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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信无疑[01]光

2021-06-17 22:25 作者:冬青slime  | 我要投稿

黑道AU//商战AU

内含南北/玮钧/九明/东春


商界精英×黑道冷面杀手,黑道行动组长×警察,教父之子×当红演员,教父私家医生×叛逃者


有HE有BE,介意慎入


全员OOC,架空世界,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不要代入,反对黑道,反对暴力非法行径///


我对你隐瞒所有,你对我确信无疑。



蒲熠星呆呆地望着那份死亡通知书。


他望着眼前的医生郎东哲,对方的脸上没有透露出哪怕一丝遗憾或者惋惜。


“郎东哲,”蒲熠星的嗓音沙哑,“求求你了,让我见文韬最后一面吧。”


郎东哲推推眼镜:“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不看最好。文韬是被炸死的,面目全非,你看了更难受,还不如不看。蒲总,我奉劝你,现在还是回去忙好自己公司的事比较划算。”


蒲熠星没有回答他。


蒲熠星第一次见到文韬是在公司的招聘会上。那个明明和自己年龄相仿,但却明显比他青涩许多的男孩第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他说他叫文韬,是从北大毕业的。


蒲熠星自认为他对自己的小助理文韬没有其他的感情,可等到他死了,蒲熠星才反应过来,他有可能真的喜欢文韬。


可一切都太迟了,不是吗。他连一句表白都没有说出来,那个男孩就已经成了他印象中仅存的那些模糊的画面。


“真是的,”蒲熠星扶了扶额角,“文韬我他妈的不是叫你平时不要乱跑的嘛......”


蒲熠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文韬当作自己的男朋友来纪念。


郎东哲走了过来,眼里的光一闪而过:“蒲熠星,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文韬是被谁炸死的吗。”


蒲熠星转过头来,死死地抓住了郎东哲的双臂:“郎东哲,不要让我怀疑你。这次爆炸发生的神不知鬼不觉,连小齐那样的身份都没有得到准确的调查结果,很有可能这批炸药就涉嫌到走私和贩卖军火。郎东哲,这几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又干了些什么......”


郎东哲叹了口气,用极大的力气掰开了蒲熠星的双手:“你不需要知道。告诉小齐,爆炸案,是教父干的。”


蒲熠星的瞳孔瞬间收缩。他不明白,文韬那样一个人畜无害的男孩儿,怎么会惹到教父。他知道,教父想要杀的人,从来就没活下来过。他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就连给他打下手的人也没有见过他的面他似乎只是暗中发布命令。或者说......他可能隐藏在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里,装成最普通的黑道成员指挥着教会的教徒们完成任务。


“我知道了,谢谢你,郎东哲,”蒲熠星叹了口气,往电梯间走去,“我会拜托小齐去查查这件事情......我也不会放过教父,哪怕是死也

不会放过。”


郎东哲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值得吗?蒲熠星,我问你,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他不过是......不过是和你一起工作的,你的下属。”


蒲熠星放肆地笑了起来,一向冷静的他尽显疯狂。郎东哲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蒲熠星。“郎东哲,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从老子认清自己的心开始,文韬比老子的命都重要。老子再窝囊也要跟文韬死一个人手上。”


郎东哲沉默了许久:“随你去吧。你现在也大了,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了。”他淡淡地抛下这句话后,就转身走进了文韬的病房。


“不就比老子大了几天嘛,不就是老爹被教父暗杀之前把我托付给他照顾嘛......”蒲熠星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不论如何,教父,你欠我

两条人命。”


郎东哲走进病房,看到病床上那个一动不动躺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死去的”文韬,他笑了起来:“二把手,你家男人走了,别

装了。”


文韬睁开眼,瞪了郎东哲一眼。“别叫我二把手,我还不想当呢。当时唐九洲擅作主张给我这个职位的时候,我都想过去掐死他,”文韬黏乎乎的声音回想在偌大的病房里,“还有,你这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啊,假死脱身?你怎么不把我真炸死呢!”


