装完全褪去之后，丽芙看着透明胶盒中的绵羊布偶与发卡不由得惊呼起来。看了看手中的礼物，少女抿着嘴看向面前的男人，脸上的红晕更甚几分。
看着少女的反应，男人倒是感到有些疑惑，有些担心地问道:“啊，是不喜欢吗？”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下一刻，就见少女立即摇头，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很喜欢！只是……丽芙没有想到指挥官居然会知道……丽芙觉得……很开心。”先前一直陪伴自己入睡的绵羊玩偶在执行对她来说近乎于最后一次任务前送给了别人，而在奇迹般地生还下来并经历了无数苦难之后的她本已经不在意自己亲手赠予了他人什么，自己失去了什么。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失去的，在无数个夜晚陪伴自己入睡的玩偶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获得，甚至还有额外的收获。如果换做其他人赠送这些她或许并不会做出什么反应，但赠送玩偶与发卡的却偏偏是她最在乎的，也是最了解她的人。此般境况像是在意料之外，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那......指挥官也把礼物拆开吧，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将礼物打开呢。”稍微缓和了一下内心的羞怯和惊讶之后，丽芙如此提议着。既然对方的传达给自己的心意已经切实体会到了，那自己无论如何也想让对方明白的心也应当在这个时候切实地传到对方心里才是。
怀揣着这番心思，少女紧盯着对方拆开礼物时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下意识攥紧了轻放在胸前的手。
那是一个淡蓝色的小夜灯，在打开开关之后就能散发出温和的光芒，在黑暗中照亮一隅。男人将小夜灯捧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当翻看到灯座的底部时，他看到了灯座的底部贴着崭新的胶带，胶带上写着简短的话语：愿每个夜晚都能守候在你的身边，给你带来安睡与美梦。
男人认得出胶带上的字迹，这应当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在挑选完礼物之后亲自写上去的。男人微笑着将礼物袋子内，伸手轻轻地摩挲着少女的头顶，道：“谢谢你，丽芙，我很喜欢。”
头顶传来的温度让少女怔在原地。就如同在虚妄的梦中那次相拥一般，仅仅是手掌传来的余温就已经让足以让混乱的意识海短暂地平静下来。那副平静温柔的面容下所掩藏的隐痛也仿佛此时短暂地消散一般，让人无比安心。
稍稍回神过来，丽芙将双手搭在放在自己头顶的手的手背上，随后将其轻轻地捧在手里缓缓拿下，包裹在两手之中。手中所感受到的彼此的温度已经将所有未说完的话尽数倾诉完毕，此时的少女尽管脸颊还有些许发烫，但她仍然坚定地牵起男人宽大温暖的手，像是在引导一般，开始慢慢地离开这片依旧喧闹的地方。
“指挥官，您知道吗？丽芙最想要的礼物并不是这个。”背对着还在庆祝的行人，感受着身后的喧闹逐渐远去，少女微微抬头看向身边之人，声音轻柔得几近耳语，“丽芙更希望的，是指挥官能陪在丽芙身边。这个礼物.......丽芙早就已经收到了。”
正如同彼此赠送的礼物一般，即便是在漫长的黑夜，都不住地希望能够陪伴在对方身旁，成为照亮一隅的夜灯，陪伴入梦的玩偶，指引方向的北极星。就像是在曾经混乱的意识中那许下的承诺，他早就实现了少女的愿望。而少女也知道，身边的男人从来都不会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