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浪花不再归海”[优菈恋爱传说任务]第三章：其二
与优菈的雪山钓鱼行之后，我很快就回到了蒙德继续我的工作，毕竟最近我的生意还不错，我也很快就投入到了元素留影机的事业当中，心里暗暗期待着与优菈一起逛雪山的约定。虽然我的生活依旧是那样平静不起波澜，但其实，在暗地里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关于“我”和优菈是怎样结识的超甜爱情故事，请戳合集：《爱上我就要与全世界为敌》观看（ '▿ ' ） 前排提醒：本章内容可能会引起争议，但我想了很久，也改了很多个版本，最后还是决定这样写，因为原神是12+游戏，在原剧情里可能会故意不去讨论现实生活中一定会存在的，人物身上的各种阴暗面，但在本书，这一面将会被提起，并对故事的走向产生重要影响。 还记得那是一个天气不甚明快的午后，蒙德城里下着雨，天空阴沉沉地，淅淅沥沥的小雨把街道染作一片朦胧。我正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店里，在油灯下看着书，惬意地喝着一杯咖啡，本以为这种天气不会有人来访，没想到却等来了一个特别的访客。 她是披着雨蓬到来的，蓬下的衣着看似普通，却暗藏着一把剑，这套类似武人的便装，昭示着来者是随时随地都要准备拔剑的存在，我一下子就警觉地站了起来，这种天气，这种装束，莫不是来抢劫的？ 没想到我的想法也一下子就被对方看穿了，她笑了笑说： “丹尼斯，用不着拔枪，我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帮忙。” 等到她摘下兜帽，我才认出她是谁。 “琴…琴团长？”我一下子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请坐，您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或者说蒲公英酒？” “不用了。”她笑着摆了摆手。“公事公办，我来到这里，就是首先要感谢您能来到蒙德旅居，还给我们带来了最新的科技产品。” 我一下子就脸红了，我的元素留影机说是科技产品，可实际上就是在枫丹卖不出去，才来蒙德讨生活。 我连忙说：“您过奖了，蒙德是一座自由的城市，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人，也很感谢它对我的招待。” 琴笑了笑，又继续说：“您过得开心，就证明我们西风骑士没有失职。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听您说在枫丹大学选修过贵族礼仪课，是吗？” “啊…这……”我一听就犯了难，枫丹也有贵族，我也的确选修过贵族礼仪课，可那是因为这堂课在大学里其实非常艺术类，因为课上的内容有不少有意思的内容，比如鉴赏古玩字画啊，学做高级甜点啊，学习如何品鉴高级美食之类的。所以在我们学生中都把这门课当做学校发的福利，每年在一众选修课里想抢它的人都挤破了头。我也只是运气好才刚好抢到了而已。 “是…是这样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我一定帮忙。”我犹豫地说：“可…可您是怎么知道的？。” “您在向骑士团报备店铺租赁时，在学历那一栏曾经填报过。”琴微笑着说。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根据我们这几天探明的情报，蒙德有一个叫舒伯特的旧贵族正准备勾结境外势力，想要伺机进攻蒙德，重新复辟早已被我们废除的奴隶制度。” “这么坏？”我脱口而出。“那…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吗？” 琴点了点头，说：“作为旧贵族，他特别喜欢讲究一些贵族礼节之类的东西，甚至可以说十分痴迷也不为过，现在他正在为他的计划招兵买马，我们本想安插一些卧底，想办法弄清楚他的计划，可他太高傲了，很难被常规的办法讨好。