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解说】光环:原基 一(1-2 我是查卡斯,你也可以叫我——343罪恶火花)

本文为小说《光环:原基》的第1-2话内容解说。
与《冥冢》不同,这一部以查卡斯的视角展开,或者说,是被转化为343罪恶火花的查卡斯的个人叙述。
UNSC鲁比肯河号在回收了343罪恶火花的残骸后,发现在引导者身上还有一个严重损坏的备份能够正常运行,为了了解过去发生的事情,UNSC决定激活并与其交流。
此时的讲述人查卡斯已经经历的过去发生的一切,所以整篇小说读起来干货非常多。因为是游戏中出现过的角色,所以我也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进行叙述,这样感觉更有带入感。

对话以上图颜色区分。

光环/盾世界联盟631
与自动化机械智能(先行者引导者)的通讯记录。
科学小组分析:看上去是一件已丢失或摧毁的装置的复制品(?),已经严重损坏。(参考自Dekagram-721-64-91)
机器语言记录作为全息文件上传。
为简洁删除了不完整和失败的翻译信息。
翻译风格:本地化。有些单词和短语仍晦涩难懂。
首次成功的AI翻译:响应流#1351[日期编辑]1621小时(每64秒重复一次):
我究竟是什么?
很久以前,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我陷入疯狂,为我的敌人服务,他们成了我唯一的朋友。
从那时起,我就在银河系间来回穿行,并前往银河之间的宇宙——那是人类从未到达过的更广阔之地。
你让我告诉你那时发生的事,因为你们是真正的归复者(Reclaimer),我必须遵守。你在记录吗?很好。因为我的记忆在迅速衰退。我怀疑自己能否把这个故事讲完。
曾经,我出生在一个被称作Erde-Tyrene的世界,现在被称作地球,我的名字是查卡斯……
检测到多个数据流。星盟语言。
数据确认。
科学小组分析:似乎之前与星盟有过接触。
AI翻译校准中断。
科学小组给引导者:“我们意识到难以获取你数据库中的庞大信息,我们愿意竭尽所能为你提供帮助,包括必要的修复……如果我们能弄清楚你的工作原理的话。
“让我们感到困惑的是,你曾经是一个人类——在一千多个世纪前。但预期浪费时间讨论这些问题,我们决定单刀直入。我们的团队有两个主要疑问。
“第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与宣教士接触是什么时候?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分开的?
“第二个问题:“先行者希望与古代人类进行接触有何目的?”
响应流#1352[日期编辑]2350小时(第一部分丢失,无回复):

……我望着甲板对面的宣教士,巨大灰黑色的身影映衬着战士之神一样的脸庞。在他们眼前是被无数舰船包围着的三颗圣西姆隔离星球。
“我们会被怎样?”
“他们会惩罚我们,我们不应该出现在这!”
我转过身愤怒地盯着那个叫亘古永恒的幼年体,那是我和奋起者带去Djamonkin Crater的先行者。新生之星不愿正视他的眼睛。
随后,我们被某种冰冷、明亮、可怕的东西分开,斯芬克斯战兽面无表情地靠近,将我们关进透明的泡状物里。
宣教士表情镇定,而新生之星和查卡斯一样充满恐惧。
我逐渐昏迷,如同一个被塞进棺材的死人。

有一段时间,我被黑暗和他所能够理解的东西包围。我觉得自己被送到了一片大草原上,在各种掠食者的饥饿注视下等待审判。审判者是一个名叫Abada的犀牛,而Abada的朋友——大象(Great Elephant)也许会记得我,把我的骨头从泥土中刨出,让我在一切结束前回归生活。
(就像我在圣洞中所看见的那样。)
但身边依旧被静默包围。我感到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一阵瘙痒……死人是感觉不到痒的。随着一阵无规律的节奏变化,我的眼前出现了幻象。我看到奋起者和新生之星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而没看到宣教士。
我的脑海里回响着痛苦模糊的回声。现在我开始倾听,那些远古的话语。
我们都被一个叫大构建师的强大先行者关在监狱里。宣教士和大构建师长期以来就互相对立。我还了解到,我和奋起者都是从宣教士那偷来的奖励。我们不会被处决,因为智库长在我们出生时就留下了可能有用的古老记忆。
有段时间,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即将会见到那个可怕的囚犯——被我的祖先关了好几千年,大构建师无知地测试他的新玩具——光环时释放了它。
之后我脑海里出现了在查克·哈姆上行走的记忆,紧接着是人类曾经的盟友圣西姆人。记忆如走马灯,就像久别重逢的部落成员,穿越遥远的距离重聚……我在努力地寻回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格。
我的记忆又回到查姆·哈克,置身于那个囚禁犯人的容器前,梦里我那因仇恨而伤痕累累、痛苦不堪的身体看着时间静滞锁被劈开。在我的身后一个绿色的阴影在逼近——无数手臂的阴影!我试图转身,但没有成功……
也无法听见自己的尖叫。

