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空）原神同人：良医，良药【4】
现代架空背景，人设ooc。
文笔不好，见谅。
虽说是去找空“说说理”，但影没有第一时间杀到急诊，而是先带着甘雨来到了护士站。
还没进门，隐隐的就能听见一个豪放的笑声。雷电影微微一笑，只不过这个笑容总让人感觉不怀好意。
“你们几个，聊什么这么开心？”雷电影笑着推门而入。
“啊，副院长大人今天怎么有心情来我们护士站巡视？”北斗靠在桌子上。
“欸，说的没事就不能来一样。”雷电影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酷似酒瓶的瓶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北斗，“好啊，原来藏着什么东西被我抓到了。”
“没有没有，哪敢呢？”北斗慌忙解释道，“这不是酒，就是饮料的瓶子有点像酒瓶而已。”
“真的？”影半信半疑。
“真的，不信来尝一口。”说着，北斗找来一个纸杯到了小半杯给影。
“还真不是。”雷电影尝了一口，露出惊讶的表情，“还挺好喝。”
“是吧是吧。”北斗松了一口气，“我这个人虽然喜欢喝酒，但是什么时候在哪能喝我还是有数的。”
“行了行了，是我错怪你了。”雷电影笑道，“不过今天我是真有事来找你。甘雨，把事情说说吧。”
“这是新人吧。”北斗眼睛一亮，“长得真漂亮，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了。”
“你现在也不老啊。”不知道是那个护士起哄道。
“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北斗一拍脑袋，哈哈大笑。
“别看北斗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她才是真正的粗中有细。”影小声介绍道，“她可是璃月医科大学护理学博士毕业，前些年的全国护士技能大赛就是她拿的金奖。”
金奖？！这么强？甘雨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她对护理学领域的奖项不太了解，但是“全国”“金奖”这两个词足以概括她过硬的专业能力了。
“啊，对了，你们有什么事？”北斗猛地想起来影似乎有事找她。
甘雨将今天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
“好啊，又是那小子？”北斗眉毛一挑。
“甘雨可是你的校友，也是璃月医科大学毕业的。”影在一旁煽风点火，“怎么样，是不是该给学妹出出气？”
“放心，交给我吧。”北斗拍了拍胸脯，“这小子现在应该还在急诊吧，我现在就去找他！”
“快跟上，马上就有好戏看了。”雷电影冲着甘雨眨眨眼。
可怜的空还没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他正忙着处理早上的病例。
突然，敲门声响起。
“请进。”空头都没抬。
“我说空啊，你小子最近怎么没来找我啊。”北斗推门而入，在她后面的是鬼鬼祟祟的影和略显局促的甘雨。
空先是看到了门后的甘雨，随后抬头看见了那道气势汹汹的身影。看到北斗的那一刻，空整个人猛地一僵。
甘雨瞪大了眼睛，她原本以为脸被吓白是一种影视作品和小说里表现人的惊恐的修辞手段，结果她今天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字面意义上的“一脸惨白”。
空先是愣住了，随后迅速打开电脑好像在检查什么。半分钟以后，空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北斗姐，我庆大霉素（一种装在安瓿里的注射用药，可以和青霉素类药物联合治疗肠道感染）应该没开错吧。”
“当年空刚进入群玉阁的时候不太会用这里的系统。”影低声解释道，“当初有一次一个肠球菌感染的病人来看病，他一不小心给人家开了2000毫升的庆大霉素。”
“2000毫升？！”甘雨小声惊呼。
“可不是吗。”影忍着笑意，“那会儿接到药单的北斗当场就炸了，直接跑到诊室里把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这还没完，她骂完以后把空拉到配药间，让他掰了一整天的安瓿。从早上10点一直到下午6点下班，哈哈哈。”
一般的安瓿只有5~10毫升的容量，2000毫升···甘雨想象了一下空摆着一张臭脸在配药间掰安瓿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诊室怎么办？”甘雨想到一个问题。
“那天本就是他给人家顶班，找个人再顶上去不就行了？”影笑道。
“没什么问题，不用找了。”视角一转，北斗找了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
听到不是药开错了，空大大的松了口气。滑稽的样子让甘雨有一次忍不住笑出声，心里顿时痛快了不少。
“北斗姐还没吃饭吧，要不我请北斗姐吃一顿？”空试探性的问道。
“唉，这就算了。”北斗挥挥手，“这不是最近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找个时间来和你增进增进感情。毕竟我们未来需要合作的日子还长，是吧？”
“是是是。”空悄悄的擦了一把冷汗。
“不过啊，咱们这些老人，对新人也要多亲近亲近，对吧？”北斗画风一转，“对于一些倚老卖老欺负新人的人，咱们也不能惯着，是不是啊？”
“好啦，北斗姐，你就别损我了。”空苦笑道，“还有，院长，我都看见你了，就别藏了。”
“哎呀呀，这里好热闹啊。”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走进来，“空，你刚才叫我？”
闻言，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当然，我知道你不是存心的。”北斗抱着肩膀，“毕竟那些倚老卖老的，都是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货色，仗着自己经验丰富就横着走。这种男人基本上都是软脚虾，窝里横。空啊，你可不能当这种人啊。”
空的嘴角明显抽搐一下。
