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与哲学】钓鱼的奥秘——处在二元对立界面上的一种特殊的自由

我们要随便聊聊这个钓鱼活动为什么这么风靡，它背后能不能讲出什么道理出来？那我的判断就是说钓鱼这件活动它是介于在很多分类的二分法的界限上，比如说钓鱼这个活动最大的特点就是说随机性和必然性，以及和明确的目的性的一个结合。你到底钓到钓不到，一部分是要看你的运气，另一部分当然要看你的技术，看你打窝撒饵料怎么来让这个鱼上钩了，怎么都把它提上来。这是一方面就是说一个（随机）偶然和必然的一个界限，这里面就有一种因为它明清处在这个界限当中。就像所有的牌类游戏一样的，一方面要看运气摸的好牌，另一方面看你的本事（看你的这个水平）。所以一方面它有很大的偶然性，另一方面也有它的这个技巧性在里面，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它使它这个游戏形态也是始终处在这个界限上的。什么界限？就是动态和静态的界限上，这个甩下去了之后就一直是等的，就是有点像那个练习禅定一样的，一直是这个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似动未动，看到一个浮标应该是静止的，但是它随时有可能会动，对不对？并且它如果一直不动，你还会想我要不要换个地方？所以你的思想一直是那个精神状态，一直是处在这个动静的差别的这个界限上的，这是第二个，它处在这个概念对子的界限上。那么第三点，它是处在一个外部，是自然空间身处在大自然环境当中，但是这个钓鱼人为制造的这个装置，它是个陷阱装置，所以说它是处在一个自然环境和这个人为陷阱的一个差异上面。它要尽可能融入自然环境，伪装成是自然环境的一部分，让以一种又融入自然又不融入自然的一个界限上面，你就说和自然融为一体，不是的，它是一直是带着一个目的性，带着一个意向性，故意的在这里伪装成自然要让鱼上钩。这是它的第三重界限，自然和非自然（人为自然）的一个界限，越是能够让这个界限模糊或者非常精准的处在这个界限的那条线上，在这条分界线上越能够抓到鱼吗？鱼会以为你这是自然界，但是你又是一个最精妙的人造机器、人造工具、人造装置，最高效率的把这大鱼给它钓起来，那么还有好多个，其实它是在各方面都处在这个对子上。

我觉得比较重要的一个就是说它处在残忍和不残忍的一个界限上，钓鱼当中首先是对于鱼来说，它处在一个受伤不受伤的界限上，当然这就是有一个罪与罚的辩证法上面，就是说你鱼要凭空要吃我的耳。你贪心所以你受到这个伤害了，给你一点略施薄惩，你的这个嘴唇下面被我勾破了。我对于你这一点点贪心，你要遭受这个损害，就是说这里面有一个钓鱼的残忍内核，就是说你要把它吊上，它的嘴唇一定是受伤的，但是它可能会放生，这里面就是非常微妙。就是说并不是说一定是要把鱼钓上来吃掉为目的啊。这里就是说它到底是一个功利的目的，还是个休闲的目的，这个功利的目的人是要纯粹就是说到水库，或者说到哪个池塘里面去把鱼钓上来，要满足果腹的要吃这一顿，或者说我赚了这个几斤的鱼几十块钱，我赚了这钱。但另外一方面有很多人会选择就是鱼钓上来拍个照就把它放生放回去了，那不是功利的目的，那就是娱乐目的。那么他放生放回去，虽然这个鱼可能受伤了，可能活不久，或者说怎么样的，但是他会觉得就是说他对于这个鱼造成的伤害就被他取消了，或者说我都饶了你一命，我给你造成这点伤害算什么？而且这还有一个原始残忍，你鱼是想要吃我的饵，这个饵在自然世界当中，难道它不是个生物吗？你这个鱼也是很残忍的，这里面就有一个残忍的内核。人和动物的关系很重要的这个界限，就是说人和动物的界限。钓鱼这件活动和一般的狩猎有一个差异，因为你钓的是鱼，钓的是一个水深的一个动物，钓的是一个水产的一个动物的，当然它也是有脊柱的了，但是它是没有四肢的，它都不是爬行动物，它就是水里面的一种鱼类。