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销】灵魂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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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还不清的人情债
今日，凤九依然是在丹房里忙碌，白望月一行已经几天没有消息了，凤九的心就这么一直悬着，不得安宁。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心思不在这，自然是无心于眼前的工作。
虽然那边没了信息，涂山倒也算安宁，天帝也没有再来，这样的状况勉强也能算做是不幸中的万幸。人不能太贪心，这是凤九时常对自己说的话。
有一样好事就足以让她开心个好几天。可就近日这事她实在不能释怀，她生命里最重要的几个现在都生死未卜，她又怎么能释怀？
郁闷的时候也没有谁可以倾诉，这家里就她一个，留下的也就白浅一人，她如今尚且还在丹穴山坐镇。
比她的任务更为艰巨，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些不如意让姐姐分了心。如若再布置错些什么，之后还怎么在丹穴山立足？
姐姐是要过去当族长夫人的，自然是不能光凭美貌获得大家的认可。那不成了魅惑主上的贱皮子，她要靠的只能是自己能与之匹配的能力站在吴邪身边，成为他最强而有力的助力。
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为涂山正了名声。涂山女虽然容貌俱佳，但也不是绣花枕头，徒有其表。
这次白浅独自一人代为照看丹穴山，是一次特别重要的历练，凤九属实不敢打扰。因此有什么心事都只能一人独自慢慢消化，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
这治疗和有助于恢复的丹药已经准备了不少。涂山的库存也被她用的差不多了。今日早上就安排了一些人出去采买，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既然结果不可知，那就做好充足的准备，这样总是没有错的。
以前总是感慨日子过的很慢，面对自己望不到头的生命难免感叹。其实有时候长生也是一种负担。
可直到父母的相继离去，凤九才懂得，所谓的长生也是有条件的。并不是任你挥霍而不改变的铁律。他们也会面对所谓的生离死别。
世间那么多人祈求神明庇护，可作为神明的他们又该从哪里寻求安慰？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得有些出神，手里的蒲扇没有动一直置于炉火前竟慢慢地烧着了一部分。思绪飘飞的凤九还毫无察觉，牢牢的拿着这把已经开始燃烧的蒲扇。
“小脑瓜里想什么呢？再不松手就该成烤狐爪了。”
天帝的声音在凤九耳边响起，惊的凤九先是一愣，这才甩手把蒲扇扔到地上。旋即四处打量，这涂山结界并未出现任何异样。
天帝又怎会知晓她身边所发生的事。再强的窥探术也是穿透不了涂山结界才对。这边凤九仔细的检查哪里出了问题。那头天帝微笑着喝着手里的茶。慢悠悠的开口。
“不用费心了。涂山结界没有问题。至于我为何能看到你，你到门口请我吃个点心，我就告诉你如何？”
凤九听了，一脸怒气。什么天帝，简直就是一无赖。他能看到此时的我，那是不是也能看到别的时候都我。如此推断，简直就是细思极恐。凤九不禁整了整自己的衣物，一脸惊恐的问道。
“你个死变态。你不会是一直偷窥我吧！等他们都回来了，我就告诉他们一起找你算账。还想吃什么点心，你找别人吧！”
看着凤九又气又着急的样子，天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果然是个让他无能为力的家伙，在她眼里自己竟会是个如此不知廉耻之人。
这天帝名声怕是在她身上都给败光了，如此一来自己怎么对得起众神每日的朝拜呢？轻呵一声，恢复严肃的表情。
“白凤九，不得放肆。你这侮辱君上之罪让谁给你担着？一个时辰后，我在山门外等你。你若不来，我就治了你们涂山的罪。”
凤九听后又气又恼，这天帝居然还倒打一耙，真真的是不要脸。可自己说他偷窥又没有证据，他说她以下犯上倒是证据十足。
指不定有多少人和他一起看一起听呢！这回算是被他算计了，日后还是要管住自己的嘴。绝不能口无遮拦，什么都往外倒。
这不，一下就被人抓了把柄。如若天帝真的和她较真，那吃亏的还不是自己。顺带再连累了涂山，那真的是得不偿失。
都是因为自己的不严谨才让小人有机可乘。自己惹的祸当然要自己解决。想到这，强压下怒气，进了厨房。
不是说要吃点心嘛？那我就给你准备几样特供的。让你一次吃个开心，永生难忘。准备动手之际，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是平日里的甜美，而是能让人无故生起寒意的那种。这个厨房里用吴磊教她的方法加了禁制。一边做还一边自言自语。
