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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漫天行途(Outcast同人)

2022-03-19 12:11 作者:0易凌0  | 我要投稿

 是明日方舟Outcast的同人,写(鸽)了很久,然后被方舟拉特兰剧情背刺()。可能会有ooc,称不上严肃向,想说的话惯例放在最后,以上无问题的话,祝阅读愉快。


  Exile。

  当Outcast被押送出公证所,因受不了刺眼的阳光而将头偏斜过去,看到教堂门口的两座巨大天使雕像时,她向自己起誓,在自己死亡的那一天,绝不想见到如此刺眼的阳光。

  天使雕像手持铳枪,枪口向上,以此彰显拉特兰崇尚和平的理念。

  Outcast双手被镣铐锁住,身前带路的是平日里负责训练她的老天枢,身后是两名教宗骑士。拉特兰是没有死刑的——为了体现教宗的仁慈。法典上如此写道。Outcast清楚地记得,在读到这句话时,她将法典从手中扔了出去,被砸碎的玻璃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三位如此重量级的人物押送,Outcast足以在拉特兰的犯罪界自豪,整个拉特兰的罪犯都无此等待遇。但Outcast此刻正在诅咒天上的太阳。天空中的那轮烈日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眼睛。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Outcast也记得那天可怖的太阳。过于刺眼,过于闪耀,近乎无情地向大地辐射热量,“散布它的恩泽”。恩泽?笑话!Outcast读至此处,气愤地将手里好不容易从狱卒那里偷来的书本扔进马桶,“难不成它能照射到泰拉大地上的每一处?若如此,感染者为何还要躲在发臭的下水道里,终日与老鼠蝎子为伴?拉特兰为何终日沐浴在鲜花与阳光中,天空从无阴云?为何教宗殿中宣称记载一切的法典里,却对与我们信仰相同的伊比利亚,只字未提?”

  去他*的真理。

  Outcast在路上诅咒她所看到的一切,眼睛里的怒火令老天枢想起他在战场上的同僚——他用手中的铳枪击碎乌萨斯暗黑的洪流,最终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

  Outcast这一生从未如此强烈地憎恶拉特兰。她厌恶高高在上,视他国法律于无物的执法人;厌恶从不下雨,总是被鲜花与阳光环绕的国都;厌恶晦涩难懂又冗长的祈祷;厌恶她被告诫要随身携带的自动左轮;厌恶总是在餐桌上出现的甜食。

  简而言之,那一刻,她厌恶拉特兰的一切。

  但她终究没能逃离命运,她在余下的时间里嗜甜如命,每日都会找一处安宁之地来保养她的铳枪,并附上拗口的祈祷文,也许唯一能如她所愿的,就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迎接她的不是炽烈的阳光——尽管在那一刻,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太阳。

  “天大的玩笑。”她在那一刻这样想,下一秒融化在了一片白芒之中,像极了老天枢的那位英勇同僚。

  在被放逐的一路上他们见到了散发着黑气的积雪;穿过声音会被岩壁吞噬的峡谷,那其中的寂静险些将她逼疯;他们行过满是裸露源石矿脉的村庄。“一切都如梦境一般。”Outcast与她的同事这样说,“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服从教宗的审判,在荒原上行走。”荒野上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对Outcast而言,拉特兰在之前只是别人口中的存在,而拉特兰的老人对外面的世界只字不提。

  Outcast最终被丢在了一处不知名的荒野上,这里还游荡着死人的鬼魂与无人告慰的亡灵。与她随行的三人只当她是犯了精神上的病症,而她在几日之后便习惯了与这些人交谈。Outcast见到头生双角的怪物在山脊上急速飞驰,还在一处山谷中见到不应该在那里的一片树林——那里的树木都如长枪般挺立,仿佛能刺穿苍穹。将她送至一处冒着热气的湖泊后,押送她的三人便沿来路折返,希冀自己能回到国都。

  拉特兰再度遗弃了它的子民。与此同时,还有四十名拉特兰公民被驱逐出国境,有十三名拉特兰的老人在病床上痛苦地咽气,有五十三个崭新的生命在教宗的祝福下出生。这五十三人没有丝毫联系,却在五十年后因古怪的矿石病与瘟疫的交叉感染死亡,尽管象征着神圣的拉特兰,一直宣称自己的国都不会有疫情出现。

  三人的尸体在一月后被挂在国都的外城墙上,尽管头颅还与身体相连,人们却坚持认为他们的头颅都飘在身体的上方。前夜来巡逻的士兵看见三人的鬼魂在尸首上飘荡,被活活惊吓至死。最终将这一消息告知众人的还是一位双目失明的拉特兰老人——他如往常一般在街上散步,一阵可怕的恶臭却险些将他熏晕过去。那可怖的气味令他想起几十年前的战争:乌萨斯的钢铁洪流碾过一座又一座村庄,毒蛇与邪魔睁着猩红的双眼,带头的是头生双角的巨大怪物,身高几近触及天穹。洪流经过,带着黑色的火焰。余烬过后,仅余漫天的恶臭。