“不就是看你家男人难过了嘛,”郎东哲嗤了一声,“我还帮他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呢。况且,你要不以假死脱身,我哪来的本事把你从

总裁助理那个大忙人位置上拽回来。况且还有蒲熠星那个讨厌的人......心口不一,我真不喜欢他。”


“他才不是心口不一呢,他其实很喜欢我的,对我很好的,”文韬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我就这样消失了,他不知道要有多难过

呜呜。”


郎东哲说:“真他妈看不出来,那个十六岁就出师的绝顶杀手,还能哭的这么梨花带雨,恶心死我郎东哲了,王春彧假装撒娇的时候都他妈没这么恶心。”


文韬哧哧地笑了起来:“刚刚你还跟阿蒲说男人不值得呢,你才是真的心口不一。明明自己心里也装着一个小男人,还死鸭子嘴硬。”


郎东哲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根本不喜欢我,他恨我。他是不会真心想我撒娇的。”


文韬瞥了郎东哲一眼,意识到了什么——对面这个男人,可不是他应该撒娇的对象。他文韬,只能向自己愿意真心撒娇的人撒娇。


“话说,那次爆炸,不论有没有我假死的计划,都得发生,对吧,郎东哲医生,向我汇报,发生了什么”文韬突然把嘴角扯了下来,郎东哲又看到了那个冷面的文韬,他熟悉的文韬。


“是,教父手下医师郎东哲向您汇报,”郎东哲直起了身子,“2019年2月5日,B市水杉公园内,行动六组组长周峻玮带队在一叶桥下和乙方进行编号为1998的军火交易。在交易途中,乙方突然反悔加价百分之五十,并以不加价就泄露教父身份为由威胁我们。”


“甄家那群人见过教父?”文韬眯起眼睛。


“不,领头的那个甄无忧在谈交易的时候,是唐九洲出的面。我们当时骗他已经见过教父了,他自然认为唐九洲就是真正的教父。一个明面上的商业奇才,背地里却是一手遮天的黑道大佬教父,这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不错的威胁手段了。”郎东哲阐述道。


文韬想了想:“继续。”


“周峻玮给了他们原价百分之三十的钱做担保,并假装回去询问教父。峻玮回教内拿了炸弹,我便临时起意,通知了你来演这一出假死的戏份。下面的事情你应该都经历了,峻玮去炸了一叶桥,没炸断,倒是把甄无忧和他的部下们炸进了燕北河。”


“物资呢,别告诉我一起炸了。要是物资没了,那百分之三十的费用唐九洲会找你们要,可能要你们给唐九洲打一百年的工。”文韬淡

淡地说到。


“物资还在。甄无忧很谨慎,把物资藏在甄氏名下珍珠会所的密室里。我已经派人去取物资了,王春彧去的。”


“呵呵,甄氏的这群人敢在唐九洲的生日那一天给我们教使绊子,估计也是活腻了。想都不用想,炸弹应该是唐九洲强烈推荐使用

的。”


郎东哲勾起了嘴角:“没错。不过,周峻玮被那个叫齐思钧的警察抓了。法院判了故意毁坏公私财物罪,判了两年。”


文韬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上面有我们的人吧。”


“是的,估计后面会有人帮我们偷偷地将峻玮‘刑满释放’。文韬,事情都问完了,回教里去见九洲吧,你们俩好久没见了。”


郎东哲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文韬的脸突然冷了下来。窗外寒冬的烈风呼呼作响,郎东哲去关上了窗户。风被挡在了外面,房间里却越发沉闷。郎东哲浑身不自在,拿出手中防身的飞镖,狠狠地戳向手边的向日葵。可怜的向日葵,就这么被郎东哲当成了发泄怨气的靶子。


“郎东哲,是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文韬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除了教父,九洲和蒲熠星以外,没有人能喊我‘文韬’。记住了,‘文

韬’是用来撒娇,亲昵的。冷面杀手郭文韬,不需要‘文韬’这个名字。”


郭文韬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已经非常整洁干爽的白衬衫,走向了院房里的花瓶。郭文韬拿起向日葵,抿了抿嘴:“向日葵,是阿蒲最喜欢的花。”