很快,我又回到了虚空中,皮肤瘙痒却不能抓,肌肉被冻僵,内脏在挣扎,又饿又恶心。随后我感到自己在下降,一股热量正穿透我的皮肤,然后远处的爆炸激起了撕心裂肺的颤抖。
我咬着舌头,但并未感到疼痛,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不再会被草原上的掠食者所关注,我的亲人会在草原上迎接他,我的烦恼也会结束。
(就像我在圣洞中所看见的那样。)
当我意识到自己是陷入了睡眠而不是死亡时,反而不觉得高兴。我的舌头疼的厉害,还闻到了自己大便的恶臭。可依旧动弹不得,我意识到自己还在那个被锁定的先行者盔甲中。
当一切都结束,我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块平坦的硬质地面上,清甜的水浇在他的脸上,我赤裸着身子,看着用芦苇编织着的房屋,闻着草露汁液和泥土的芳香,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蜜。
我看到一个人影,如同小树一样苗条,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往他干裂的嘴唇上擦拭润肤油。
我怀疑这是不是智库长,但我头顶的这个身影肤色更黑,身体也更小。我闻到了女人的味道——这不是幻影,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肉体。
接着我还听到了其他人窃窃私语的声音,那些声音来自我几乎听不懂的古代语言,且从未有人提起关于地球的事情。
身边的人在用我出生几千年前的语言交流,讨论着我康复的可能性。
“欢迎回来,你的口中充满了血,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女孩对我说。
“他穿着盔甲,像个螃蟹,在燃烧的天空中落下,但他不是先行者。”身边的一个男性声音说道。
“先行者死了,他没有。”女孩说。
“他们马上会来抓捕他,甚至是杀掉他。他对我们毫无价值,甚至可能带来危险,不如扔到草丛里喂蚂蚁。”另一个声音说。
“他怎么会杀害先行者?他在这个罐子里,罐子摔到地上裂开了,他在草地上躺了整整一晚上,而我们只是蜷缩在小屋里,可蚂蚁并没有咬他。”
“如果他留下来,会占用我们的食物。如果先行者发现他不见了,就会来找我们,惩罚我们。”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对目前的环境一无所知。
“为什么?”
“先行者把他关在罐子里,我们救了他,让他活下来。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他们都会惩罚我们。”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过来带走我们任何东西了,在天空之火后,城市和森林都变得安静了。我们也再也没听到他们飞船的声音,也许他们已经走了。”另一个声音说。
后来,我再次睡去。
当我再次醒来,身上只裹着两块脏兮兮的破布,那个黝黑的女孩再次走进来,她的眼睛很大,红棕色的。
“我在哪?”我尽量用一些古老的词语叙述。
“也许你能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查卡斯。”
“我不认识这个名字,这是个秘密的名字吗?”
“不。”
一个咯咯笑的老人走进来,试图想把女孩拉走,但没成功,于是又离开了。
“你来自哪里?”
“地球。”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女孩又问了其他人,也没人听说过。
“他对我们没用。”一个年长的男人说。
此刻,各种各样的人都在这个房间里,但我却没有看到像奋起者那样的矮人。我想知道奋起者去了哪。
“罐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掉在干枯的草丛里,摔碎了,连蚂蚁都不愿意吃。”那个年长的人重复着。
另一个人说起一个传言,“在天上的某人丢失了这个罐子。天空中的阴影将他落下。很快他就会过来把他带走了。这次他们会把我们都带去痛苦宫殿中(Palace of Pain)。”
我问那个女孩,“我们在一颗星球上吗?大家园,广阔的土地,天空下的一切。”
“我不这么认为。”女孩摇摇头。
“那这是一艘巨型飞船吗?”
“安静,休息,你的嘴在流血。”
“很快你就得作出选择,你的Gamelpar现在保护不了你。”那个咯咯笑的老家伙和其他人离开了房间。
我又一次睡去。

