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余辉将尽,有风徐来,天空更纯净。白云,过滤了光,是那样白。白的,让人颤栗。
智者们收回家去,愚者们不知所以。风,席卷了大地,告诉人们,福泽来了。
在殿堂里,祈祷的信徒,已得回应。在宫殿里,紧锁的眉头,已然放松。在田地里,辛劳的人民,已回家去。在山林里,恬淡的隐者,聆听呼唤。
风,变大了。吹散了腐朽,参天大树,随风摇曳。乌云来了,天变暗了。上天的福泽,降临于此。
人们望着天空,黑沉沉的一片,有着雷光,在其中浮现。
鲜艳的花,已不见了。盘虬的枝,已不在了。羊羔们躲进了棚下,狼群们望着天空,回去了。
林中有人明了,世中有人庆祝。有人在天穹下颤栗,有人在屋檐下庆幸。风的呼啸与雷的怒吼交织,汇成了交响曲,雨的交响曲。
静默,静默,一切停下了,如夜般的寂静,在此汇聚。树不再摇曳,人不再喧哗。花将凋零,虫将凋落。
福泽将于众生,众生将选其泽。天空仍黑沉沉的一片,云,更浓了。
起风了,打雷了。在片刻寂静后,怒号现了。福泽降临于世,于此刻普惠众生。
甘霖令万物复苏,唤醒一切本源。疯与静融入了雨中,组成旋律。
不会抉择的,要么受,要么不受。若没有神庇,其终将食其果。
抉择的,要么受,要么不受。本源引导着,其将自食其果。
于边界之者,既受,也不受。见证着黑白之争,疯默地看着。
福泽,是有规矩的。以物易物,乃世间常情。得到,便失去;失去,便得到。双生之物,早于世间,不足为奇,不足为惧。
雨中有人漫步,低着头沉默。雨中有人漫步,望着天静默。屋中有人舒坐,低着头说话。屋中有人舒坐,望着天喃语。
云,遮蔽了天。黑沉沉的一片,有着光仍现。
那是星辰之光,照耀着大地,穿过了云障,照亮了前路。它们,以生命为代价,绽放温暖的花朵,指引出光明之路。它们终将不复存在,被人遗忘。可,心中的信条从未改变,火焰从未熄灭,只因这一切,不过注释罢。
光辉充斥,于福泽中,彩虹现了。望着稍纵即逝之物,忽略眼瞎危急之物。
人们的脸上充斥惊恐,流浪的人四处逃散。给交响曲,添上了死亡与生存。
光明,本是指引,于此成了见证。灾变于此降下,不堪重负的大地,发出了怒吼。福泽洗礼着世间,一切变更纯净。
福泽仍未结束,人们接受着洗礼。异教徒,接受不了。向恶魔祈祷,献上了祭品。
恶魔之子,于世现了。领着异教徒,对抗福泽。
福泽普惠众生,异教徒们,也受其惠。但,教徒们拒绝,遗忘了福泽。
怪罪于不公,去往了地狱。信仰了恶魔,执行着审判。
无尽的洗礼,于此现了。异教徒拒绝着,以生命为力。
死亡萦绕,绝望充斥。绝望者,求着希望,求着光明。
雨中,有着人走来。看着信徒与异教徒,沉默着笑了笑。
“主,你在救赎谁呢?”
“众生平等,皆被救赎。”
“为什么,他们需要救赎?”
“有罪,众生皆是。”
“那么,我有罪吗?”
“你曾有罪,此刻已获救赎。”
“置身事外才是解脱吗?真是可笑。”
“那,主,容我再问一个问题。”
“你,有罪吗?”
“无罪!”
“那你手上的鲜血是什么?”
“这是救赎。”
“若众生皆有罪,你为何无罪?”
“你违背了你的话语。”
“你不也是吗?”
“你为众生带来了福泽无疑,但你却存在着错误。”
“若你无法修正错误,那你便无资格审判众生!”
“退去吧,期待更大的暴雨。”
“那,请你作为代言人,维护善于恶。”
“更大的暴雨,正在酝酿。届时,末世到了。”
“那真是多谢了,真是好计策。”
晨曦于此,乌云退去了。万千光华,照耀大地。
复苏的一切,遵循着法则。秩序,于善恶中。代言人微笑着,留下了大道。回边界去了。
一切如故,又不如故。
暴雨的痕迹,微弱若无。人们遗忘了,却有人记得。
在黑白边界,有着无,有着有,有着一切。
怀罪的人,
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信守信念,
为应行之道。
有罪也是无罪,
无罪也是有罪。
黑白之界,
于此现了。
让信念,
长存于寐。
让正义,
照耀大地。
光辉从未散去,
我们从未离去。
暴雨退去了,
暴雨降临了,
暴雨从未离去,
暴雨从未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