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剧情 回忆往昔之风(2)
回首
鲍勃,近来可好?
我收到了你的来信,很高兴你能顺利前往哥伦比亚。
我们过得都还行,至少,我们都还活着。
烟鬼还惦记着要扳手腕赢你一次,厨子还记得你的赏金猎人欠他三枚金币。
虽然等到信使抵达哥伦比亚可能有些迟了,不过,我还是得向你道贺一声。
真庆幸你们都能摆脱这些事情,鲍勃,真的。
我还记得你的邀请,非常感谢你还能记得我们这些萨卡兹。
不过——
萨卡兹战士 跑!泥岩!
萨卡兹战士 跑,到卡兹戴尔去,到能活下去的地方去......!
泥岩 不......不,你别说话了,你......
萨卡兹战士 泥岩——!
萨卡兹战士 千万......不要回头!
萨卡兹战士 我.....别管我,跑,跑快点,到卡兹戴尔,只要......到......卡兹戴尔去......
泥岩 烟鬼......!烟......
泥岩 ......
泥岩 我们......我们走,动作快。
不过我们的情况并不算好。
在和你们分别之后,我们前往了莱塔尼亚。
我们遭遇了很多事情,说来惭愧,现在我们被称作“泥岩小队”。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抛头露面,但是这些莱塔尼亚的感染者说,他们需要被帮助,需要被拯救。
我没法抛下他们不管,鲍勃。就像你绝不会抛下你的猎人兄弟们一样。
莱塔尼亚感染者 为、为什么斥候还是没有回应?
莱塔尼亚感染者 难道他们也......?
萨卡兹战士 ......不要惊慌。
萨卡兹战士 森林里的雾很大,他们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们......
莱塔尼亚感染者 但是,但是已经过去八天了!
莱塔尼亚感染者 我们失去了十二名同伴,我们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追杀我们!
萨卡兹战士 ......
泥岩 不要太过责难他们......遭遇这种敌人,会慌乱也是理所当然的。
萨卡兹战士 泥岩?
泥岩 ......唯一能确定的,他们是术师。
泥岩 就算用朋友的眼去看,也无法在迷雾中捕获他们的身影......
莱塔尼亚感染者 但是火球,冰雹和飓风一直没有停歇过,他们一直就在我们身边,就在......啊!
莱塔尼亚感染者 也许这连日大雾也是他们的法术,这天气也太反常了......!他们能让火一样的眼睛在天空飞舞,这点事情——
泥岩 冷静点。
萨卡兹战士 但是,我们太被动了,这是事实。
萨卡兹战士 我们甚至不知道是谁,有几个人,在用什么手段监视我们。
萨卡兹战士 一旦露出空隙,就会有人遭到袭击。这种诡异的游击战,很少见。
泥岩 ......这也是莱塔尼亚法术的一种?我并没有听说过......
莱塔尼亚感染者 我......我不知道......我没听说过这种法术......
莱塔尼亚感染者 队长的法术天赋已经非常优秀了......说实在话,如果队长都没有办法,我们这些人......
萨卡兹战士 ......怎么办?
萨卡兹战士 按原计划继续前进的话,离开这片森林之前不知道还要遭到几次袭击——
萨卡兹战士 但就算想要还击,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可见度太低,气温在下降。
泥岩 ......你带两个同胞确保行动路线,保持在队伍五百米以内,每一分钟通讯一次。
泥岩 我亲自殿后。
萨卡兹战士 也许他们不在“后面”。
泥岩 岩石朋友们会保护主要队伍。
萨卡兹战士 ......可以,但是你要节制使用你的法术。
萨卡兹战士 唯独你不能倒下。
泥岩 我心里有数......谢谢。
泥岩 ......
萨卡兹战士 泥岩?
泥岩 ......答应我一件事,厨子。
萨卡兹战士 你先说。
泥岩 只要你还能接到主队伍的通讯,就继续带着他们往前走。
泥岩 不要管后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回头。
鲍勃,哥伦比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听说那里允许感染者靠劳力生活,也仅仅是无止境地扩张需要廉价的劳动力而已。
不过,也许你们很擅长这种工作?你的农庄大吗?秋风压倒麦田的风景真像电影里那样美好吗?
还有,虽然很难启齿,不过我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啤酒花。
我问过很多人,我也专门去找过一些植物百科......大概还是知道长什么样。
如果我也能找到一处能够安稳生活的角落,我会再给你回信的,到时候,可以寄一份标本给我吗?
莱塔尼亚感染者 怎么了!?怎么了!?
莱塔尼亚感染者 我的身体.....源石结晶在动,这些东西在我体内——我——我——嘎啊啊——
萨卡兹战士 他们......他们在把感染者当做施术单元......?
萨卡兹战士 不可能......这不可能!施术者到底在哪里!?这种法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萨卡兹战士 泥岩呢!?泥岩还在吗!?
泥岩 你还好吗?
萨卡兹战士 哈.....离我......远点!
萨卡兹战士 他们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这是类似巫术的......这不是现代法术的范畴......
萨卡兹战士 他们在利用......感染者——嘎啊——体内的源石......!
泥岩 清醒一点!
泥岩 磐石啊,寻出我的敌人——!
萨卡兹战士 别......别白费力气,泥岩!
萨卡兹战士 你还......远远没到回归沃土的时候......你得活下去!
泥岩 呜——!
泥岩 你的手!源石结晶居然刺穿了皮肤......我该......
萨卡兹战士 哈哈......没想到感染者还能被这么“使用”......那些戴高帽的术师......真是可怕。
萨卡兹战士 ......泥岩。
泥岩 ——我在。
萨卡兹战士 带剩下的人,活下去......回到卡兹戴尔,对,回到我们的故乡——
萨卡兹战士 呵,故乡......
萨卡兹战士 其实我们清楚......那里已经一无所有了,只要能活下去,随你去哪儿吧。
萨卡兹战士 嘎——我才不会甘愿被当做武器,告诉其他人,我是战死的!
泥岩 等等......!
泥岩 ......
泥岩 你......为什么......自杀不该是战士的结果......
泥岩 ——出来!
泥岩 给我出来——!
岩石呼应着愤怒的萨卡兹,高耸的巨像有如死者的墓碑。
林间寒风呼啸。
极远处,似乎有几个人影。或者只是摇摇欲坠的树干。
巨像奔袭而去。
泥岩 ......
泥岩 ............
鲍勃,原谅我这么长篇大论。
我们正从莱塔尼亚出发,打算回到卡兹戴尔。
路途遥远,也许还会伴随着种种危险,短时间内,我是找不到信使为我送这封信的。
如果我们安然抵达卡兹戴尔之后,能够安置好这些感染者的话——
——我会考虑去哥伦比亚拜访你的。
萨卡兹战士 泥岩,你没事!其他人......
泥岩 ......
萨卡兹战士 啊......
萨卡兹战士 ......
萨卡兹战士 该死......