后来,我被女孩摇醒,“你睡得够久了,你的舌头现在不流血了。你能告诉我你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吗?天上的,慢慢说。”
我的舌头仍感到疼痛,但可以轻松地说话了,“你们都是人类吗?”
女孩哼着小曲,为我擦拭眼泪,“我们叫Tudejsa,如果这是你想问的话。”
后来我联系上下文,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是“来自此地的人”,或者就是“人”。
“而且这里不是地球。”
“我怀疑。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中转站。我们永远回不到来的地方,也不想去要去的地方。有时,先行者会把我们带走。”
“先行者……?”
“灰色的,蓝色的,黑色的,还有他们的机器。”
“我认识一些先行者。”
女孩表示怀疑,“他们不喜欢我们。我们很高兴他们好几天没来了。甚至在天空变得明亮且充满火焰之前……”
“这些人都来自哪里?”我看着外面那些人。
“我们中的一些来自旧城市,那是我出生的地方。其它人从别的地方汇聚于此,因为他们看到了罐子里的你从天上掉下来。有人还试图让人们付钱来围观你。”
我听到门外有扭打声,然后进来了三个健壮的看客。
“那个喜欢你的咯咯笑的混蛋?”
女孩摇了摇头,“另一个白痴,他想要收更多的食物。他们只是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女孩似乎不喜欢这里的很多人。
“山谷、树林、河流……我感觉自己已经回家了。”
“不是的,我们不是朋友,也没人愿意做家人,因为当我们被带走时,会带来太多痛苦。”女孩失望地看着旁观者。
我用胳膊撑起身子,“我有力气出去吗?”
女孩把他按了回去,推开围观的人,出门给我带回了一碗糊状的草籽粥,喂给了我。
很快,我恢复了体力。
“该出去了,免得有人想杀了你。”女孩扶着我,走出门。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终于看到了远方的地平线——像一堵遥远的墙。
我忍着疼痛转动脖子,目光顺着那面墙往上,发现它开始缓慢地向上弯曲。我意识到不对,地平线不会向上弯曲。
我的目光顺着地平线,不断向上爬升,直到远处的海洋被山脉阻断。
视线越来越高……
直到上升的带子将天空劈成两半,如同一座天空桥。桥的旁边便是明亮的太阳。
我的希望落空了,这不是一颗星球,他并不在原本的家园,且离家很远。我被放置在一个巨大的,环形的武器上。
我被困在了光环上。

成为了引导者的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恢复成那个年轻人类时的模样。幼稚、粗糙、不识字、不聪明的自己。我害怕在过去的十万年里,这些记忆都被抹去。
我的声音和掌握的知识都已经改变——没有人指引——所以,在这个故事里我的视角看上去会更加老练,且被太多的知识压得喘不过气。
我并不世故。当时的我就是愤怒、困惑还有毫无节制的好奇——没有目的的抱负。
是奋起者给了我专注和勇气,但现在,奋起者也离开了我。

我在出生时,智库长来到地球,并用意志与他接触。地球是智库长的地盘,人类对她而言是特别的。和我的母亲相比,智库长美的无与伦比。
我的家庭曾在最大的城市马龙提刻耕作过一段时间。父亲死于一场与水贩的冲突,随后庄稼歉收,我们一家也搬进了城里,当仆人。有段时间,我的姐妹离开家在城中的生命塑造者之庙中当祈祷修女,在月亮之门(Moon Gate)附近生活。
你们似乎并没有兴趣听我讲述马龙提刻的故事,那我就不再赘述。
为什么你们对宣教士那么感兴趣?他会再次给人类带来麻烦吗?真不可思议。我不会告诉你宣教士的事,现在还不会。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讲述,这是我头脑的运作方式,如果我还有头脑的话。
我要继续了。