  老人被以杀人罪押送到教宗面前时,头顶的光环几近熄灭,那是他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征兆。身后的翅膀残缺了一半,仿佛被人生生掐去。事实的确如此,在辽阔的战场上,他的翅膀被邪魔撕去大半,作为回礼,老人用自己的铳枪将他们化为一地的灰烬。

  四人的尸首被赶忙处理,但恶臭却在国都上空久散不去。就连国都中售价最贵的香水都无法掩盖那阵可怕的味道。一名外来的旅客在街道上大声宣讲案情误判,这气味不过是上天的小小惩戒,却立马被处以极刑,鲜血在洁白的雕像前汇成溪流,分外扎眼。一月后大雨降临,围绕国都的花瓣被打落。就连教宗的祈祷文也对天空中的阴云无半点用处。直至五年后,大雨才渐渐停歇,此时的国都已如同饱经摧残的伊比利亚一般。公证所前的雕像丢失了它的头颅,如同五年前的尸首一般,此时的教宗早已死去。接替他的是他年轻的孩子。

  在大雨结束的三日后,一切却又如五年前一般运作。在城内的一部分年轻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或服下强烈致幻的药物,或从高楼之上一跃而下,希望借此摆脱梦境。五年的灾害,在国都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这里真的受到什么神明的庇护一般。

  当Outcast再次见到拉特兰人,已经是数十年后的事情了。一位来自拉特兰的一位嫉恶如仇的青年,同时也是拉特兰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执法官,对几十年前的这起案件极感兴趣。他希望能从Outcast这里找到答案。当他踏进与Outcast事先约好的小酒吧时,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不平凡的拉特兰人——她与任何本地的维多利亚人都不相同。数十年的经历洗去了她身上一切可被称为锐利的部分。她头戴一顶礼帽,穿着一身蓝黑相间的工作制服,或者说,战斗制服。年轻的执法官立马想起了早些年尚在学校时阅读过的卡西米尔小说——Outcast与书中描写的骑士分外相像。

  Outcast记不清自己在荒原上走了多久,在一路上,她将拉特兰的一切都遗忘至脑后。自己也许仅仅走了几天,也许走了数年——时间在这位女士身上没能留下什么岁月的痕迹。她每晚都梦见老天枢惨死的情境: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弹丸击中头颅,滚烫的混合物淋了她一身。每当这时,梦境便戛然而止,Outcast总会尖叫着爬起,身上好像被烙铁印过一般,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夜晚凝结成白霜。

  荒野上的旅程是奇妙的,她见到了在拉特兰中一辈子也无法见到的情景。

  走出荒原的那一刻,她如愿以偿地遗忘了有关拉特兰的几乎所有事件。在那之前,她曾与一个浑身泛着荧光的魂灵交谈。

  “你遗弃了拉特兰,孩子。”

  “是拉特兰遗弃了我。”

  “国家无法遗弃你,除非你先下定决心遗弃它。”

  “我对这个国家没有丝毫留恋。”

  “但你终将被惩罚,你所剩无几的生命将会时时刻刻都处在上天对你的惩罚之中。你对真相怀着渴望,却不肯分享。你将把你剩余的生命都用于审判他人。”

  “那是执法人做的事情。”

  “你将把你从拉特兰的法典上学来的祷文砌进子弹,然后经由你手,将他们化为灰烬。”

  “我无意为此。”

  “你天性如此”,魂灵满意地看着她,仿佛它刚与她达成了什么交易一般,“而代价,就是你将无法清空你的弹匣,若如此,你将在太阳的照射下化为灰烬,那一刻,就会是你被审判的一刻。”

  交谈至此结束,Outcast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被宣告了自己的命运。那时的她早已将这些东西遗之脑后,想的都是如何自拉特兰逃离。

  宛如怯薛的天途一般,她自这片荒原出发,踏上自己的旅途。

  她第一次遇见凯尔希,是在乌萨斯与卡西米尔的边境线上。那里是蛮荒的乐土,相传那里至今还有古老的怪物,百足千眼,样貌可怖。还有人说,乌萨斯就是一个建立在大蛇的尸体上的国家,先皇即是大蛇的象征。她那时还没有表现出预言里的审判倾向。只是那种嫉恶如仇的性格已初现端倪。她在边境线上追逐着一个杀了几十个感染者的巨人。当她用一颗子弹贯穿他的头颅时,白色的火焰在一瞬间升腾。那一刻她才突然想起与魂灵的对话。她回过头去,见到了凯尔希。