“君上就等着我亲手为你准备的独家定制吧！这下我看你还怎么偷看。之前是我大意了，让你钻了空子。以为有涂山的结界就安全了，看来是小看你了。如今我已经知晓，如果还傻傻的什么都不做那就是傻到家了。我让你偷看还倒打一耙，此仇不报我就不叫白凤九。”
不到一个时辰，凤九就做好了三款点心，速度上还真的算快的。每一样点心看上去都很精致，让人看了有些不舍得下口。
天帝未到之前，她就命人在山门口摆好了桌子。这一半在结界内，一半在结界外。桌上一个炉子煮着水，茶具则在另一边摆放整齐。
三款点心都在结界之外，显然凤九并不想吃上一口。她也没有心情与天帝品茗聊天。请出这涂山的阴阳桌已经是她最大的诚意。也算是和天帝面对面坐着。
只是不想再落人口舌，强按一个傲慢无礼的罪名。这阴阳桌，用来接待贵客。那种不方便迎你进门也不好让你站在门口等着的身份尊贵之人。
如今的涂山就凤九一人，她不迎天帝入内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也是孤男寡女，讲究些规矩还是应当的。虽说涂山民风一向开明，但天庭可是规矩重重。
天帝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硬闯。打自己的脸。可就让他拿着点心就滚，也属实不是很友好。来人一个不开心，真治了涂山的罪，这事也不好收场。
毕竟事关凤九清誉，她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流言四起，那就真不好把控走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她还如何立身于这天地之间。以何面目见为了涂山冲锋陷阵的吴磊？
所以，凤九几经考量，还是请出了这阴阳桌。算是对天帝的一种尊重。自己也坐于桌前，勉强应对一下这位不速之客。
凤九落座后不久，天帝就如约而至了。刚一落座，并没有正眼瞧一瞧桌上的点心。而是盯着凤九看了良久。看得面前这位小姑娘明显有些不乐意了，这才收了视线。淡淡的说上一句。
“你就这么不欢迎我？还请出了涂山至宝。”
凤九并不意外天帝会有这样的开场白。也不急着接话。手里拎起水壶向茶壶内注水，动作优美，稍等片刻之后，一杯清茶送至天帝面前。朱唇微启，语气温柔。
“君上说笑了，这哪里是不欢迎的架势。您都说了，这是涂山至宝，接待贵客才会请出。旁人怕是没有这样的待遇。清茶一杯，望君上不要嫌弃。小女不才，粗制了几样点心，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早有准备的凤九，答的滴水不漏。只是天帝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少了一丝笑意。这小姑娘怎么每次都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
要不是我，你那手还能烹茶制点心吗？怕是要疼上数日都算轻的。那炼丹的火可不是平日里火，岂是烫个泡那样简单。
这两边坐着的两位，各怀心思，都为自己感到委屈不值。天帝介怀的自然是我这都是好意提醒，怎么到你那就成了不怀好意。
凤九这边自然是觉得自己更加委屈的。自个儿在家待着被人窥探不说，还被倒打一耙，这不还要在这陪着笑，属实难过了些。
就这样心里憋屈的两位都不说话，静坐于涂山山门处。如果哪个过路神仙正好打此处路过，看到了这幅场景，不知会传出怎样的话。
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凤九先败下阵来。要是比定力，自是没有天帝来得资深，平日里让她静坐一会儿也是为难的很。何况今日还要面对一个危险的不明人物。
“君上这是没有政务要忙吗？这天地间竟祥和到这般地步了？要不，我给你汇报一个情况。今日我派去采买的人回来上报，这灵山附近可不太平。您是不是该找人管管？”
天帝先是微微一笑，笑的是毕竟是年岁尚小，这么快就憋不住了。之后，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呷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
“有劳你费心了。灵山的事我早已知晓，如今只是想要揪出幕后主使这才放任他们片刻而已。”
此话一出，凤九不免腹诽。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主，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可附近居民的日子就可以不管不顾吗？
你这钓鱼的时间那些人可都是生活在水声火热之中。真真的是天者无情。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这又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你就如此不待见我吗？”