您是外国人，本来就不容易引起他的怀疑，又精通礼仪，一定能获得他的信任。” 我皱起眉毛，说：“您的意思是，要我去当卧底？” 琴缓缓点了点头，又说：“我知道这个计划有风险，但这次愚人众依靠内外相互勾结，可谓是来势汹汹，甚至关系到全蒙德人今后的自由。而且，我想让您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作为代理团长需要经常在民众面前出面，实在是当不了卧底，我也绝对会亲自去的。 “关于安全问题，也请您放心，我们会派骑士与您组队，并且在暗中保护您的。” 她说得很好，相当好，甚至带有一座城市的管理者才有的一些话术，单凭口才很难让人相信这位代理团长还只是一个少女。 见我还在犹豫，琴露出笑容。 “丹尼斯先生，我知道您来蒙德的原因，如果您愿意为了全蒙德民众受一次累的话，我愿意代表骑士团向您采购一批您的设备，这应该足够您在枫丹的学院里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了吧。” 我的心立刻一动：在枫丹大学里如果要说哪种发明最有排面的话，那一定是能被某国政府采购，得到国家认可的那些，如果我的发明能得到西风骑士团的选用，不说奖学金，就是校长也会对我好看一眼。 琴似乎早就料定了我的想法，又笑着说：“您的安全也会得到保障更何况，这可是为了造福全蒙德的百姓的大好事，您的事迹将来说不定也会被吟游诗人编入歌谣一同传唱的。” “看来，这差事对我简直有百利而无一害啊。”我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窗外肆意奔放的大雨，恰似枫丹连绵的雨季，确实能勾起一丝思乡之情。 “但是，请恕我拒绝。” “为什么？” “看外面这么大的雨，实在是适合呆在家里烤着火品上一杯热茶啊。只可惜，我挂念的那个游击骑士应该还在外面冒着雨巡逻戍边吧。” “这么说，您应该猜到了我说的是谁。”琴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是的，琴团长。我知道这个时候答应您才是最正确，也最符合枫丹的“正义”的选择，我也知道那位舒伯特，或者说……那位舒伯特·劳伦斯可能在做一些错误而愚蠢的事情。但请您原谅，您要我背着她，亲手将她的亲人抓进监狱，我做不到。” 琴对我笑了笑，说：“难怪呢，大家都反映最近优菈好像变得更开朗了些，人也阳光了不少。原来传闻是真的，她交到了一个像您这么好的朋友，真让人替她高兴呢。” “看来…今天我是要无功而返了？” 要我“出卖”优菈来换得功名利禄和猫尾酒馆那些人的好感和爱戴？对不起，我实在是做不到。我心想。 “实在是抱歉了，琴团长，您请慢走。” 琴重新披上雨衣，拾起剑，一直走到门边，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再次露出笑容。 “那如果我告诉您，主动请缨负责这个案子，并承担为卧底提供保驾护航任务的，正是优菈·劳伦斯小姐，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呢？” 她的半边身子已经淹没在大雨中，被雨染成灰色，另外半边还在屋内，在灯光中呈现出温暖的淡褐色，我看着她坚毅的面庞，自觉今天已经一次性地见到了这位代理团长大人的两副面孔。关心优菈，为优菈交到了新朋友而高兴的是她。而为了最大程度地阻止舒伯特，守护蒙德的自由，甚至不惜拿优菈来“绑架”我的也是她。 可她是代理团长啊，为了蒙德全体民众的自由，牺牲掉一两个人的情绪，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她做不出这样的决定，甚至还可能被人诟病这个团长当得不称职呢。 我注视着琴的眼睛，她和优菈同是少女，双眸却带着不一样的底色。 “我愿意。”我说。 “那么。”代理团长笑了：“请容许我代表蒙德全体百姓，先向您和优菈小姐致以最崇高的感谢，丹尼斯先生，舒伯特每周周末都会去在蒙德城的艺术长廊看画，我们期待您的好消息。” 说罢，并无半点犹豫，她便径直跨入了雨中。只剩下我呆坐在窗前，看着身前那杯早已凉掉的茶，望着灰天飘落萧瑟的雨，思索着命运待优菈是否实在太薄。 