郎东哲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对于你来说,他可能只是我郭文韬路上阻碍我前进的一个人。在你心里,大概他是有危险且有魅力把我变成一个真正有温度的人的吧,”郭文韬的眼神突然温柔了起来,“可对于我郭文韬来说,他是第一个非常认真温柔地叫我‘文韬’的人。他是我的太阳,我是他的

向日葵。”


郎东哲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好冷,好肉麻。"


两人走出了郎东哲在明面上开的小医院。夜晚的天空下起了雨,连月亮都看不到。郎东哲的车停在远处桦木林的边界上,像是阻挡了黑暗的蔓延。郭文韬笑了笑,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片桦木林,在黑暗中将背面的世界放置进光明的世界。两人走在雨中,缓缓地向着森林边际的小车走去。郎东哲解锁了小车,车厢内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郭文韬皱了皱鼻子,发现自己似乎又更喜欢黑暗了。


“郎东哲,你看,暗处没有阳光,哪怕在白日也没有,我的太阳也走了,还要来报复我和我的主,”郭文韬有点怅然若失,“可是,我真的是向往光吗......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光了吧。”


郭文韬想起自己从四岁开始的残酷训练,心里还是不住地发颤。他在成为绝顶杀手之前,在真正出师之前,手上已经沾了许多人的鲜血。他知道,哪怕有一天蒲熠星放下一切,来拉起自己的手,自己可能也依旧会甩开——他太久没有接触过光芒了,他走不出去,不能真正地走出去,光芒会杀死他。


郭文韬知道,自己就算在教里爬的再高,他一生也只能做替人消灾的事情。哪怕他与教父之子唐九洲成为了好友,他也不能像他一样,虽然管理着教内的事务,但从不亲自动手,干净地像一只小白兔子,所以才能安然地站在阳光底下。


“郭文韬副手大人,您别胡思乱想了。到了您有资格的时候,光明自然会找上您的。”


你不懂,郭文韬在心里说。


郎东哲是医学世家的孩子。他在毕业之后本可以当个悬壶济世的医生,他却主动找上了教父,恳求教父让他当教父的私人医生——总的就是,他要加入教会。


教会,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它不是一个邪教组织,但教父以严厉的手段掌控者教会内的一切。其实教会本来不叫教会,只是畏惧的人多了,首领又叫教父,自然被大家称作了教会——渐渐的自己人也开始称自己是教徒。


“郎东哲,为什么要为教父卖命?”


“这是我的职责,”郎东哲慢慢地开着车,脸半转向郭文韬,“不瞒你说,我们家没你想象的那么干净。”


郭文韬觉得,郎东哲其实比自己更加适合当杀手。他除了王春彧,几乎没有弱点。而自己呢,虽然身手不凡,但是弱点太多了——自己啊,其实是个不甘呆在黑暗中的人。


“郎东哲,我们这个教会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成邪教。”


“我不否认,郭文韬副手大人。”


“你看,你以前从来不称我为‘大人’。”


“......郭文韬,当你身处黑暗的时候,你就已经走入了邪教的领域。在我看来,我们的教会在培养出第一个杀手的时候,就早已是邪教了。而我......甘愿做邪教的教徒。”


可郭文韬看到了,郎东哲的眼睛里有厌恶,有不甘。


“郭文韬副手大人,没有人想要一辈子呆在背面的世界。我也想像蒲熠星一样,像教......像唐九洲大人一样,肆意站在阳光下......”


郎东哲没有说的是,我也羡慕郭文韬你,有你自己的光来拯救你。


“郭文韬,你很幸运。你这几年在外面变了很多,变阳光了,像一个人了。”


“你在骂我。”郭文韬皱了皱鼻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骂我以前不是人。”


“郭文韬,我认真的。如果有一天蒲熠星告诉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光的下面’,你千万不要拒绝。知道吗,没有几个人是真正愿意入教会的。他们的狂热只对教父呈现。”


郭文韬心里早有判断。他懦弱的,哪怕知道蒲熠星是拯救他的唯一机会,他也不敢走。


郭文韬笑了起来,看得郎东哲心里毛毛的。


“副手大人,您别他妈的天天瞎笑,您每次杀人前就这个样子。”


郭文韬依旧笑着,没有理睬郎东哲的话:“你懂什么,一个人笑久了,总不会喜欢板着脸的。”


