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薄的想又胡乱的写(上)
到毕业的时候了,多情自古伤离别,看着师兄们要远去,我不禁又回头看看过去,也泛起对前路的思索。在此我尝试阐明我的一些想法以及梳理它们是如何而来的轨迹,但我现阶段才疏学浅,太多的东西想写又没办法一一详列,难免会有词不达意,只求给未来某时再次翻看这些的我一点参考、一点记录,让他从容地笑笑以前的自己。

<关于性格>
性格的成因相当复杂,我记得从小在学校里没有选过任何班委,在家属院里跟在大孩子屁股后头,不管是好事坏事我都跟着集体走,很少参与决策也很少发表反对意见。所以我一开始就自带着一股随和文弱气,从不惹事也相对怕事,在团队中总做调和者,这之后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的种种行为和选择,总体表现出更趋向于稳妥和保守的策略。
每每回想,我都十分感激在学业的各个阶段都遇到有很好的朋友。尤其在初中青春年少容易不学好的时候:小学我甚至和院子里痞气的伙伴一起,偷过家里钱、尝试吸过烟、经常去网吧、上人家房顶拆瓦片等等,还好我正当时遇到了他们,重新标正了方向;与此同时我身为一个自始至终的差生,经常被说不行,也经常被训做了错事,内心底大抵是相当自卑且畏首畏尾的,直到我同朋友们到了县高中,又遇到了高三班主任,承蒙不弃,她教我务实、教我自信、教我尊严、教我不盲目、教我慢慢成熟,她亦师亦友,一步步塑造我的性格,那时候我才感受到了教育原来可以这样艺术!
中学正是性格和三观开始构建完善的时期,其间有那么多的事件都可能让我误入歧途,但真幸运自己遇到了这些人。我想我的乐观也是在那些日子里逐步成长起来并定型的,我在这一时期的经历和收获是一切的起点,是我之所以是我的基础。
总之离开小镇的前夜,我把这些收拾进背囊:充满乐观 、带点腹黑、随和儒性、傲娇中二、遇事从不主动出头甚至有点事不关己的冰冷、虽然大体建立了自信但依旧藏着胆怯的种子、有大大咧咧也有拘谨约束、有很多人夸的待人友善也有自己都震惊的阴暗想法。勇敢懦弱、开朗消极、沉稳浮躁、热烈冷酷、平等偏见,在我的系统设置中通通都有,这时占上风的那时又可能跑的没影踪,我只能争取多地倾向好的一面,小心驾驶着我的小船在大海中尽量不翻不偏。

<关于信仰>
一开始是跟着大家宣传的来,就简单的感觉入团准没错,但是好在哪里?为什么要这样?回头看,那时我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共青团。然后在高三有一段的压抑期,那时候的我走不出来,出于巧合想去做志愿者,只觉得这是个有意义的事,也可以帮助寻找自我的价值,脱离压抑情绪。大学时候满腔热血,执念地一心想去西部计划,说着要到祖国需要的地方,但现在反思后发现没有明确的规划,这种奉献竟也多少带点浪漫主义的自我感动。
我虽然认识浅薄,好在一直对历史和文字抱有兴趣,即便效率低下,也总算没有停止过阅读和思考,就在那些书和影视中,一颗种子悄然埋下。
直到考研,种子破土了。我接触到了考研政治,惊奇的发现我以前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在课程中是有完整体系框架的。于是这激发了一些动力,我开始去看马克思;看教员;看党史;看苏联;看共运,仿佛回到那个峥嵘岁月和赤诚年代,再然后我观察世界的视角发生了变化,我也不再只有模模糊糊的朴素爱国情感,我还有了说得清道得明的意识形态和简单理论架构。我研一入了党,虽然之前好几次都没选上,但我已经清楚一个身份对我并不重要,我了解我要追求什么,入党会是早晚的事。
我真走运在青年时找到了自己该信仰的红色主义且学习了些皮毛,在此期间我碰到并克服了许多干扰阻碍,我知道以后也将有相当多困难来挑战我刚发芽的信仰,这些困难会很强大很难缠,但恰好我也一样如此。我半旅游半调查地走了许多乡村,回忆打短工的见闻,想要明白哪怕一点点这社会是如何运转的,即便老是偷懒老是懈怠,可也保证了精神和身体总算有一个在路上。
我不知道我的信仰现在有多坚定,因为还没有重大考验之前空口谁都会说,但我得趁我还有理想的时候努力维护自己的理想。我知道我参与的实践非常少,所以我依旧想去西部;依旧想回归乡土;依旧想去基层,主动到清贫困苦的地方去斗争,去把自己滚打的满身泥泞,我需要这样的成长,像西西弗斯一样一遍又一遍推着石头。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