泥岩 只是离开这片树林,我们就损失了一半的人手......
萨卡兹战士 ......泥岩。
萨卡兹战士 能还击吗?
泥岩 ......
泥岩 我们的队伍里......还有这么多平民。我们不能......
莱塔尼亚感染者 ......泥岩?
泥岩 啊......有什么事吗?
莱塔尼亚感染者 那些追兵......也许......也许我们有些眉目。
莱塔尼亚感染者 他们、他们的源石技艺......玩弄感染者性命的源石技艺.......
莱塔尼亚感染者 这种东西......应该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少数的贵族仍旧在进行相关的研究......
莱塔尼亚感染者 他们很可能是高塔的侍从,或者是法术研究者......他们、他们......
泥岩 ......不是“骑士”的话,也许还没有变成最糟的情况。
泥岩 别怕......至少我们已经暂时......摆脱他们了。
回到卡兹戴尔的路,很漫长。
长到我忘记了家乡的模样。
卡兹戴尔是一片荒芜的废土,但也有一些流浪者在旧日战争的废墟上建立起了还算繁荣的城镇。
萨卡兹不被允许拥有辉煌的城。而我只想要一处安静的、能够从长久的斗争中喘息的歇脚点。
泥岩 ......翻过这座山,就是卡兹戴尔的势力范围内了......
泥岩 山头应该能看见一座大桥,过了河......向北一百公里,有一座外族聚集的村庄。
莱塔尼亚感染者 ......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泥岩 对......
泥岩 我曾经......在那里生活。
萨卡兹战士 泥岩,路线确认完毕,没有发现追兵的迹象。
泥岩 好......
萨卡兹战士 ......
泥岩 继续前进,天黑之前我们要在河的那头找到扎营地。
萨卡兹战士 ......泥岩!
萨卡兹战士 二十几个雇佣兵被那些家伙袭击了,我们却连敌人的脸都没有看清过!
泥岩 ......所以我们不能和他们对抗,太危险了......你想让那么多感染者同胞陪着送死吗?
莱塔尼亚感染者 对、对不起......我们......
萨卡兹战士 不......我不是说......唉。
泥岩 前进吧,别回头。
泥岩 我在最后。
泥岩 ......
萨卡兹战士 泥岩?
泥岩 啊.....不好,我睡着了......
萨卡兹战士 你最近很疲惫。
萨卡兹战士 从遭遇敌袭开始,你就没有停下过使用你的源石技艺。
泥岩 我没关系的。
萨卡兹战士 唉,谁都劝不住你,这我清楚。
萨卡兹战士 ......你知道吗,我开始有点怀念和看得见的莱塔尼亚人打游击的日子了。
萨卡兹战士 宪兵队,武装警察,民兵,甚至是术师团......
泥岩 我们尽可能地避开了正面冲突......毕竟他们也不会冒着玉石俱焚的风险和我们开战。
萨卡兹战士 但是从上个月开始,情况就变了。
萨卡兹战士 ......泥岩,你别笑我,我有点怕。
泥岩 ......不知真面目的施术者,恐怖的法术,我们毫无抵抗能力,害怕也不必感到羞耻。
萨卡兹战士 是啊,你说得对,嗯。
萨卡兹战士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他们其实还跟在我们后面......也许就在桥的那边,怎么办?
泥岩 ......
萨卡兹战士 我们该迎战?还是——
泥岩 施术者大都是脆弱的,而我们人多势众,他们深知这点......他们的法术很诡异,也很强大......
泥岩 但是再强大的术师也只是人,我们没必要这么恐惧。
萨卡兹战士 在密林里跟上我们的行军,一个多月,没有找到他们的营地,没有找到补给的车队,没有找到集团行动的痕迹......
萨卡兹战士 只有落单的小队一个接一个地失去联络。
泥岩 他们把感染者当做施术单元......理论上也许是可行的,但是伦理,不,哪怕只是从难度上来考虑这也太......
泥岩 啊,是了......他们是在做实验。
萨卡兹战士 啊?
泥岩 我们是现成的材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
泥岩 我们对他们来说就是......这样的东西。
萨卡兹战士 ......那他们到底是谁?
泥岩 是......
泥岩 穿过这里,就能看到盆地里的村庄了。
泥岩 最后一段路......我们就......
泥岩 ......
泥岩 等到斥候回来......看看那座村庄的情况如何。
泥岩 或许,现在就可以想想......之后的生活了。
莱塔尼亚感染者 之后的生活?我们,终于可以停止这场逃亡了......?
萨卡兹战士 ......我们这算解甲归田了?
萨卡兹战士 靠什么生活呢......
萨卡兹战士 泥岩?你去哪里?
泥岩 唔......我去山丘上看看。
萨卡兹战士 好吧,保持通讯,我们随时会出发的。
泥岩 嗯。
离开莱塔尼亚前,我一直在犹豫。
回到卡兹戴尔真的是正确的吗?新的生活真的能一帆风顺吗?
在莱塔尼亚的事情教会了我很多。
有时候,命运这种东西只是借口。是对所有不可改变的生活轨迹进行的总结。
我只是想活下去......想让大家活下去。
泥岩 卡兹戴尔的村庄......竟然变得更繁荣了。
泥岩 炊烟,货车,集市。
泥岩 多久没见过这些东西——唔?
但是有些东西——
——你跑不掉。
泥岩 这是......?
泥岩 ......枯骨?
萨卡兹战士 泥岩。
泥岩 怎么?
萨卡兹战士 又起雾了......我不确定这是山林间的晨雾,还是......
萨卡兹战士 但是大家都很慌乱,我们需要你安抚大家的情绪。
泥岩 唔——
泥岩 是啊,在这里都快看不清那座村庄了......起雾了。
泥岩 等先遣队回来,就都来我这儿吧。
萨卡兹战士 人都齐了。
泥岩 ......帮我个忙。
莱塔尼亚感染者 这是......?一具白骨?是萨卡兹的遗骸?
萨卡兹战士 个子很小......可能还是个孩子。
萨卡兹战士 这里,这把生锈的断刀,这个孩子也许是战死的。
莱塔尼亚感染者 ......
泥岩 嗯......总之,帮我安葬他。
莱塔尼亚感染者 可是,用你的法术不就能......
泥岩 我想......亲手埋葬他。
泥岩 搭把手。
莱塔尼亚感染者 啊,好的......
泥岩 ......各位,前面就是新的生活。
泥岩 我们逃回来了。
萨卡兹战士 我们牺牲了很多人。
泥岩 我们逃得掉吗?
萨卡兹战士 ......我不知道。
泥岩 村庄怎么样?
萨卡兹战士 硬要说的话,生机勃勃。
萨卡兹战士 有不少卡普里尼,也有少数萨米人。
萨卡兹战士 那里有一个集市。有一些在售的地皮。管事的是个老萨卡兹,以前当过雇佣兵,应该“聊得来”。
泥岩 是这样......真好。
泥岩 离村庄已经很近了,这么短的路途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泥岩 去寻找你们的新生活吧。
莱塔尼亚感染者 ......呃,泥岩?那你们呢?
