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穿越之蓝三公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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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被魏无羡嘲讽以后,蓝忘机和蓝忘尘就气得不轻,对魏无羡的脸色更加阴沉。早上卯时,蓝忘尘准时从榻上坐起,心里在吐槽:“还好我在现代也是这个时间起来,要不然我能困死了。”他拿起叠好的抹额系上,在清室(蓝忘尘的住所)里读起了《雅正集》,虽然他并不喜欢读这么刻板的书籍,但是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本书,不可不读。(蓝忘尘表示:“我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抓了一本书。”)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蓝忘尘道:“进”。然后将门打开。门外是蓝忘机。蓝忘尘行了一礼道:“兄长。”蓝忘机淡淡地道:“嗯。”顿了顿又道:“叔父有事找我们。”蓝忘尘放下(该si的)《雅正集》,跟着蓝忘机去了正厅。
蓝启仁和蓝曦臣已经在这里了,蓝忘机和蓝忘尘走进去行了一礼道:“叔父,兄长”蓝启仁道:“你们应该知道明天是那些世家弟子正式听学的日子,好好准备一下。”蓝忘尘道:“叔父不需担心,我和兄长自会去准备妥当。”蓝曦臣也道:“忘机和忘尘做事一向严谨,绝对不会出差错。”蓝启仁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又给三人嘱咐了一番,就让他们回去了。
蓝忘机和蓝忘尘向蓝曦臣告别,正想去练练琴技,结果半路上遇到了正在聊天(吐槽)的魏无羡,这人不但叫了二哥哥和三哥哥,还在他们面前........下跪?!蓝忘机和蓝忘尘表示我很懵逼。
第二天卯时,蓝忘机和蓝忘尘走进兰室,分开坐了下来,各家子弟也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但没有一个敢坐在蓝忘机和蓝忘尘身边。然后,只剩下他们身边有座位了,而魏无羡和江澄还没来。蓝忘尘:“难道我会和江澄坐一起?”
紧接着,江澄和魏无羡走了进来,环顾四周,江澄犯了难,毕竟........剩下的座位旁边都是难缠的!
而魏无羡却兴高采烈的坐在了蓝忘机旁边,江澄顿时感到一阵心肌梗塞,不知所措的走到蓝忘尘身边,坐在了座位上。他不住的向蓝忘尘那边瞟,而蓝忘尘坐在那里,没望他一眼。(蓝忘尘心里:“woc是江澄啊!我好高兴!”)
而前面的魏无羡在和后排的聂怀桑在聊天,在一片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格不入。然后,一本书向着魏无羡砸来,魏无羡正好头一偏,书径直砸向了江澄。
江澄连忙闭上眼用手挡住脸,而疼痛却没有来到,疑惑地睁眼一看, 一片蓝白相间的衣袖映入眼帘,那本书被稳稳的接在蓝忘尘手中,他看了江澄一眼,没有说话。将书递给了蓝启仁。
蓝启仁狠狠地瞪了魏无羡一眼,开始讲蓝氏家规。魏无羡看看蓝忘机和蓝忘尘,心里想:“不是吧,那么枯燥的都能关系都能听地那么认真!”然后就坐不住了,开始骚扰蓝忘机。
蓝启仁冷笑一声:“我讲家规是怕有些人没有看到规训石上的文字,在云深不知处违反家规,既然有些人不认真,那就考考他们。”魏无羡知道那个“有些人”是谁了。
果然,蓝启仁道:“魏婴。”
魏无羡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好说。”魏无羡指兰室外的郁郁碧树,道:“臂如一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座其他人听得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请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蓝启仁却道:“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均有些坐立不安,蓝启仁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不准翻书!”
众人连忙把手从准备临时翻找的书上拿开,也跟着犯难:横死市井,曝尸七日,妥妥的大厉鬼、大凶尸,难办得很,这蓝老头千万不要抽点自己回答才好。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只是若有所思,道:“忘尘,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尘颔首示礼,淡声道:“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众人长吁一口气,心内谢天谢地,还好这老头点了蓝忘尘,不然轮到他们,难免漏一两个或者顺序有误。蓝启仁满意点头,道:“一字不差。”顿了顿,他又道:“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需得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魏无羡挑了挑眉,看了一眼 蓝忘尘,心道:“原来这老头冲我来的。叫他的好学生一起听学,是要我好看来着。”
他道:“我有疑。”
蓝启仁道:“讲。”
魏无羡道:“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启仁道:“忘机,你来替他解答。”
蓝忘机道:“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
魏无羡微微一笑,道:“暴殄天物。”顿了顿,方道:“我方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在考虑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道:“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第四条。”魏无羡道:“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该凶尸相斗……”
蓝忘机和蓝忘尘眉宇微蹙,神色甚是冷淡。蓝启仁胡子都抖了起来,喝道:“不知天高地厚!”
兰室内众人大惊,蓝启仁霍然起身:“伏魔降妖、除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无羡道:“横竖有些东西度化无用,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堵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堵,岂非下策……”蓝启仁又是一本书摔过来,他一闪错身躲开,面不改色,口里继续胡说八道:“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为人所用。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蓝启仁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道:“滚!”魏无羡道:“滚就滚!”然后,真“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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