  那就是二人的第一次相见。Outcast不得不承认凯尔希有着莫名的魅力——时间,时间在这个人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口,唯她的眼睛冷漠而锐利,如同一位观望者一般。凯尔希先开口:      “你自拉特兰而来?”她询问,绿色的眼眸中第一次显出涟漪。

  “是。”Outcast如此回答,她将自己的左轮收进枪套中,这时的她早已转变对铳枪的看法,毕竟要在这片吃人的大地上生存,她总得有点自己的倚仗。

  “你头顶的光环仍然无比明亮,但你的容貌却已如此衰老。”

  Outcast不知道这些,她早已忘记自己的年龄,自荒原走出,她还没有看过自己的容貌。不过她已经有所意识,手上的皱纹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但身体却比年轻时愈加有力,仿佛心中有一团烈日般。

  “我该怎么称呼您?”凯尔希再次发问。

  “叫我Outcast,”她脱口而出,“我就叫这个名字。”仿佛是为了确认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如此重复道。

  “那么Outcast……女士,”她立马掌握了拗口的发音,这时Outcast才注意到凯尔希的口音并不平常,她的发音如同血统最纯正的维多利亚人一般平正。“我想邀请您,加入我们。”她眼睛里透露出的真挚,是Outcast未曾见过的景象。

  “说说理由。”Outcast就那样坐在地上,丝毫不在意地上全是尸首的灰烬。      

  “您手中的铳枪就是最好的理由,”她紧盯着Outcast,“您不像是对我们的事业漠不关心的人。”

  “不,我是。”Outcast说完这句话便扬长而去。她丝毫不知晓自己的话语不像她百发百中的铳枪,能够精准地命中她未来的命运。
    “您是一位审判者,”凯尔希仍向着她的背影说道,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您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Outcast不可置否,她的心中满是无趣,生活于她而言不过是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罢了,至于内容是什么,她毫不在意。

  Outcast加入罗德岛是四个月后的事情,那时的她已抵达维多利亚,那个在泰拉大陆上强盛一时的国家。她第一次在城市的停泊口看见了罗德岛的舰船,那种最原始的钢铁让她想起了荒野上的野兽。但它却只是静静地停泊在港口,这时Outcast才发觉这艘舰船不是野兽,而是遥远南边的海洋中的庞大鲸鱼。传说无人见过它的真容,一切追逐它的人都成为了海底的养料。Outcast受凯尔希的邀请,来到这个钢铁巨兽的脊背上。感受着脚下冰冷的钢铁触感,Outcast这才感到时间的流逝,在这之前,她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一块钢铁。她立马感到一阵眩晕,自己尚还不适应双脚脱离大地的感觉。

  她在这艘舰船上见到了许多她之前从未见过的事物,那些崭新的技术令她头晕目眩,她亲眼见着一个幼小的术士释放出火球,练习场上的所有靶子在一瞬间都化作了灰烬,她还见到一个穿着黑袍,将全身藏在阴影里的女子,Outcast见到她的第一刻就浑身起了一阵凉意,仿佛下一刻女子的武器就会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在这艘崭新的舰船里晕头转向。在甲板上,她见到了凯尔希。

  “于是您能做出您的决定了吗?”她问Outcast。

  “你还没有告诉我,凯尔希女士,”Outcast紧紧地盯着凯尔希的绿色眼眸:“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你见过Scout了么?”

  “?”

  “他是一位萨卡兹。”凯尔希盯着Outcast,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Outcast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这座庞大的巨兽,能容纳这种差异么?”

  “当然,毕竟,我有一位挚友,她是卡兹戴尔的王储。”

  “挚友?”Outcast注意到,凯尔希的眼眸中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喜悦。

  “是的。”

  “但是你志不在此,我说的对吗?”Outcast紧盯着凯尔希,她熟悉凯尔希眼中的淡漠,她见过许多这样的人。

  “那Outcast女士,请您告诉我,我志在何方?”凯尔希似笑非笑地看向Outcast。

  “守望,我想不出比这更合适的词汇,但是,你的内心好像在盼望你做的更多一点。你的血液不像你的眼神一样冰冷,凯尔希。你的血液还在沸腾。”

  “您的答案呢?”

  “我加入。”

  “我还为您不想加入巴别塔准备了一套说词。”

  “劳烦费心。“

  “不过您真的要加入这里么?”

  “你的维多利亚口音如此标准,应该无需我多做解释?”