泥岩 ......我们留在这里,该做个了断了。
萨卡兹战士 哎......总算该干点雇佣兵的活了。
莱塔尼亚感染者 慢着......!你们的意思是......
萨卡兹战士 走吧。
萨卡兹战士 别回头。
莱塔尼亚感染者 你们、你们带着我们一路回到了故乡,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送死......!?
萨卡兹战士 ......他说的对,我只是想帮那几个老混蛋报仇。你还年轻,要走趁现在。
年轻的萨卡兹战士 啊?让我跑?我但凡要是回一次头,我就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皮球踢。
莱塔尼亚感染者 可是我们不能——
泥岩 ......我们不会回头看的,想离开的人,现在就走。
泥岩 不用感到羞愧,也不必感到自责......我们会守住这座桥。
泥岩 ......又或者,一切都是虚惊一场,也许他们已经放弃了,我们一会就能在城镇里相遇。
泥岩 ......
泥岩 战士们,列队,向前。
泥岩 死守大桥。
我们凭什么能安然无恙地逃离那些苦难的命运?
我们有资格吗?我们能做到吗?
我们谁都逃不掉。最后都会被迫拿起武器,对抗过往一切的结果。
泥岩 ......多少人留下了?
萨卡兹战士 你自己回头看看不就行了?
泥岩 我......我还是有点担心的......
萨卡兹战士 唉,你啊......那就换个人来,喂,你去帮泥岩点一下人头。
年轻的萨卡兹战士 你别想整我啊?我现在回头不是得把头拧下来了?
萨卡兹战士 ......其实听动静就知道了吧。没几个人走。
泥岩 ......谢谢。
泥岩 真的......谢谢。
罗德岛近卫干员 雾越来越大了......队长,我们还要盯着吗?
罗德岛近卫干员 那些戴高帽的术师真是让人不舒服......他们身边带着的感染者奴隶......是他们的法杖。
罗德岛近卫干员 ......那些整合运动好像也打算做最后一搏了,我们怎么办?
Logos 没想到双子女皇登基,巫王已逝数十载—— \——莱塔尼亚却还有痴人,钻研巫王遗毒。",#1 \2
#1 \2
罗德岛近卫干员 呃......队长,你平时讲话我一直都不太听得懂,能不能讲简单点?
罗德岛近卫干员 等等,队长,你要去哪儿?
Logos 救人。
罗德岛近卫干员 哇,突然这么简单......但是,救整合运动?
Logos 我只看到了一群竭力保护感染者的萨卡兹。 \和腐朽贵族麾下,亵渎生命的施术者。",#1 \2
#1 \2
罗德岛近卫干员 但你说过那些人是超级厉害的人吧?!至少等队员们汇合了再——
Logos 不必。
Logos 他们并非受技艺眷顾的骑士,只是卖弄巫术的弄臣。
Logos 罗德岛不应允许对感染者生命的亵渎。
泥岩 ——有人来了。
萨卡兹战士 准备!
泥岩 ——等等!
泥岩 呃?
萨卡兹战士 等、等等,他做了......什么?
萨卡兹战士 他只是按下了手......泥岩的巨像就......?
泥岩 ......不要动手,退后!
泥岩 他是,他是萨卡兹......!而且......!
Logos 我曾在干员亚叶的汇报里听说过你,使泥土舞蹈的萨卡兹。
Logos 我亦无敌意。
泥岩 雾......散了......
泥岩 ——你不是莱塔尼亚人,你给我的感觉很奇特......可你竟然这么年轻......
泥岩 你是什么人?
Logos 只是个罗德岛干员......只是你的同胞,萨卡兹。
Logos 称我Logos罢。
鲍勃,近来可好?
这封信,是我托新的雇主送给你的。在收到回信前连续给你寄两封信,也许会造成你的混乱吧?
实话实说,上一封信里提到的那些人,或许都无缘与你重聚了。
但也无需悲伤,他们是为了保护无辜的感染者而战,作为萨卡兹雇佣兵,他们绝没想过自己可以死得如此高尚。
也许死不能以高尚与否来定义吧,但活下去的人有权界定这一点,他们死得很光荣。
现在我们并不在卡兹戴尔。出于某些原因,我们在将要抵达终点的时候选择了回头。
也许是我的纠结不决害死了诸多同胞,又或是他们的死提醒了我命运如影随形,我们无处可逃。
所以我决定反抗,也许是为了对抗这片大地全部的不公,也许我只是想让朋友们能够生活下去。
我还没想得很清楚,但我们必须向前走,才能肩负起我犯下的过错,才能让更多不必死去的人活下去。
对了。我通过一个叫格拉尼的孩子,听说了一点你的事情。
我没能像你一样,为伙伴们找到一处安身之所,我做的远不如你好,我很惭愧。
好好活下去吧,鲍勃,也许有一天......在很久以后,我可以在哥伦比亚见到你和你的同伴们。
四月
四月 呼,今天的任务出了一身汗。
四月 赶紧回宿舍洗个澡吧。
四月 咦,那边的是......
罗德岛信使 好了,信和每一份钱都确认完毕。
安赛尔 那就麻烦你了。
罗德岛信使 哈哈,放心吧,你都算是老客户了。老实说,你的家人都要认识我了。
罗德岛信使 不过你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吧?不考虑回去一趟吗?伯父见到我肯定又要让我催你回一趟雷姆必拓了。
罗德岛信使 虽然我也是一年都在外面跑的人没有资格说什么,不过多少信可都比不上你亲自回去。
安赛尔 ......我知道,只是这边还有病人需要我。
安赛尔 等空闲下来后,我会回去的。
罗德岛信使 好吧,我想你在这方面也是能够把握住的,就不多说什么了。
罗德岛信使 好,那我再去确认一下别的信件就差不多出发了。
罗德岛信使 特产呢,还是老样子?
安赛尔 嗯,帮我带一盒我家楼下小店里卖的薄荷糖吧。
罗德岛信使 好好。
安赛尔 大伯,对不起......
四月 ......
四月 原来罗德岛上也有信使。
安赛尔 你是......
四月 我是新加入的干员,代号是四月,叫我四月就好。
安赛尔 你好,四月,我是医疗部的安赛尔。
安赛尔 罗德岛上有不少信使哦,而且像刚才那位那样的信使并不是我们的干员,他们是专为罗德岛上的人服务的信使。
四月 有什么区别吗?
安赛尔 有的,虽然选择成为我们干员的人之中也有信使存在,啊你认识安洁莉娜小姐吗?
四月 认识,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信使女孩子吧?
安赛尔 嗯,首先,会加入罗德岛的信使通常是因为感染得病,选择用成为干员的方式抵消医疗费用,安洁莉娜小姐就是这样的例子。
四月 啊,那我也是。
安赛尔 嗯,毕竟针对矿石病的医疗费用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算低,舰内有不少各行各业的人也都是因为类似的理由留在这里的。
四月 那不就和成为这里的信使差不多了吗?