“好了，北斗前辈，这件事也确实是我不对。”间影给自己使了个眼色，甘雨连忙站出来，“毕竟老师也是为了我好，现在指出一些问题总比再临床上犯错好。用词严厉了一点也是为了让我印象深刻，今后更好为病人服务。”
“既然甘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北斗顺着台阶而下，“你们临床上的事，我管不了太多。但是作为校友，我当然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小学妹受欺负。甘雨，要是他未来对你怎么样，直接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好。”余光看见空那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甘雨强忍笑意。
“好了，那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北斗手叉腰，“空，去不去喝一杯？”
“别了，北斗姐。”空苦笑道，“我下午还要去上课，明早要出手术，喝酒这事还是算了。”
“就是，喝什么酒。”影瞪了北斗一眼，“跟我去食堂老老实实吃饭。”
“唉唉唉，院长，你慢点啊。”
就这样，原本热闹的诊室安静下来。空倒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明白了？”空淡淡的开口。
“是，明白了。”甘雨老老实实低着头，“老师这是未了我好，让我少犯低级错误，多观察，多思考。多注意细节，不要将来开药的时候多摁几个零。”
空的身体猛地一晃，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甘雨，却对上了女孩俏皮的笑容。
“算了算了，你明白就好。”空没好气的挥挥手，“早上也是我没说清楚，下午我要去璃月港医科大学上课，你就回宿舍好好看看书什么的。明天早上我要出手术，你早点到。”
“我也要上台？”甘雨愣了一下。
“不是让你做手术，是让你学习学习。”空撇了一眼甘雨，“我不太擅长教人，能学到多少要看你自己的观察。手术结束后有看不懂的地方来问我，而且···”
空上下打量了一下甘雨，语气中隐隐有些不屑：“我估计你的水平还没到能上台的高度。”
“是，我的水平确实没到。”甘雨阴阳怪气的叹了口气，“对于一些细节上面的掌控我肯定不如老师，所以为了避免未来出现诸如多打了几个零这样的低级失误，我还是老老实实观摩好了。”
空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听了这句话差点又坐下去。
“走，吃饭去！”空恶狠狠道。
“唉？”甘雨一愣。
“我，请你吃一顿午饭，不在食堂。”空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要不要先回宿舍换身衣服？”甘雨问道。
“把白服脱了，外套套上就够了。”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呆，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呆呆的看着空逃跑似的模样，甘雨突然笑出来。她发现原本自己心里空高大遥不可及的形象似乎崩塌了一些。
“他还蛮有意思的嘛···”甘雨喃喃道。
好不容易追上空，空却一眼不发的走在前面。
“老师，你不会生气了吧？”甘雨试探道。
空瞥了一眼甘雨，没有说话。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生气了吧。”甘雨叹了一口气，“不就是多打了几个零嘛，用得着···”
“你闭嘴！”空狠狠瞪了一眼甘雨。
看着空恼羞成怒，甘雨笑的比以往更开心。
“好啊，原来你这是拿我开刷呢。”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这个学生一直再拿这件事调戏自己啊，“我可是你的老师，小心我···”
“怎样？老师~”甘雨意犹未尽。
“我···”交流一直不是空的强项，空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确实拿甘雨没辙。不说她背后有北斗撑腰，就算自己想在学术上刁难她，群玉阁的制度又不允许。而且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自己的黑历史，空就更碰不得她了。
“哼！”空选择停止交流。
“别啊，我还想知道呢~”甘雨仍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
终于，两人绕进一个小巷。空猛地转身，将甘雨按在墙上。
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近，甘雨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中招了。
“甘雨小姐，你可别忘了。”空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在鼻息之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当男人说不过女人的时候，往往会采取一些更激进的方法。”
“你，你想干什么？！”甘雨终于慌了，“你，你可不要乱来啊。这可是法治社会！”
“可要是我就要知法犯法呢？”空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你，你！”眼见着空的脸越来越近你，甘雨绝望的闭上眼。就在她准备喊人的时候，身上的压力瞬间一小。
空简单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好了，走吧，我们快到地方了。”
“你！”甘雨这才意识到自己自己被占便宜了。说是被占便宜了其实并不严谨，毕竟空什么都没做。空的表现倒像是想把之前甘雨调戏他的全部还回来，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你打我一下我还你一下的感觉。
“还不走？不走我可就不管你了。”空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快，却让甘雨的脸涨的通红。