那么鱼类的话它这个脸它没有脸，或者说它那个是分两面的，那个眼睛一面各长一个的，它不能形成完整的一个脸的，比如说了和有四肢的或陆地上的爬行动物还是有差别的，因为猎杀更像人的那种动物，人会感到残忍。但是鱼的话，小鱼就像虫子一样，人们就会觉得就这类生物长得比较怪，有点像异形。你知道这类生物长得比较怪，但鱼不用肺呼吸，那么人在水里面是要被淹死的，是吧？就会觉得就是说对于这样的生物把它捕猎，对吗？你既可以把它说看成是一个生灵，一个生物，但是鱼不会发音，它不会叫，它没有语言，它甚至吼叫都不会，那甚至它的运动姿态都是扭动，弹来弹去，然后他的大脑非常简单。所以你说要把它杀了吃掉，就会觉得它是个低等动物，甚至它是个冷血动物，它不会感到非常痛苦，一下子就怎么搞定了。另外一方面就是说我把它放生，那又会觉得他至少是个有眼睛有嘴巴的一个生物，所以这个鱼本身就介于一个对它杀掉，是残忍还是不残忍的界限上面，其实是这个钓鱼的很大的一个乐趣。钓到鱼之后如何决定这么一个生物的？它的动物谱系学当中的一个地位是亲人类，还是说它是亲爬虫或者亲虫子？它到底是一种可以被人所怜悯，所同情，要去饶恕它，这样一种以它的疼痛为标准，以这个人对它施加同情看成一种高级动物，还是把它看成一种低等动物，这里面就是钓到鱼之后的一个它，人类就有一种选择的自由，在这个选择自由当中人的满足感是更强的。而且这就是说觉得它是生灵，放生它也很好，虽然这种生物跟我差异很大。另外一方面就是说留下它回去喂猫喂狗，或者剁碎了去养花也觉得挺好，因为觉得这个就是低等动物，它没有高级动物的情感，有温热性、有人性，这是个低等动物，所以钓鱼就这个钓的对象它处在这么一个界限上。

 当然也是说的这里面钓鱼还有一个界限上，就是说鱼本身是捕猎者，它反而被我捕猎了，所以鱼是要钓那个东西，鱼是要吃那个虫子，要吃那个饵，它是一个捕猎的姿态，反而它被我捕猎了，这里面就处在一个捕猎者和被捕猎者的一个身份的转化过程当中，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就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一个被动和主动的一个交替的一个界限上面，人也会快乐，因为人也会感觉到他自己看上去是在钓鱼，在捕猎这个鱼。其实是反过来，他被这个鱼的动静所决定了，他处在一个被动状态，它这个鱼咬钩之前他不能动，就这里面有主动被动的一个关系，人是处在这个界限上面的。所以说钓鱼这项活动在好多这些概念对子都处在它的缝隙上面，非常灵动的这个缝隙上面随时随地是一个状态的转化，也是在这么一个看上去很一个无聊和呆板和这个有趣丰富的一个界限上面。因为钓鱼其实是有很大的学问，它有各式样的饵的选择，这个水相的选择，还有什么温度的选择，场地的选择，是有非常丰富的一些设定，一些要素，一些前期准备，但是当它在调的时候，它就会简化成一个非常简单（单调）的的一个动作。然后在这个鱼咬钩了之后，鱼比较大，你要把这个杆子挺起来，然后把它摆到这个岸上，那同样也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简单，但实际上是充满了技巧的工作，所以是在复杂和简单当中的这个界限上面。当然很多钓鱼活动衍生出来的，还有比如说专业和不专业，很多喜欢钓鱼的钓友工具多，那实际上他这个钓鱼的水平很不专业，那高手用的工具可能一般，但是高手反而能够一直能钓上鱼，所以又处在这么一个专业和非专业的一个界限上，不是说你的这个外部的工具越专业，你这个水平就越高。你有可能就本身的一个经验的积累，还有本身的这个情绪状态，还有本人的一个心理素养，所以这些东西都是钱所不能衡量的。然后大家都知道这个钓友圈基本上没有什么鄙视链，你买再好的渔具，你不一定就是很厉害的人，而且这个东西就是说反而就会变成是一个和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就不是很重要。我说了因为人在钓鱼的时候处在前面那么多概念对子那个缝隙上面，它反而是在和这些范畴在玩游戏，人在钓鱼的时候是和我刚刚所讲的这些范畴对子在玩游戏，我说它是自然，还是人造自然的？是这个偶然的还是必然的？是动态的还是静止的？是这个人道的，还是比较残忍的。这些界限上面人的心思在不停的在左右这样激荡着。