安赛尔 啊哈哈,这方面果然容易被误解,其实不是的。
安赛尔 信使这个职业,因为与人直接接触比较少,而且本身就需要到处跑,因此即使成为感染者也是可以继续的。
安赛尔 或者说,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给自己送信寄信的是不是感染者......
安赛尔 总之,他们是可以继续在自己原本的活动范围内工作的,只要定期来到罗德岛接受治疗就好了。
四月 咦,但是这样不就等于在做自己的事吗?
安赛尔 当然,我们对这样的信使干员通常也会发出一些类似长期外勤的任务。
安赛尔 而且他们通常也会把罗德岛当成自己的一个驿站,如果自己活动的范围内有我们的干员的亲属或者朋友,那肯定是可以拜托他们寄信的。
安赛尔 但是像我这样,需要定期向家里寄信的人,就很难期待他们。
安赛尔 虽然实际上罗德岛上目前来自雷姆必拓的信使也很少就是了。
四月 这样啊,不过还是感觉没什么约束力......要是在我过去呆的公司,这种事情完全是无法想象的。
安赛尔 哪种事情?
四月 就是员工拥有自己的自由啊,我觉得肯定会有那种只来了一次就再也没来过的人吧?
安赛尔 你还真敏锐,这种情况确实偶尔会发生,我们当然也会追责,但不管怎么说,不能放着病人不管。
四月 安赛尔医生你真是好人。
安赛尔 过奖了,我只是想着能帮一个是一个而已。
四月 不过这么说的话,确实罗德岛专属的信使是有必要的。
四月 我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安赛尔 咦,四月,你也是雷姆必拓出身吧?
四月 嗯,南边的钢铁萝卜城。
安赛尔 啊,我有听说过,你们城市每年的矿石产量都名列前茅。
四月 是啊,这是我们城的骄傲,虽然我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安赛尔 我是铁腕城出身的。你在家乡没有什么要联络的亲人吗?
四月 没有哦。
四月 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因为矿难去世了,我是被他们供职的公司抚养大的。
四月 在成年后我就成为了这家公司的猎人,虽然工资也不算高,不过也还算过得去,直到我感染了矿石病......
安赛尔 ......对不起。
四月 没事啦。
安赛尔 不过我记得雷姆必拓的公司对感染者的待遇并不差吧?
安赛尔 因为雷姆必拓的矿业很发达,这里的人比起其他国家的人本来接触矿石病的几率就要高不少......
四月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实际体验下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四月 他们表面上说得有各种福利,但其实暗中各种克扣,而且在知道你得了矿石病后,工作机会也会越来越少。
四月 像我这样一个人生活的矿石病患者,在那里是活不下去的。
安赛尔 竟然是这样......我都不知道。
安赛尔 难怪以前那些得了矿石病的工友有很多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四月 反正,公司身份也注销了,租的房子也退了,雷姆必拓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啦。
四月 哎呀,医生你别露出这副表情,我很讨厌被人觉得可怜的。
四月 而且我这不是来到罗德岛了嘛。
安赛尔 说的也是。
四月 比起这个,我刚才看到你寄信时表情有点难过,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四月 啊,要是是什么秘密就不用告诉我了,我也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的!
安赛尔 ......
安赛尔 四月,你吃过午饭了吗?
四月 还没有,我刚任务回来,打算洗个澡再去的。
安赛尔 那我请你吃午饭吧,这个话题说起来会有些长。
四月 嗯?好呀。
四月 哇,医生你吃得好健康啊。
安赛尔 职业习惯而已,还有叫我安赛尔就好了,我们的年龄应该没有差很多。
四月 好~
安赛尔 先吃饭吧,吃完可以慢慢说。
四月 嗯。
安赛尔 ......虽然我嘴上总是说着见不到家人很遗憾,其实我是有些不想回去的。
四月 为什么?
安赛尔 回去会变得很麻烦。
安赛尔 我家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但我们的父母也走得很早,妈妈是肺病,爸爸是劳累过度。
安赛尔 不过和你不同的是,他们走的时候,我的三个哥哥都已经可以出去工作了。
安赛尔 只有我还是孩子,所以爸爸在去世时将我过继给了大伯,而把妹妹交给了叔叔。
四月 啊,确实这样的事也不少见,我家要是有亲戚的话,应该也会是这样吧。
四月 我记得我爸爸说过,我家的亲戚都去别的城市了。
四月 所以你不想回去是因为大伯对你不好吗?
安赛尔 不是。伯父是一家小公司的经理,为人比较正经严肃,但是对我很好,他是真的把我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的。
安赛尔 只是......
安赛尔 他并不希望我成为医生。
四月 啊。
安赛尔 我从小就在大伯的公司帮忙,大伯原本是希望我以后能够接替他的位置的。
安赛尔 但我却不顾他的反对选择了成为医生,并且来到了罗德岛这么遥远的地方。
四月 啊?难道安赛尔你是离家出走的?!
安赛尔 啊哈哈,不是不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安赛尔 从我选择学医到来到罗德岛之间,还是有一段时间的。
安赛尔 在那段时间里,我和大伯聊了许多次,也争吵过。
安赛尔 大伯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选择。
四月 也不是不能理解诶,毕竟在雷姆必拓当医生感觉很难生存的样子。
安赛尔 嗯,一方面是起步很难。另一方面,想要精进也很难。
安赛尔 很多矿区配备的医生往往只具有最基础的医术。
安赛尔 生活肯定是没有在大伯的公司工作稳定,而且也很难找到工作。
安赛尔 其实我也想过很多次听从大伯的安排,老实说,大伯的公司并不差。
安赛尔 而且,大伯为了我的生活付出了许多,我不应该辜负他的期待。
四月 说是这么说啦,但人有想做的事很正常啊。
四月 你大伯算是很好嘞,我爸爸妈妈要是还在,遇到这种事大概是不会同意的。
安赛尔 嗯,总之我最后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安赛尔 但大伯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他在公司待了半辈子,他始终还是希望我能够回去继承他的事业。
安赛尔 我过去两次回去的时候,总是会有些难受。
安赛尔 而且我的哥哥们其实更加反对这件事,只是我有给他们寄钱所以他们不会说些什么而已。
安赛尔 反倒是我的妹妹还算是比较支持我。
四月 对我来说是比较遥远的事情诶。
安赛尔 只能说,各有各的烦恼吧。
安赛尔 我相信自己在做很好的事情,罗德岛的待遇也很好。
安赛尔 但这种事就......没有办法。
安赛尔 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解决大伯心中的遗憾。
安赛尔 我只能在自己的事业上更加努力,做到更好。
安赛尔 直到有一天我能够挺起胸膛说,“大伯你看,我救了很多人,我为解决矿石病做出了很多贡献。”
安赛尔 ......虽然大概到那时,我也只是能够有底气面对大伯而已了吧。
四月 没想到安赛尔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也想了不少诶。
安赛尔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说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了。
四月 当然是夸你啦。
安赛尔 哈哈,好吧。
四月 所以说,安赛尔你其实还是想回去的吧?