天帝看着凤九脸上极力掩饰下显露的一丝鄙夷不屑的神情，心生不悦。自己的所有似乎都不讨她的欢心，这也是让他很不解的地方，明明在人间之时，她并没有如此抗拒的。难不成是因为那只小凤凰的出现让她有了改变。
天帝的一席话把凤九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回来。如今最要紧的是保全自己和涂山。其它那些不是她能力所及的事，还是先放下，日后再说吧！待所有人归来，再考虑不迟。
心地善良是一件好事，可有时也会变成致命的缺点。此时的凤九还是清醒的。瞬间换了一副表情，温柔的解释道。
“君上说笑了。我哪有不待见你。快些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凤九这么一说，来人自是非常开心。眼神瞬间转移到了眼前的点心上面。第一款似春日里的桃花，粉粉嫩嫩，用心一点还能闻着桃花的香气。天帝拿起一块的同时，凤九递上了一个新的杯子。
“这款该配此茶最为合适，君上试试？”
拿起点心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是放进了嘴里。小姑娘的心思又怎么瞒得过天帝的眼。只是，她想要玩玩，他也乐于奉陪。
这粉粉嫩嫩的点心一旦入口，就是刺激的辣味，和这表面的样式可是一点也不搭。亏她想的出来。
“你这点心好独特，不过你怎知我喜欢吃辣？”
凤九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人竟是这样的反应，原本想好的托词也是梗在了喉咙口。就在她迟疑之时，天帝端起了那杯凤九特意配的茶水一饮而尽。
凤九脸上的尴尬又增了几分。要说这点心里的辣度为了很好的隐藏还收了那么几分，那么这一杯茶下去，将会把之前隐藏的全部激发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九微微的闭上了眼，都不敢看天帝此时的表情。只是耳边不断的咳嗽声提醒着她，天帝还安坐于她面前。
心里暗暗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终于鼓起勇气一看究竟的时候，看到一个满脸通红的人坐在对面，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气。
“你没事吧！我只是想着你可能一直在窥探我有些气不过，所以想着捉弄一下你。这些虽然味道刺激，但也没有其它严重后果。要不你用灵力加持，快速缓解一下。”
凤九的语气明显比之前软了下来。应该也是看着天帝如此这般也没责罚于她，有些心生恻隐。天帝却是莞尔一笑，平静的说道。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只是今日怕是吃不了了。我能打包带走吗？还有，你不用担心我偷窥你，今日我测出你有一痛楚，这才没忍住看了一眼。之前和日后我都会注意，不是万不得已，绝不窥探你的隐私。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你若不信，我可以以天帝的名义起誓。”
没成想，等到的是这样的答复。凤九的脸一红，更加愧疚起来。这窥探天机率先提醒本就犯了忌讳，没成想竟是为了自己不历那一点痛楚而已。
虽然被那炼丹的炉火烧到，不能靠灵力恢复，肯定要痛上几日，可也不至于要为这违背了天意。虽然此事不大，那天帝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看他那样子，丝毫没有迟疑的只为自己考虑，压根不计后果。这样比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妥妥地恩将仇报。现如今，看着他还没褪去的一脸绯红，居然还想将这些打包带走。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待你空了，再来寻我。我给你做新的，这些就算了吧！”
凤九说着就想把点心都收回去，却被天帝制止。微笑的问道。
“这份是辣的，其它的我还没尝过，先让我试试也不迟。”
说话间，伸手想要去拿旁边放着的另外两款，凤九心虚的想要去抢夺，一不小心握住了天帝的手。两人当时都是一惊，松开之余。凤九乘机把两碟拉回了结界之内。笑着说道。
“君上今日味蕾受了刺激，也是尝不出什么味道来。还是改日吧！今日准备的有些仓促，难免有失水准。日后我一定竭尽全力为您重新做一些。不如今日您说说，平日里喜欢什么样的。看我会不会做？”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打着鼓。这第一道是辣的，你笑着说喜欢。这之后的两道可不敢再让你尝了。原本就是以为你偷窥才想治治你的。
现在好了，我还欠你一人情，我还这样对你，不是越欠越多。对于九尾狐族来说，都是有恩必报。你这莫不是冲着这来的，想要我欠的越来越多，然后就可以控制我。
莫名奇妙的我竟成了任你摆布的傀儡？我才没那么傻。想到这，赶紧接上一句。
“君上日后还是不要管我的闲事了，我不想欠您太多。小女才疏学浅，也没什么能回报的。今日之事，我定努力备好点心以作报答。在这先给您陪个不是，是我狭隘了。”