下一周的周六，优菈果然没有来，大概是果然如琴所说正在日夜不停地调查线索吧。于是我决定在周日时去画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舒伯特，一边沿着大道走着，我就一边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让劳伦斯家族的人去抓劳伦斯家族的人，只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很荒谬。但我知道，只要这件事情被提起，她却是一定不会拒绝的，不管是因为她想要亲手恢复家族荣誉，还是为了蒙德人的自由，亦或者，善良的她本就不能容忍自己家族千百年前的残暴统治再度上演。而想要盯梢舒伯特，也确实是派优菈去更好，既熟悉他的行动规律，即使被发现了，舒伯特也不太可能真的怀疑自己家族的末裔。 这个安排无论是对蒙德的百姓还是对骑士团都是一件大好事，却唯独苦了她。 我几乎不敢想象，当优菈真的找到了舒伯特的什么大罪状，她究竟该如何做出选择呢？一边是蒙德，一边是家人，这样的抉择肯定会将她逼疯的。 所以我一边走着，一边打定了主意，先跟舒伯特套上近乎，再尽量想办法劝说他放弃这个计划，这样优菈也就不必那么为难了。 走过歌德大酒店，上到一栋建筑物的二楼，我来到了蒙德城的艺术高地，蒂凡尼画坊，这是一间已经有几百年历史的画廊，兼营一些咖啡饼干和茶点，但消费很高，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不过想到画廊是免费开放的，倒也不能责怪老板胡乱抬价，更何况，这里拥有蒙德城最好的艺术景致，其间巧妙到极致的建筑设计，让人们沿着这里的高大落地玻璃窗向外望去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蒙德城的绿地风貌，城中花园内，柳树飘扬着发絮，鲜花绿草肆意生长，再往上望去，则是一排排林立的尖塔楼阁，以及远处中庭广场雕塑精美的蒙德雕塑喷泉，这景致已经比枫丹城那满目的浓烟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纵使景致已经如此美妙，设计师却还巧妙地让窗户的视野避开了大部分人流密集的街道，为此甚至牺牲了部分采光。看来这座建筑的主人是下定决心打算独处了。 虽然是拥有百年历史的老店，但它的客人也从来算不上多，毕竟蒙德人爱自由胜过爱沉静的绘画艺术，但凡天气不是差到出不了门，他们都更情愿出城去郊外野餐，或者约上三五好友一起去打羽球。不过，或许这也就是画廊的主人所追求的效果，毕竟，为孤独者创造的艺术如果有朝一日也受到了万人追捧，失去了创作者欲喻其中的孤独感，那么它灵魂的一部分在那一刻或许也已随之死去。 我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一边在画廊里欣赏着两旁那些具有蒙德风格的油画，其中一些画前插满了鲜嫩欲滴的各色花朵，另一些却只有低垂的玫瑰三两支，这是因为这间画坊还有另外一个收入来源，每天，画廊的主人蒂凡尼先生都会去弗萝拉的[花语]小店采购一批最新最嫩的鲜花摆在柜台上，他每天也都会换上架一些新的画作，如果有人喜欢某一幅画，那么就可以在他这里买一朵鲜花置于画前。 靠着这种模式，蒂凡尼先生养活了不知道多少蒙德的落魄画家，画廊内也常年香气弥漫，流连其中，不由得让人心驰神往，忍不住也买上一朵。 顺着这种思路想下去，也难免不让人好奇这么多画中的“榜一”在哪里，于是我沿着芳香最深处探寻，不一会就发现了它，或者说，发现那幅画前站着的一批人群。 说是人群，却也不过三四人，不过在这静谧的画馆内，能吸引三四个人一齐盯着它看也肯定能算是佳作，画前的那一大捧鲜花更是它的见证。我凑近一看，这的确是一幅绝美的油画，背景是龙脊雪山，画面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画的是龙脊雪山脚下，蜿蜒的河曲林海，几簇单薄的小花小草点缀其中，竟也让画中的草地散满了各式各样鲜艳的色彩，孩子们在草地上快乐地嬉戏，这部分的画，单是只看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极富活力和生命力。 