虽然下面那个波纹就是波澜不惊的一个状态，但是实际上他整个投入在这个状态上的时候，他的精神的那个焦点是不停的在这个概念对子上震荡的，所以他实际上是有快感的，它能把人顶住，就是去如同禅定一样能够把人定住。禅定的机制也是类似的，你坐在那边一方面忍受痛苦，另外一方面也有这个内啡肽分泌的一个相应的安定感，然后在呼吸的时候也是要决定它是一个自主的呼吸，还是一个自动的一个生理机制。然后你还可能会昏沉，想要睡觉，但是又要不停的要警醒自己，把自己从这个昏沉状态给它拉回来。意识处在这样一种快速震荡过程，它其实是会弥散的，实际上它焦点一直在颤动，所以有可能会失焦。在这个失焦的过程当中，人的这个心理压力就是说相当于就是说他和日常生活相关联的伦理功利的考虑的那种精神状态，那种意向性的序列，实际上他的那个压力就会被卸除，或者他会被重新考量。就有点像这个机器的一些后台系统再重新这个重启，重新启动那种感觉的主要机制就是通过我刚刚所说的范畴对子，这些范畴对子其实会决定你的一些情感判断。比如说你到底是融入自然，还是在这边用一个非常人造的刻意的一个装置，同时都有你这个人处在这个界限上，你就是创造这个边界的一个人。那么人创造的机器和自然界这两者的一个对立，它就会使得你不再去一方面陷入这两个范畴，这个范畴对子的任意一边，你处在它界限上，所以我们拿这个范畴对子举例，你不会特别再去苦闷于自然界。比如自然界生老病死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没办法给它克服的，但老人死了或者亲人离开了就离开了怎么样的？这也是很残酷的自然界，或者说非常不由分说的一种自然规则。另外一方面是你人的机心巧智，但如果说意识状态一直是停留在机心巧智的这些装置里面也是不自由的。因为一直会想，我股票赚钱，我怎么样？我这个杆子买了 600 块钱，亏的还是怎么样的？如果把这个钱去买股票或者啥的，或者是一直在想这个东西，你也是不自由的，那怎么样？你要处在这两者的边界上面，处在外部自然界和你设置的人为的装置的这两个东西所代表的不同的生活链条，或者说这个命运的链条，这两个链条的差异当中，那这两个东西都束缚不了你，人为的功利，机心巧智的那些算计也是不能束缚你。但是外部自然界的那些铁一般的那种，冰冷的自然现实那些必然性也不能束缚你，就是这么一个机理。这样的话，我们就说这个能指链被松开了，在钓鱼的时候精神状态，实际上是一个放松的精神状态啊，但是这个过程当中也是有幻想，他会有一步一步的幻想，他会就幻想那个鱼在下面怎么样？这个过程我说了处在这个东西的边界上，你不可能说完全真的像和尚一样定在这个上面，他是要发起各式各样幻想的。

首先这个钓鱼的人就会幻想水下世界怎么样，要幻想一个生动的一个水下画面，那他看不见，他会想象，那么这个时候就是视角的转移，他从这个捕猎者转移到那个捕猎者，那个捕猎者要是他的饵，这里面就是新的辩证法在运行了，我们说的捕猎者和被捕猎者的一个界限，它又去主导了它一整个想象的图像，那么这个过程当中同样又会有新的这个爱欲的机制，他在生活当中也是的，一方面鱼就是完全就是被人吃的，被捕猎的，或者被某个机制束缚着的，被他控制的，被奴役着。另外一方面他又是有主动的，有一些残忍，或者有一些野心，想要去获得更多的东西，想要赚取更多的东西。如果他在这么个想象图示当中，他就处于这两个东西的界面上，处于这一方面是捕猎者，这个鱼想要吃这个饵是不是个捕猎者，但是他又可以拉开距离，鱼想吃这个饵，但归根结底这鱼是我的猎物，这个无情的钓鱼装置是个不动的。