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机械狂潮【24】
【24】早已布控的棋局!
前情提要:我是凯希•布朗德,之前我就在自己的日记里说过,这座城市被污染了—被以欺软怕硬为乐趣的社会渣滓们。
我相信,你们也不愿再回顾我之前的故事。那就让我们长话短说,再复习一遍吧:我是凯希•布朗德,今年十六岁,喜欢双刀、烤肉,和打抱不平。同时,我在做出这些事情时,总喜欢戴上面具。
因为十年前的我,那个只是下城区女孩的我,她的父母惨死于黑帮暴力的大火。焚烧与废墟过后,曾经的女孩逐渐蜕变为复仇者…成为现在的我…
对,白色的红眼长耳兔面具。
什么什么,你问我这面具是哪儿来的?我不是个缺乏幽默感的人—也很喜欢讲故事。那是我第一次用双刀打击犯罪,当时,第一个被我干倒的人,他头上的面具就是我正在用的这款。
“面具抢劫,还是在凌晨三点?真有创意,”凯希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评价那位盗贼先生的。之后,她将盗贼脸上的面具摘下,“这面具可不太适合抢劫,拿去给儿童秀主持人还差不多。不过,要是你也想开办儿童节目—”
“那恐怕,你的频道要被禁封上好几年了。”说完,凯希又用两块拳头招呼起这位罪犯。将罪犯连同他的赃款一起倒吊在灯杆上后,凯希又通过双刀激活小店内的报警器—收容这位罪犯的事,就交给警视厅吧。
“这面具的尺寸,倒是刚好能遮住我的脸。可我不太喜欢它的长板牙和胡须,”凯希的思绪由回忆折返至现在,“长板牙和胡须?为什么不能是平牙和八字胡?”给面具整容的事,她会提上日程。现在的问题在于:面前还有个家伙等待收拾。
“双刀和面具?啊啦,真是斗志满满的活力少女呢,小凯希,”死兆小姐布兰莎,她通过电子脑中的资料查找,对身前的面具女孩做出匹配,“可惜,你不是我今天的目标哦,以后也不会是。我想要的,是你身后的美丽小姐。”
凯希将双刀交叉与胸腔上侧,身体前倾做出迎战姿态。她需要伊丽莎白,自己的老师退到草坪以外的位置。身前的小丑来者不善,而她凯希•布朗德,也绝不让步!
“想伤害伊丽莎白老师的话,就从我倒下的身体上跨过去吧,”凯希的双刃与彼此摩擦着,发出砂轮般的咔擦鸣响。没有凯希想象中的酷炫火花,不过金属震击带来的威慑感,应该也绰绰有余了,“不过,我变成尸体,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话说的挺狠,小姑娘,”死兆小姐的身前,多出一块黑色斑痕。不像是污渍或太阳折射而成的光斑,更像是空间本身的撕裂。死兆小姐将手伸入那块崩坏空间内,轻轻请出她存放其中的武器,“不过很快,你就说不出来了哦—!”
“她能控制空间黑洞,还从里面拿出一把镰刀?开什么玩笑,这要让我怎么赢?”凯希通过双刀的交叉,成功抵挡住劈面袭来的银白钩镰。
钩镰顶部的钛色骷髅眼中亮出血色,凯希不讨厌万圣节风格,可她认为从今天开始…她会讨厌的。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喜欢。
“镰刀?你该去堪萨斯乡村里割麦子,而不是在这儿,通过非法手段牟利。”凯希对其反唇相讥,双刀挥向死兆小姐紧握钩镰的十指。她确定了,对方就是想要自己的命—她也不必再有所保留。
当凯希的双刀尖端划向面前的黑衣机械杀手时,死兆小姐的影子化为水浪般的存在—凯希能够感受到她,她的冰冷无情,她通过捕捉凯希眼中的惊恐,所换取的无上杀戮快感。双刀就这样穿过死兆的身体,却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空间扭曲技术,我的小凯希,”死兆抓起凯希的手腕,她的五指缓缓陷入凯希的皮下组织,从血管与肌肉中缓缓游动,内出血与肌肉拉伤造成的淤青,其疼痛在名为神经组织的电路中高速传导,直达凯希的大脑,“现在,让你清楚,为什么有人要叫我—死兆小姐—?”
死兆的钩镰,又将凯希刚刚由痛苦中抽回的神志,连同她的躯体一并拉回自己身边—上次是手腕,这一次就选择更靠上的位置吧:凯希的小腹如何?不行哦,只是挖出内脏和肠道的话,无法一击毙命可不是好习惯。
“那就再靠上一点,拆碎你的胸腔骨,”死兆小姐的铁镰顶端,划破凯希•布朗德左脸颊的表皮,她像猫儿一样,舔吸几颗伤口中滑落出的血珠。金属构造的五指,开始在凯希的表皮下陷,“再用你的胸腔骨,刺穿你的心脏吧—”
“哈…那你就太看轻…我…凯希…布朗德啦!”
凯希双刃的握柄在此刻弹出:藏匿于握柄顶部的黑暗嵌槽中,释出两道比太阳更加闪耀的银光。当死兆小姐意识到那究竟是什么时,她的左膝,与几乎没过皮下肌肉的左腕,都已被那两道银光刺穿。
“刀柄里的半折叠匕首,很聪明不是么?地下斗场可是无规则格斗,死兆小姐!”