在智库长之后,我见到的第二个先行者是一个名叫新生之星·亘古永恒的幼年体。我当时想捉弄一下他,这是我年轻时候犯下的最大错误。
在我遇到奋起者之前,我是个粗鲁、粗暴的男孩,经常惹麻烦或者进行偷窃。我喜欢打架,并不介意受点小伤。其他人都很怕我。
然后,我开始梦到一个先行者回来拜访我。我梦见自己抢走了他所有的东西——可以在市场卖掉的财宝,然后把我的姐姐妹妹们从庙里接回来。
不过在现实生活里,我抢劫的是其他人类。
但后来,有个chamanune人来我家打听我的情况。尽管这些chamanush身材矮小,但我们都很尊敬他们,从不攻击他们。因为我听说他们会团结起来对付那些伤害他们的人,他们会在深夜潜入,并复仇。
这个人很友好,他说他名字叫奋起者。他说他在梦里见过我这个需要他指引的年轻粗野的hamanush。
他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如果我不惹麻烦,他会给我好工作做。
于是他就成了我的老大。
他知道很多马龙提刻附近有趣的地方,能够给我这样的人提供工作。他从我的工资里拿到提成,这些钱也能供养我的家人。而我们也反过来保护他的家人免受那些妄图凭借体格优势的蠢货骚扰。
这是我在马龙提刻最爽的日子。我是说,干了很多愚蠢的暴行。
没错chamanush是人类,尽管他们体型很小。当然,就和你们所展示的,也叫弗洛里安人或者霍比特人,还有人把他们称作menehune。他们喜欢岛屿、水和捕猎,擅长修筑迷宫和围墙。
我看到你们有他们骨头的照片,这些骨头似乎真的可以塞进他们的身体里,他们多大来着?
*中断*
引导者已渗透防火墙
AI重新校准
别慌,我只不过访问了你们的数据库并取得了你们操作面板的控制权,我没有恶意……目前。
我已经很久没接触到新信息了,我只是好奇,这些照片来自一个叫弗洛雷斯岛(Flores Island)的地方,在地球上。
作为为智库长服务的奖励,智库长将他们都安置在了数个小岛上,并放置了许多小型野兽供他们狩猎,他们的确很喜欢鲜肉。
如果你们的历史记录是正确的话,那么奋起者的最后一个族人在你们乘坐独木舟登上他们最后的家园时就灭绝了,那是在一个由地壳运动形成的岛链。
我看到那里最大的岛屿叫夏威夷。
我又跑偏了,但你们并没有打哈欠,我是不是透露了一些你们感兴趣的秘密?
但你们最感兴趣的还是宣教士。
所以我要继续了。

在奋起者成为我的老板之后不久,随着我们工作机会的减少,他开始把注意力转向为“一个访客”做准备。
奋起者告诉我他在梦里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先行者。我们并没有讨论太多,我俩都在为其他人效力。奋起者以前曾遇到过一群男性的先行者,他给我描述了他们的样子,但我此时已经知道了那个即将到访的先行者的样子。一个年轻的幼年体,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可能还有些傲慢和愚蠢。他回来寻找宝藏。
奋起者告诉我,那是geas——是智库长在我们出生时就留在我们身体里的一套指令和记忆。
通常,先行者外表和人类类似,不过体格要更大。他们身材修长,皮肤是灰色的,脊背、头顶、肩膀和手臂都长着精致、苍白的皮毛。看上去很奇怪,但也不算丑。
奋起者告诉我,那些年长的男性先行者会更大、更重,更不像人类,如果他们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我们,而很多先行者的确愿意这么做……
那个幼年体的确来到了地球,寻找宝藏。他的确很蠢,我们也带他来到了神秘力量的源泉,但那里并不是什么先驱的遗迹。
跟随者我们的geas,我们把新生之星带到马龙提刻一百公里外的一个荒废的内陆湖的岛上。奋起者曾多次探索过这里,在上面留下了记号,在那上面建造了迷宫和围墙。
经过了些日子,虽然这个年轻的先行者的举止令人恼火,但我不能伤害他。他身上有种我喜欢的东西,和我一样,喜欢冒险,不计得失。
从遇到他起,我就开始万劫不复,直至变成这样一幅模样。
Djamonkin Crater上的秘密就是宣教士。他被妻子藏在这里,这是一个可以进行深度冥想的冥冢,还能躲避搜寻他的先行者的寻找。当时我还不知道原因。
必须有一个先行者在场才能打开冥冢,我和奋起者唱着歌帮助新生之星唤醒宣教士。智库长的geas为我们提供了所有需要的技能。
宣教士站在我们中间,很虚弱,很生气。智库长在岛中心的山上给他留了一艘飞船。他绑架了我们,然后去了查姆·哈克。这唤醒了我内心的另一组记忆,然后我们去了法·哈克,在那里我们看到了大构建师进行可怕实验的证据。
后来我们来到了圣西姆人的隔离星系,然后就和其他人分开,成了大构建师的俘虏,被困在一个泡泡里,几乎不能呼吸,被旋转的宇宙、飞船、星球和黑暗包围。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了奋起者。他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梦到了他的家人……他平静的表情提醒了我作为人类的传统和尊严。
这很重要。这定义了我曾经是谁,我会让他们复活,我愿意做任何事让他们复活。
之后就发生了我之前告诉过你的事,发生了。
现在让我来告诉你剩下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