  “被遗弃者……吗,但您这一生,却已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拉特兰人了,您如执法人一般审判,您如拉特兰人般虔诚,您全身无处不散发着拉特兰的气息。还有您头顶的光环,您藏在大衣下的铳枪,还有您佩戴的子弹项链……”

  “我们总要有些信仰的,凯尔希,不然我们是活不下去的。”Outcast把玩着她挂在脖颈里的子弹项链,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接下去的几十年中,一直不会将这枚子弹装进弹仓。直至生命终结之时,她将这枚子弹扯下,填进铳枪。那时的她想起荒地中魂灵告诉她的命运,但她却义无反顾地向终点迈去。六发子弹冲出铳枪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太阳,她一生厌恶至极,却在生命的最后无比企盼的璀璨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

  “所以,我要担任什么职务呢?”Outcast与凯尔希并肩站在甲板上,望着太阳缓缓下落。不久之后,双月即将爬上天空,Outcast也将迎来她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刻。

  “您说呢?”

  “我想坐办公室。”

  “您不太适合坐办公室,我们也不至于让一位顶尖的猎人坐在办公室里,任由她的铳枪生锈,放任她头顶的光环逐渐淡落。”

  “哦,我理解了。那么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就尽情地使用我这个被流放的拉特兰人吧。”

  Outcast就这样加入了巴别塔,是的,那个时候,罗德岛还叫巴别塔。之后,Outcast见到了博士,那个凯尔希带来的人,一个奇妙的人。Outcast无法知晓博士的性别,抑或种族,自然也无从揣测博士的性格。但她知晓这是一位能成就伟业的人。自那时起,Outcast找到了她的无从寻觅的家。

  是的,Outcast想用这个词来形容罗德岛,家。甜蜜的家。

  她在岛上的日子仍如同往常一般,她中午起床,然后擦拭着自己的铳枪,随后开始每日的祈祷。那时她已然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每日祈祷的毛病。而后她便在这座移动的舰船上随处行走:这真的是一座很大的舰船,每次Outcast走在舰船外时,她都会不停地问自己,这究竟是不是梦境呢?在她的印象里,这种造物尚还没有出现。听特蕾西娅说,这艘舰船是从地下挖出来的,那时它还是一块鲸骨。船上的人囿于特蕾西娅的纯真目光而不敢说出这是她的幻想,唯Outcast对此深信不疑,她能感觉到这是远古的活物留下的东西,有如火焰一般的东西在它的龙骨上缠绕,Outcast还从未见过那样的火焰。

  凯尔希发给Outcast的第一个任务是和Scout合作。Outcast无法知晓这是否是凯尔希刻意为之,好来检测她是否会对岛上的这种情况怀有怨词。让种族为世敌的两位干员合作,也许在这片大地上都是十分罕见的事情吧。

  Outcast见到Scout是在舰桥的甲板上,那时她正拿着初版的干员手册,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注解。她不禁感慨,这么认真地看书,在拉特兰的民法典之后也许是首次。Scout此时正坐在舰桥的顶端,Outcast后来才知道,身为为数不多的拥有强大战力的侦察小队队长,Scout在舰桥上才能充分地欣赏这片大地的景色——他的视力总让Outcast感到惊叹,无论是刚进博士办公室就能知晓博士看的书的名字,还是能在舰桥顶端看见沙漠中的微小动静。

  Outcast在她死去的十一个月前,知晓了Scout的死讯。她不曾知晓是怎样的人才能杀死萨卡兹族的最后一位匿行大师,她亦无从得知是什么样的任务能让这样一位优秀的罗德岛干员在任务中死去。这时她已经拿到了她在来罗德岛时向凯尔希提出的职务,也就是坐办公室。可是这时她才觉察,在巴别塔与罗德岛的这几年,她早已经成了一个坐不住的人,她常向办公室的人炫耀她头顶的光环一如她年轻时闪耀。这时她总能回想起她在荒原的时刻,那些日子已然烙印在了她的骨髓中。而她青年时期在拉特兰的意气风发,她却想不起来半点。

  Exile。

  她已然将拉特兰遗弃在了内心的最角落,可她却无法否认自己是个拉特兰人,尽管她在罗德岛仍用Outcast这一个代号。她在来到巴别塔之后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甜食,考虑到她的年龄和她只增不减的血糖,巴别塔的许多医生都明确告诉她已经不能再摄入更多的甜食,但Outcast总是对这些警告视而不见。

  Outcast与Scout相差几十岁,但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却是Scout带队,二人都不曾说出什么话语。在成为精英干员后,二人的交流才稍微多了起来。是什么让一个被遗弃的拉特兰人成为一个医疗公司的核心力量呢?Scout一直不明白这一点,对博士与凯尔希的命令,他只知晓服从便好,对于其中缘由,他从不多问。他知道如果违反这众多链条中的一个,那么在夹缝中生存的他们无异于从高空的钢丝上坠落。