温暖阳光的那一部分雪山沿着画幅向上盘，待到走到整幅画的中间时，色温却突然急转直下，我这才发现这是被垂直切开的龙脊雪山，雪山的另一部分完完全全是另一种样子，晦暗的天空下积淤着阳光照不透的阴霾，业已倒塌崩殂的荒城废墟本可诉说此地曾经的繁华，但覆盖其上的刺骨寒霜与灰色的雪却使它显得更加地凄凉，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画中的一位小小的少女，她的双腿淹没在雪地里，手里提着一盏油灯，斗篷上也结上了厚厚的冰，还盖满了积雪，她似乎是被冻得直打哆嗦，被凌冽刺骨的寒风吹得摇摇晃晃，她是那么小，小到即使要被这漫天的暴风雪淹没，恐怕也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大海，听不得半点声响便已消失不见，寒风和暴雪如同两个暴虐的王，想要用寒冷和威势让少女屈服，可她偏不，冒着风和雪，她艰难地抬起头，借着月光，她似乎能依稀看见峰顶就在不远处。她渴望着雪山另一头那个温暖明媚，鸟语花香的幸福世界，并为此拿出了人类少有的决心和毅力，顶着让人冷到骨头里的寒霜，一步一步向上爬着，即使世界以痛吻她，她也决不低头。 然而，站在赏画人的视角来看，纵使不远处即是希望，她的半边身子也已经几乎全没入了雪里，不管她再迸发出多大的决心，她已不能再前进一步，命运像是一只无情的手，它肆意玩弄着可怜的人，对于那些胆敢反抗的人类，总是先给予希望，然后再狠狠地将它毁灭，正如那个女孩此刻的所经历的那般，所谓的美好世界，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徒劳罢了。 我呆呆地盯着画上的那个女孩看，恍惚间，我把少女帽檐上蓝色的霜看成了她飘扬的长发，然后，仅仅在下一秒，画中的女孩就变成了优菈的样子。 不知为何，我的眼眶立刻就湿润了。 走到柜台边上，我悄悄买了一朵塞西莉亚花，那是蒙德特有的，永远栖息在清冷寒风中的孤高的花，通体修长，茎叶翠绿。我默默将它插入画前的一大簇玫瑰之中，白皙清冷的塞西莉亚花置身于那些浓妆艳抹的鲜花之中显得很是突兀，正如我置身于那三四个围着画看的人之中，听他们用各种浮夸的辞藻称赞这幅画的构图有多么精妙，色彩有多么艳丽一样突兀，那些词是用来形容一幅画的，却不是用来形容艺术的，那种感觉既说不出，也道不尽，如果非要用一种方式表达的话，为它送上一朵鲜花反而成了最好的选择。 我默默地离开了那群对着这幅画高谈阔论的人，低着头往回走，满脑子不停闪过优菈的样子，突然又感到了一丝心疼，想想她每周在荒野中，在雪山上为蒙德风餐露宿地一连戍边五天，心中唯一的期盼大概就是在周末跟我这个她唯一的“朋友”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一餐饭，逛一逛街吧。可我却常因为工作忙抽不开身带她出去玩，她也总是笑笑，从来就没有埋怨过我，一开始，她就乖巧地坐在店里看着我对着机器一通忙碌，可后来，当她察觉到有客人因为她的存在而不愿意进我的店之后，就再也不敢在我的店里呆着了，每次来找我都是鬼鬼祟祟避着人，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也多少次跟她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可她却打死都不愿意再来了，为此，不擅长撒谎的她还费劲浑身解数地编了一大堆理由，什么正巧想起有事情啊，突然又有紧急任务啊，甚至是肚子疼之类的话来瞒住我。一开始我当然也不相信，可随着时间一长，再加上优菈雷打不动的拒绝，以及她不停地编各种各样的理由的搪塞，我也就渐渐地不再记起要提起这件事了…… 现在想来，她可真是个“懂事”的女孩子，懂事到让人心疼。 我正感到一阵心痛，却突然被面前传来的一个十分傲慢的声音叫住。 “这位先生，看来你与这帮粗俗的平民似乎并不相同，尤其是在艺术鉴赏力之上。” “谁？”我心里一惊。 未完待续…… 千万不要以为这只是优菈传说任务的复刻版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