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练手作中短篇)非常识突击队 第一篇
相信各位已经品鉴过不少关于幻想乡的少女们与外界碰撞的东方二创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碰撞向的二创,往往都是以幻想乡的压倒性失败而告终的——作为一个非常积极的产糖人(激寒)我致力于在本文中描写一个少女们以一种不扭曲自我自由意志的方式在疯狂的外界存续下来的不温柔也不太过残忍的世界。
祝阅读愉快
三年前,整个新上海的灰色圈子里都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有一个以“超能力美少女”为主体组成的团队,正在非常积极地,以她们独有的道德观来评判并打击整个新上海的灰黑色甚至明面上的势力。而且还有板有眼地补充了一大堆截图和……消息记录。
当然,消息一经流传,立马就被小弟和老大们冠上了“无政府主义疯子的巅峰意淫”而作为顶尖乐子存续了下来……起码当真的有一帮美少女搅了我们的生意前,我们还是这么想的。
自从火星独立后,地球就卡住了整个火星的高端产业供应链。由于大部分高精尖技术以及顶级工业母机都集中在地球,导致每一台进口的机器都要被征收数以倍计的超巨额关税。而相对来言,直接进口地球的成品机械以及农产品则要划算得多。即使一颗东亚生物设计总局的098号转基因大白菜卖到半个太阳,而属于高端奢侈品(尽管奢侈品比生活必需品还难吃)的绿色无污染无改造白菜能卖到一颗八十太阳,火星的平均工资才二十个太阳系法币不到(我们管这玩意叫太阳)——也比从地球那些吃人的野兽嘴巴里抠唆出来转基因设备好。
白菜帮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最初我们只是一群吃够了如同一大坨疯狂的癌细胞一样的合成肉,想吃口白菜的暴徒聚起来组成的小公社,而到现在反而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家长制黑帮。尽管我们现在的影响力远比一群得了蔬菜成瘾症的嬉皮士高,但是以前的快乐日子倒是没法继续下去了。
当然,我们白菜帮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让人吃上白菜,只不过从以前的为了大家吃白菜改成了为火星城联金字塔顶上的寡头们搞到各种稀奇古怪的蔬菜水果和农业母机。
那天,在新上海的寡头们的撮合下,我们找上了一艘从撒哈拉起飞的走私船。这艘破船怎么看怎么垃圾,但是里面装的来自西亚通用食品的转基因农业母机可一点儿也不垃圾。这笔大生意足够整个新上海一个星期的生产总值,且可以让整个火星的寡头们过上吃一盘白菜倒一盘白菜的上帝般的生活。虽然价格比起来地球人的价格降了三倍有余,但是抛开那些狗屁关税后这些奸商赚的鸟钱倒是升了几十倍。
老大不敢怠慢这次行动,整个白菜帮两千余人全体出动,我们喊着“为白菜与土豆”的口号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把预定的野外黑港包了好几个圆。
自从火星的大气重建完成后,出门就不用穿昂贵的动力装甲了。不过白菜帮就是有手段搞到军用级别的动力装甲和电磁步枪。这再加上有序的管理是白菜帮强悍的理由之一:我们能和地球的大西洋太空特战陆战队打到七比一的战损比,而比我们装备还要好一点的火星城联陆战队的战损比却达到了丢人的十五比一。
而今天,白菜帮的战损比是两千三百七十二比零。
正当我们卸货的时候,机场的自动化导弹塔旁边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拿着双剑的白头发小姑娘。紧接着是一阵音爆的轰鸣。而在我们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眼神中,那座钒合金高塔像一颗被劈开的树一样颓了下去。再紧接着是一阵风速极为夸张的狂风席卷了整座港口,并把我们的全部已经起飞的无人机给吹成了一坨零件。几个临时搭建的哨塔直接被吹得往直地上掼——来自北美纳米制造局的超韧性材料可以保证这破塔弯45°不断开,但是一座弯了45°的塔楼还有什么用呢?
白头发少女的攻势极为猛烈。且不说她那能弹开自动炮的疑似个人护盾的防御手段,光是手里那两把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日本剑就很是有问题。世界上第一把单分子刀在上周四刚刚因为力场控制问题削下了一个硕士的脑袋,而这家伙手里的剑倒是能砍比硕士的脖子更结实的东西。不管是动力装甲还是30毫米厚的黏合碳化物防弹盾,她手里的一长一短两把怪剑都能一次斩开。更奇怪的是那把相对的短剑——我在抬起枪口的时候看到她把短剑狠狠向一个倒霉鬼的头顶砍去,效果显著:他左手慌忙提起的防弹盾和右手同时提起来的电磁枪以及动力装甲的头盔和下拉式面罩都没能挡住短剑,但是他的脑壳挡住了。
我甚至听到了钝物撞在脑壳上的闷响,清清楚楚。然后这可怜的家伙捂着头就蹲了下去。
在我大脑混乱之际,那少女的身影突然消失——然后,我的动力装甲就离线了。很显然,她拿刀直接划开了我背部的反应堆。
小型聚变堆停堆的警告填满了我的面罩,动力装甲的紧急阻断器保证我不会被泄露的聚变物质融成一团金属蒸汽,但代价是我被困死在了这坨钒合金疙瘩里。
直到最后一声枪响也停了下来。
由于面罩是单方面透明的,而我的视野比较凑巧,所以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个带着特别复古的绿色工帽,背着大包的蓝色头发少女(她们的染发水平真的很高,比那些嬉皮士强无数倍)提着扳手、电子开锁仪和激光切割枪在我惊恐的目光下扑向了价值新上海一星期生产总值的机器上,以一种怪诞的超高速开始拆解那摊占地几百平方米的高精尖零件。在她开始拆第一块量子计算单元的时候,我的血压就飙升了百分之二十——但当她端详了十秒后又把它奇迹般装回去的时候,我的血压又掉回去了。掉得更低。
就这样,我在失去动力的动力甲里头看这个小姑娘极其专业地把这些零件拆来装去地捣鼓了六个小时,期间那个白发的少女把不幸的死者集中了起来,然后开始对着他们祈祷。而随着少女嘴唇的开合,我仿佛看到尸体里有什么白色半透明的东西窜出来了!
等等,这女孩本来身旁就围着一团白色半透明的东西,形状像一条扭曲的蝌蚪。义眼的热成像功能显示这玩意的温度是零下三十度,而那个小女孩体温也只有零下五度,这还是活人?
女孩结束祈祷后,往我这里瞥了一眼,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而蓝头发的小姑娘正在把一块价值新上海一天生产总值的人工智能核心大卸八块。
直到一个有兔耳朵的少女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为止。
理论上,哪怕你只离太阳两光秒远,离线状态的动力装甲面罩也能保证我的钛合金狗眼不会被闪瞎——但是当我看到她的萌萌脸蛋和红眼睛的时候,一股奇妙的感觉就从尾椎骨直窜向脑门——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