文韬说教会是背面世界的产物,其实也是有地理依据的。郎东哲的小车停在了一个小小的地门前面,这里,就是大名鼎鼎地教会的第三个次入口,直通地下庞大的教会,通向郎东哲在教会里的教父专属诊疗室。


郭文韬远远地看见了王春彧,他在诊疗室门口浇着郎东哲最喜欢的蓝色妖姬。王春彧看到他们俩回来也什么话都没有说。


王春彧很讨厌——不,是深深憎恶着那个爱他的男人郎东哲。他认为郎东哲把自己牢牢地锢在小小的诊疗室周围,不让他——堂堂行动九组副组长出任务。不过他也在教会里呆够了——他在教会出生,之前对教父只有狂热到极点的崇拜。可最近被郎东哲囚禁在这里的几个月里,他看到了许多——他看到了残忍的上刑,看到了屈打成招,看到了自相残杀——他的信仰早就动摇了。哪怕他不惧怕犯法,不惧怕杀人,他仍然因教父的冷酷感到害怕。


“郎东哲,你好恶心,竟然喜欢蓝色妖姬这种花。”文韬皱了皱鼻子。


“你不懂,郭文韬。”郎东哲看向王春彧,“蓝色妖姬,它的花语是相遇是宿命。王春彧,他出现在我阴暗的世界里,这就是我的宿

命。”


“可这不是我的宿命。”王春彧冷冷道,“我在刚被你囚禁的时候,我想的是逃离你。现在,我受够你们这群冷血动物了,我要逃出这

里,逃出教会。”


“好啊。”郎东哲很快答应了,“你要是不想在这里了,我帮你逃。”


王春彧愣了一下:“为什么?你知道的,帮助我逃跑之后,教父不会放过你的。”


“在这之前,我一直相信你是我的宿命。可今天把郭文韬副手带回来后,我才明白了——你也是我的光。”


郎东哲想,如果没有王春彧,他可能只能沉沦于暗夜之中。是王春彧的一颦一笑,他的怒骂叱责,让他有了人的羞愧,人的不忍。


他想放王春彧走了,他知道王春彧恨他到什么境地。


他想放走他的宿命,放走他的光。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放手,总会有一天,这束光会变质成恶魔一般的东西。


“王春彧,走之后去找一个叫蒲熠星的人。我知道教父送你去学过建筑,他会安排你去他手里头的地块去工作的。”郎东哲顿了一下,“他会......他会帮助你找到属于你的光。”


郭文韬使了个眼色,郎东哲不再开口,王春彧也装出了一副依从的样子。


“九洲。”郭文韬淡淡地叫到。


“教......”郎东哲接收到了唐九洲凌厉的目光,“唐九洲大人。”


“真是的,文韬哥哥,你都两年多没回来了,”唐九洲的脸上有着偌大的委屈,郭文韬的脸上有着一丝心疼,可郎东哲看着唐九洲的眼睛,他看不透,“文韬哥哥,我和明儿都想你了。你不在教会里,都没人陪我玩了。”


“九洲,少来,我就不信你不会拉着石凯陪你玩。”


“呜呜,文韬哥哥,石凯他是我的侍卫,又不是我的朋友呜呜。”


“九洲,教父现在已经把大部分教内的实权都交到了你手上......你也要学着成熟一点了。你......你以后也会成为这偌大教会的掌权人。

如果你还是这么幼稚,那一天两天就死啦。”


“我......我明明也干了很多事情的......”唐九洲委屈的跟个小兔子一样,“上次炸甄无忧,还是我下的指令......”


是,小祖宗,你是把甄无忧给炸了,你还把周峻玮炸到局子里面去了。要不是上面有我们的人,周峻玮可能就出不来了。


郎东哲把文韬拉到一边:“郭文韬,你疯啦,唐九洲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说这么多干啥呢。”


“郎东哲,他是教父的孩子,教父唯一的亲生孩子。他是没有在外面接受光芒的权利的,”郭文韬说,“与其让他以后承受不能见光的痛苦,不如现在就抹掉他身上所有的光。”


郎东哲想,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再多,也没有用。


唐九洲啊,他天生就是一个没有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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