安赛尔 ......是啊。
安赛尔 虽然跟着罗德岛去各种地方开阔视野很好,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里始终是我的家乡。
安赛尔 我还是会怀念巨大的烟囱,嘈杂的机器运转声,矿工们的喊号子声,吵闹的街道......
安赛尔 说不定未来有一天,我也会离开罗德岛,回到我的家乡,在那里做一名医生。
四月 这样啊......
安赛尔 怎么了?
四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虽然嘴上说着我一点也不牵挂雷姆必拓了,我会不会其实也是想回去的呢。
四月 安赛尔,你知道我代号的来历吗?
安赛尔 不是月份吗?
四月 是,也不是。这其实是一首歌的名字,一首有关春天的歌的名字。
四月 我一直觉得我是不喜欢雷姆必拓的,你提到的这些,我都不喜欢。
四月 在我的记忆里,家乡总是灰蒙蒙,黑压压的,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四月 在没有感染矿石病的时候,生活也不是很轻松。
四月 每天都要去公司报道,有任务就会跟着队伍一起走。
四月 虽然有钱赚,但是外面的条件很差,而且经常一出去就是十几天,有时候甚至一两个月也不奇怪。
四月 而没有任务时,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四月 喜欢的乐队都是其他国家的,想要的化妆品只能在杂志上看看。
四月 而且工厂多导致空气不好,于是我总是要在护肤品上花更多的精力。
四月 还有工厂和街上声音太大,我半夜经常会被吵醒。
四月 你敢信吗,公寓的设施也比较差,有时候洗澡洗一半居然能够突然没水!
安赛尔 呃,那确实是不太好的回忆......
四月 不过,当我真的去回想的时候,也会想起一些好事。
四月 公司虽然黑心,不过也照顾了我许多年,我不知道上层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记得我去找公司的人问这件事时他们脸上不忍的表情。
四月 邻居虽然,不过也帮过我的忙。楼上那个平时总是对别人很凶的佩罗爷爷,在知道我得了矿石病后偶尔会给我送点菜。
四月 啊,不过楼下的罗罗阿婆真的很讨人厌,见到我就要冲我吐口水。
四月 楼下的超市里轮替的食物也都挺好吃的,啊,这么说起来,那里的丸子我好像没在别的地方看到卖过,那个很好吃诶。
四月 当然啦,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的生活也很快乐。
四月 我懂了,这就是所谓的回忆滤镜吧!
安赛尔 哈哈哈,或许吧。
安赛尔 但是无论如何,我想,我们终究都是无法抛弃自己的出身的。
安赛尔 我来到罗德岛后,了解到了这片大地的广阔,知道了还有许许多多更加精彩的生活方式。
安赛尔 我也想过尝试一下别的生活,比如成为近卫干员或者术师干员,或者去做文职工作,我都想过。
安赛尔 而且我应该是可以选择新的生活的,没有人会阻止我。
安赛尔 但最终我还是继续在做医生。
安赛尔 因为我出生在雷姆必拓,我成长在工人们之间,除非我某天忽然失忆,否则我想我是无法完全否定自己的过去的。
四月 说到失忆,我好像听说博士也是失忆了?
安赛尔 啊,嗯,这并不是秘密。
四月 那按照安赛尔你的说法,你觉得博士能够选择新的生活吗?
安赛尔 ......我觉得很难吧。
安赛尔 我不了解博士的过去,但阿米娅和凯尔希医生都知道他,很多人都知道他。
安赛尔 我想,博士也会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时候吧。
安赛尔 所以或许是这样,即使是失忆了,我们依然很难摆脱自己的过去。
四月 唔,感觉话题有些变掉了 ,从家乡变成了过去。
四月 不过也是,家乡本来就是一个人的过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安赛尔 是的,我想,重要的并不是家乡本身,而是在家乡度过的时间在我们身上留下了怎样的痕迹。
安赛尔 虽然我可以抛弃这种痕迹,但我还是选择了接纳。
安赛尔 那么,你呢?
四月 我啊......
四月 嗯......
四月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安赛尔 没关系,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去想这个问题。
四月 但我想,我至少不是为了逃离那种生活才选择离开雷姆必拓的。
四月 如果还能在那里生活,我应该还是会继续生活下去的,我只是不得不离开。
四月 成为感染者这件事确实让我吃了许多苦头,但我没有办法就这么去讨厌别人,去说我憎恨雷姆必拓。
安赛尔 很正常的,一个人就算变成了感染者,他的想法也不是立刻就会变化的。
安赛尔 有关这一点,你在罗德岛生活更长一段时间后应该能有更深的体会,至少现在,我们只需要聊有关家乡和过去的话题就好。
四月 嗯,总之,我想,我应该其实也是属于接纳的类型吧。
四月 我还是不会说我喜欢雷姆必拓,说我喜欢钢铁萝卜城。
四月 但我想永远不会忘记,每当我烦恼的时候,我就会去公寓的天台。
四月 我住的公寓不算高,周围有更多其他高楼。
四月 我有时候会觉得周围的高楼就像栅栏,它们困住了我,而我头顶的那一块天空,就是我唯一能看到的风景。
四月 但这反而会给我一种安心感,因为我不需要很大的空间,我也不想要很多的选择,这种狭小的感觉对我来说反而正好。
四月 我会在那里转一圈,看一看住在周围的人们都在干什么,有时候会看到很有趣的事,有时候没有,都没关系。
四月 然后,我会躺在天台的正中央,戴上耳机,播放我最喜欢的《四月》,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的事,美美地睡一会儿。
四月 等我睡醒的时候,大部分的烦恼也就烟消云散啦。
安赛尔 听起来很舒服啊。
四月 是啊,我现在有时也会想找一个这样的地方睡一会儿,不过罗德岛的甲板太空旷了,找不到我想要的感觉。
安赛尔 或许你可以去找一个叫克洛丝的干员,她对于寻找偷懒的地方很有经验。
四月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之后去问问她!
四月 不过这么一说,确实变得有些想要回去了诶。
四月 都怪你。
安赛尔 哈哈,那可真是抱歉了。
四月 不过暂时还是算了。我还是新人,刚加入就请假可不好。
四月 啊,我想到了!
四月 安赛尔,你拜托寄信的那个信使走了吗?
安赛尔 应该还没有,他会待到明天。
四月 好,那我去找他!
四月 信使先生!你是要去雷姆必拓的对吧?
罗德岛信使 对,卡特斯的小姐,你要寄信吗?
四月 叫我四月就好。我不是来寄信的,不过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罗德岛信使 什么?