凯希乘胜追击,借助死兆小姐的惊讶与失措,她对准杀手机器人的脸部,又是两道弧形攻势。死兆小姐面部的金属壳层上,浮出无序的黑色划痕。
“我…我的脸!你这只碍事的…小兔子…!唔啊…你居然毁掉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她的脸…早晚有一天…你…唔…现在不是留下狠话的时候…我的…脸…!”
失去一只手臂、左腿受损的死兆小姐,她通过双肩靠住身后的橡树。空间撕裂的景象再度重现,她就在二人眼前跃入黑暗。裂隙闭合,除去凯希腕部与胸前的伤口外,这场转眼结束的战斗,没有任何物证。
凯希陷入昏迷前接收到的最后讯息,是警笛声与伊丽莎白跑向自己的脚步声。伊丽莎白一遍遍呼喊着她的名字,担忧之中还带着不少斥责:为什么,为什么要逞英雄?
为什么呢?凯希如果有力气,肯定要大声回答她:不是在逞英雄,伊丽莎白老师,只是想做个能通过亲自忍受更多痛苦,让世上更少的人…再遭受痛苦而已。
这就是她凯希的理想,哪怕要被称为“杀手兔”,也没什么。
腕部大出血,骨骼撞击损伤,心脏因不明原因收到刺激,发生过暂时性血氧堵塞—现在引发为血压过高与缺氧昏迷。
凯希的症状不容乐观,当诊断书被口头递交到伊丽莎白耳中时,她打开自己外衣下的皮夹:这次的医疗费用,她不会让凯希自掏一分钱。那个自称死兆小姐的人…无论她有何目的…伊丽莎白都不会…再让她伤害自己的学生。
“多谢你治好了我的手,医生,还有这些复健训练。”手术等候室长廊边的灯屏下,康复不久的患者迎着头顶的白炽灯光,同面前的医生握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是习惯称其为机器人医生,而不是直呼其本名。
“毕竟我这一行里,双手的含金量,可不比你们低啊。”女魔术师压低她蓝紫色的挡风帽檐。医生的铁目没有转移,也没有要在第一时间接过酬劳的意思。
“啊,果然还是不放心,对么?”于是,这位魔术师戴好墨镜,对由总统头像堆叠出的绿色纸砖进行补充:这些收入的来源绝对是合法的,这笔钱他大可安心收下。
医生的口音,诡异程度正如其脸上的铁面。
像是电子合成同妖魔魅语的结合,失真与虚拟的既视感萦绕于心。可这名医生就站在魔术师身前,这又带给魔术师更多的思考与揣测:她自己就是个魔术师没错,可眼前的医生,他的魔法似乎更胜一筹。
“我是在担心你,如果你在这里被看到真容—”医生的声音十分细微,除去蚊虫与二人以外,恐怕就没有人能够听到了。魔术师也做出早已备好的手势,以及她对医生的回应:“安心就好,七色堇的名号,可绝非浪得虚名!”
“希望如此。”医生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为病人替换假肢,帮助其进行复健训练,这都是法律范围内的义务和生意。既然对方也说这笔钱来路明细,那就没必要再深究下去了。反正,他自己早就是囚徒,审判也早已对其失效。
“那边的家伙,也别再看了。偷窥别人可不好,我们可没在卖违禁品,”女魔术师的帽檐向伊丽莎白的方向倾斜,手中的东西像是便是她的魔术道具,“未经允许拿到了你的皮夹,真是抱歉。不过,你要偷听,也要先赢得我的信任—”
“—你和凯希•布朗德小姐,应该也算忘年之交吧?既然如此,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的报告单我也看了…费用的问题交给我…”
“至于我是谁,和凯希有什么关系之类的,唔,”魔术师对伊丽莎白摇了摇头,将皮夹抛回伊丽莎白脚下的地板上,“等以后再告诉你吧,我最近,可还有点忙哦。”
就第一印象而言,伊丽莎白可不太喜欢这位“七色堇”小姐。她的风趣,她的调侃与戏谑语气总让伊丽莎白感到不适,让她想到对自己剥开钩镰的死兆小姐。
在爬行与恐惧之中,通过黑暗遁回藏身处的死兆小姐,她收起钩镰,捂住脸部的伤口裂隙。她站到创造者的身前,贪婪吮吸着空气中的养分,以此保持为数不多的冷静。
“主人…我…我让您失望…了…”
知道自己失败,那就该去做出些成就,然后再回来啊—身前的黑影转过身来,审视她时连正眼都没平放过一秒。黑影调试起百叶窗眼镜的镜片倾斜程度:“对了,你的制造者,也就是我的老板,毕晓普先生他,现在可没功夫见你。”
“你算是什么东西…连我也敢…如此轻视?”死兆小姐没有再继续战斗的力气了,可要吓吓面前虚张声势的坎贝尔,她还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啊,我劝你把那些话收回声带,然后彻底格式化掉。”坎贝尔亮出手中的控制器,镜片下的左眼对死兆连眨三下:“猜猜看你上次休眠充能时,我在你的胸腔里装了什么—你不会是想通过以身试法,来得知那东西的威力吧?”
“你…你这…不行…我一定要见主人一面!”
死兆小姐布兰莎的请求,被坎贝尔以沉默一口否决。坎贝尔不知道毕晓普的具体计划是什么,可他确信这位雇主正下着一盘大棋,一盘独角戏风格的斗棋。
至少,死兆小姐为毕晓普的下一步计划,缩小了不少目标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