  第一个任务一切顺利,这二位干员的出行令任务的结果无需置疑。目标倒在血泊中的时候,Outcast才开始思考,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她从拉特兰以近似逃离的方式离开,在荒原上漂泊,思念着城市。但当她真的在泰拉大陆上行走的时候,她却感觉自己像那荒原上的魂灵,甚至还不如。Scout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但他只是给了这个本该成为他一生宿敌的巴别塔成员一个小小的建议。

  “去找博士和凯尔希聊聊吧,Outcast,他们几乎能解开所有人的疑惑,或者,他们能给你最好的建议。”

  “……”一阵无言的沉默,Outcast望着地上的尸体,一发子弹命中了他的小腿,另一发子弹精准地自头颅间穿过。天衣无缝的配合。

  Outcast没有去找凯尔希,也没有去找博士,她自己的宿命早已被宣判,尽管她从未承认,但她确实如话语中般审判着她见到的罪人。所以自己最后死的时候,也会是在一片光芒中吗?Outcast摇摇头,她至今都不怎么喜欢太阳,于她而言,那个炽热的东西只能带给她厌倦,对生活的厌倦。

 

  特蕾西娅死的时候,Outcast是不知所措的,她跟这个萨卡兹人没见过几面,但是她觉得特蕾西娅是一轮她不会厌倦的太阳,是的,Outcast用这个她最讨厌的词来形容萨卡兹百年来的女王。但凯尔希说她真正掌握了形容的精髓。

  “为什么这么说?”

  凯尔希没有给出答案,但Outcast后来找到了答案。就算是太阳的光芒,也是分很多种的,特蕾西娅是她喜欢的那种,但是在有些时候,她也是Outcast不喜欢的那种。但Outcast想自己应该是喜欢她的,虽然她是一名萨卡兹,但是Outcast觉得这片大地上的每一个人应该都是喜欢特蕾西娅的。

  特蕾西娅死的时候,巴别塔已经远离卡兹戴尔了,那是萨卡兹们日夜所思的城市,它在历史中几度消亡,又被建起。数次重复。萨卡兹们想拥有一个能被称为家的地方。但Outcast知晓这是很难办到的。她在这片大陆最难生存的荒野上行走了不知多少时日,又在这个被称为巴别塔的地方度过了很多年,她才找到一个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

  特蕾西娅死了,Outcast感觉太阳坠落,不复升起。她见到那时与她同行的萨卡兹呆在原地。她心中一阵不快升起。那种情绪很少见,上一次,是在几十年前的拉特兰。

  “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听到了殿下……殿下的声音?”同行的萨卡兹断断续续地说道,“一声……长长的叹息……”

  Outcast无从知晓原因,就连自称无所不知的凯尔希也无法详细地描述原理。那一天,在这片大陆上的所有血统纯正的萨卡兹,都能听到那一声叹息。Outcast在之后都对称特雷西斯为殿下的人没有半点好感。无论怎样,她都知晓殿下应当是只属于一人的程伟。

  “你变得有点像萨卡兹人了。”凯尔希这样对她说。

  “我是什么人还重要吗?”Outcast用手轻抚着头上的光环,“你说,我们应殿下的愿望,成立这座巴别塔,我只以为她想让萨卡兹们有一个家,但我不知道殿下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整片大地……”

  “她有一个美好的愿望,Outcast,而且她有能力将这个愿望实现,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博士去了哪里?”

  “石棺。”

  Outcast没有多问,凯尔希陡然变冷的语气让她大感意外,在卡兹戴尔的这几年,她少见凯尔希如此冷酷。她不安地转着项链上的子弹。

  “我说,精英干员的葬礼是不是都由你主持?”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这样一想,做个精英干员也不错。”

  “Misery不会喜欢你这样说。”

  “他怎样说无所谓,凯尔希,只是我这样的人成为精英干员,对罗德岛的帮助不会像Logos和阿斯卡纶那么大。”

  “你愿意成为精英干员就是对罗德岛的莫大帮助。”

  “真的?”

  凯尔希没有回答,此刻她们的面前是那个巨大的舰船,已经被修整完备的舰船。能以每小时十四公里的速度在这片大地上奔驰。

  Outcast那时还不知道罗德岛的情况。为了不让罗德岛成为诸国战争之间覆灭的棋子,凯尔希将原来的巴别塔变成了一个医疗公司。Outcast自然也不知道那时的罗德岛已经陷入了一种无可救药的困境。博士在石棺沉睡的三年成了罗德岛最黑暗的三年,就连凯尔希也无法将罗德岛这艘大船从泥泞中拉出。那时Outcast注意到凯尔希更加忙碌了,不再像她刚加入巴别塔时期时,她还能在清晨的舰桥上看见凯尔希、博士与特蕾西娅三人。那一幅画面在她的心里停留了许久。时至最后,阿米娅提出了让几乎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提议。在那时Outcast才发现这个博士带来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明明在卡兹戴尔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瘦弱的,只会寻求殿下庇护的孩子,现在呢?