所以说在这里就是一个无情的钓鱼装置是个不动的捕猎者，而一个主动的捕猎者实际上是一个被猎的一个东西，这里面就有一个辩证法的运行了，所以他这样就会意识到，原来我生活当中的很多痛苦、很多不幸，实际上是我以为我自己很主动在把握自己的命运。实际上我就像鱼吃饵一样，那么一个真正控制我命运的那个装置反而是不动的，这里面就就静止和运动。但是说这个静止和运动是一个比之前的那个静止和运动之前的，我说整个钓鱼的准备工作和钓鱼的这个过程的那个静止和运动那个对子更复杂了，辩证的阶次更高了，因为它融合了这样不同的博弈主体之间的博弈关系，所以说钓鱼就是在种种环节当中都有这样的对立的对子的一个缝隙，然后这个钓鱼的这个主体处在这个缝隙上，然后当然这个缝隙不是就一直钉在某一个缝隙上就不动了，他会有新的想象图，想象图是让他到下一个缝隙。比如他钓到鱼了，这个时候他想我这个鱼是杀了吃了，我还是放它饶它一条生路，那一般的话就会把这个鱼放下来，先放到水桶里面暂时养着，我看我今天能不能钓得更大了，或者怎么样的，到时候我放还是不放？再说这里面就有一个即时性和推迟性的一个辩证法的运行，依然你钓鱼钓多了就会有这个，我没钓过鱼，我妈是喜欢钓鱼的，鱼货多的情况下，最后那些就是就把小毛鱼给放生了，那小毛鱼这个下巴弄坏了，其实扔下去也不一定活得了。

 那看你生命力，看你造化了，所以在这里面就有很多的这个概念对子，包括到底是它有旺盛的生命力，还是它不能活下去，这不是简单的一个不确定和确定性的一个对立，而是说它是非常明确的鲜明的一些范畴对子的一个对立。那么主体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感觉他对于这些范畴对子的到底是哪一个？左边一个还是右边一个？他有一个决定的自由，他是所以会让整个钓鱼活动他会感到很自由，虽然这整个过程是一个怎么样，其实是最要限制自己自由，最要让自己处在一个僵死的状态，刻意的做好充分的准备，让自己处在某个僵死的状态，但是非常有目的的非常有这个技巧的一个僵死的状态。但是这个过程当中主体会感到自己发挥了自己的全部自由，在各个环节当中都有一个选择权，或者都处在他的界面上，一种自由的姿态，一种解放的姿态，有一种可以做选择的姿态，处在这个界面上，处在概念或者范畴的对立上面去选择其中之一，然后引向下一个环节。那么我们在这个意义上讲，我们要重新去思考这种自由，这个范式就和这个齐泽克所描述那种自由还是有巨大的区别的。齐泽克描述自由是一种不得不，就比如说天降一个爱情，你不得不喜欢他，所以说我怨恨自己喜欢对方，但是这是一种就是绝对的一个最内在于我，但又不是我的东西，但是我又必须对他保有全部的忠诚。因为这全世界没有第二个主体可以中介他了，全世界没有第二个本体论的空间可以容受它的存在的。那因为我就是他，也就他就是我，所以说我不得不去成为这种自由，作为这种自由而存在也就是这种必然性。我还是换个窝？我要不要继续静态不停的进行判断？但是整个外部看来，它好像是一个僵死状态，但是他随时随地在等待时机，再要响应那个变化，处在一个静态和动态的一个切换当中，随时随地等着要收网。所以这么一个范式我觉得非常类似于体育锻炼当中的一个范式，这个范式很类似于体育锻炼，你跑不跑到极限的时候，你在从事某项锻炼的时候，你到达极限的时候，这个时候你的意志力不停的要做一个很自由的一个决定，你到底是要停下来歇一歇，跑慢一点，还是要继续坚持，可能会有损伤，可能很痛苦，可能会让你就是说你现在在努力，反而你跑得更少，或者后面你跑得更糟糕、后面你歇得更糟糕。在这个过程当中，人的意识其实还是清醒的，但是人这个整个又处在我说的处在一个界面上，处在一个劳累，还是还有余力，处在一个痛苦，还是说这个会给我带来长远的好处？在一个说我停下来歇一歇，会不会跑得更好，还是说我歇一歇，我就歇卸菜的没力气了，处在这么一个各种可能性，但是你跑到那个情况你就会知道它是成对出现的。