狠狠跺跺脚，甘雨连忙赶上去。接下去的一段路甘雨表现的很老实，至少不会在做出什么作死行为挑衅空，空也乐得如此。
开玩笑，我可是老师！老师被学生调戏，成何体统？！
这不得调戏回来？
“所以说，这就是你请我来的地方？”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甘雨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
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馆子，甚至有些上了年代的那种破旧感。大大的招牌上印着四个大字——林家面馆。
不是，你第一次请女孩子吃饭不应该稍微找个环境好一点的饭店吗？甘雨又好气又好笑。
“对啊，这件面馆的面可好吃了。”空似乎没感觉到什么不妥，语气平静的让甘雨以为他还在整她。不过甘雨也不是什么挑剔的女生，只是在内心吐槽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跟着空进去了。
“啊，小空来了。”也许是中午的缘故，店里的生意特别好。但就是在着人头攒动中，老板娘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空。
“林大姐。”空微笑的打招呼。
“吃饭是吧，来来来，里面坐。”林大姐热情的招呼着两人，“啊，这位是···”
“她是我的学生，她不重要。”空随口来了一句。
甘雨在背后狠狠的瞪了一眼空。
看了看空，又看了看甘雨，林大姐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暧昧。
“来看看吃些什么。”林大姐递上一张菜单，“带星号的都是特色菜。”
“我还是老样子。”空说道，“肉丝面，多加蘑菇。油稍微用加辣椒炸一下。”
“唔，那我就来一碗鸡蛋面，不加辣。”甘雨指了指菜单。
“一碗肉丝面一碗鸡蛋面，是吧。”林大姐在本子上刷刷写了几笔，“稍等，马上就来。”
“你好像跟这个老板娘很熟的样子。”甘雨好奇的歪着头，“是因为常来吃吗？”
“有一定原因吧。”空掏出手机，“老板娘的肝脏肿瘤是我开的，这几年好像没有复发的迹象。林大姐本来不是本地人，生病才来的璃月港。为了复查方便就索性在璃月港租了套房做起了面馆生意，现在看上去还不错。因为手术和复查都是我负责的，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络了。”
“这样吗···”甘雨看了看忙碌的后厨。
“当初他们家刚在这里开面馆的时候因为位置和知名度，生意其实并不好，我就帮了一把。”空刷着手机，“别的医生看我经常来，也就抱着好奇来了。加上他们家面条确实有一手，很多同事也就成了回头客。渐渐的这家餐馆的名号就打出去了，现在基本上成了医院的第二食堂。”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甘雨感慨道。
“什么叫居然。”空没好气的瞪了甘雨一眼，“而且，我是你的老师，说话记得放尊重一点。”
“唉，别啊。”甘雨笑嘻嘻的看着空，“在医院你确实是我的老师，但医院以外就跟学术无关了啊。大家都差不多大，你应该让着我才对。”
“当初看你是个老老实实的文静女生，没想到啊没想到。”空故作遗憾的摇摇头。
“我也没想到啊，普外科的明日之星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甘雨毫不示弱的还击。
“怎样？”
“药都能开错。”
“···”
“面来了，小心烫啊。”林大姐将两碗面放下。
“好的，林大姐你先去忙吧。”空拿了两瓣蒜。
“你中午吃大蒜？”甘雨瞪大眼睛。
“吃面怎么可能不吃蒜。”空熟练的将大蒜的外皮剥掉。
“你不怕一嘴臭味吗？”甘雨有些嫌弃。
“我买了口香糖。”空毫不在意，“而且还带着口罩，能有多大影响？”
甘雨不太喜欢吃刺激性强的东西，对于大蒜什么的从来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倒了些醋，简单的搅拌了一下，甘雨夹了一小口放进嘴里。
“唔~”甘雨眼前一亮。确实，空还真没说错，这家的面确实好吃。鸡蛋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法吵的，里面隐隐的还有流心。各个配菜搭配的恰到好处，甜椒和洋葱的香气一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口腔。更绝的是面，面并不是用机器压的，而是用的最纯粹的手工制作，柔软的同时不失弹滑嚼劲。
一整碗！平时食量并不大的甘雨也吃完了一整碗，空更是连汤汁都喝完了。
“多谢款待啊，林大姐。”空挥手向林大姐告别。
“唉，有空常来。绝对管饱！”林大姐也是满脸笑容。
“刚才收费的时候是不是少给了一些？”甘雨悄悄问道。
“只要是医院的同事，林大姐一般都会便宜一两块钱。”空解释道，“我们也想过拒绝，但林大姐坚持如此。‘你们救过我的命，这点钱算得了什么？’林大姐当初是怎么说的。”
回首往往那家平凡的小店，林大姐的身影还若隐若现。
“还是好人多啊。”甘雨感慨道。
“是啊。”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等会儿你直接回宿舍吧。”空交代到，“晚些时候我会将手术的相关资料发给你，你简单看一下。明早八点之前到我的门诊，别忘了。”
“嗯。”甘雨轻轻点头。
可能会有人觉得有点不真实。确实，现实里不可能存在像群玉阁一样的医院——没有明显的阶级、没有官僚主义、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同事间的互帮互助和纯粹的学术竞争。
可能有点幼稚，但我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就像林大姐和群玉阁的医生之间的关系一样——帮助者和被帮助者之前互相成就，或物质或精神。我所向往的医患关系也是如此——医生真诚和精湛的技术对待病人，病人以尊敬和感激对待医生。
希望未来一日会有机会实现吧，虽然很理想主义。但如果连理想主义都没有了，谁又会努力的去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变成我们所希望的样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