四月 你去雷姆必拓的时候,能不能劳烦你去一座高楼的楼顶,帮我拍一下那里看到的风景?
罗德岛信使 嗯?这个请求还真是奇怪。
罗德岛信使 ......不过听起来不是很麻烦,应该可以。
四月 好,那就麻烦你了!
四月 家乡,过去......原来我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在乎。
四月 唔,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是先去找那个叫克洛丝的人好了,比起回不回去,还是能不能找到放松的好地方比较现实!
交错光影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各位今夜到来,下面让我们观赏本剧团的最新剧目!
这盛大的剧目您绝不会在其他地方见到,独占、专属,正是只存在于此的至福享受!
请洗净您的双眼,磨尖您的听觉,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
欢迎各位来到猩红剧团——
傀影 ......♪
傀影 (轻声唱歌)
Answer.
The shadow in the dark.
傀影 是谁。谁在黑夜中唤我。
傀影 时候到了,我该准备登台。
Answer.
The shadow in the dark.
The killer on the stage.
傀影 谁在说话。谁在唱歌。
Answer.
Your darkness is asking.
傀影 帷幕拉开,灯光垂落,演员站在中央。
傀影 这是什么声音,是谁在期待,是谁在......
傀影 ——喝彩。
But
In the fact who you are.
Who you are.
The shadow in the dark.
傀影 我是谁?
傀影 我是黑夜中的幽灵,幕布后的幻影,舞台上的明星。
傀影 我是......
演员A 我知道你是谁。
演员B 我们都知道。
演员C 你藏在破屋里,你躲在长桌后,你把自己塞在那些恶魔的言语和漆黑字符下。
演员B 你和我们一起唱歌,我们时常练习,你唱得最好。
傀影 你们是谁?
傀影 你们不是这出戏的演员,那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傀影 你们......认得我。
演员A 你问我们是谁,你竟已经不认得。
演员A 怎么能够忘记?怎么胆敢忘记?魔鬼选中你,教你音乐,教你念词,教你领略这舞台。
演员A 你着了魔,追随魔鬼的指引,可在最后却又背弃。你杀了魔鬼,离开这里,现在已将我们都忘记。
演员A 你真认为自己能杀掉魔鬼?
傀影 不,不是这样,我没有忘记。
傀影 我......
傀影 我已经将所有人都杀死。那些人的做法是错误的。
傀影 沉溺是错误的,追随是错误的,觉得美是错误的,我必须要杀掉他们,我必须这样做——
演员B 所以,你杀死了他们,同时也夺走我们的呼吸。
演员C 就在这舞台上,你开始唱歌。
傀影 ......
傀影 是的。
傀影 你们早已经被我杀死,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演员B 久违了,我们亲爱的兄弟。
演员B 我们一起背井离乡,我们一起长大。我们是流淌着不同血的亲人,同吃同住,却走向不同的结局。
演员B 我已经很久没同你说过话,自从蜡烛融化,我的血液同烛泪一起滴在舞台上,自那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说过话。
演员C 与你不同,无缘领略艺术真谛的演员,不过是筛选后的失败品,空有喜爱,却无才华。
演员C 而有人扑火,有人选择逃离。
演员B 也有人仍停留在过去,在那个夜里。歌声响起,歌声一直未停息。
演员B 啊......时间到了。属于过去的幻影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我们不该在这舞台上。
傀影 等等!别走——
傀影 咳——咳、呃,咳咳......
傀影 我的......喉咙......
演员A 多可悲,午夜的幽灵,分不清自己。失去歌喉,你还剩下什么?
演员A 逃离这里,又真的能逃离今夜吗?
演员A 你不该出声。你不该唱。
演员A 你不该在这舞台上。
Answer.
The shadow in the dark.
Answer.
Who you are.
And what you really desire.
女士们,先生们,帷幕已落下......
希望各位能够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傀影 ......我是谁?
傀影 我、想要......
08:10 A.M. 天气/阴雨
罗德岛舰船,第二舱室,人事后勤部门
人事干员 这一批的干员应该都在这里了,1、2、3......好,没问题。
人事干员 嗯?这个是......这个编号怎么是上一批的,是谁整理的时候这么不小心,居然编号都能弄混。
人事干员 傀影?
人事干员 谁啊,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个干员。嗯?这档案怎么还缺了一部分?
人事干员 ......
人事干员 怪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博士 已经习惯舰内的生活了吗?
薄绿 是的!
薄绿 虽然也还有一些不是很明白的地方,但是天火学姐一直很照顾我,没问题的!
薄绿 啊,对了,博士,天火学姐给我的干员手册,我已经全部读完了。
薄绿 里面记了好多注意事项,每一条都写得很清楚,读起来又有意思,这个到底是谁写的呀,作者真的很厉害!
薄绿 还有,食堂的饭菜很好吃,天火学姐说我都胖了一圈了,强行塞给了我一张芙蓉小姐的健康餐宣传单,但学姐自己明明吃得也不少嘛!
薄绿 还有,还有啊......
薄绿 啊,对不起,博士,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博士 不会。看来你已经很适应了,我很高兴。 \...... \没关系。其实你学姐也胖了。", #1 \2 \3
薄绿 欸嘿嘿。
薄绿 这里的大家都很和善,也很照顾我,真的很开心。
薄绿 我也想赶快变得可靠起来,如果能帮上大家的忙就最好不过了。
#2
薄绿 对不起,对不起,果然是我的话太多惹人烦了。
薄绿 呜,今后我会注意的......
#3
薄绿 对吧!我也觉得!
薄绿 ......啊,可不能让学姐听到哦,天火学姐生气起来,真的会把博士的办公室烧掉的......
#1 \2 \3
//敲门
薄绿 咦,有人来了。
博士 请进。
//脚步声
人事干员 打扰了,博士。
人事干员 这里有一份档案需要确认,您现在有时间吗?
人事干员 凯尔希医生和阿米娅说,关于这件事可以来这里找您处理。
博士 让我看看吧。
人事干员 (将档案资料递给博士)
人事干员 就是这一份档案。
人事干员 这位干员傀影相关背景的记录并不完整,有不少信息都缺失了。
人事干员 不知道之前的负责人是哪一位......人事部门的工作记录表上并没有署名,大概是工作疏漏吧。
人事干员 最近正好因为多了不少新人,我们那里在着手整理目前在籍的所有干员的资料,像这样的遗漏其实还有不少。
人事干员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还是得要逐一补齐才行。
薄绿 听起来好像很辛苦......
薄绿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哦。
人事干员 你是?
薄绿 您好,我是术师小组的新成员,代号薄绿。
人事干员 啊,我记得你,是之前任务途中和大家走散了的那个新人吧?
人事干员 哈哈,天火小姐发了很大脾气呢。
薄绿 呜,非常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薄绿 学姐一定也很生我的气,之后狠狠骂了我一通。
人事干员 嗯?不是哦,并不是生你的气。
人事干员 天火小姐是因为自己没有注意到后辈的状态,而在生自己的气......至少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薄绿 咦?学姐她......