 处在一个我这次跑的到底有没有效果？我要不要超越极限？我继续容忍下来，我超越极限，还是说我这次这样跑了，我反而会受伤了？我超越极限我反而受伤了，我已经到了极限了，一直是处在这么一个两者的界限上面，所以我说钓鱼其实很考验耐力的，甚至我要说钓鱼从它的第一挥杆下去的第一瞬间，这个精神状态就如同你跑步跑到跑不动的时候，你的意志力要做抉择的那个状态是类似的。所以钓鱼是一个很取巧的一个精神训练，但是这个精神训练在你日常做体育锻炼的时候，你得快抵达你的身体的极限的时候，或者说你的这个意志力的极限的时候，这个精神的那个自由程度是类似的，那么这种自由是劳动者在劳动劳累到极限的时候最擅长。我要休息，我还是去劳动，我还是要说多挣一点，我还是说要细水长流，劳动者他是擅长处于这样的心境的，所以我们说劳动在这个意义上讲就算是疲倦了，他到这个疲倦要做抉择的这个时候，他是有他自由的底色的。我们把这种自由叫做一种劳动的自由，但是说或者说疲倦的自由，那么钓鱼就是他可以在不疲倦的时候就享受到这种疲倦的自由，就是他刻意自己就处在一个疲倦状态，就是维持不动，那疲倦的时候就人跑不动，要停下来，或者我要做选择，我到底是动还是不动。所以说钓鱼这个东西就这么一种享乐机制，这种享乐机制就是说你跑步累得不行了，你选择就是要继续跑。有一些子弟兵就会锻炼，练着自己那个肌肉溶解或者说尿血，他就是每次都选这个，他可能责任感担当，或者说他每次都选这个，然后身体痛苦，然后他有一个内啡肽的一个代偿，它就产生了一个爱欲的回路，就有一定的这个自我伤害的倾向。实际上是不是特别好的，不是特别健康的，就是过度训练，甚至说对于训练受伤的形成一些补救的心理机制，他成瘾了，那其实不太好的。那我们所以说如果说你是那种运动狂魔一直会受伤了，还要继续这样练，越伤越爽，你可以试一试钓鱼，你用那个钓鱼的感觉，你钓鱼就直接就是处在这种感觉，这种不安定的看上去很安定，但实际上是不安定的。在二元对立这个界面上不停的做出一个抉择，那么这个其实就是我认为的钓鱼的奥秘，当中也包含一种特定类型的自由，这种特定类型的自由对于普通人，就是说你在这个劳累，比如说我熬夜熬到很晚的时候，其实我也在不停的做这样的抉择，他是成瘾的。

  一方面这种东西是具有成瘾性的，另一方面它是自由的。但是它又不是说像那种黑格尔式的那种自由，或者神圣的癔症的那种自由，我必须做那种什么自由的话，它是爱欲机制的话会更夸张的，就是说它就不是一般的成瘾性，它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一个享乐，强烈从日常的那种琐碎的享乐的循环当中脱离出来一种原乐。那么我们说的这个钓鱼的，或者说你跑步跑得很累的极限的这种自由，它的享乐是逐步成瘾的，它不是一下子成瘾的。所以我们在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反而就是说你要考虑自由的量，那么只有这种自由是有量可以去度量的，它是定量的自由。而我们刚刚所说的黑格式的那种必然的不得不的那种自由，它是一个定性（性质意义上）的自由，两者是有其差别的。我不是说想要去塑造一个自由的谱系学，那我们是想要去就简单让大家去理解钓鱼这件事为什么这么令人着迷。另外一方面就是说我们是希望大家就是说不要轻易的直接就陷入那种不得不的自由，还有另外一些自由存在的模态。那我们今天有讲的这个定量的这个自由的这个模态，你们可以也就是说通过锻炼，通过等待时机，通过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然后处在一个静态的一个状态，在对立面的交界线上面做好稳固的准备，做一个有心人，作为一个这么蓄势待发的状态，那么这个同样是一种自由。这个自由比那楞头青的那种定量定性的那个自由，比那不得不的那种那种自由，必然性的那种自由，它实际上是有新的意味的，有其新的这个逻辑学范式或者本体论范式的，意味着说它是定量的自由，过程当中是需要理性去思考的，明白吗？理解吗？好，那我们就讲到这里。