  Outcast不知道这三年是个什么情况,但她能感觉到岛上的气氛,她是很擅长看气氛的,增加的年龄让她的心境不再如年轻时火热,她开枪时也不再像年轻时那般不加思考。但日益增多的梦境却让她愈发不安。这时候她开始回顾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过去如同被撕碎的白纸一般,自从荒原上走出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无可救药地偏离了一个正常人的道路。或者,这片大地上的每个人都是如此呢?Outcast不知晓答案,她也不想去问凯尔希,凯尔希已经有整整一年四个月零十五天没有出现在他们这些精英干员面前了。Outcast每日基本就是在工作室无所事事,看着煌和Ace锻炼,看着Scout调试他的枪支,或与Whitesmith一起研究她的材料。Outcast感觉非常不真实,仿佛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在离她远去,那一刻她知晓了迷迭香在资料里写着的被浸泡在固态的水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每日的慵懒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Outcast知道自己该找一些事情做了。于是她第一次提出了离舰申请。

  她想走走看看,她觉得自己是无法被一直束缚在一个地方的,这样一段时间,除了舰桥,她哪里也都没去过,不过她没有告诉他们理由。所有精英干员仿佛有默契般接受了。Touch还送了她一段小小的树枝。

  “带上它,我的好友,这会为你带来好运。”

  Outcast看着身材娇小的卡普里尼,不知道她的语气是跟谁学来的。

  她端详着树枝,一半干枯一半新鲜,她不知晓这又是怎样奇妙的源石技艺,每次和这些同事见面,他们都会让Outcast见识到时代的车轮,仿佛不可逆转般地前进。她欣然接下,而后便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她的第一站是乌卡边境,她第一次遇见凯尔希的地方,那里的局势依旧十分紧张,先皇的死亡让乌萨斯这个战争巨兽更加急迫地想要发动战争。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抵达这里时,充斥着乡愁的歌曲在平原上响起,那是她听过为数不多的奇妙歌曲,那令她想起了阳光四射的拉特兰——是的,尽管现在想起这些令她仍忍不住作呕,但是那确实令她想起了在拉特兰读书的日子。终日都在阳光照射下的殿堂,白色的仿佛是在放射光芒的圣洁雕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隔了这么多年,走过那么广阔的荒原,也许她最想回去的却是她最憎恶的国度。

  但是Outcast,只能是“Outcast”。

  她早已将那个国家遗弃,也早已被那个国家驱逐出境,尽管她这一身皆为拉特兰赋予。她曾拼命地想要逃离这个仿佛诅咒一般的印象,但现下来看,似乎已然没有必要。她就这样在这片荒原上漫无目的地行走,如同几十年前她曾做的那样。这几十年,她都行走在一片无边的荒野上,不晓得自己的道路在哪里,也不晓得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自己仅仅只是在闷头前进罢了。她觉得自己之后的人生也许也会是这样,行走在荒原上,追寻着自己的道路,按着那魂灵的说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找到道路。

  她递交上罗德岛为她准备的申请,进入这个辽阔的帝国。

  十天后,切尔诺伯格城的守卫见到了一位拉特兰人在荒原上行走,彼时他们的城市正停留在另一处补给,穿着乌萨斯制式军服的年轻人看到了耀眼的光环由远及近。他看着这位女士缓缓地走进城市,心中是无限的震撼,那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徒步在荒原上如此行走。几十年后他向子孙讲起这位萨科塔,他的儿子觉得自己的老夫亲已然陷入疯癫,但老人却还记得几十年前那位女士的高傲身姿,仿佛荒原为她颔首。

  守卫未加阻拦,让年迈的萨科塔走进这个乌萨斯的边境城市。

  人流汹涌,Outcast却越发觉得孤独。她的身上仿佛有蚁兽在攀爬。她行过荒原,见到了许多移动城市中的人们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情形:人们在荒原中躲避天灾,在荒原上祭奠逝者。她在岛上听闻有几位干员曾徒步行走荒野,治疗那些矿石病人。她后悔没能和这些勇士见上一面,她总觉得自己的道路即将行至尽头,于是她给凯尔希亲笔写下一封信件,信封被交付在一位信使的手上,三个月后,这位信使死在了前往炎国龙门的路上,他的尸体被驼兽践踏,被源石虫侵蚀,最后就连这封信都被天灾的雷电与狂风撕成碎片。Outcast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她仍旧在乌萨斯行走着,等待着自己的死期。但是她也许有那么一点期望,她希望有人能够见证这一切,能够为她这一生的行为与期望做出一个解答。