人事干员 天火小姐对他人有时会有点严格,是吧。
人事干员 但实际上她对自己会更加严格,就像上次的事一样,比起埋怨别人,她第一时间就会先反思自己。
人事干员 明明那也不能怪她。
人事干员 所以说,见过她对自己的要求标准,就会产生一种确实是自己太不像样了的感觉,偶尔被说两句,好像也没什么......
薄绿 没错!学姐确实是这样的人,在这一点上,我相当敬佩学姐。
人事干员 哈哈,看出来了。总之,谢谢你愿意来帮忙。
人事干员 最近我们确实吸收了许多新鲜血液,不管是我们这里还是医疗部门和后勤部门,大家都有点忙不过来。
人事干员 啊,对了,说回干员傀影的问题。
人事干员 之前提到了,其实有不少干员的档案都存在一些需要补足的地方,一般来说,小问题的话我们都是直接找到本人,问清楚就行了。
人事干员 但是,这位干员傀影的情况有一些特殊......坦白说,我们轻易根本找不到他。
薄绿 这位先生是目前不在舰内吗?
人事干员 不,根据任务记录来看,对方现在并没有外勤任务。
人事干员 干员傀影本人似乎一直在有意避开和其他干员碰面,再加上他的源石技艺,想要找到他不怎么容易。
人事干员 虽然也可以在一些地方蹲守,或者去找可露希尔小姐帮忙......但是目前人手不足,总是等着不是办法,而后者嘛,嗯......
人事干员 听说之前对方加入的时候闹出了点岔子,已经惹到可露希尔小姐了。
人事干员 最好还是不要让可露希尔小姐有机会公报私仇吧?会发生什么真的很难想象。
薄绿 听起来好难......
薄绿 这位傀影先生的源石技艺,是像伊桑先生一样吗?还有......呃我看看手册,对了,还有狮蝎小姐。
薄绿 狮蝎小姐也有隐藏行踪的能力吧?
人事干员 没错,我记得狮蝎小姐刚加入的时候,大家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终于做完了记录。
人事干员 毕竟很可能只要稍微一眨眼,就再也注意不到狮蝎小姐了,真的很难以处理。
博士 狮蝎本人也很苦恼。 \...... \可能她现在就在这间房间里。", #1 \2 \3
人事干员 确实是这样。
人事干员 当时我们只能在纸条上和狮蝎小姐通过书写来交流,真的费了不少功夫。
人事干员 不过,至少在主观意愿上,狮蝎小姐还是非常愿意配合我们的。
#2
人事干员 看这个反应......博士也还记得吧?
人事干员 上回博士差点就忘记狮蝎小姐还在房间里,直接把门给锁上了。
#3
薄绿 欸?!狮蝎小姐在这里吗?!
人事干员 真的吗,博士?!
人事干员 应该是开玩笑的吧?真是的,博士,别随便乱开这种玩笑啊......
#1 \2 \3
人事干员 比起狮蝎小姐的无可奈何,干员傀影的话,感觉就只是单纯的在用自己的源石技艺,避开所有人而已。
薄绿 这样啊......
人事干员 关于这件事,凯尔希医生和阿米娅都说可以来找博士帮忙,博士,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博士 不是完全没办法。
人事干员 真的?太好了,要怎么才能找到对方?
博士 这种时候,一般我们需要征求女士的意见。
人事干员 女士?
人事干员 博士,你是指......
傀影 !
傀影 ......
傀影 又是那个梦......
傀影 那天晚上的舞台,还有那些人。
傀影 (......不,不对。)
傀影 (那一天,那个晚上没有发生这种事,一切都很顺利。)
傀影 (他们不会再出现。他们不该再出现。)
傀影 (......亡灵,已经被我杀死。)
傀影 流淌不止的河流在我耳边唱出乐声,向我冲刷,离我远去......
傀影 或许从未有人真正离去。
傀影 (嗯?有脚步声,这个声音是......)
//开门声
Ms.Christine 喵。
傀影 是你啊,Ms.Christine。
Ms.Christine 喵~
傀影 怎么了。
傀影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Ms.Christine 喵,喵嗷。
傀影 我没事。
傀影 不用担心,已经习惯了。
傀影 那些幻影,那些视线一直都在......
Ms.Christine 咪。
傀影 嗯?
傀影 当然,我知道还有其他客人。
傀影 ——博士。
博士 早上好。 \...... \又是听脚步声就能知道是谁?", #1 \2 \3
傀影 阴雨天。
傀影 这个早晨恐怕不太美妙。
#2
傀影 ......
#3
傀影 人们踏出的每一步,沉重或轻快,急促或舒缓,都会透露出许多讯息。
傀影 想要区分并不困难。
傀影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吧。
傀影 有两个陌生的脚步声,一个轻些,另一个笨重。
]//脚步声
薄绿 啊,被发现了。
薄绿 真厉害,我还特地走得很小心呢!
人事干员 确实是敏锐到可怕的听觉......哎,笨重的那个是说我吗?我最近确实是胖了点。
薄绿 呃,我觉得这不是在说体重的问题啦。
傀影 ......
傀影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傀影 Ms.Christine很少带客人来,看来你确实很受青睐。
博士 我很荣幸。
Ms.Christine 喵,喵呜~
傀影 嗯,Ms.Christine在表达赞同。
人事干员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见到面了。您好,干员傀影。
傀影 你是?
人事干员 我是人事部的工作人员,您留存在人事部的档案有一部分没有完整录入,这次打扰是有一些问题想要重新确认一下。
傀影 档案?
傀影 ......我知道了。罗德岛想知道些什么?
人事干员 感谢您的配合。不用担心,只需要您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
人事干员 啊,在此之前,请先容我确认一下您的源石技艺控制状态。
人事干员 为傀影先生特制的监控设备目前在使用上有出现什么问题吗?
人事干员 特别是平常使用的时候......比如说现在这样对话,源石技艺会有任何脱离控制的倾向吗?
人事干员 根据傀影先生的反馈,如果有需要,技术部门后续将会为您调整设备的相应功能。
傀影 不必,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傀影 一定程度上对结晶的抑制,以及针对波长和幅度的调整,这些功能都非常有用。
傀影 只要不将音节连成旋律,就没有问题。
傀影 ......多谢你们。
人事干员 不用客气,辅助干员们控制自己的源石技艺,也是我们该做的。
人事干员 没什么问题那就太好了!
人事干员 那么接下来......是关于傀影先生的出生地。
人事干员 上一次录入资料时,据您所说,您的出生地是在维多利亚西北部的克莱布拉松地区。
薄绿 克莱布拉松......?
薄绿 ......
傀影 没错。
人事干员 嗯......这就奇怪了。
人事干员 根据您提供的信息,我们在维多利亚的办事处派人前往当地进行了核实,但是从结果来看,现实情况似乎和傀影先生所说的有一些出入。
傀影 ......