“怎么一下又认真起来？我不需要你的回报，只是不忍你伤痛而已。我犯的忌我自会承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至于点心，我还是要的。
难得有机会吃你亲手做的东西，我怎么舍得不要。今日就此别过，你备好，通知我即可。我自会来取。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罢，天帝一个转身就离开了涂山。凤九一人对着眼前的点心发呆。正打算起身之际，发现这自己抢回的两盘怎么还都少了一个。
桌上桌下找了一番也没发现有掉落的。内心开始祈祷。千万不要试吃了。这两个真的是比第一个还要过分的配方。
这边凤九特别后悔，那厢天帝却如获至宝。总算是在凤九抢回之前偷偷藏了两个。看那小姑娘的神情。这两个点心里面肯定也不简单。
虽然里面味道可能奇怪了些。可这外形却是美的很，比以往见的那些都要精致几分。下次见面之前，也算是个念想，一睹以解相思。
凤九为了早日还了这孽债，一回涂山就开始准备。为了配得上天帝为她受的。她决定为他认认真真做上八款拿手点心，也算是还了这个不能久欠的人情。
虽然天帝口中说了不用她还，可涂山的规矩她还是要守。不该受的还是不受比较好。何况此时时机也不对。
突然多出来的人情债倒是让凤九忙得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这日，已经是天帝来后的第三日。白望月一行还是没有传回信息。
忙完这日，八款点心也该配齐。届时就能先把这突如其来的祸事彻底解决。盯着火候的时候，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凤九的点心正到了关键时刻，依靠着厨房的大门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丫鬟跑过来，喘着大气说道。
“殿下，他们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此话一出，凤九丢下手里的蒲扇就往外跑。吴磊也真是的，今日回来怎么不事先给我传个口信呢？
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么多天。心里埋怨着动作却更加快了起来。很快，就看到了白望月扶着白熙成。一行人很是狼狈。
“兄长，你们没事吧！”
白望月见是凤九，强压着内心的愧疚，回复道。
“我们没事，就是熙成需要好生调养。”
凤九听了，一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些，转头吩咐下人。
“快，把我准备的丹药分给他们。”
待分完丹药，安顿好了白熙成，凤九这才发现并没有发现吴磊和吴邪二人。好奇的问白望月。
“兄长，磊磊和吴邪大哥呢？他们没跟你们一起回涂山吗？他们俩没事吧！”
白望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即使凤九平日里再迟钝也是能看出几分。怪不得吴磊一直没有给她消息。白望月这个样子，也定有他的难言之隐。
“望月兄长不必为难，我带着伤药去一趟丹穴山自会明白。你就安心照顾熙成兄长吧！丹药我都准备好了，你等会看一下够不够。缺些什么就再安排人去采买。只是灵山最近不太平，需多派些人手。我去去就回。”
凤九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要带的东西，说完就使用了瞬移。白望月留在原地叹息。吴磊交待他的事他实在不忍心照做，他现在最想见的肯定也是凤九。
自己又怎能撒谎骗凤九呢？不说这个妹妹他不舍得骗，这准妹夫为涂山付出这么多，他也不能瞒着凤九这事。
丹穴山在迎回两位殿下之后早已乱作一团。族长大人还算完好，可以自己行动。可这三殿下怎么看都是命悬一线，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这回来都是靠人抬着进来的。看族长大人的脸色，也能知道他伤的是有多重。从入了丹穴山以来，未做一刻停留。直接把吴磊安置于丹穴山秘境之内。
每一座山的秘境都是灵力最为充沛之地，最适合养伤。吴磊这一身的伤，还不知能不能挺过去。吴邪片刻都不敢耽误，直奔秘境古籍，希望能从中为吴磊找寻一线生机。
凤九还未到丹穴山，就收到了天帝的密音。内容自是催她交货的。里面还说了一些其它，她现在压根没有心情理会，也就没有仔细听，只顾自己赶路。
这一到丹穴山门口，就遇上了白浅。似是特意在山门口等她的。
“姐姐，你怎么在这？磊磊和吴邪大哥呢？”
白浅不似白望月纠结，倒是很快就实话实说，把眼前的状况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凤九。凤九听着白浅的描述已经泪流满面。嘴里不断嘟囔着。
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他平安把大家带回来的。可是你怎么能那么傻，我明明也说了，你也要平安回来才是。