  她在三个月后离开了乌萨斯,她知晓这个宛如机器般运作的国家已然腐朽不堪。几十年的强盛如今笼罩在一层可怖的阴影下。所以她从这个城市离开,她想前往拉特兰一次,哪怕是遥遥地看上一眼,她想知道,如今的教宗大人成了什么样子。在这几十年的旅途中, 她不可能没有见过拉特兰的信使。他们秉持着绝对中立的原则,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连接国家,Outcast不知道教宗在想什么,但是这么长时间的漂泊,她觉得自己内心仍残留着渴望,她渴望着拉特兰的一个解答,不管是对什么,对谁都好,她期望拉特兰能够对它自己的行为做出解答。

  如那魂灵所说,一切都不能如她所愿。

  十二天后,维多利亚,她的终端毫无预兆地响起,如几十年前她被押出公证所一般,Outcast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抬头直视太阳,与几十年前不同的是,现在的太阳好像离这片大地远了许多,它的光芒不再那么刺眼。

  Outcast立马启程,她感到自己的背部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她,她行走的速度愈来愈慢。她掏出凯尔希在她启程前交给她的镜子。

  “在你很闲的时候,看看自己——你很少看自己。”

  她望向镜子里的那张人脸,这个人绝对说不上体面,脸上的皱纹中满是沙土,头顶风帽的一角不知去了哪里,身上的制服破破烂烂。她几乎认不出自己,唯独头顶的光环仿佛太阳般刺眼,但却她不觉得自己内心如此炽热。她莫名地想到萨卡兹。

  Scout死了,那个第一次带她执行任务的萨卡兹。  

  特蕾西娅早在很久之前,就离他们远去了,如今,那个在她身边护卫她,拥戴她的萨卡兹也撒手人寰。她想起凯尔希对她的承诺。那艘舰船容纳了这种差异,那么到底是什么没能让这种差异在这片大地上存续下去?

  拉特兰人很古怪。不管什么种族的人与拉特兰的混血,永远都不会有拉特兰人的样貌,他们不会在第一次开口时获得律法的祝福,也不会在走过一堆繁文缛节后获得自己的守护铳。但是于此同时他们又无比高傲,但Outcast总觉得拉特兰人要在不久后灭绝,那种对萨卡兹不屑一顾的态度。

  Outcast之后的行径,没有几人知晓,她行过荒原,如她大半辈子所做的那样。在路上,她翻阅着凯尔希发给她的资料,很快她就知道了她让自己来这里的原因。那些普通的账目背后隐藏着一个可怕的阴谋。结尾是凯尔希对她的致歉,她说抱歉打扰了她在罗德岛为数不多的假期。她知道凯尔希就是这样一个人,但她更希望凯尔希也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Exile。

  当她走进移动城市的那一刻,她发觉自己还是十几年前来到过这个城市,现在这里的道路已然不如自己的印象一般,不如说,Outcast不论去到哪里,那里都好像在排斥她一般,所有的印象都与她记忆中的一切截然不同。那些维多利亚军队的可怕传说,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呢?

  两天后,她抵达了凯尔希告诉她的地方。这个名叫小丘郡的城市,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不知为何,前几日在她脑海中回响的预感又毫无征兆地响起,这里也许就是她的终点了。

  几日后,她独自行走在这座小小城市的街道中,源石结晶遍布街区,太阳被漫天的源石尘覆盖,她想起那些流传在大地上的,有关维多利亚的恐怖传说。她将自己脖颈上的子弹扯下,塞进弹仓。而后,义无反顾。她想让她的同僚,还在这个城市的人见到太阳,这片大地已经折磨了她太久,那么,现下让它付出些代价也无妨,哪怕这个交换不太等价。她终于知晓自己的光环为何如此明亮,原来自己一直在期盼着这样的一天。


  五年后,有一位年轻的姑娘行过Outcast行走过的荒原,她眺望着远边的天际线。她开口问身边年轻的执法人:
  “艾泽尔先生,我能问个问题么?”

  “是什么呢?”年轻的见行者看着身边的女孩,脸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Outcast前辈曾走过这里么?”