傀影 等等,是不是......
舞台落幕了。
那些布料上渗出了血。
鲜花被踩烂在地上。
怎么回事?
有什么东西发出碎裂声,是晚餐时的玻璃杯。
柜门开始掉漆。街边的人在笑。
番茄落在地上,花被人踩过。
风把钢琴吹响。
闷热,舞台上的灯光刺破黑色的布。
观众在路边鼓掌。
——巷子里的人是谁?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在笑的人,是谁?
傀影 克莱布拉松。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
人事干员 ......
人事干员 是的。
人事干员 我们的调查人员没有找到类似名称的移动城市,或者区域......
人事干员 傀影先生,我必须要提醒您,如果您不想公开自己的出身地,可以有其他选择,申请暂时保密或是设置相应查看权限都没有问题。
人事干员 但是,如果在这份基础资料上说了谎,那么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人事干员 我们可以容许干员对一些信息进行隐藏、保密,直接拒绝回答都行,但是谎言......这对我们双方建立信赖关系没有任何好处。
人事干员 您能明白吗?
傀影 ......不是谎言。
人事干员 什么?
傀影 录入时我说的是实话,并没有欺骗。
傀影 曾经收留我的人告诉过我,我出生在那里。
傀影 那个人说,我们的村庄被天灾摧毁,田地被战火卷席,四处流浪的剧团恰巧在这时路过,失去家园的孩子们得以被剧团收留。
傀影 之后,我们跟随剧团离开......再也没有回去过。
傀影 除了这个名字外,我对那片土地一无所知。
薄绿 ......
人事干员 真的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您的长辈弄错了?
人事干员 或者,有没有可能是傀影先生记错?
傀影 ......
博士 或许是弄错了
人事干员 哎,也只能先这样了。
人事干员 总之,只要不是故意欺骗,这些基础信息可以先做特殊处理,之后再补充或修改也没关系。
薄绿 欸,可以这样吗?
薄绿 我还以为不管在哪里,这种档案都会做得相当严格呢。
薄绿 维多利亚的大学在这方面就相当严厉,如果在档案出现问题,严重的甚至可能会被退学!
人事干员 一般来说,确实是会比较严格的。
人事干员 但是罗德岛的人员构成比较特殊,事情也不能做得那么绝对......
人事干员 例如小蛇屠箱那样的例子,她自己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人事干员 还有一些有特殊情况的干员,在判断对方对罗德岛没有危害之后,还是会适当通融的。
傀影 ......
傀影 抱歉。
人事干员 欸?啊,不用,不用客气。
人事干员 刚刚说的情况属实的话,这事也不能算是傀影先生的错......总之,我们之后会再尝试去查找一次。
人事干员 如果仍然没有结果,这件事我会如实上报,交由上面来判断。
人事干员 也不用太担心,阿米娅在这方面一向不太计较的!
人事干员 嗯,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啊,对了,请问傀影先生加入罗德岛的动机是什么?这个姑且也是需要询问一下的。
人事干员 您是感染者,那果然还是为了矿石病的治疗?
傀影 不是。
人事干员 咦,不是吗?
傀影 我在找一个人。
人事干员 找人?是我们的干员吗?
傀影 ......我不能确定。
傀影 我在找一个人。有一件事,我要查清楚,所以我必须要找到那个知情的人。
傀影 那些来自过去的鬼魂,就站在街角,在窗外,在我身边......
傀影 那些东西,我必须摆脱它们。
傀影 只有找到那些真正的过去,才能彻底解决它。
薄绿 这是在说什么呀......
薄绿 可是,您怎么确定要找的人就在罗德岛呢?
傀影 ......
傀影 我听到音乐。
傀影 我听到声音,那声音让我到这儿来,这里有我想要的线索。
傀影 答案就在这里。
人事干员 ......
人事干员 (博士,博士!)
人事干员 (这位傀影干员真的没问题?看起来很不妙啊,真的不需要去医疗部门再检查一下??)
薄绿 (矿石病确实有影响听觉,甚至神经和思维的病例,傀影先生难道也是吗......)
博士 我认为他的情况不完全是矿石病的影响。
傀影 你在说什么?
博士 没什么
博士 对了,从刚刚起就有一个问题想问。
傀影 ......?
傀影 怎么了。
博士 你挂在衣柜门上的那件衣服,很显眼,是过去的戏服吗?
傀影 ......你说什么?衣柜?
傀影 我并没有——
傀影 ?!
傀影 这件衣服,是......
傀影 为什么......什么时候......
傀影 它不该出现在这里——!
塞在柜子里的花束。
绿色的阴云。
长出眼睛的水泥柱,融化的树叶。两边全是坐席。
掌声雷动。街边的行人喝彩。
垃圾罐站起来跳舞,谁在唱歌。
谁在唱歌。
——谁在唱歌。
那些衣服上渗出红色,花被踩碎在地上。
坐席上没有人。
街边没有人。
薄绿 (克莱布拉松,克莱布拉松,好奇怪,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地名......)
薄绿 (嗯......是在哪儿来着。)
薄绿 哎......
薄绿 完全想不起来!
薄绿 算啦,之后去借点书来查查看吧。
罗德岛干员 你好。
薄绿 哇!!
罗德岛干员 啊,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罗德岛干员 你是......新来的干员吧,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薄绿 对、对不起,不是您的问题,是我反应过度了。
薄绿 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的问题,稍微发了会呆......
罗德岛干员 嗯?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罗德岛干员 请不要客气,就当做是吓到你的赔礼吧。如果愿意,可以和我说说你的烦恼,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就再好不过了。
薄绿 谢谢......您真是个好人!
薄绿 罗德岛果然大家都很亲切......
罗德岛干员 呵呵,多谢夸奖。
罗德岛干员 你之前在说,想不起来的是什么呢?
薄绿 原来您听到了呀。我是在想一个地名......克莱布拉松。我总觉得像是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是在哪里。
薄绿 您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罗德岛干员 ......
罗德岛干员 啊......真令人熟悉。
罗德岛干员 没有想到,还能听到这个名字。
薄绿 欸,您知道这个地方吗?!
罗德岛干员 当然。我当然知道这个地方。
罗德岛干员 很久之前,我曾经生活在那片土地上。
罗德岛干员 我从他人的口中听说了它的名字,属于现在的人是不会提起的这个名字的,只有早该被埋葬在过去的枯朽残骸还会记得。
罗德岛干员 那个人和他口中的一切,分明都已经腐烂在过去......
薄绿 ......?
罗德岛干员 抱歉,有些偏题了。
罗德岛干员 你有时间听故事吗?如果有时间,我可以给你说一个故事。
罗德岛干员 关于克莱布拉松,关于那里的人,关于一些亲人失去庇护的孩子,以及路过小村庄的流浪剧团......
罗德岛干员 我可以全都说给你听。
罗德岛干员 让我们换一个安静些的地方吧。
罗德岛干员 ......那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