哭了一会儿之后，凤九瞬间收了声，抹干了眼泪。
“带我去看看他好吗？”
“你应该清楚，最适宜疗伤的是秘境，我们作为外人是不能进去的。”
白浅的一句话，把凤九惊在了原地。是啊！秘境这样的地方，她们怎么能随意出入呢？不要说现在她们尚未过门，即使过了门，也是要被考量之后才能进的。
这时方知身份的重要性。凤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掉落。白浅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看到吴邪急匆匆的从里面出来。
“你这是要去哪？看她这个样子，你能通融一下，破例让她进去看看吴磊吗？”
吴邪被白浅喊住，这才发现一旁的凤九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停住脚步，解释道。
“我正找你，我要去一趟天庭，你带着凤九进秘境看着磊磊，我回来之前一定护住他。拜托你了。”
“你此时为何还要去天庭？是找到救吴磊的办法了。我们进去之后应该怎么做？”
“我刚翻阅古籍，救治磊磊需要龙须作为药引。所以我一定要去天庭一趟。你们进去之后，只要用灵力护住磊磊，片刻应该不成问题。我一定速去速回。”
凤九听到龙须二字，身体就先行动起来。
“吴邪哥哥还是留下照顾磊磊，你们灵力一致，他会好受些。姐姐就从旁协助。龙须交给我，我一定尽快赶回。你们放心。”
两人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凤九早已没了踪影。这次可比来时跑的还快。要取龙须，那就取个最强的。
天帝的应该药力最佳。如此想着的凤九给涂山发回信息，命人带上点心与她在天庭门口汇合。点心与她几乎是同时到达，可守门的将领得知她是涂山来的。怎么都不愿让她进。急得她直接在门口喊了起来。
“墨染，你的点心来了。快点出来拿。”
听她这么喊，守门将领虽然拦着但也不敢有什么新的动作。凤九见了，也没有停下。其实她也想过，喊天帝，那显得见外。说不定会被立马哄走。
喊君上，显得有点谄媚，这众神见了，还以为她想媚主。自己丢脸事小，可涂山的名声可不能这么丢了。
思虑再三，还是直呼其名。最多再被治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此时救治磊磊比较重要，顾不得那么多了。
在凤九连喊了几声之后，天帝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确定要这样喊我？旁人听了产生非议你都不计较了？刚才不是还不理我，怎么一会儿就自己来了？”
天帝靠的凤九很近，这对话也就他们两人听得见。可这姿势在外人看来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凤九心急如焚，可也不能在这直接动手剪了他的龙须。
“您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还是要脸面的。”
天帝听着差点没笑出声，你这个样子还叫要脸面？你是不是对它有什么误解。刚才他正和众神商议灵山的事宜，就听着她一声接一声的直呼他的名讳。
不过小姑娘还算聪明，她这举动还真让这些守将为难，如果她喊的是尊称，估计会被当疯子直接撵走。
虽然凤九有所压制，但天帝还是看得出来她肯定有什么急事，不然也不会这么找上门。不顾及礼仪在门口喊了起来。
这和他认识的凤九还是有些出入。衣袖一挥，把人带至他的院中。没成想，刚进门，凤九就急切的说道。
“君上，我想问您借一样东西，您今日借我，日后让我做什么都行。您看？哦，这是我准备的点心，您等会慢用。我这事比较急，您赶紧告诉我您的寝殿在哪？我们进去解决。”
天帝被眼前这位如此的主动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还是随手一指，任由她拉着往寝殿走去。等凤九把天帝拉入房间，关上了房门。立马变化出一把剪刀，冲着天帝就过来了。
“我需要您的龙须，您大人有大量借我点可以吗？”
语气里充满了恳求，眼神里充满了真挚。真的让人很难拒绝。天帝一个挥手，将龙须送至凤九手中。
“是你说的，做什么都可以。办完你的事，就直接来天庭找我。下次来不用再喊我名字，拿着这个玉牌。这九重天就随你出入了。”
凤九握着龙须，收好玉牌，点头应允。几乎没做任何停留，就朝丹穴山奔去。凤九走后，天帝的贴身护卫进门，扶天帝坐回榻上。
“君上这又是何苦？她只当你剪了一缕头发似的轻巧，哪里明白您的付出。”
天帝挥挥手，让其退下。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不会有片刻的犹豫。只是希望他一直都能帮到她，那么她就一定会来报这个恩。这样，她才会主动来到他的身边。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她在身边就是极好的。
他希望这个人情债她可以永远还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