  “我听同僚们说,她就在这片无垠的荒原上,没人知晓她的坟墓在哪,不过凯尔希医生说,这是她选的,哪怕不能改变点什么,她想让天地成为她的棺椁。”

  “凯尔希医生说,她若能见到我一定欣喜若狂,为什么呢?”年轻的女孩模仿着凯尔希的口吻,让身旁的见行者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见行者望着身边年轻的萨科塔与萨卡兹混血,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没有见过那些精英干员口中的Outcast,哪怕在拉特兰,在闲暇时刻喜爱翻阅卷宗的他也没有见过这个名字。想来也不奇怪,既以Outcast为名,那代表拉特兰早就高傲地将这位萨科塔抛弃,不论她的行为有多么高尚无畏。

  年轻的女孩眺望天边,头顶的光环微微闪耀,很快便融进了太阳的光芒中。她意识到了很多人不愿告诉她这个答案的原因。在那艘舰船上,她与一位“口齿不清”的萨卡兹对过话,他告诉自己期望她如若有一日行过这片荒原,能在此祭拜一位他的同僚。

  那是这个年轻的女孩第一次见到如此行事的萨卡兹,他看起来没有比自己大多少岁,脸庞的成熟与冷漠却显而易见。这位年轻的女孩自路边折下一支小花,然后将它放在这片荒原上,奇怪的是,不论风沙如何嚎叫,这一小朵花都没能随风飘起。年轻的女孩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那位萨科塔的样貌,她笑着询问自己要不要来一点甜点,狡黠的笑容与她苍老的脸庞没有一点点不匹配,那笑容像极了自己的母亲发现自己偷吃甜点时的情景。她感到头顶的太阳不再像几天前般炽热。

  身旁年轻的见行者自然没有看到这些,他看到的是这位年迈却又不失风度的萨科塔向敌人开枪时的场景,还有她年轻时期走过荒原却从未跪服的场景。

  “这位前辈,从不曾屈服吗……哪怕死去,也不曾向这片大地低头……若换作我,能在那样滑稽的一生中生存下去吗……”年轻的执法者喃喃自语,年轻的女孩没有听到这些,她脑中都是那位萨科塔死去时的宁静与平和。她终于意识到了死亡是怎样的一回事,她意识到了身边年轻的执法者在几年前,在那个教堂里告诉她关于离去的事。

  她就这样离去么?年轻的女孩紧握着手里的左轮弹巢,这是那位萨卡兹交给自己的。她将这个弹巢挂在自己的胸前。狂躁的风想把它带走,但是似乎又有些惧怕。于是便安静下来,年轻的女孩望着身前的一圈光晕,身旁年轻的执法人似乎并没有看到这一切。年轻的女孩看到了这位可敬可悲女士的一生,孤独的风在她的耳边吹响。

  “艾泽尔先生?”

  “怎么了,塞茜莉亚?”

  “我们继续吧,我休息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罗德岛呢?”

  “不远了,塞茜莉亚,再坚持坚持,我们快要到了。”

  “我还能见到那位给我讲故事的萨卡兹先生吗?”

  “能的。”

  “我还能见到凯尔希医生吗?”

  “能的。”

  “博士呢?”

  “也能的。”

  “艾泽尔先生,我能吃酥饼吗?”

  “可以,但不要吃太多,会长蛀牙。”

  “艾泽尔先生,今天的太阳好像比昨日离我们远了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今天的太阳没那么刺眼。”


  Exile。

  Outcast看着六个人的身体融化在白色的光芒中,随即,自己的身体也仿佛要燃烧起来。她平和地望着罗德岛的方向,听同僚们说,在罗德岛的干员中,有一位干员的源石技艺能够放出如耀阳般的光芒。她想问问她,自己的光芒是什么样子。

  几位穿着罗德岛制服的干员看着天边的光芒,饱受黑暗折磨的他们却说不出一句话。刺眼的白芒穿透了遮掩天空的源石尘与纯黑色的乌云,那一刻他们怀疑自己见到了太阳。但是他们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光芒来自于他们的一位同僚,一个年迈不失风度的优雅萨科塔。

  她孤独地离去,留下一地的刺眼白芒。Outcast想起自己被押出公证所时的情景。刺眼的太阳灼烧着她的眼眸,如现在一样。自己死时的情形确是如那魂灵所说,与几十年前自己的愿望相去甚远。她觉得有一阵庞大的风将她的身体托起。耳边一切声音都消失不见,整个世界仅余她一人。



  想写故事的起因是课堂上学到了“exile”这个单词,恰逢当时写过一点Outcast的东西,联想到名字的释义就有了“想给Outcast写点什么东西”的想法……但是也许我把这种东西想的太简单了。

  是很自我的产物,大家看着乐乐就好。应该不算是严肃向,但是个人感觉也并非娱乐向……

  第一次写这么长的东西,也是第一次尝试在电脑上写东西,很多不足,希望见谅。

  图片来源是prts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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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过刀山火海也不曾有一刻向奸邪低头,她枪口火舌焦灼好似怒阳,她头顶光芒炽烈几胜白昼。

            ——明日方舟 集成战略收藏品No.77 损坏的左轮弹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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